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286)
2019 (126)
“去小梅沙。”我對司機說。
小梅沙旅遊位於深圳東部黃金海岸,距市區30公裏,素有“東方夏威夷 ”之美譽,“梅沙踏浪”還是著名的鵬城八景之一。我把阿竹安排在那裏。
酒店為我們安排好了房間服務,美食、紅酒、鮮花、蠟燭、海灘和輕輕翻湧的海浪。幾乎一切浪漫的元素我都考慮到了,唯一沒有考慮到的是因為我頭一天晚上沒有睡覺,所以根本就困得睜不開眼。
我一邊很勉強的陪阿竹吃了點東西,一邊有氣無力地陪她聊天。使得阿竹有點錯覺,我不是很熱情,因此腰越坐越直,說話也越來越規矩。
我對阿竹太熟悉了,從初中開始我們就是同班同學,而且來往比較密切,她的一絲變化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我覺得應該跟阿竹交待清楚一些,免得她誤會。
“我昨天晚上沒有睡覺,所以注意力不能很集中,你不要誤會。”我說。
“為什麽?”阿竹問。
“最近賺了點錢,所以慶祝了一下。”我說。
“這樣啊,方便問具體數字嗎?”阿竹鬆弛了下來。
“大概100萬吧。”我回答。
阿竹吃了一驚,表情有些複雜。要知道,那個時候的100萬和現在的100萬是有天壤之別的,這個數字意味著一種全新的生活方式,你可以住大房子,不用再去擠公交車;不用在買衣服的時候再去關注價格;想出去吃飯可以隨便出去吃飯;喝牛奶可以一升一升的喝。
“你不用吃驚,一點點運氣而已。”我對阿竹說:“你還想回去嗎?”
我這句話有點傷害阿竹,其實我的本意並非如此,隻不過在沒有睡眠的狀態下腦筋有點遲鈍。
阿竹冷笑了一下:“我是不是應該淚流滿麵感謝你終於想起了我啊。”
我騰地站起來,一把抱住阿竹說:“唉呀,我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陌生了,趕緊地,讓兔哥哥先抱抱。”
抱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們終於徹底放鬆了、釋放了。
阿竹還是原來的阿竹,還是那個提著一罐雞湯去我的宿舍,然後去水房幫我洗襪子的阿竹。
第一天還好,因為我實在太困了,所以倒在床上就睡著了。醒過來以後,帶著阿竹在附近的風景點逛了逛,然後去海裏遊了一會兒,又租了一部摩托艇去衝了一會兒浪。
筋疲力盡之後回到酒店,我開始有點心慌了。因為好像一切的劇情的指向都應該是肌膚之親了,而我實在缺乏這方麵的實戰經驗,隻能暫戰戰兢兢,笨手笨腳地給阿竹暗示。
阿竹也很害羞,隻是說:“我不想懷孕,你去買那個。”
我衝到樓下的便利店,抓起一盒,衝到櫃台去付錢,收銀的小妹很奇怪地瞟了我一眼。
我當時沒明白,上樓以後明白了,拿了一個加加大號。我就這樣將就著,用這個加加大號的避孕套,完成了從男孩到男人的轉變,用時總共不到2分鍾。
幾乎一切事情,都是這樣,當你事先把過程想象得很美好的時候,現實總是無情的打擊你,因為阿竹已經不是女孩了。
我本人並沒有任何的處女情節,但是從我跟阿竹的談話中,我已經知道她這幾年並沒有男朋友,所以我不得不感到有點難受。我甚至覺得我要昨天跟楊念或者康琳先睡了我們就公平了。
阿竹看出了我的難受,也看出了我在性經驗上的幼稚,所以抱著我的腰哭了。
“那一年實習結束後,我為分配問題找了我師傅路遙。我家裏的情況你知道,母親就是一個小學教師,除了身體,我沒有其它東西可以換到我現在的工作。”
“你們現在還來往嗎?”我問。
“沒有,我現在盡量躲著他,再說,台裏的小姑娘來的也多,他也忙。”阿竹很無奈地解釋。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阿竹的解釋,但是我明白,這個社會的利益鏈中很重要的一環就是情色。每個身處其中的人很多時候已經身不由己。
我當天晚上幹了我人生中第一件陰損缺德的事情。在阿竹睡覺之後,我給東元打電話,讓他找到喬巴,然後安排幾個人去教訓一下路遙。
“不用很重,但是一定要看起來很重。”我特地交待,“如果能上報紙每個去的兄弟給3千塊,上不了2千。”
過了大概一個星期後,收到東元寄來的市報,娛樂版有一豆腐塊文章報道:昨天早上,著名電視製作人路遙先生遭到一群不明身份的歹徒襲擊,被送往醫院,目前傷勢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