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事黽談

碎碎念 ——給自己的一份紀念
正文

咖啡、女人和狗

(2011-02-23 11:17:20) 下一個

 雨下個不停。
思念在雨中淋著。
這段感情啊,注定很難風消雲散。

文/吳黽

這雨下了快三天了,停停歇歇地。你以為停了,卻會倏忽而至,淋你個意外;你以為還下著,抬眼間,一抹微笑的陽光,衝你眨眼,脈脈含情。這雨天,就似女人,或者隻似我認識的女人罷。時而陰沉,時而放晴,琢磨不透,拿捏不準。於是心情就隨著這陰晴起起伏伏,漾漾蕩蕩的,分不清夢想與現實之間,這份思念,已然遙遠,隔著一片海洋,隔著一個日夜。

氣溫其實並不高,隻是有些悶,到處濕漉漉的,身心都像是剛叢水裏撈出來一般,滴滴答答的,盡是躁動。暑熱,在這已略具秋意的天氣裏,顯得格外的特立。空調,開也不是,關也不是,開了會冷,關了就熱。就像某些感情,冷熱難調,分合兩難。

漸漸地習慣了在臨上班前喝一杯咖啡,加些糖(我更喜歡原糖多一些),加些cream,就算是加上些滋味吧,如同生活,太原汁原味也不一定就好。其實我以前是極度反對喝咖啡的,那個時候在國內,周圍的人基本上也以雀巢的速溶咖啡為主,有報道說常喝咖啡對心髒不好,因著她的緣故,我便印象極深,也竭力堅持。因她心髒就不好,也因她就好喝個咖啡。我總是勸她,跟她說咖啡的壞處,讓她盡量嚐試著去喝茶,後來她喜歡上了凍頂烏龍,慢慢地也就不怎麽理會咖啡了。

想她現在早該徹底地戒掉咖啡了吧,而我自己竟然陷了進去,也許真地是有些上天弄人吧。現在如果每天不喝一杯,就總會覺得缺少點什麽,似乎有些成癮了。每天早晨,買上一杯,放在跟前兒,即使不喝,也會精神一振,仿佛要喝的不是咖啡,而是雞血。煙我應該算是戒掉了,時至今日,差不多快兩年了,可卻戀上了咖啡。生活啊,是不是非要我們戒掉某樣的同時還要愛上另一樣?

記得以前跟她打過賭,如果能把煙戒掉,肯定也能戒掉她。而今,煙戒掉了,她卻難忘。也許真地是,戒煙容易,戒人才難。女人如煙,抽下去了,傷的不止是身體,或許,還有心。

這邊的咖啡店很多,似乎每個街區都有好幾家,如同國內的早點鋪,普通而又方便。既有連鎖的品牌,也有隻是local business的那種。在我的感覺,其實都沒多大的差別,依個人的喜好而已。我通常都去店旁邊的一家星巴克,每次都是grande house,很少改變,似乎也合著我的性格,墨守成規,兼著戀舊。

有時候也會買完一杯咖啡後坐下來慢慢品味,邊看報紙,邊看路人,邊細細咂摸這份苦中帶著的甜。更多的時候會像大多數人一樣,拿著杯咖啡在大街上行色匆匆,就像以前在國內邊吃著煎餅果子邊趕路,無論頂風抑或是冒雪。當你逐漸習慣了一件事,那就是你生活的一部分了,其實,不管在哪裏,也都一樣。

時尚,或者品位,其實,更多的時候是給不熟悉這種生活方式的人看的。或者,僅僅是自己的一種感覺,我們往往很難拒絕某種機會下的自我感覺良好。在國外喝杯咖啡,就仿若你在國內吃頓早點,簡單而且實惠。你喝碗羊湯,或者來碗豆腐腦,哪怕你吃好幾根果子,在國內會有人羨慕你麽?會有人因此而自我感覺時尚且品位麽?環境的不同,造就了很多感覺的不同,想來就是這個理兒吧。在這邊,如果有誰能端給我一碗正宗口味的羊湯或者老豆腐,我想我一定會感謝他八輩兒祖宗的。

物以稀為貴,古今中外,概莫如是。想必打有狗那年就是這樣了(借用相聲用語),所以很多事情普遍了,常見了,也就普通了,不稀罕了。說起狗,我總是敬而遠之的。我知道沙子喜歡養狗,雖然不一定很認同,但我尊重她的愛好。其實說起來,對狗的態度,就類同於我對咖啡,起始的時候也是截然不同的。隻不過經曆了某些事,看法就變了,隻不過每一次都有些走極端而已。

小時候住在村子裏,幾乎家家戶戶都養狗。當然那個年代養狗的目的不是為了觀賞,也不是為了獻愛心,主要還是看家護院,至少那個時候我的想法就比較單純也實用。就是為了狗的忠誠、狗的護主,當有別的狗撲上來的時候,它能衝上去抵擋一陣,這“一陣”的功夫隻要夠我跑遠些跑到安全的地界兒也就可以了。現在養寵物狗的,肯定很鄙視我的做法與為人吧,殘忍且自私。可那個時候,人沒錢也就沒有太多的閑,做事總是難免功利的,這或許也叫到啥時候說啥話吧。況且彼時每家所養的狗,都很凶,也總是追著人(尤其是孩子)撲咬。小孩子能有什麽好辦法呢,總不能去哪兒都讓大人跟著吧,那個時候好像也不興這個,再說大人們也沒多少功夫照管孩子,所以簡單且有效的一招就是自己也養條狗,遇到敵情的時候你一聲招呼它就會奮不顧身義無反顧勇往直前,哪怕麵對的是隻分外碩大健壯且凶猛的惡犬,明知不敵也絕不退縮。

現在想想,其實,某些時候,狗比人忠誠、專一,也更值得信賴。

那年景,村子裏隔斷時間就要集中來一次“打狗”行動,名義上說是為了“狂犬病”為了安全,實際上,誰知道呢,是不是隻是某些人想吃狗肉了罷。自己家裏不舍得打,隻能把狗交給別人讓人家去下手。它被抱走的時候,回頭看著我,低鳴著,眼裏竟然有淚。我除了哭喊,又能有什麽辦法呢。我無力去拯救它,哪怕它真地特別希望我能救下它,哪怕我其實都明白它的無聲的哀號,“我都救你那麽多次了,你就不能救我一次麽?”

後來,我漸漸地也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啊,要是沒有一些背景、一些實力,你連自己的狗都保護不了。怪不得現在很多女人都削尖了腦袋爭著搶著往豪門的宅裏鑽,往富人的身邊靠,這個世界上,每件事情的發生,都不是無緣無故的,其實都是有著它的客觀規律與主觀需求。

那是我今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養狗,這個唯一,給了它,一個在我的孩提時代幼小而單純的童心留下足夠的震撼與創痛的小黃狗。從此我再也沒養過任何小動物,包括狗,我怕我對它們產生感情,我更怕最後不得不生離死別。如果不想被傷害,最好的辦法或許就是不給傷害任何機會。隻是,對女人,如果也能做到這樣該有多好啊。不幸的卻是,女人麵前,往往愈挫愈勇,愈傷愈追。狗,和女人,看來本就沒有可比性罷。

誠然,狗落水了,爬上岸,抖抖身子,依然可以輕快地前行;隻是,這感情,落過水,任你怎麽掙紮,似乎也無法甩脫,或者抖落個幹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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