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歡無可奈何地笑笑:“再找一個?哪有那麽容易呀。這兩天的事情,讓我覺得生活很不真實,每個人好像都帶著麵具。”
丁建中說:“生活本來就是一場化裝舞會,每個人都在刻意的活著,不刻意的人隻有兩種:孩子和死人。”
李雲歡說:“我怎麽聽著有點起雞皮疙瘩,至少應該不包括你我之間吧。”
丁建中說:“也包括,不過我們因為剛好在一曲散時一起去休息室洗了一把臉,所以這種不真實的感覺要輕一些。”
李雲歡說:“那你說,我跟夏小薑在一起住這麽久了,為什麽我還是沒有看透她的真麵目呢?”
丁建中說:“因為你沒有仔細去看啊,你留心觀察過她嗎?我指的是站在一個陌生人的角度,而不是男朋友的角度。”
李雲歡仔細想想,說:“還真沒有,我不喜歡去琢磨人。”
丁建中毫不客氣地說:“那你就等著別人來琢磨你吧。你這個觀念如果不改變,你後麵的提升空間就小了。什麽是管理?簡單說就是四個字,知人善用。不琢磨你能知嗎?這一次去東北,我曾經測試了一下你這方麵的能力,覺得你很不錯的呀。”
李雲歡說:“那是工作,這是生活,不一樣的。”
丁建中微笑著說:“那你就學會在生活中工作,在工作中生活。如果你不想同樣的悲劇在今後重演的話。”
李雲歡默默地想著丁建中的話,覺得他說的雖然自己很不以為然,但是卻一語中的。事實證明,信任是需要建立在了解的基礎之上的,對一個人越了解,對局勢的掌控就會越有餘地,否則,信任就會變成一杯自釀的苦酒。
“建中,你到底怎麽看夏小薑這個人和這件事的?”
“我怎麽看夏小薑這個人,對你來說重要嗎?至於這件事,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在乎夏小薑的過去嗎?”
李雲歡不假思索地說:“這都什麽年代了,我怎麽會在乎,更何況她沒有過去。”
丁建中嘿嘿地笑笑:“你都已經決定原諒她了,何必非要從一個朋友的嘴裏印證一下。”
李雲歡說:“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丁建中說:“綜合我們以上所有的談話,即使是在夏小薑劈腿的事實已經確鑿無誤的情況下,你還在處處為她說話,如果你不是想原諒她,又何必如此。既然是這樣,我送你一點Tips,有過劈腿並被拆穿這種痛苦經曆的人,也許會比沒有過,但是天天惦記著要劈的人更靠譜。關鍵是她是否真正從這一次的事件裏吸取了教訓,當然更關鍵的,是她是否真的愛你。”
李雲歡找不到任何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因為丁建中完全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從夏小薑在電話裏哭訴怕被掛電話的那一刻,李雲歡已經在心底裏原諒了夏小薑,隻是自己強迫著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現在被丁建中一針見血的指出來,頓時覺得輕鬆了很多,但是又覺得有些不甘心:這樣是不是有點太不男人了?這可是帶綠帽子的大事啊。
“這不叫帶綠帽子哈,你們還沒有結婚,你隻能算她的追求者之一,人家有選擇的權利。”丁建中不合時宜地補上了一句:“要是結了婚,咱們堅決不原諒。”
“你能不能說話不那麽直來直去的。”李雲歡忍不住幹笑了一聲:“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也劈個腿,這樣公平一些?”
丁建中拍拍李雲歡的肩膀說:“小夥子,我看你身體條件不錯,咱們要劈就劈它十次,否則太浪費了。”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雲歡心裏的陰霾終於消散了一些,嘿嘿地笑笑:“這事兒,不能著急辦,萬一夏小薑不知道,我白付出了。”
丁建中使勁推了李雲歡一把:“這恐怕是我今年聽過的最不要臉的話了。對了,跟你說點正事,我準備推薦你去一家上市公司做財務經理。因為那家公司現在的財務經理,女性,和現在的總經理,女性,麵合心不合,有點待不下去了。”
李雲歡不解:“你連續強調了兩次‘女性’,背後是不是有什麽貓膩?”
丁建中說:“是有,一個是我的女性朋友,一個是我的女朋友。”
李雲歡說:“原來你說的是天元股份啊。”
丁建中站起來,假裝很正經地給李雲歡鞠了一個躬:“拜托了,這家公司什麽都可以丟,就是對財務情況的掌控不能丟。”
李雲歡從丁建中家裏出來,突然想起來夏小絲昨天把箱子丟了,連一套換洗的衣服都沒有,於是給夏小絲打了一個電話:“小絲,我想去逛逛街,買幾件衣服,你現在好點沒有?如果行的話,來幫我參謀一下。……為什麽啊?嗯……因為我得到了一個新工作,要當個小官了。……你直接打個的到中創門口,我在這裏等著,不用擔心車錢,我幫你付。”
夏小絲掛掉電話後歡喜得差點暈了過去,這幸福來得太快了,讓她覺得渾身軟綿綿地,完全忘記了身體的不適,於是趕緊洗了一把臉,把頭發收拾了一下。出門的時候,夏小絲心想:可惜化妝品都丟了,不然能看起來更漂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