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中和小丘在奇偉藥業已經待了超過一個星期,基本情況也都摸清楚了。綜合考慮後,丁建中覺得如果把奇偉和東北的參場合並到一起,這個項目值得一試,因此向新大地的呂總建議應該盡快召開一個項目協調會。
丁建中說:“這兩家都不具備單獨申請上市的條件,隻能把兩家捆綁在一起申請,反正一個中成藥生產企業需要人參也在情理之中,招股說明書裏可以把東北的參場說成是藥廠的種植基地,也就差不多了。至於股權,老辦法,讓他們占大頭,每個30%,呂總你不要超過這個比例,另外找幾家湊個5-6千萬,占40%。具體見麵再談。”
呂總說:“那好,我們就都到貴州吧,你等我通知。”
丁建中剛剛掛掉呂總的電話就接到了李雲歡的電話,李雲歡在電話裏講了自己目前的困境,同時征求丁建中的意見。
丁建中想了想,告訴李雲歡:“這錢,你大大方方地花也行;退也行,自己把握。”
李雲歡問:“怎麽說?”
丁建中說:“兩種不同的處理方法會導致不同的結果,看你個人的承受能力了。我敢打賭,他們找你要工資資料隻是虛招,你隨便拿份東西給他們,他們絕對不會去求證。當然,下一步他們會繼續籠絡你,直到你徹底變成他們的人。”
李雲歡說:“明白了,長痛和短痛的區別,翻臉隻是個遲早的事,那我寧可選擇短痛,這錢我直接交給公司。”
丁建中笑笑說:“小夥兒,你可想好了,你把事情捅出去,那可就是徹底翻臉,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還會有進一步的行動。你要不桶出去至少還能拖上一陣子。”
李雲歡無奈地問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我有撤退的可能嗎?”
丁建中說:“沒有,除非你覺得小丘比你更堅強。”
李雲歡想了想,堅定地說:“那我就希望這危牆倒得越快越好,我決定了。”
丁建中說:“隨你。對了,到底給了多少錢?要不我先借給你得了。我估計你未必好意思找夏小薑要回來。”
李雲歡嘿嘿地笑了,說:“10萬,多了我還真湊不出來,你就別管了,我掛了。”
丁建中掛了李雲歡的電話,想了一會兒,又撥通姚清的電話:“姚總,挖社會主義牆角的事情已經出現了……”
姚清聽完丁建中的敘述,牙根都快咬碎了,偏對方一個是呂總的公子,一個是張總的情人,明裏你還不能動他們。
“真可惡!”姚清恨恨地說道:“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應對?”
丁建中說:“他們會收買你不會呀?”
姚清很驚訝地問道:“什麽?你讓我也去收買李雲歡?”
丁建中嗬嗬笑了:“姚總這麽冰雪聰明的人不需要我事事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吧。你覺得會有人承認嗎?”
天元股份在周五召開了一次特別會議,會議的議題是“天元股份崗位職責及要求”。所有天元本部員工,除保安外都參加了會議。
會上首先由人力資源部杜部長對新製定的《天元股份崗位職責(修訂稿)》作出了一個比較全麵的解釋。然後輪到總經理姚清發言。
姚清拿出一個皮包,放在桌子上,然後一臉嚴肅地說:“兩天前,財務部的李部長交給我了這個。”姚清一邊說,一邊打開了皮包:“公司內部有人企圖收買他。”
下麵發出一陣驚呼。
姚清接著說:“這種事情,在天元股份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誰幹的,這一次你站出來自己承認了,公司給你一次機會,既不交給反貪局,也不在公司內部處理你。”
姚清說完,眼睛環視全場,掃過楊帆和呂頌經的時候,分明看到兩人表情很不自然,楊帆甚至還輕輕地哆嗦了一下,不禁心裏暗笑。
“沒有人承認是吧?好,不承認也行,既然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那就別客氣了。這筆錢就獎勵給李部長了,李部長今天拿出來一部分請全體與會人員吃飯。散會!”
呂頌經咬牙切齒地盯著楊帆罵道:“豬啊你,這麽叟的主意你都能想得出來,現在好了,啞巴吃黃連了,Fuck! 老子什麽時候吃過這種悶虧。Fuck!Fuck!Fuck……!”
呂頌經發泄了一陣子,忽然樂了。因為突然想到自己這一年來在大學裏還沒有白混,這麽個節骨眼上也能從嘴裏蹦英語單詞,不禁略微有些得意。再加上楊帆一臉愧疚地低頭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看起來非常好笑,於是語氣緩和下來:“算了,楊兄也是為了幫我,這件事就這麽算了,我們還是籌劃一下怎麽才能扳回來一盤吧。”
楊帆還是不抬頭,說道:“這本是一個連環之計,後招我在出第一招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就是有點損。”
呂頌經問:“有多損?”
楊帆說:“弄不好會出人命的,要不還是算了吧。”楊帆說完,偷偷看了呂頌經一眼。
“你先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