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286)
2019 (126)
錢這個東西很奇妙,雖然它本身是個人人嘴裏很庸俗的東西,卻能在你不覺察中提高你在別人眼中的品味。20來歲的毛頭小夥子突然一下子變得很有錢,這事兒本身就挺玄。
我花了大概2萬多塊在楊念唱歌的夜總會舉行了慶功會,請了一堆八杆子都打不著的朋友,觥酬交錯中,我想起了張家界那對為我和阿竹當導遊的父子,人家也是一種活法,但我真的不確定我現在的活法就是我想要的,因此心裏覺得有些空空的。
這個洞,我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什麽可以把它填滿,也許是愛情?
於是我把自己情竇初開以來認識的所有的女孩子都過了一遍,還是朱雁。但是她現在是宋頌的同居女友,我的嫂子。想到她,除了讓自己灌下更多的酒精,我沒有辦法平靜。
但是我的確需要一場戀愛來安慰自己,不僅是電話和言語上的,也是身體和行動上的。除了朱雁,我覺得自己可以退而求其次的是阿竹和王莉,但是在她們之間我很糾結。
還是讓自己的感情來得更幹淨一點。我心裏暗暗地鼓勵自己。畢竟,如果去追求王莉,讓事情看起來不是那麽單純。而阿竹,高中時代,我們就有一定的感情基礎,上大學的時候,我們曾經好過,雖然後來因為工作後的出現的一些原因,我們沒有繼續聯係,但是我們從來沒有正式說過分手。可笑吧,一對戀人幾年沒有聯係,但是也沒有正式地分手。
我一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9點。心理陰暗作祟,我覺得我談戀愛這事兒,要讓宋頌給跑跑腿,不然太對不起自己。
“出大事兒了。”我撥通了宋頌的電話。
“什麽事?讓人砍了?”宋頌故意擠兌我。
“你才被人砍了,而且要砍你的人中間,我排第一個。”
“那說吧,到底什麽事兒?”
“我想女人了。”我說。
“想女人你就去找一個唄,反正你那裏多的是。”宋頌說。
“禽獸,沒有品味的禽獸,我現在想的正經問題,你別總用下半身思考的方式來回答我。”
我狠狠地說。“需要你跑一趟腿,去幫我找一個女孩,送一束花給她並且帶幾句話。”
“誰呀?”
“阿竹。”
“什麽時候?”
“現在。”
“你他X瘋了?”
“是。你就說你幹不幹吧。不幹我找別人。”
“那我得先跟朱雁請假啊。”宋頌有些猶豫。
“你就跟她說,我讓你現在去找我的舊情人求愛,然後好在明天太陽出山之前把她送到深圳來跟我相見。”我不禁對自己的陰暗有幾分得意,對著電話冷笑了起來。
“靠,你……,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但是這麽晚了,我上哪裏去弄花?”宋頌說。
“那是你的問題,領導考慮問題一般都是把複雜的問題簡單化,這可是考驗你能力的時候噢。”我說。
“我上輩子也不知道幹了什麽壞事,這輩子認識了你這麽個朋友。”宋頌咬牙切齒地說。“要我帶什麽話?”
“你就告訴她,明天早上6鍾,會有一輛車停在她家的樓下,如果她選擇上車,也許生活會從此改變,問她願不願意賭一把。”我悠悠地說。
“如果她問對方是誰,我怎麽說。”
“你什麽也不用說,因為你送的花裏麵會夾上一張卡片,卡片上會寫上這四句話:
今晚的月亮很園
一如你溫柔的心
淡淡的清輝
是你的柔情。”
那就好,要是又可氣又不可愛那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