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安放的青春（34）

第二天，我去康琳的住處找她和楊念。康琳在海富花園裏有一個兩居室。
康琳給我開門的時候還穿著睡覺時候穿的吊帶裙，蓬鬆著頭發，很性感。但是我很尷尬，因為身體起了一些反應，臉也因此羞紅了。
康琳看見我的窘態故意拿我打趣：“要是挺不住了，裏麵那個妹妹隨時準備著為你獻身呢。”
“你要準備獻身我就考慮。”我嘴上繼續犯賤。
“在沙發上還是床上？”康琳咬著嘴唇，沒打算饒了我。

“好了，我投降。趕緊收拾一下吧，出去喝茶，正經事兒找你談呢。”我隻好舉起白旗，這樣繼續調情，我根本不是她對手。

“兩件事。第一，想辦法給楊念找個事做；第二，談談我們今後的合作問題。”我開始跟康琳描述我對今後的設想。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跟老錢和小付的合作可能不會很長久。第一，因為我的年紀小他們太多，他們總是會把我當成馬仔一樣看待，而以我的性格是不願意長期寄人籬下的。第二，雖說我們使用遠東的招牌，但是其實我們什麽名分都沒有，貨款入賬、出賬我們根本沒有半點的控製權，實際上我們用著自己的錢給公司賺錢，最後的指望就是年底公司分利潤的時候能夠按照合同辦事。然而對於這一點，我尤其覺得靠不住，因為公司的強力國家機構的背景，如果老板要真翻臉，官司你是肯定打不贏的。所以我不得不為自己的將來謀劃一下。

“康琳，我們都是學金融的，也有很多朋友戰鬥在金融戰線上。為什麽我們不在這個領域想想辦法？”我喝口茶，接著說：“我這次回去，遇到原來院裏的一個小姑娘，現在在省分行的國際業務部上班。她跟我說，她現在手上的很多客戶，有大量的換匯需求。你知道，國家現在對外匯監管非常嚴格，審批手續繁雜，很不利於有海外業務的公司運作。但這對我們而言是好事，因為我可以利用時間和信息上的優勢取得生存空間。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有一定實力的香港背景的公司老板？”
“認識，問題是怎麽操作？”康琳問。
“操作很簡單，在香港外匯是自由兌換，我們國內的客戶把錢打到香港公司的境內賬戶，香港公司把外匯打到國內公司在境外的賬戶交易就完成了。匯率由香港公司報價後我們加1個點然後報給國內公司。急著用錢的公司是不會在乎這1個點的。”
“才１個點？那沒有好賺的嘛。”康琳聽說隻有１個點，很不以為然。
“你口氣不要那麽大好不好，１個點，換１００萬美金就是１萬美金。你要今天能找到下家，我現在手頭上就有個客戶，也是省字頭的公司，需要換４００萬美金。１個點就是４萬美金，你就動動嘴皮子，打幾個電話，幾十萬人民幣進帳，然後幾個人分，這種生意你到哪裏去找？”我說完咯咯地怪笑了幾聲：“夠一個純小姐躺上好幾年的。”

 

“行，我就這一、兩天給你回話。”康琳說：“法律方麵有沒有什麽障礙？”
我舉起大拇指，說：“到底是老江湖，告訴你，國家目前在這一塊還沒有相關法律法規。因為以前沒有人做過。當然外匯管理法還是有的，具體條款我沒有去研究。我也覺得我沒有必要去研究，因為這個小姑娘的老爹就是管這個的，具體的你別問。而且我估計以後做這個的人會越來越多，國家遲早會采取監管措施，所以我們隻能是笨鳥先飛，完成原始積累後馬上撤退。”
“真有你的，怎麽又是一個女的。你在女人身上倒是舍得下功夫。”康琳撇撇嘴。
“女的有什麽不好，至少女的不會向我索要性賄賂。”我有點不以為然，“她小我2屆，以前也就是跟我們屁股後麵玩兒的小屁孩兒。”
“小屁孩兒現在長大了，是不是也婷婷玉立呀？你就沒出賣一下色相？別人為什麽就招你呀？。”康琳緊追不放。
“媽媽呀，你什麽時候變這麽羅嗦了，你說，我這麽一副後生老實像，誰看不信任呀。”
“你老實？你要是老實，當初就不應該在水車屋吃飯的時候把手放在我的腳上。”康琳有些幽怨的看著我，突然提起她來深圳之前我們最後一次吃飯時發生的事。我很糾結，很淩亂。我知道，這其實就是一層窗戶紙，隻不過當初我們誰也沒去捅破。
既然當初都沒有捅破，現在就更不能捅破了，我沒有能力給康琳一個未來。我心想。
隻好嬉皮笑臉跟康琳耍無賴：“明明是你色誘了一個懵懂無知，對未來充滿幻想的文學青年，你反而倒打一耙。沒讓你賠我就是便宜你了。”
康琳毫不退讓，把胳膊搭在我的肩上，“帥哥，我陪你呀，你想怎麽陪？”
“楊念，你坐過來，把我跟這個女色狼隔開。”我向楊念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