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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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戰: 金融危機 第一章 風雨之前(修改版)

(2017-08-19 12:52:40) 下一個

最近看了幾集諜戰電視劇《守衛者》感覺自己的智商嚴重被虐,實在受不了,怎麽這麽弱的故事和編劇也能大火啊?堂堂一個國家安全局,抓個小賊比派出所的保安還費勁。由此可見,國內影視圈實在無作品可拍了。

為了平息心中的怒火,決定翻出以前半篇舊作改寫一下。以前看過的朋友可以直接忽略前四章。

 

諜戰: 金融危機

 

一場製造金融危機洗劫華爾街的陰謀,由於一次導彈失蹤事件的線索慢慢浮出水麵。國際軍火及毒品走私集團腦洞大開,期望以非常規手段,挑起中美戰爭,以摧毀國際金融體係為目的謀取暴利。一個普通的白領,由此被卷入其中,開始了一段刻骨銘心,驚心動魄的冒險之旅……

 

第一章  風雨之前 (一)

 

公元20xx3月的某天。

“叮!”桌上的手機響了,這是交易激活的提醒。

吳鬱林放下手裏的茶杯,起身來到電腦前坐下。

吳鬱林的辦公桌上有四塊電腦屏幕,牆上還有另外的四塊,分別顯示著上證股市指數、深圳股市指數、黃金、倫敦油、美元指數、歐元/美元、美元/日元和澳元/美元。吳鬱林被激活的倉單是在買入澳元/美元。

 

澳元還在繼續下跌……

 

人事部經理珍妮在門上敲了一下,然後走了進來。然後在桌上放了三份簡曆。

“張總,這是經過篩選後的最後三人,你在中間挑一個吧。”

吳鬱林隨手拿起來翻了一下,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們公司總助這個職位的薪水給得不低呀,難道就沒有一個五官正常一點的女孩來應聘?”

珍妮一本正經地回答道:“這幾個女孩雖然長相一般,但是能力都很強,背景也過硬。我在看檔案和麵試的時候沒有注意過她們的長相問題。”

吳鬱林抬眼看了一下珍妮,嗬嗬地笑了:“好吧,至少可以絕了我跟她們眉來眼去的念想。”

珍妮還是很嚴肅地指了指簡曆:“你快點選一個吧。”

吳鬱林又拿起三份簡曆看了看,心想:既然都不好看,我就挑個最醜的。

吳鬱林見其中一個女孩的照片幾乎被一副超大鏡框的眼鏡填滿了,因此把她挑出來遞給珍妮:“就她了。”

珍妮終於露出了笑容,嘻嘻地笑了起來:“善解人意!我通知她明天就來上班。”

 

“叮!” 吳鬱林的手機又發出了交易激活的提醒。

這一次是在低於剛才買入位置30點的第二次買入,也就意味著,澳元/美元已經下跌了30點,離自己的止損點隻有20點了。

 

“今天親自操刀?”珍妮問道。

吳鬱林不願意在珍妮麵前表現出自己的緊張,玩笑道:“如果今天我的單不被止損,你請我吃飯。如果被止損了,我請你吃飯。”

珍妮故意曖昧地眨了眨眼,問道:“真的隻吃飯嗎?”

吳鬱林嘿嘿地笑了:“不然呢?”

珍妮咯咯地笑了:“為了加點薪水,別說隻陪領導吃飯了,就是領導要三陪,我們這做小的不也得硬著頭皮上啊。對了,頭兒,你準備什麽時候再給我加薪啊?”

吳鬱林問道:“你上一次加薪應該是三個月前吧?”

珍妮答道:“是,不過你不覺得以我的工作態度和工作熱情,每個月都應該來一次嗎?”

吳鬱林哈哈大笑:“每個星期來一次都可以呀,每次10塊,連續三年。怎麽樣?”

珍妮假裝天真地又眨吧了一下眼睛:“你以為,我遇到一個你這麽個善解人意的領導,還能在這裏堅持三年?哎,你快看看吧,你的單……”

 

吳鬱林麵對著珍妮說話,因此沒法看到電腦,但是珍妮卻麵對著電腦。澳元/美元已經走到了止損的邊緣。吳鬱林為了顯示自己的信心,還是沒有轉身,笑眯眯地看著珍妮:“你請我吃飯請定了。”

實際上,吳鬱林心裏還是相當緊張的,不過手機沒有響聲,證明自己的單還沒有被止損,如果一止損,幾十萬美元的損失就被確認了。這樣的損失如果一個月內出現幾次,總公司那邊就不好交代了。

珍妮當然也懂得吳鬱林一筆交易的份量,也替吳鬱林捏了一把汗,因此表情嚴肅地盯著電腦。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珍妮終於微笑了起來:“好了,現在小時圖已經頂回去了,是個錘頭。”

吳鬱林心裏鬆了一口氣,表麵很平靜地說:“我要吃魚頭火鍋。”

 

 

 

(二)

 

吳鬱林是某國際金融公司華中區總裁,由於全球外匯和期貨市場除周末外,24小時不閉市,因此公司的交易廳裏24小時都有人員值班。不過公司的管理人員還是執行朝95的作息製度。

吳鬱林習慣比其他員工提前大約20分鍾上班,這樣除了可以避開上班乘電梯的高峰時段,也可以避開公司裏的其他員工。吳鬱林過去在美國高盛工作的時候,最不願意麵對的環境就是和老板剛好在同一部電梯裏,以己推人,吳鬱林覺得自己還是應該自覺點,做一個體貼下屬的老板。

 

吳鬱林來到電梯口,發現還有一個女孩也在等電梯,身高大概一米六八到一米七之間,紮著馬尾辮,帶著一副超大鏡框的黑色眼鏡。吳鬱林心想:這個女孩該不會就是我的新總助吧。

果然,女孩進了電梯以後,也按了12樓,並且衝著吳鬱林咧開嘴微笑了一下。

吳鬱林注意到這個女孩還帶著矯正牙套,並且在牙套和牙齒的縫隙間掛著一塊可能是早餐後未及清理的蔥花。

吳鬱林也衝女孩笑了一下,下意思地舔了舔自己的牙齒,心想難怪珍妮昨天說我善解人意了,這女孩也太不拘小節了。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挺好,至少可以多一點時間、精力放在工作上而不是化裝上。

 

珍妮其實當上公司人事部經理時間不長。珍妮過去就是吳鬱林的總經理助理,兩個人關係很融洽,幾乎無話不談。前不久公司的前任人事部經理外出旅遊時遭遇車禍不幸身亡,珍妮才接替了人事部經理的位置。

 

吳鬱林和女孩一起走出電梯,公司的前台還沒有到,女孩明顯有些迷惑不知道該怎麽辦。

吳鬱林解圍道:“你可以先到那邊的沙發上坐著等一下,還有一刻鍾才到上班時間。”

女孩略微羞澀地對著吳鬱林又展開一個帶著蔥花的微笑:“謝謝,我是新來的員工,我叫楊叮嚀。”

吳鬱林點點頭,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一邊走一邊想:“叮嚀,女孩子叫這個名字也真奇怪了,希望不要人如其名。”

 

吳鬱林先去飲水機裏接了一杯涼水,然後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代餅幹,就著涼水啃了幾塊當早餐。作為一隻白領單身狗,生活隻能簡單一點。好在中午公司附近有不錯的盒飯,而晚上經常有應酬,所以營養還是夠的。

吃完餅幹,吳鬱林又去衝了半壺咖啡,然後倒上一杯,才打開所有電腦的顯示屏。

澳元/美元的交易已經顯示大幅的盈利。吳鬱林把止損點移到成本位置,鎖定利潤。

其實外匯交易,最難淡定的不是虧損的時候,而是盈利的時候。200倍的杠杆,一手單每一個點的移動就價值20美金,而外匯市場每天的平均波動是144點。

麵對著已經可以確認的上百萬美元的利潤,心裏打點小鼓是難免的,為了不讓自己被自己打敗,吳鬱林決定暫時不關注自己的交易,去寫一篇匯評。

 

吳鬱林正在電腦上飛快地敲著字的時候,珍妮帶著楊叮嚀走進辦公室。

“張總,這是你的新總助楊叮嚀。”

吳鬱林抬起頭看了一眼珍妮,後者神情似乎有些幸災樂禍。吳鬱林於是把眼光轉到楊叮嚀臉上,楊叮嚀照例給了吳鬱林一個帶著蔥花的微笑,沒有流露出任何地吃驚。

吳鬱林終於明白珍妮的幸災樂禍從何而來,珍妮不可能沒有看到楊叮嚀牙套上的蔥花,不提醒她顯然也是故意的,吳鬱林不禁莞爾。

“張總,公司的規章製度和具體的工作職責我已經跟小楊講解過了,你看還有什麽事情需要交代一下?”珍妮問道。

吳鬱林想了想,問道:“小楊,你有英文名字嗎?”

“沒有。”

“那我幫你起一個吧,唔……就叫‘妮可’吧。”

珍妮瞥瞥嘴,那意思白糟蹋了這麽好聽一個名字。

“我們是國際性的金融公司,有海外的業務來往,洋人是沒有辦法讀出你的名字的。” 吳鬱林解釋道。

妮可點點頭,把自己的新名字重複了一遍後笑了:“好聽。”

吳鬱林又一次看到妮可牙套上的蔥花,實在有股伸手去把它揪下來的衝動,於是朝珍妮揮揮手說:“你去忙吧。”

吳鬱林等珍妮走後,立刻到辦公桌下的小冰箱裏拿出一貫可樂遞給妮可:“喝水。”

妮可接過來,放在茶幾上:“謝謝張總!”

吳鬱林說:“有外人的時候叫我張總,一般場合就叫我傑克。你喝水呀。” 吳鬱林又把可樂拿起來遞給妮可

妮可接過來又一次放下:“我很少喝碳酸類飲料,特別是可樂,怕長胖,嗬嗬……”

妮可不笑還好,一笑,吳鬱林這叫一個難受,那塊牙套上的蔥花正在成倍數的放大。正猶豫是不是該直接告訴妮可的時候,電話響了,於是一邊接起電話的時候一邊衝妮可使了個眼色,並指了指自己的牙齒。

 

吳鬱林掛掉電話的時候,妮可端著一杯咖啡走進來,放在吳鬱林的桌上,微笑著說:“謝謝吳總提醒。”

那塊困擾了吳鬱林一早上的蔥花終於不見了。吳鬱林自嘲地笑了笑,強迫症!

妮可繼續說:“其實我的牙套已經帶夠時間了。我這個星期抽空就去把它拿掉。”

 

(三)

妮可第一天牙套上帶著蔥花的故事很快傳遍了整個公司,公司裏的很多員工私下都管妮可叫“蔥花妹妹”。偏偏妮可經常需要幫吳鬱林去各個部門拿資料,每一次拿完資料轉身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妮可都能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陣竊竊私語和輕聲譏笑。很多時候,妮可好像並不以為然,甚至會回頭,咧開嘴笑一笑,然後再對其中的某個男同事扔過去一個媚眼。而那位中招的男同事多半會在妮可徹底消失之後,在辦公室裏表演掐著自己脖子嘔吐或者上吊的表情。

 

吳鬱林偶爾看到這樣的情景,忍不住也會笑。他覺得妮可能夠這麽坦然地麵對嘲笑,內心一定是個很強大的人,因此反而一點也不敢看輕她。

讓吳鬱林更加滿意的是,妮可遠比他想像的還要聰明和有條理,考慮和解決問題的時候表現出了很強的邏輯性和統籌能力,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總經理助理。但是這個女孩對自己的著裝打扮實在是有點太隨便太沒有品位了,這和她目前的職位很不相符,吳鬱林決定小小地推動一下。

“妮可,有空嗎?過來聊兩句。” 吳鬱林按下對講機。

 

妮可走進吳鬱林的辦公室,吳鬱林示意妮可坐下。

“過幾天公司會舉行一個酬謝酒會,主要邀請公司的特大戶和一些金融界的朋友參加。我想你應該參加這個酒會,認識一下你平時隻在電話裏有過交流的人。” 吳鬱林說。

妮可點點頭說:“知道了,我一定準時到。”

吳鬱林說:“公司對於一些特殊的職位是有安排置裝費的,比如前台和你的職位,不知道珍妮告訴過你沒有?Anyway,你去買幾件衣服,收拾一下自己,拿發票來報銷。”

妮可衝吳鬱林奇怪地笑了一下,悠悠地說:“你不會因此而解雇我吧。”

“這是個什麽邏輯?” 吳鬱林心想:難道你現在的狀態是“裝”出來的?

吳鬱林第一次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妮可,這一次由於沒有帶有任何一點先入為主的印象,所以吳鬱林終於看清楚了,妮可的醜其實是她有意“裝”出來的,雖然還不知道她到底能“恢複”到多漂亮,但是至少應該比現在所看到的強很多。

“賓果,我喜歡這種戲劇效果。”吳鬱林有些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你不應該這麽早就告訴我。”

妮可露齒一笑:“我什麽也沒有告訴你啊。我就是比較在乎我現在的工作而已。”妮可一邊說一邊站起來:“老板,沒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吳鬱林看著妮可的背影突然覺得很迷惑。

 

珍妮作為酬謝酒會的組織者之一這幾天都非常忙碌,因為有些比較重要的客戶,吳鬱林吩咐應該親自打電話邀請。

公司最大的客戶是奇匯投資。奇匯投資注冊地在香港,經營涉及金融、農業、化學、製造和旅遊,分支機構分布亞洲、美洲、歐洲。奇匯的老板威廉張是華裔,但持有多國護照,因此國籍不祥。

威廉張接到珍妮的邀請電話,很爽朗地笑了:“珍妮小姐,這真是太巧了,我正在想念你。能有幸請你共進晚餐嗎?要知道,過兩個星期,我就要去泰國了。”

珍妮毫無猶豫地答應道:“好的,您告訴我地點。”

 

珍妮按照約定的時間和威廉張在一家海鮮酒家的包房裏見麵。

“珍妮小姐,這裏有一本書,請你帶給你們的吳總。酒會那一天,我會帶著書的作者一起參加,到時候介紹給你們吳總認識,我希望,你能幫助我一起說服吳總,讓他進入你們公司,並且得到副總的位置。”威廉張說完,將一個包裹推向珍妮。

“是!”珍妮很幹脆地回答道。

 

(四)

 

珍妮第二天去見吳鬱林的時候被妮可不亢不卑的擋在了門外。

“總裁剛才交代過,任何人不得打擾。”

珍妮麵露不悅地問道:“總裁有客人?”

妮可搖搖頭。

珍妮說:“那就沒關係。”說完準備繼續完成自己的行動。

“珍妮姐,你等一下,至少先讓我通報一聲。”

珍妮很不開心地反駁道:“有沒有搞錯,我以前見總裁從來不需要通報。”

妮可說:“我工作的主要指責就是向總裁通報訪客的信息,由總裁決定是否麵見,珍妮姐過去是總助,現在是人事部經理,應該不會讓我為難的,對吧?”

珍妮的火氣慢慢地升起來,心想你個小丫頭片子,才來幾天啊,就開始對老娘出招了。不過,妮可說的是事實,通報訪客是總裁助理份內的工作職責,明麵上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因此不怒反笑:“妮可,覺得新工作怎麽樣?還喜歡嗎?”

妮可不動聲色地回答道:“喜歡。而且特別喜歡別人給我起的外號‘蔥花妹妹’。嘿嘿……”

珍妮這才明白妮可原來是為這事兒較勁呢。在這件事情上,珍妮知道自己理虧,妮可第一天上班牙套上帶著蔥花的故事的確是自己繪聲繪色地傳給其他人的。

珍妮狠狠地看了妮可一眼:“喜歡就好,來日方長,你幫我通報一下吧。”

 

珍妮見到吳鬱林的第一句話就是:“傑克,我可能犯了一個錯誤。”

吳鬱林不解,問道:“什麽?”

珍妮說:“總裁助理也許還是應該找一個稍微漂亮一點的女孩,這個位置跟公司的前台一樣,代表著公司的形象。”

吳鬱林抬頭看著珍妮,盯了好一會兒,然後笑了。

“好吧,她剛才惹我生氣了。”珍妮調皮地眨了眨眼睛:“你應該讓我們的關係更進一步,這樣也許我以後可以在公司裏少受點氣。”

吳鬱林聽完哈哈大笑:“看來,我讓你離開總裁助理這個崗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好了,你來見我應該不會隻是為了來跟我調侃幾句的吧?”

珍妮假裝歎口氣,說道:“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我是來向你推薦一本書的。”

 

吳鬱林接過珍妮手裏的書,書名叫《房、股、匯、期》,於是問道:“有什麽特別嗎?”

“奇匯投資的張總想向你推薦書的作者,這本書算他投的簡曆吧。”

吳鬱林打趣道:“你跟張總很熟?”

珍妮幽幽地說:“我要告訴你他是我的追求者之一,你會不會吃醋呢?”

吳鬱林斬釘截鐵地說:“一定會,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滑向成為N奶的深淵。”

珍妮一時語塞,咬著嘴唇躊躇了一會兒,小聲問道:“你很了解張總的情況?”

吳鬱林嗬嗬地笑了,說:“我不了解,但是我會看相,你有空可以注意一下張總的鼻梁,長他那種鼻梁的人,好色是直接寫在臉上的。”

珍妮如釋重負般地聳了聳肩膀,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吃醋的,他沒有你帥。嘻嘻……”

“你誇人能不能誇得不那麽明顯?好了,書我一定會拜讀的,而且不會攙雜任何的情緒,這是工作。”

珍妮趁熱打鐵地問道:“妮可的事呢?”

吳鬱林很認真、嚴肅地說:“珍妮,你現在是人事部的主管,請注意一下自己的專業素養,妮可對於工作的勝任度,要等她試用期結束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做一個正式的評估。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你回去工作吧。”

 

吳鬱林等珍妮走後,隨手翻開那本《房、股、匯、期》,書中寫道:

從長線看,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能夠抵禦通貨膨脹的投資,那就是房產。因為房產是唯一一種具有雙重功能的投資產品,除了具有保值功能,房產還具有使用功能,因此,這使得房產投資成為目前世界上所有投資手段中最安全的投資。對於此觀點的一個重要佐證是:你可以以最低的資金成本從銀行借到錢買房,而銀行借款利率的高低是和借款風險成正比的。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房地產市場都有投資價值,通常,衡量一個地區房地產市場是否健康,有一個世界通行的標準,這個標準是人均收入與平均房價比為16。低於這個標準,說明該地區是一個相對健康的市場,有投資價值。不過也並非沒有意外,因為我們這裏所討論的是正常狀態,一旦遇到戰爭或者經濟危機等不可抗力因素影響,請節哀順變!

……

 

吳鬱林正準備往下讀,突然對講機裏傳來妮可的呼叫,吳鬱林按下按鈕:“妮可。”

“總裁,我能跟你談幾句嗎?”

吳鬱林說:“我已經知道了,你不要有顧慮,好好工作。另外,以後如果珍妮有事要見我,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不用通報,讓她直接進來。就這樣。”

 

 

 

(五)

 

妮可下班以後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眼睛店,妮可摘下自己的眼鏡對店麵經理說:“這副黑框鏡如果能換成白色的就好了。”

店麵經理回答到:“白色的我們沒有貨,紫色的可以嗎?”

妮可答到:“如果是紫風鈴草的顏色就行。”

店麵經理點點頭:“我讓醫生先為你做一個檢查。”

負責檢查眼底的醫生把妮可迎進了檢查室。黑暗中,已經有人在等……

 

“黃雀,有什麽收獲?”

妮可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然後回答道:“最有可能的幾家大戶的資料都在這個信封裏。每一家都存在可能性,需要逐個排查。”

“好的,我會派人去逐個摸底。關於方式和手段,你目前有沒有進展?”

妮可回答道:“我還沒有進入到公司的核心層,所以隻能取得一些外圍的信息和資料。下一步工作應該重點幫助我進入公司的核心層。”妮可停頓了一下,輕輕地笑了一聲:“好消息是,我們第一步的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現在每個人都對我有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黑暗中的聲音沉默了很久,然後才又一次響起:“你不要太樂觀,我們在對人事經理珍妮的背景和個性進行調查和分析的時候,有一件事情顯得非常有趣。珍妮是因為過去的人事經理出車禍身亡後才當上人事經理的,但是關於那場車禍,我們做了一點外圍調查,有蹊蹺。”

妮可有些吃驚:“您的意思是……”

“我現在還沒有任何意思,都停留在猜測的階段,隻是提醒你要步步為營,小心謹慎。如果有可能,你想辦法拿到珍妮接任人事經理後,經她手進入公司的人員資料,也許我們會有所收獲。”

妮可反問道:“可是我也是經手珍妮進入公司的,難道您也懷疑我?”

“這正是我到現在還沒有打開的結,所以我說隻是一種猜測。黃雀,你是一個天生的演員,你成功的騙過了珍妮接近入了目標,祝賀你!好了,說說你對吳鬱林的看法。”

妮可說:“時而冷靜,時而熱情,智商和情商都很高,不容易被征服。”

“無論如何,不管用任何手段,你必須要征服他,我們今後的所有計劃,都需要他的配合。”

妮可點點頭說:“明白。過兩天是公司對外公開的酬謝酒會,我想我應該在那一天恢複我的本來麵目,效果應該會不錯。”

“這個我們早就安排好了,會有一支專業的包裝團隊為你打造一個全新的形象。嘿嘿……一定會讓很多人跌破眼鏡的。”

 

 

 

光輝金融的酬賓酒會就設在公司所在物業大廈的豪華酒店裏。酒會的形式是冷餐會,但是請了一支當地頂級的樂隊助興。

珍妮帶著公司的前台小王和人事部的一位男同事在門口負責迎賓及派發禮品。珍妮見客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因此吩咐道:“你們繼續在這裏盯一會兒,我先進去了。”

珍妮進入大堂的時候,順手從路過侍應生的托盤裏拿起一杯香檳,一邊向著廁所的方向走去,一邊頻頻與相識的客人打招呼。珍妮在去廁所的拐角處,見四下無人,迅速推開一扇通往走道的側門,然後消失在大廈的防火樓梯裏。

 

 

在門口負責迎賓的小王和人事部的那位男同事見很久已經再沒有客人出現,因此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進入會場的時候,突然聽到走廊裏想起高跟鞋“呱嗒、呱嗒、呱嗒、呱嗒……”的響聲,一位女客人迎麵走來。

“小姐,可以請您出示一下請柬嗎?”

“我也需要出示請柬嗎?”妮可衝著她的同事們露出了一個招牌笑容。

“你是……”緊接著咣當一聲,人事部男同事手裏裝禮品的托盤掉在了地上。

 

靠近大門的的一些賓客聽見“咣當”的聲音都不約而同的轉身查看,而裏麵的賓客因為外麵賓客的舉動被鉤起了好奇心,也都紛紛把目光轉向門口。

結果是,整個現場仿佛成了妮可的T型台。妮可不緊不慢地,在眾人的注視中優雅、婀娜地走進會場,腰間和裙擺下的流蘇在無數男人的眼裏蕩漾起一片片的旖旎……

 

“呱嗒、呱嗒、呱嗒……”妮可盈盈地走到吳鬱林的麵前,淺淺一笑:“抱歉傑克,我遲到了,下不為例。”

吳鬱林很想矜持一點,但是還是實在忍不住內心裏的震撼,輕輕地咽下了喉嚨裏的一口唾液,然後假裝清了清嗓子說:“你今天很迷人。”

妮可微笑著說:“謝謝,沒有嚇到你吧?”

吳鬱林刻意地躲閃了這個話題:“你去跟客人們打打招呼,我馬上要做開場演講。”

吳鬱林離開妮可以後,馬上有很多男性賓客圍在了妮可的身邊,紛紛遞上自己的名片。

 

“我代表光輝金融以及光輝金融的母公司佛瑞士國際感謝大家的光臨,同時感謝大家一年來對公司業務的支持。為顧客提供周到、快捷、專業的服務一直是光輝金融不懈追求的目標,我堅信,在今後的服務中,我們一定會秉承這一理念,做到最好。……我的講話完了,最後,請大家盡情享受美酒、美食,飯後將有專業明星的即興表演及舞會。Let’s move on!”

 

吳鬱林結束演講走下講台,見奇匯投資的威廉張領著一位男士向自己走過來。

“傑克,向你介紹一下,這是史丹,我大哥家族未來的接班人,本人也是金融投資方麵的奇才。”

吳鬱林因為已經被珍妮打過預防針,所以趕緊和史丹握手寒暄道:“你的書我已經拜讀過了,其中關於美國債券的闡述給我留下了非常深刻地印象。”

史丹表現得一點也不張揚:“一點淺見,不足掛齒。以後還需要張總多多提攜。”

吳鬱林說:“恐怕光輝金融對於閣下來說,有點魚大池小了,不利於施展。我這不是推搪,而是很誠懇的態度。”

“史丹看中的是你的交易技巧,所以特別要求我促成此事。為了他能夠順利地在光輝開展工作,我大哥決定在光輝金融的賬戶注資10億,由史丹操盤。”威廉張在一旁敲著邊鼓。

史丹說:“傑克,實際上我一直在推特上關注你,你不知道而已,我暫時還沒有進入家族企業的打算,因此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誠實地說,我希望加盟光輝,不是因為這個公司,而是因為你。”

吳鬱林沉吟片刻,笑著說:“我好像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這件事我一定會慎重考慮,盡快給你答複。”

 

飯後的舞會開始了,妮可的身邊一直男士不斷,吳鬱林在座位上能感覺到妮可雖然和別人跳著舞,聊著天,但是眼光卻經常若有若無地飄向自己,這讓他有些焦躁。吳鬱林決定也要去跳支舞,於是眼睛在人群裏尋找著珍妮。結果搜索了一圈,沒有發現珍妮的影子,心中有些納悶,不過也隻好作罷,轉頭跟坐自己旁邊的史丹和威廉張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一曲終了,妮可向吳鬱林走來:“傑克,不準備請我跳一支舞嗎?”

吳鬱林想來著,可是一聽曲子,是探戈,自己不善長,於是笑著說:“這個曲子我不行。”

坐在一邊的史丹馬上站起來說:“小姐,我陪你跳。”

妮可正處於被吳鬱林拒絕後的尷尬中,不容細想,把手遞給了史丹。

史丹把架子一拉開就讓妮可明白遇到了行家。兩個人端著鋼炮走了兩個方向的蟹行貓步後,史丹問道:“來點花樣?”

“隨便。”

於是史丹倏然把妮可推開,豪放地舞了起來,妮可也不示弱,在一邊全力的配合著……

這種類似於表演的舞步很快讓周圍的舞者停了下來,史丹和妮可儼然成為了全場的中心,妮可盡情地舞著,身上散發出來的活力和性感讓在場所有光輝金融的員工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眼前這個女孩真的就是那個昨天還帶著牙箍,隻會衝人傻笑的“蔥花妹妹”?

 

 

(六)

 

珍妮終於又回到了會場,正是史丹和妮可一曲結束,全場爆發出雷鳴般掌聲之時。珍妮心想:威廉帶來的這個小夥子風頭很勁嘛,那個女孩是誰呢?

再仔細一打量,到吸了一口涼氣,是妮可,這怎麽可能?!

眼前的妮可美目流轉,身材惹火,舉手投足之間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和曖昧了起來。珍妮心裏酸得幾乎要彎下腰去,隻是見吳鬱林正衝自己招手,不得不過去。

 

“你去哪裏了?一直沒有看到你。”吳鬱林有些不悅地關心道。

珍妮本來已經心酸,再被吳鬱林的語氣一刺激,情緒越發低落,眼淚就差點掉下來。幹脆就湯下麵,表情痛苦地回應道:“今天不舒服。”

吳鬱林察覺到自己有點過了,於是很誠懇地說:“這幾天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珍妮表情更加痛苦地輕輕搖頭。

吳鬱林溫柔地問:“要我送你一下嗎?”

珍妮心裏為自己的小伎倆輕易得逞甚是欣喜,不過表麵上還是不冷不淡的表情,因為知道此時無聲勝有聲,別因為多餘的廢話把吳鬱林嚇跑了。

吳鬱林衝妮可招個手,妮可趕緊過來。

“珍妮生病了。這裏也快散了,我先送她回去,你幫我跟其他兩個副總說一聲,讓他們一定要把所有賓客送走了再走。”

妮可從珍妮眼裏看到了狡黠,心裏已經明白了八成,於是很體貼地建議道:“傑克,你是主人,這裏不能沒有你,我幫你送珍妮姐吧。”

吳鬱林想想有理,從口袋裏掏出自己的車鑰匙說:“開我的車去,你明天還給我就可以了,我一會兒打個出租回去。”

妮可喜上眉梢,一把接過鑰匙。珍妮趕緊阻攔:“不用了,你們誰也別送,我又不是三歲孩子,我能照顧自己。”說完,不管吳鬱林和妮可是否反對,轉身就走。

 

吳鬱林和妮可麵麵相覷,妮可聳聳肩膀,說:“你還是不準備請我跳下一支舞嗎?”

吳鬱林有點猶豫,因為曲子很慢,場上的男男女女們都貼著麵,這種曲子萬一跳不好,關係就跳曖昧了。跟自己的助理如果把關係搞曖昧了,於公於私都說不過去。正想拒絕,見史丹正施施然向妮可走來。男人的天性迫使吳鬱林硬著頭皮站起來,摟著妮可舞到場中。

妮可的身體輕盈、柔軟,散發著醉人的幽香。兩個人剛開始跳的時候,身體之間還能塞進去一個拳頭,但是很快,妮可主動地靠了過來,變成了真正的貼麵舞。

妮可柔軟的乳房在吳鬱林的胸前輕快地遊弋著,沒有男人可以抵禦這種香豔的刺激,何況吳鬱林已經很久沒有和女人有過肌膚之親。因此下麵憤怒地揚起了頭,仿佛無聲地抗議。

妮可顯然感受到了吳鬱林的衝動,因此把身體貼得更緊。

“我可以跟你回家。”妮可輕輕說出的每一字都像一發炮彈轟在理智的防護牆上,吳鬱林覺得自己就快要崩潰了。

 

曲子終於完了,好在燈光昏暗,除了妮可,沒人看到吳鬱林緋紅的臉頰和隆起的下半身。吳鬱林趁著轉身的瞬間,順手理了理褲子,尊嚴和理智再次流回到體內。手機此時剛好震動了一下。

吳鬱林掏出手機一看,是珍妮發來的短信:我在你家門口。

吳鬱林皺了皺眉頭,心裏的滋味兒有點複雜。還好,獨自回家的借口又多了一個。

 

吳鬱林帶著做賊心虛的心情逃回家,珍妮果然在家門口等著,手裏還拿著一包東西。畢竟跟珍妮相處的時間比較長,而且竊以為對她非常了解,所以看到珍妮的一刻,吳鬱林的心情輕鬆了下來。

“你該不是準備大半夜的來幫我洗衣服吧?”

“你很長時間沒洗衣服了嗎?”珍妮揚揚手裏的袋子:“我來幫你煲點涼茶,去火。嗬嗬……”

吳鬱林哭笑不得,歎口氣說:“說真的,你覺得我和自己的助理上床的可能性有多大?”

珍妮給了吳鬱林一個嫵媚地微笑說:“不知道啊,不過我知道如果我不采取一點行動的話,可能隻有二奶的位置等著我了。”

吳鬱林哈哈大笑道:“我說你覺得我們倆就這麽在瑟瑟寒風中調情有意思嗎?你上不上去?”

珍妮眨眨眼睛:“可以考慮。”

吳鬱林有些糾結,這麽晚了請一個單身女子去自己家,畢竟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珍妮嘿嘿地笑了:“你別想太多了,我估計你今天晚上沒吃什麽東西,所以買了點宵夜給你。拿著,我走了。”

吳鬱林心裏的感動難以用語言來表述,暗暗地鄙視了一下自己,然後接過東西邀請道:“我看你今晚也沒有吃東西,餓了吧,一起吃點再走。”

 

兩人一起上了樓,吳鬱林本來準備去酒櫃裏取一隻紅酒,轉念一想,有點製造浪漫的嫌疑,於是轉身去冰箱裏拿了兩罐啤酒回到餐桌邊。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換白的。”珍妮說。

“怎麽?想把我灌醉了?”吳鬱林笑嘻嘻地問。

珍妮白了吳鬱林一眼說:“我把自己灌醉給你機會總可以了吧。”說完,起身到酒櫃裏拿出一瓶白酒,兩個杯子,倒滿,然後拿起一杯一飲而盡

“我警告你,你可以不跟我好,但是也絕對不能跟妮可好。”珍妮一邊說著,一邊又給自己的杯子裏倒酒。吳鬱林一看這架式,趕緊一把搶過珍妮手裏的酒瓶,問道:“您今兒這是演的哪一出啊?”

珍妮在酒勁的幫助下,眼淚撲撲往下直掉,大聲說道:“我喜歡你,我不能看到你對別的女人好,心裏好痛!”

吳鬱林有點傻了,珍妮現在的表現和平時判若兩人,下意識地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吳鬱林很快“醉”了,徹底不省人事。珍妮站了起來,走進吳鬱林的睡房,先歪著頭仔細看了吳鬱林好一會兒,然後撇了撇嘴,才拿出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說道:“你們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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