馬大姐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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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瘋狂的紅海 - by 大鯊魚妹妹 (外一篇)

(2011-05-07 14:57:31) 下一個
(靜妹妹 - 大鯊魚,資深潛水員,的這篇文交代了紅海之旅的前因後果,特轉載於此,謝謝J妹)。原文在此

話說兩年前,一個瘋女人,有一日突發奇想,買了機票飛到紅海去看魚。被大魚小魚螃蟹蝦米包圍著,在美輪美奐的海裏轉昏了頭,自此不能忘懷。回到家裏後天天想,夜夜念,隻盼再能回去。祥林嫂般地絮絮叨叨癡纏其他的人:‘一起去,一起去……’。各位看官,在醫學上這就是所謂的神經病。可神經病也會法術,瘋女人施展催眠術,試問天下有幾個能躲得過唐僧般的嘮叨?兩年以後,這個瘋女人拐了另外三個傻女人,四個女人風風火火,義無反顧地奔向紅海!

西奈半島,其實不在埃及的腹地。這個島,在版圖上長得奇怪。好似埃及肚皮舞跳得太張狂,激動地向右甩胯,一胯甩出了一個半島。半島上麵接著約旦以色列還有滿天黃沙,眼巴巴地遙望地中海;下麵踮著腳尖站在紅海裏,被鹹水醃出了若幹城市。Sharm El Sheikh 就是鹹水豬腳的腳趾尖兒。35年前還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漠,被一群瘋子先烈找到了海底奇觀,瘋子們和瘋子後代前仆後繼地趕來了,都來捧豬腳。豬腳賣得好了,捧豬腳的人也越來越多,硬生生打造出一個沙漠的綠洲。沒有任何別的工業,全是酒店和配套設施。瘋女人流口水‘資本的力量啊!以前是宗教創造文明,現在是利益創造文明……’ 

閑話少說,又表這四個瘋女人,被遊說的,被下咒的,被騙得神魂顛倒。鬼鬼祟祟地開小會,心懷鬼胎地買美麗的衣裳。扳著指頭數日子,盼得頭發都白了,眼睛都花了,終於在公元2010年11月18日滿心歡喜地上了飛機。

這是怎樣絕妙的一個組合啊!四人中,有狂吃病患者(就是俺,見到吃的就兩眼放光,不吃到癱倒決不罷休);有夜遊症患者(馬姐姐,革命警惕性極高。每天不睡覺,雞沒叫就到到沙灘上占位子,比周扒皮還扒皮);有完美強迫症患者(大美人兒。裙子顏色,鞋子顏色,以致tan的顏色都要般配。微小細節不能馬虎,出門平均準備一小時,並堅決不讓俺摸);有暴力狂患者(平姐姐,抓著氣墊,甩著鴨蹼,浪裏白條,一路狂奔,海裏人及魚大喊‘坦克來啦!快閃!)

這又是怎樣溫馨的一個組合啊!四個人,每天早上,先自摸,再互摸。摸來摸去,不亦樂乎!把每個人摸成像從麵缸裏撈出來,臉上還閃著幸福的傻笑(眾看官別想歪了,俺們摸防曬霜是也!)。你給我拿咖啡,我給你分米飯。情到深處,月明風高的晚上,腳放在海水裏,四人拉著手,竟忘了自己還有家。然而一到關鍵時刻,每一分都要記得清清楚楚——打撲克牌一定要做筆錄,平姐姐振振有詞‘輸贏事小,名譽事大!’

飛機上的慘烈不能言傳,比那上甘嶺還上甘嶺。餐食送來,眾姐妹眼巴巴地等茶水。那隻有巴掌三分之一大小的一個杯子,在八隻眼睛的聚焦下,顫顫悠悠地被注入了一口黑水,一仰脖,滋溜一聲就見底了。再問他要的時候,被惡狠狠地一句‘一人隻有一杯!’頂了回來。俺比那竇娥還冤啊,明明沒有給俺一杯,半杯都不到啊啊啊啊啊!!!

Thompson fly, I 服了 You!

四個眼看就要渴成人幹的瘋女人,五個多小時飛行,終於到達沙漠綠洲。女王成們互相攙扶著,眼睛冒著金星,被穆罕穆德用大客車拉到了酒店——Sharm Plaza (Sharm Resort)。到了酒店,被告知一間房在7區,一間房在8區。豈有此理!假期才剛開始,就讓我們分居?你們埃及還有人性嗎!!!堅決不服從酒店分配,硬是拍著前台的桌子,強迫他們把原先給的7區的房間換到了8區。本以為都在8區就很近了,四個人美滋滋地坐上了電瓶車。到了各自房間才傻眼,雖然都在8區,但兩間房竟然在路的兩側,步行得10分鍾!NND這怎麽算是酒店,明明就是一個小鎮!

狂吃病瘋女人義憤填膺地奔到前台據理力爭。被告知酒店房間全滿,明天給調房。無可奈何,隻好回房休息。一夜無話。第二點早上,掃蕩完餐廳裏的各種食物,捧著肚子掙紮著爬到前台繼續吵架!

這時女人們的內部出現了不同意見。暴力狂姐姐安之若素,認為房間已經很不錯,不搬也罷。狂吃症覺得要抗爭到底。其他兩個女人則被攪得稀裏糊塗。夜遊症馬姐姐決定給狂吃症瘋子最後一個機會,陪著她去看了9區的房間。那9區的一上一下兩間房,孤零零地站在一個未建完的工地的柵欄邊,左邊兒童遊樂場,後邊網球場。不看還罷,一看那慘狀,瘋子直接被刺激到了最高境界——癲狂!不顧烈日高溫,一路狂奔到前台,桌子拍得山響,口濺飛沫,據理力爭,眼看就要血濺大堂了!

埃及人哪見過俺這等潑皮破落戶!唧唧咕咕商量一番後,從櫃台後晃悠悠走出一白衣黑褲人。小羊毛卷頭發,賊笑著說帶我們去看一個好地方。俺拉著馬姐姐的手,警惕地跟在他身後,心底作最壞的打算,要是他帶俺們去茅廁後的房間,俺就和他魚死網破!

走啊走啊,走過小鎮的層層台階,終於到了一個長廊的最裏麵。打開房間門,Sugar!竟是這個酒店最好的 Primier Suite,就是俺們鄉下人常說的總統套房!

‘要不要?’埃及人假模假樣地問。這房間俺們再不要那就真腦殘了!媚笑瞬時堆到俺臉上,這小羊卷毛突然就變帥啦!你看看,俺鄉下人就這麽沒見過世麵!幾個瘋子瘋狂地塞小費,把個埃及小卷毛笑成了一朵花。

劉姥姥們進了總統套房,眼睛放光,嘖嘖地讚歎,不停地謀殺菲林。分配房間的時候出現小小尷尬——兩個臥室,其中一間兩張床,一間則是一張大床。這這這!三位姐姐們緊張地用眼神溝通,一致決定讓俺和無名姐姐住兩張床的房間。原因很明顯——俺是個有前科的,又一直叫囂著要揩無名姐姐的油,絕不能讓俺和任何人同床共枕,以免發生悲劇!三位姐姐目光誠摯而悲壯,帶著期許,帶著信任,更帶著警惕。俺羞愧地低下了頭,決心痛改前非,誓要摘掉女流氓的帽子!

解決了人民內部糾紛,假期正式開始,那句話怎麽說的?——漸入佳境。俺急不可待地換上比基尼,正待要衝向海灘,衝向俺心中的臭魚爛蝦,被鎮靜的姐姐們拉住——先吃午飯。

要說這假期,是所謂的全包,all inclusive,飛機票酒店機場接送吃喝都包在裏麵,撐死不負責。俺這狂吃症,突然碰到這種誘惑,想要抵製,容易嗎?不容易啊!俺自愧,距離最高境界還差得遠。所謂自助餐最高境界,就是——扶著牆進,扶著牆出。那是怎樣的一種境界啊!隻可意會,不能言傳。想那總統套房共有三個廁所,高峰時期俺竟然連門都看不著!

現在想來腸子都悔青了,總統套房裏的衝浪浴都沒享受啊!都怪俺曖昧地笑著建議‘不如晚上我們四個人一起衝一下浪?’這衝浪浴,便成了永久的遺憾,也便成了俺心裏永久的痛!

第一天,一下水,俺百十個胖子買的相機直接拋棄俺,麻溜見埃及的法老去了。鬱悶ing,隻好和魚們勾肩搭背,安撫俺受傷的幼小心靈。

俺衝進魚群中,魚們對俺嗤之以鼻。該遊的遊,該爬的爬。這就是瘋女人心中的天堂啊!紅色、橙色、翠綠、明黃、濃紫、亮藍,還有那雜花著的顏色,更不用提打翻了調色板似的珊瑚礁。這絕對是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的美景,是不能寫到紙上的感動。俺不做瘋女人了,俺也不做狂吃症了,俺要做一條魚。俺絮絮叨叨地要做一條魚,手上套著各種魚的圖片,心裏念著它們的名字(嘴裏不能念,被呼器管堵住了,念了就要喝鹹水)。小醜魚、鸚鵡魚、笛子魚、海鰻、皇冠魚、獨角獸魚、醫師魚(此魚五顏六色,想必是醫師給別人做手術,破開肚子五顏六色?)、彩虹魚、綠格子魚、郎頭魚、金條魚(真的有金色的條紋)、甜嘴唇魚(明黃色的嘴唇)、紫晶魚、蝴蝶魚(有好多種,明黃色和橙色條紋的最多)、旗魚、泡泡魚(一動它它就漲起來)、鰩魚、獅子魚……。鄉下人又打個比方:去過水族宮吧?除了鯊魚不太常見,這裏就像在水族宮的大缸裏遊泳。大缸裏有什麽魚,這兒基本上都有。大缸裏沒有的,這兒也有。仙境吧?

瘋女人到了仙境,樂不思蜀,心花怒放。真真是水裏一刻,世上千年!

(附)外一篇:瘋女人的紅海天堂 小插曲 —— 姐不是蒙娜麗莎 - by 靜妹妹

原文在此

上回書說到四個瘋女人跑到紅海看魚,和埃及人鬥誌鬥勇,終於在酒店最好的總統套房紮下營寨,扯起大旗。

這四個瘋子,剛來就驚動了酒店上上下下。你道為何?中國人以白為美,恨不得出門打傘,怎會願意在埃及毒太陽下暴曬?隻有俺這四個異類,才恨不得把自己扒個精光,然後曬成四塊黑炭。

到達酒店的第二天,no, 應該是第三天,其實第一天就在飛機上了,所以總覺得少了一天。話說這第三天,俺比周扒皮起的還早。這可是俺潛水的大日子!揮淚告別三位姐姐,自己背了近30公斤重的器材去前台。駱駝一邊走一邊哀歎,酒店怎麽這麽大!路怎麽這麽長!好容易走到了大堂,被告知由於安全考慮,外麵的車一律不準入內。哭!隻好又背著越來越重的包走向酒店的大門口。到了保安崗,俺的肩膀和手臂竟然都勒出了血道子。

其實,俺完全可以在前台叫電瓶車送俺去大門口,隻是俺十分百分千份萬分的不願意。原因很簡單——埃及的男人實在難纏!

要說他們沒見過女人吧,真的說不過去。這酒店每日最少也有幾千客人,俄羅斯、意大利、英國、北歐和其他國家的金發美女比比皆是。有穿著褲子的,有穿著裙子的,有穿著比基尼的,還有幹脆就裸著上身晃著大咪咪的。

俺這姐兒幾個,是那種扔到人群裏就找不到了的類型。特別是俺,歪瓜劣棗的,怪不得被整容醫院都盯上了。但這些埃及男人見了俺這幾個瘋子就兩眼放光,讓人煞是奇怪。是不是很少見中國人,俺們就變成那大熊貓了?或許是因為蘋果姐姐美麗的小細腿?抑或是因為馬姐姐迷人的微笑?要麽就肯定是大美人兒(無名姐姐)水嫩的皮膚!反正俺幾個拉風得很,走到哪裏都有人行注目禮。搭訕吹口哨的比比皆是。可是後來俺到了集市上買東西才知道,比起集市上那些埃及男人的死纏爛打,酒店這些男人的騷擾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其實俺一直都本著一個原則:‘俺在國外,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中國,要以身作則,有理有節,向世界展示俺們的大國風範!’所以無論在哪個國家,俺都盡量收起瘋婆子本質,硬裝也要麵帶微笑,別丟了咱中國銀的臉!

不能不說,剛開始的時候,有男人和瘋子們搭訕,俺們還是有點小得意滴,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到後來,每走幾步就遇到一個人搭訕,而且最最最最最可恨的就是埃及男人非常的沒有創意,搭訕的手腕簡直都是一模一樣!他們問的問題都是‘你從哪裏來?’‘你叫什麽名字?’連順序都不變!!!!!

就算俺有劉胡蘭的意誌,臉上裝上了微笑麵具,也還是抓狂!麵具被迫脫了下來,露出了瘋婆娘猙獰的本質。

開始俺還耐心的回答‘我從中國來’,‘sorry, 名字就不告訴你了。’到了後來真的一頭黑線,煩到了極點,答案就變成‘我從飛機上來;從地球來!!’‘我叫默罕默德!!!’埃及男人還真實誠‘你!——你不可能叫默罕穆德!’

俺兩眼一瞪,‘OK,那我就叫穆斯塔法!’馬姐姐看著俺,同情地問‘煩了?’豈止是煩了,俺哭得心都有了!又累又渴又瞌睡又煩,俺臉上裝出來的微笑早都不見了。唉!還是俺的幾個姐姐聰明,別人搭訕,她們就當沒聽見,穩穩地走著直路,隻有俺這暴躁脾氣按捺不住要殺人!看來俺還需要修煉啊!

直到最後,人困馬乏到了極點,再來搭訕的簡直就是找死,被俺殺人的眼睛激光刀似地割來割去,不知俺瘋婆娘要走去多少埃及小子們晚上的噩夢裏。

沒辦法,姐又不是蒙娜麗莎!不可能對每個人都微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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