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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在贛北的暴行

(2013-12-26 03:34:52) 下一個
第一節    
   一、日軍在九江的殖民統治
   
    1938年7月26日日軍占領九江,從此開始了對九江的殖民統治。
    淪陷時期的九江城區,為日軍的軍事重鎮,隸屬武漢市。九江軍事由日軍藤堂司令部管理,統轄陸海空三軍,下設憲兵隊。中山司令部就設在九江一中內,太平洋戰爭爆發後又移至二中。駐軍營房和軍需倉庫主要在八角石以東馬路兩旁的廣闊地區。
    1939年以後,日本侵略當局把大中路西至西門口、東至八角石、南到城內天主堂、花園飯店(原南湖賓館二部)一帶、北至九華門,作為中國人居住和經商地帶。西門口以西至鐵橋,全為日本商人居住。八角石以東劃入軍事區,中國居民不能在此行走。
    在淪陷區居住的人們,無論大人、小孩都要領取日本憲兵隊發放的“安居證”,以便隨時對中國人民進行檢查。日本侵略軍在九江層層設“關卡”,從九江城到郊外設有三大“關卡”:東門通往姑塘、星子等地公路的“卡子”設在現在的國棉三廠附近;南門通往廬山腳下蓮花洞的“卡子”設在山川嶺;九華門設有水上“卡子”。凡經過關卡的中國人,都要核對“安居證”,搜查身上有無攜帶違禁品,同時還要向日軍哨兵深深鞠躬行禮,稍不注意即遭毒打。
    政治上實行“以華治華”的政策。迅速搜羅漢奸,建立偽政權。1938年冬,日軍在西園“難民區”搜集一些社會渣滓,成立了“維持會”,漢奸吳應墀任會長。1939年在“維持會”的基礎上,開始組建偽政府——“九江縣政府”。由戰前六角石小學(現柴桑小學)教導主任王國瑞任偽縣長,漢奸張世難任警察局長,鴉片煙商羅錦章任商會會長,當時人稱“三巨頭”。日本人以正式官吏及顧問身份,監視偽政府工作,大小事情必須征得日本官員的同意,才能施行。在建立偽政府的同時,各軍部係統分別搜羅當地一批兵痞流氓,充當漢奸,建立特工情報係統,其名稱有“憲佐”“密偵”“稽查”等,收集情報,破壞抗戰。
   日軍占領九江後,大批日本商人蜂湧而入,整個大中路的城外段全部被日商霸占。一些屬於日本財閥的壟斷商業組織,也在九江設立了分支機構,“統製”棉花的有“東棉洋行”,“統製”皮革的有“岩井洋行”,“統製”其他土產物資的有“三井洋行”、“三菱洋行”等等,這些大洋行的總機構都在日本本土,其經營多采取“物資交換”的方式,即以高價的工業消費品,交換廉價的中國農產品。日軍將贛北的棉花等農副產品源源不斷地運往日本。
    文化上大力推行奴化教育。當時,九江城區多數居民到外地逃難,兒童就學甚少,僅一所小學、一所中學。日軍經常派人來巡視,向教職員和學生灌輸“中日親善”、“共存共榮”、“大東亞新秩序”等一套蠱惑人心的謬論,還強令中小學把日語列為必修課,在史地課本中,篡改中國曆史和中國疆域。
    日本侵略者從占領九江的第一天起,就從軍事、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麵進行極其殘酷的統治,使九江人民蒙受長達數年的深重災難。
   
  二、日軍的暴行
   
    日本侵略者占領贛北以後,到處燒殺淫掠,無惡不作,表現了極端的瘋狂性和野蠻性。他們滅絕人性地提出:“燒殺以助軍威,搶奪以助軍需”,實行殺光、燒光、搶光的“三光”政策,給贛北人民帶來了空前的浩劫。被日軍殺害的無辜百姓,被日軍侮辱的婦女,被日軍搶劫的財產,都是無法計算的。日軍在贛北的暴行,罄竹難書。
    九江城淪陷後,市內居民十分之九退居後方,其餘的人則逃到法國的天主堂及美國的生命活水醫院避難。日軍將民間房屋,盡量拆毀,所剩家具全部搬走或焚毀,並指定西園為難民區。每天上午八時,由漢奸走狗組織人員挑選青年美女,整裝抹粉,用車送到日軍營,名曰“上工”,實際上就是當慰安婦。未送去的婦女,則由各獸兵任意輪奸。壯丁則抽調去修公路,或者為日軍搞運輸,如果有不滿的,就遭到皮鞭抽打,甚至被屠殺。
    在日軍占領九江城區的前夜,一些市民扶老攜幼紛紛進入天主堂避難,日本占領九江沒過幾天,敵艦水兵每天登陸數次來天主堂捉人去當苦役,後遭到同胞的反抗,日軍就把這300個同胞都捆綁起來,投入甘棠湖,活活地淹死了。
    1938年8月5日上午,一隊日軍荷槍實彈,殺氣騰騰竄到沙河曹家壟村。他們把村莊圍住,到各家各戶翻箱倒櫃,把值錢的東西搶個精光。然後把全村男女老少75人集中到祠堂裏,用機槍和步槍向祠堂人群掃射,中國民眾的鮮血從祠堂門口流到稻場上。隨後,日軍又將祠堂四門堵上,燒上煤油,燃起一把大火,把祠堂化為灰燼。同年9月11日,幾十個日本兵竄至廬山西麓賽陽鄉。由於事前得知,這一帶的村民都扶老攜幼逃到石門澗下的“鹽老鼠洞”和“鳥兒洞”避難。上午9時,日軍進入村子找不到人,就由奸細引路來到石門澗,麵對50多個手無寸鐵的中國農民,幾十個日本侵略軍手持刺刀和長槍,不論男女老幼,見人就用刺刀捅死。頓時,慘叫聲震天動地,鮮血染紅兩個岩洞,有的身首異處,有的開膛破肚,有的砍去四肢,血肉模糊,現場慘不忍睹。在這次大屠殺中,隻有兩個幸存者。
    10月8日,星子朱家港村(今溫泉鄉新塘阪村)38人避難於羲之洞中,因曬衣暴露目標被發現,於是日軍就把這38人押至三祖庵,用機槍掃射。死者中最慘的是蘆善敏,日軍選用五棵不同位置的山竹,同時攀曲下來,將蘆善敏的頭、手、足各係一根,突然將山竹鬆開,蘆善敏就這樣體分五段而死。
    日軍在掃蕩中見人就殺,而且以殺人比賽,以殺人取樂。1939年4月的一天,日軍抓住從星子縣過湖來都昌的四位農民,綁在一張八仙桌的四隻桌腳上,當作炮靶,用迫擊炮轟擊,把人打得血肉橫飛。5月,都昌七角王伯昌村的王升財和王學鎮因缺糧,到左裏買穀,被日軍抓去,強迫他們自己挖坑活埋了自己。左裏蔣家村有兩人被日軍抓去,一頓毒打後,一人被鐵釘釘在板壁上,日軍用刀剝了他的皮,最後開膛挖心,一個被綁在長凳上肢解分了屍。
    日本獸兵在九江強奸婦女,不分老幼。1940年6月,一對陳姓夫婦出九江城東門,過哨卡時,日軍故意刁難,竟將陳妻拖入營房內輪奸,並要其丈夫旁觀。陳某不堪忍受如此的淩辱,奮起抗爭,當場遭日軍殺害。新塘鄉一劉姓婦女,因抗拒日軍強奸,抓傷了日軍的麵孔,一夥日軍竟喪盡天良地將該婦女全身衣服扒光,綁在樹上,全身塗上豬油,讓山螞蟻咬噬喪生。修水梁口村60多歲的何達英老太婆,被8個日本兵輪奸致死。平段塘頭餘南普的母親產後才十多天,身上還流血,慘無人道的四個日本兵仍對其強奸。奸後,又將她砍成四塊。三家店村的一老人帶兩個女兒逃難,途中遇見日本兵,要強奸14歲的女孩,憨厚的姐姐示意妹妹未成年寧願自己代替,結果姐妹都被強奸。事後還強迫老父奸幼女,父親寧死不從,日本兵將老人戲弄一番,割去他的胡子,揚長而去。
    1940年秋季,日軍千餘竄至都昌左裏、蘇山兩鄉的萬家阪、嘴頭吳、龔家阪、新屋王坡壟、餘南、袁丁山、譚家等九村,焚燒民房544間,綿延20餘裏的村莊,幾乎燒得幹幹淨淨。慘遭殺害的無辜百姓30餘人,受害農民家破人亡,到處流浪。
    日軍三次侵入修水,所經之處,無不燒、炸、淫、殺。從1939年9月13日起,日機陸續對三都進行狂轟濫炸。修河兩岸一片火海,三都街上的萬壽宮、省十五中、傅家祠堂等較大的建築物大部分變成瓦礫。僅萬壽宮落下的一顆重磅炸彈,彈坑麵積就達一畝餘。最慘的是梁口“下街頭慘案”。日軍飛機本想轟炸駐有川軍的下灣頭,卻誤為下街頭,三架飛機輪番轟炸掃射梁口下街頭,在這方圓不過一華裏的彈丸之地,投擲炸彈十幾顆,炸毀房屋3000多間。躲進柑桔園的老百姓,有70多人被炸死,9戶被炸絕,桔林裏血肉橫飛,桔子樹上掛著人頭人肉,慘不忍睹。
    據《江西抗戰損失總報告》記載,九江縣(指九江地區)抗戰期間死亡人口達23537人,其中男性22062人,女性1033人,兒童442人,重傷1556人,輕傷3239人。燒毀或拆毀房屋13213棟。各項財產總損失為28086391000元。
   
  第二節 抗日遊擊隊重創日軍
   
   一、贛北抗日遊擊隊痛擊日本侵略者
   
   日軍占領九江以後,迅速出兵南下,企圖攻南昌,占長沙,對武漢形成包圍。活躍在南潯鐵路和德瑞公路一線的贛北抗日遊擊大隊,在劉為泗的帶領下,對進犯的日軍以迎頭痛擊。
   1938年10月,日軍調集鬆浦一○六師團和伊東一○一師團,向德安、永修奔來。3日,贛北遊擊大隊派出100名身強體壯、身經百戰的老隊員,埋伏在九德公路東西兩麵高山上。此地有一條自北向南蜿蜒曲折的公路,是日軍團的必經之地——德安蔡山壟。下午1時,一隊日軍騎兵耀武揚威,如入無人之境,沿九德公路奔來。待敵人進入埋伏圈時,劉為泗一聲號令,贛北抗日遊擊大隊同仇敵愾,槍彈齊發,打得日軍丟盔卸甲,鬼哭狼嚎。驕橫一時的日軍以為國民黨軍隊早已撤退,拿下德安、永修是輕而易舉的事,萬沒想到遇上這樣一支勇猛的抗日武裝。劉為泗趁敵人混亂之際,指揮遊擊隊員發起猛烈的衝鋒,和敵人展開了肉搏戰。經過4個小時的激戰,贛北抗日遊擊隊大獲全勝,斃敵30餘名,打傷10餘名,繳獲戰馬30餘匹及大批子彈和軍用品。蔡山壟大捷震動了整個贛北,戳穿了“皇軍不可戰勝”的神話,極大鼓舞了贛北人民抗日信心,也揭開了贛北抗日遊擊隊對日作戰的序幕。
    此後,贛北抗日遊擊隊愈戰愈勇,與日軍進行了頑強的鬥爭:10月19日,遊擊隊在群眾的幫助下,襲擊了虞家河,打死日軍14人;10月24日,工委書記劉為泗率40名遊擊隊員分成5人小組,埋伏在德安夏家埔的公路上,炸毀日軍汽車5輛,斃敵32人;10月27日,贛北抗日遊擊隊一中隊分兩路包抄沙河日軍駐點,打死敵軍75名,繳槍12支;11月3日,抗日遊擊隊20名隊員剪開鐵絲網,摸進黃老門敵營房,在一片手榴彈炸聲中,24個日軍血肉橫飛。
    贛北抗日遊擊隊神出鬼沒地在南潯沿線打擊日軍,使敵人大為恐懼,於是加強了南潯沿線的軍事布置。從10月份起,日軍就在南潯線重要集鎮沙河街增加兵力,構築工事,修建碉堡。每天到處派夫抓人,拆民房,搶木材,運沙石、挖壕溝。無數無辜百姓在日軍的槍口下葬送了生命,群眾對他們恨之入骨,劉為泗決定拔掉這個踞點。11月18日清晨,劉為泗化裝成保長,帶領40餘名機智勇敢的遊擊隊員裝扮成民工和四鄉的勞役,一起大搖大擺地來到工地。日軍看到這一隊挑著土箕,扛著鋤頭,拿著竹杠的年輕力壯的苦工,很滿意地誇獎了“保長”一番。見個個都在賣勁地做事,監工的日軍就到別處監工去了。劉為泗見機發出信號,隊員們一個一個地溜進日軍的營房,抽出暗藏的匕首,勒死了哨兵,繳獲了他們的槍支,向工地的日軍猛刺。做工的老百姓也拿起鋤頭扁擔狠揍日軍,敵人措手不及,無法招架,戰鬥約半個小時,40多個日軍全部被殲。
    日軍在贛北抗日遊擊隊的屢次打擊下,損失慘重。1939年1月1日,日軍為鞏固其占領區域,又分兵向岷山地區的株嶺進行大規模的報複性掃蕩。遭到遊擊隊的猛烈還擊,斃敵100餘人,繳獲步槍50餘支,輕機槍2挺。同月21日早晨,日軍又集結1000餘人,大炮八門,飛機一架,陸空配合進犯岷山株嶺。當敵人進入封鎖線時,遊擊隊一炮轟毀了日軍汽車,敵人陣線頓時混亂,竄入抗日遊擊隊在公路以北預設的地雷陣,頓時血肉橫飛,死傷甚多。到黃昏時日軍狼狽敗退。
    贛北抗日遊擊隊對日作戰聲勢日盛,威名遠振。1939年1月22日《江西民國日報》頭版頭條刊登了國民黨中央社報道:“我贛北遊擊隊活躍,株嶺鏖戰頗有斬獲”。24日又報道“敵人再犯岷山株嶺,經我遊擊隊英勇擊退”。
    贛北抗日遊擊隊在黨的領導下,在贛北工委書記劉為泗的指揮下,馳聘在贛北地區的九江、德安、永修、星子、瑞昌等地。僅半年時間,對日作戰數十次,共打死日軍500餘名,打傷數百名,活捉10餘人,繳獲長短槍300餘支,輕重機搶14挺,迫擊炮2門,子彈數萬發,給日本侵略者以沉重的打擊。
   
  二、胡茂賞領導的星子抗日遊擊隊
   
    星子淪陷後,原項家牆黨支部負責人胡茂賞仍留在本地進行革命活動。他團結程世璋、張起鈞、呂國良等愛國誌士和當地鄉民30多人,在戰後山地收集槍支彈藥,籌備資金、糧食,於1939年1月在廬山甘露寺舉行第一次會議,正式成立星子廬山遊擊隊,胡茂賞任隊長。
    這支抗日遊擊隊對日作戰英勇,軍風軍紀較好,深受鄉民好評。他們經常駐在歸宗附近的香山、黃龍、甘露寺等地,白天參加生產,晚上集中軍事活動,多次打擊日軍。
    1939年6月間,胡茂賞率所部10餘人,駐紮在香山寺。淩晨日偽80餘人偷襲哨所,將香山寺重圍。胡茂賞發現日軍頭目從窗口向屋內張望,立即開槍射擊,日軍頭目應聲而倒。此時,胡茂賞等突然將門打開,先擊斃埋伏在鬆樹林後麵的機槍手,敵軍一時驚慌失措,9名遊擊隊員立即衝出重圍,其餘的人遭到日偽軍的殘害。同年冬,胡茂賞率眾於漢陽峰峽穀斃敵20多人,其中擊斃日軍少尉1名,獲槍多支。不久,胡茂賞又率所部,於黑夜入縣城許家坡襲擊敵人,這次戰鬥斃敵40人,遊擊隊犧牲3人。
    在以後的戰鬥中,胡茂賞和他的遊擊隊常常在深夜神出鬼沒地襲擊日軍碉堡,出奇製勝地打擊下鄉掃蕩的敵軍,使日軍聞風喪膽。日軍對胡茂賞恨之入骨,卻又抓不住他,於是就在縣城及鄉村貼出告示:“誰人抓得胡茂賞,皇軍重重地有賞!”
    1941年4月,胡茂賞在項家牆調解婚事糾紛,被日偽警察隊擊傷後被捕。日軍想在胡茂賞身上大做文章,利用治傷、升官、金錢等手段進行引誘,卻無法使他動搖。他對敵頭目怒斥道:“我寧可做中國的鬼,也不做日寇的官”。胡茂賞堅貞不屈、視死如歸,在關押他的日本憲兵司令部跳樓自殺,以身殉國。
    胡茂賞的犧牲,是星子抗日遊擊隊的重大損失,全縣人民無不悲痛,一位都昌籍先生為他寫了一副挽聯:
      受傷不醫、臨死不降、大節足寒倭寇膽
      報仇以鐵、洗恥以血、成仁永係國人心
    胡茂賞犧牲後,由程世璋任大隊副,同年9月17日,程世璋在蛟塘戰鬥中犧牲。繼任的有熊家春、張起鈞等。遊擊隊自成立之日至1942年共經曆了5年多時間,給日本侵略者以沉重的打擊。遊擊隊伍也得到迅速壯大,從初期30人發展到300餘人槍。
   
  第三節 淪陷區人民的抗日鬥爭
   
  一、共產黨領導下的抗日活動
   
    抗日戰爭爆發後,中華民族麵臨亡國滅種的危險,中日民族矛盾成為最主要的矛盾。贛北地方黨組織根據黨中央發出的“發動群眾,全麵抗日”的方針,積極宣傳和動員各階層人民起來抗日。
    在“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反對逃跑主義”和呼籲國民黨政府“聯共抗日”的口號下,九江市人民紛紛集會。九江久興紗廠工人為反對國民黨軍隊逃跑舉行罷工,在工廠、碼頭、車站等公共場所,各宣傳隊廣泛進行抗日宣傳。
    中共贛北工委組織黨員幹部,衝破國民黨特務的重重阻撓,腳穿草鞋,風餐露宿,分別深入到九、德、瑞、星、永等縣的城鎮和鄉村,奔走於農民、工人、學生、商人之間,組織農抗會、工抗會、青抗會、婦抗會、商抗會,散發傳單,張貼標語。利用國民黨報紙宣傳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政策,召開聲討日本侵略者罪行的群眾大會,舉辦抗日青年訓練班,向人民發出“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全民武裝起來,消滅日本帝國主義”的號召,每到一處,他們就用淺顯易懂的語言向群眾講解抗日救亡的道理,鼓舞群眾抗戰到底的信心。
    中共黨員向熱生從上海回到家鄉德安開展抗日活動,他將自己從上海帶回來的馬、恩經典著作捐獻出來,並籌款到上海買了一些書籍,成立“抗日圖書館”。並以縣城敷陽小學高年級學生為主體,組織德安戰時服務隊,共分宣傳、慰問、救護三個小組,走遍了德安城鄉,宣傳抗日救國的道理。
    瑞昌泮池小學青年教師、進步知識分子吳建業,動員本校20餘名師生,組織抗日救亡宣傳隊,深入縣城、碼頭、南陽、瓜山等地,利用小型報告會、演唱話報劇、書寫標語、散發傳單等多種形式,向廣大群眾揭露日本帝國主義侵華暴行,激發人民對日本侵略者的民族仇恨。不少愛國青年和學校師生,“以筆杆作刀槍”,創作大量的詩歌、快板、漫畫,編寫牆報、畫板,在街道、村鎮醒目的地方張貼,擴大抗日宣傳的聲勢。
    1938年8月,在中共修水中心縣委推動下,成立了“修水縣各界民眾抗敵後援會”,由省委派來的中共黨員、以辦“抱愛醫院”為掩護的醫師楊抱愛主持工作。修水抗後會成立後,在城鄉開展抗日救亡活動。他們在縣城中山公園門口,設有高高的抗日宣傳牌,一些主要街道和農村集鎮的交通要道寫有標語:“全國人民團結起來,打倒日本帝國主義!”“堅持抗日,反對投降”“捉殺日本強盜及其漢奸走狗”等。向各界民眾發動募捐,購置食物、用品,從修河運出去慰勞前線將士。各大集鎮還發動民眾寫慰勞信和募捐。婦女會組織婦女為傷病將士縫補漿洗衣服,並在全縣進行“十萬元”節約建國儲蓄活動。
    在黨的領導下,贛北城鄉出現了同仇敵愾、堅決抗戰的熱烈氣氛,工、農、商、學、兵紛紛投身到抗日救亡的運動中,掀起了抗日的怒潮。
   
  二、民眾自發的抗暴鬥爭
   
   麵對日軍的燒殺淫掠,不畏強暴的贛北人民紛紛起來反抗,給日本侵略者以沉重的打擊。
   1939年2月,駐陽新縣栗林下據點裏的10多名日軍,竄到瑞昌南陽石溪衝村燒殺搶掠,村民王忠池怒火滿胸,操起從戰場上撿來的大槍,隻身衝向敵人,當場打傷日軍數人,自己不幸中彈壯烈犧牲。4月22日,駐大橋下據點的一名日軍竄入竹林張村,企圖強奸婦女,木工師傅張緒漢見狀,尾隨而來,乘其不備,一斧頭將敵人劈死,當夜將其屍體裝進麻袋,拋入赤湖。1941年3月,朱湖、大橋下先後成立了農民抗日便衣隊,這兩支隊伍在群眾的掩護下,經常出沒於赤湖水麵、沿湖山崗,偷襲敵人據點,伏擊小股日軍。1942年冬,花園徐家村的農民,組織了一支抗日隊伍。一天深夜,他們扛著土槍、梭標,拿著大刀,摸進敵人劉家岩哨所,將睡夢中的6名日軍全部消滅,拔除了這個據點。
    1940年,在都昌左裏劉遜橋何家,日軍強奸一個四、五十歲的婦女。兒子見母親受這般恥辱,便毫不猶豫地拿起鋤頭將日軍打死。左裏桃樹嶺龔漢狗陪妻去娘家,中途遇一日軍企圖強奸其妻,龔上前用力抱住並將日兵剌死。一次日軍下鄉討伐,到三汊港強奸一名婦女,被他的丈夫和另一個農民打死,零星分散的日軍一出來就會消滅得無蹤無影,使得日軍的行動更加小心了。
    修水縣城黃家巷5名婦女計誘兩日軍入室,用菜刀將其砍死。三都樓下村74歲瞎眼老人路遇日軍持刀刺殺,老人奮力搏鬥,刀刃割破雙手鮮血淋漓,最後被敵剌死。三都傅家大屋婦女餘昌蘭路遇日軍,不屈獸兵淩辱,拖住獸兵投水而死。1944年5月侵入白嶺的日軍企圖在桃樹建立偽政權,當地群眾為粉碎敵人陰謀,組織起來於黑夜摸到日軍宿營地放火騷擾,敵人不得安寧,企圖終未實現。在大橋土旁上,一日軍小隊長強迫青年農民樊友連帶領去找花姑娘,樊示意需要武裝,日軍將指揮刀遞給樊,樊將日軍引至大屋場轉彎處乘其不備將其砍死,並繳獲手槍一支。兩個日本兵在月光山下企圖奸淫婦女,5個婦女齊心合力用菜刀將敵人砍死。
   
 第四節 江西青年服務團在贛北的活動
   
  一、江西省青年服務團在贛北的抗日救亡活動
   
    為了進一步激發人民的民族義憤,鼓舞人民的抗日愛國熱情,江西黨組織抓住國共合作的有利形勢,先後成立了江西省鄉村抗戰巡回團、江西青年服務團、戰地青年服務團、青年救國會、婦聲社等抗日愛國團體,創辦了各種抗日宣傳的報刊和書店、圖書館,協助和指揮全省各地深入地開展抗日愛國鬥爭。其中最活躍的抗日團體是江西青年服務團和江西省戰地工作團。
    根據中共江西黨組織的建議,1938年1月,在國民黨江西省政府主席熊式輝的同意下,由省政府出麵組織江西省青年服務團。它是以北平、天津、上海、南京等地來贛的青年救亡團體為骨幹,吸收江西各地進步青年參加組成的。服務團的成員很複雜,有共產黨員、進步群眾、國民黨左派、第三黨分子,也有國民黨派遣的反動軍官和特務分子。該團共有10個大隊,黨在服務團裏開展了極為艱巨的統戰工作,在一、三、四、五、六等五個大隊中均成立了黨支部,其他各大隊中也有共產黨員活動。
    江西青年服務團第三大隊,在共產黨員曉環英、周婉如、彭炎等的領導下,於1938年2月來到九江地區的九江、德安、永修、武寧、修水等地。他們走遍了九江地區的城鎮和鄉村,每到一處,即召開群眾大會,小型座談會和個別訪問,組織報告會、識字班。在街頭巷尾、碼頭、車站、工地等公共場所,張貼抗日標語及抗日宣傳畫等。公演“放下你的鞭子”、“我們要反攻”、“民族公敵”、“打殺漢奸”等抗日戲劇,教唱“義勇軍進行曲”、“抗日歌”、“東北流亡曲”、“鋤頭歌”等抗日歌曲。在九江、永修、都昌、修水等縣組織了抗日訓練班,廣泛動員青年參軍,修水工作團動員40餘名青年到嘉義參軍。同時還進行了抵製日貨、募捐救災、打擊奸商、降低物價、減租減息等活動。
    這一係列的抗日救亡宣傳與組織工作,大大地提高了贛北群眾的思想覺悟,激發了人民的愛國熱情,但卻引起了國民黨的恐慌,很快就受到國民黨當局的限製和破壞。
    江西省國民黨政府利用打入青年服務團內部的國民黨黨棍、特務、反動軍官,監視共產黨員和進步分子的活動。不斷將青年服務團的活動情況向國民黨當局匯報,阻撓團員訪貧問苦,偷看團員的書籍和信件,以吃喝玩樂來引誘團員,企圖削弱和動搖團員抗日的意誌。國民黨九江、永修當局,還向國民黨江西省政府控告青年團有“越軌活動”, 以克扣經費等手段限製青年服務團的活動。5月,熊式輝命令全體團員到南昌集中,決定將所謂“左傾團員”送到國民黨陳誠在武漢主辦的戰幹團“受訓”,實質上是排斥共產黨對該團的領導和扼殺進步力量。對此,中共上級組織及時將200餘名共產黨員和進步分子輸送到新四軍和敵後根據地,保存革命實力。將未暴露身份的共產黨員和進步分子繼續留在團內工作。
   
 二、江西戰地青年服務團在都湖邊的抗日救亡活動
   
    馬土當失守後,一、三兩個大隊改組為“戰地青年服務團”,又活躍在湖口、彭澤、都昌等地的抗日前線,堅持抗日宣傳活動。
    1938年8月,戰地工作團第一大隊在當時贛北特委青年部長彭炎的帶領下,來到湖口開展宣傳工作,由於當時湖口的局勢很緊張,這個大隊實際上是在都昌張家嶺和湖口交界的地方活動。與此同時,工作團第八大隊在周婉如的帶領下到達都昌。兩個大隊都建立了黨支部,彭炎、周婉如分別擔任第一、八大隊的支部書記,隸屬中共中央東南局領導。全隊共30餘人。
    戰地工作團深入到群眾基礎較好的蔡家嶺、徐家埠、張家嶺一帶活動。舉辦抗日救亡訓練班,參加訓練的少則幾十人,多則百餘人,訓練的對象主要是原蘇區革命青年、青年學生和群眾中的進步分子。在這些人中還秘密恢複和發展了一些共產黨員和中共領導的“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的隊員。除辦訓練班外,他們在縣城的茶館酒樓,在小集鎮的牆上和交通要道處張貼紅色的宣傳抗日標語、漫畫和詩歌,還經常在大港、張嶺一帶演出《放下你的鞭子》等抗日宣傳戲劇,教唱抗日救亡歌曲,深得廣大群眾的擁護。同時還進行了一些打奸商、降價格、減租減息的活動。
    戰地工作團的抗日救亡宣傳活動,大大提高了群眾的思想覺悟,激發了人民大眾的愛國熱情,使群眾性的抗日救亡運動蓬勃發展。同時也引起了國民黨的不安,1938年11月底,國民黨江西省當局無理調回戰地工作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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