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資料
  • 博客訪問:
正文

四本日記成南京大屠殺鐵證 虐殺令侵華日軍驚訝

(2012-02-24 21:05:20) 下一個

四本日記成南京大屠殺鐵證 虐殺令侵華日軍驚訝

2012年01月18日 21:17
來源:中廣網

字號:T|T
0人參與0條評論打印轉發

二戰後,日本右翼集團拒不承認南京大屠殺的罪行,力圖銷毀、篡改一切相關的文字、圖像資料。但四本以當事人口吻寫出的戰地日記卻成為日軍屠城的鐵證,在白紙黑字麵前,日本軍國主義者啞口無言。

“活菩薩”留下的《拉貝日記》

約翰·拉貝,德國漢堡人,出身背景不很光彩,是二戰時期的納粹黨徒,1919年還一度被與德國宣戰的中國政府列入“黑名單”驅逐出境……但就是這樣一個身份複雜的人,卻被南京百姓敬稱為“活菩薩”。

在1937年日軍屠戮南京的悲慘歲月裏,拉貝從日軍屠刀下挽救了成百上千的南京難民的性命,他為難民日夜奔走,不斷給日本當局施壓,兩次累昏在南京街頭。他寫下、拍下的珍貴的戰爭日記與照片成為日後審判劊子手的鐵證,他被日本人驅出南京回國後,又被德國蓋世太保軟禁,被蘇軍投入監獄,晚景孤苦淒涼,糖尿病嚴重。南京市民聞訊後發起捐款熱潮,籌集幾千美元將他贖出監獄,恢複自由身。 拉貝在抗戰勝利後的第5個年頭溘然長逝,當時無人知曉,沒有任何悼念活動。他的墓碑上隻刻下這樣一行文字:一個好人,一個不屈的人,約翰·拉貝。

1937年日軍向南京進攻前夕,當時身為西門子分公司經理的拉貝從北戴河趕回南京,被一些外國人推為南京安全區主席。拉貝利用特殊身份,在自己的住宅收容了600多名南京難民。在自己租住的小粉橋1號院子內,寫下了著名的《拉貝日記》。《拉貝日記》字字血淚,日軍的殘暴、中國人的淒慘,都被拉貝真實地記錄下來:

1937年 12月16日——我開車到下關去勘查電廠,中山北路上都是屍首……城門前麵,屍首堆得像小山一樣……到處都在殺人,有些就在國防部麵前的軍營裏進行。機槍聲響個不停。

12月24日——我到放屍首的地下室……一個老百姓眼珠都燒出來了……整個頭給燒焦了……日本兵把汽油倒在他頭上。

12月25日——日本人命令每一個難民都必須親自登記,而且要在10天內完成……20萬人!怎麽辦?整批年輕力壯的男人已經被拉了出去,他們的命運不是做奴工就是死亡。還有整批的年輕女子被拉出去,因為要成立一個很大的軍中妓院。

1938年1月1日——一個漂亮女子的母親向我奔過來,雙膝跪下,不斷哭泣著,哀求我幫她一個忙。當我走進一所房內,我看見一個日軍全身赤裸裸地趴在一個哭得聲嘶力竭的少女身上。我立即喝住那個下流無恥的日軍,並用任何能夠讓人明白的語言向他呼喝。他丟下一句“新年快樂”就逃走了。他逃走時,仍然是全身赤裸,手中隻拿著一條褲子。

……

1996年,《拉貝日記》在美籍華人張純如女士及邵子平博士等人的尋訪下得以重見天日。12月13日,在美國紐約的南京大屠殺紀念大會上,拉貝外孫女賴因哈特女士將2000多頁的日記副本首次向外界公開,立即引起轟動,成為南京大屠殺最重要、最詳實的史料之一。日記中記述了城區內的600多例個案,很多可與其他資料互為佐證,如幸存者李秀英等。

1997年8月,在整整60年之後,《拉貝日記》中文版在南京得以公開出版,後人為拉貝寫下這樣一段令人感泣的人生定評:他是1937年萬千南京百姓的恩人,是那個苦難年代裏中國人的朋友,是一個堅持人道主義精神敢與暴政強權直麵抗爭的英雄

東史郎:讓我驚訝的虐殺

除了拉貝等現場目擊人的記錄外,當年參與屠殺的侵華日軍也有人心靈懺悔,以親曆者的觀感寫下了當年的慘狀。這個人叫東史郎,1912年4月27日生,日本京都府竹野郡丹後町人。1937年8月,25歲的東史郎奉天皇之命應召入伍,係日軍第16師團步兵20聯兵隊上等兵,參與了1937年12月開始的南京大屠殺暴行。《東史郎日記》又叫《東史郎戰地日記》,是東史郎如實記錄自己隨日軍第16師團入侵中國華[0.17 1.77%]中地區時見聞的一本日記,共有5卷37萬字,日記中含有證實日軍南京大屠殺的重要史料。

在1937年12月21日的日記中,東史郎記述了士兵西本在原南京最高法院門前殘殺中國人的暴行。

記錄如下:二十一日奉命警戒城內,我們又離開了馬群鎮。中山路上的最高法院,相當於日本的司法省,是一座灰色大建築,法院前有一輛破爛不堪的私人轎車翻倒在地。路對麵有一個池塘。不知從哪兒拉來一個支那人,戰友們像小孩玩抓來的小狗一樣戲弄著他。這時,西本提出了一個殘忍的提議,就是把這個支那人裝入袋中,澆上那輛汽車中的汽油,然後點火。於是,大聲哭喊著的支那人被裝進了郵袋,袋口被紮緊,那個支那人在袋中拚命地掙紮著、哭喊著。西本像玩足球一樣把袋子踢來踢去,像給蔬菜施肥一樣向袋子撒尿。西本從破轎車中取出汽油,澆到袋子上,在袋子上係一根長繩子,在地上來回地拖著。稍有一點良心的人皺著眉頭盯著這個殘忍的遊戲,一點良心都沒有的人則大聲鼓勵,覺得饒有興趣。西本點著了火。汽油剛一點燃,就從袋中衝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袋子以渾身氣力跳躍著、滾動著。有些戰友麵對如此殘暴的玩法還覺得很有趣,袋子像火球一樣滿地滾,發出一陣陣地獄中的慘叫。西本拉著口袋上的繩子說:“喂,嫌熱我就給你涼快涼快吧! ”說著,在袋子上係了兩顆手榴彈,隨後將袋子扔進了池塘。火漸漸地滅掉了,袋子向下沉著,水的波紋也慢慢地平靜下來。突然,砰砰!手榴彈爆炸了,掀起了水花。 過了一會兒,水平靜下來,遊戲就這樣結束了。像這樣的事情在戰場上算不上什麽罪惡,隻是西本的殘忍讓我們驚詫。一會兒,這夥人便將上麵的慘事統統忘記,如同沒事人一樣又哼起小曲上路了。

戰後,東史郎以《我的南京步兵隊》為題,將日記節選後交青木書店公開出版,在日本國內外產生較大反響,同時也遭到日本右翼勢力的嫉恨。東史郎的家裏接到不少日本右翼分子的恐嚇電話,罵他是“叛徒”、“賣國賊”、“舊軍人的恥辱”、“褻瀆了英靈”、“罪該萬死”等,東史郎還被起訴,東京地方法院竟判東史郎敗訴,公開登報道歉,並向日記涉及的西本支付損害賠償金兩百萬日元。

麵對人身威脅,東史郎及其家屬不為所動。東史郎說:“我們日本人對蒙受原子彈的災難大聲呼號,而對加害在中國人民身上的痛苦卻沉默不語。……作為戰爭的經曆者,講出加害的真相以其作為反省的基礎,這是參戰者的義務。 ”

1987年12月至1998年3月,東史郎先後4次來南京,誠摯地“向南京人民謝罪”。

1998年3月,東史郎第四次來南京時,將他的戰時日記、勳章和軍旗捐贈給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並授權紀念館聯係出版《東史郎日記》中文版。

一個美國女人的血淚控訴

1937年12月,在南京血雨腥風的日子裏,一位美國女人憑一己之力搶救出上萬名中國人,使成百上千的中國女性逃出日寇虎口免遭淩辱。她被蠻橫的日軍辱罵乃至毆打,卻生死無懼地擋在難民棲身的學校大門前,怒喝:“你們不許胡來,這是美國學校! ”。她的名字叫明妮·魏特琳,時任金陵女子大學教育學院主任。 1940年5月19日,長期操勞的魏特琳得了精神憂鬱症,不得不離開了她工作了20多年的中國。

在美國治療期間,她在寫給朋友的信中說:“多年來我深深愛著金陵女大,並試著盡力幫助她。 ”“倘若有第二次生命,我仍願為中國人服務。 ”她去世後,墓碑上刻著四個漢字:金陵永生。

魏特琳女士身後留下了一部日記,詳細記載了她親身經曆的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的罪行,以及此後數年間日軍在南京實施殖民統治的情況。從1937年8月12日開始,到1940年4月,她幾乎每天都堅持寫日記,並每月定期將其郵寄給美國好友,以便她們更好地了解中國時事。當時在美國的好友認為魏特琳的日記很有價值,於是將它寄給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市的《同學》雜誌上發表。 20世紀80年代中期,人們發現了魏特琳日記原稿。 90年代初,耶魯大學的斯茉利女士,鑒於魏特琳日記具有極高的檔案史料價值,對魏特琳日記原稿進行了整理,並將其製成縮微膠卷,供曆史檔案學者研究使用。由於魏特琳當時所在的金陵女子文理學院是專門收容婦女難民的難民所,在日軍攻陷南京期間,這裏成了日軍實行性暴力的重要目標,作為該難民所的負責人,魏特琳的個人親曆檔案——日記,就是揭露侵華日軍性暴行最具說服力的證據。

1937年12月17日,星期五,魏特琳寫道:又有許多疲憊不堪、神情驚恐的婦女來了,說她們過了一個恐怖之夜。日本兵不斷地光顧她們的家。從12歲的少女到60歲的老婦都被強奸。丈夫們被迫離開臥室,懷孕的妻子被刺刀剖腹。

1937年12月16日,星期四——我不知道今天有多少無辜、勤勞的農民和工人被殺害。我們讓所有40歲以上的婦女回家與她們的丈夫及兒子在一起,僅讓她們的女兒和兒媳留下。今夜我們要照看四千多名婦女和兒童。不知道在這種壓力下我們還能堅持多久,這是一種無以名狀的恐怖。

一次,魏特琳看見一個中國小男孩戴著日本的太陽旗臂章來給姐姐送飯,便上前對那小孩說:“你不用佩戴太陽旗,你是中國人,你們的國家沒有亡! ”說著,她幫那個男孩把那臂章取下來。她在日記中寫道:從軍事角度而言,占領南京也許會被認為是日軍的一個勝利,但從道義方麵而言,這是失敗,是日本民族的恥辱!

程瑞芳的《首都淪陷金校留守日記》

程瑞芳(1875年-1969年8月),祖籍湖北武昌,是第一個以日記形式記錄南京大屠殺的中國人。當時,她是金陵女子文理學院舍監(宿舍管理員)。南京城陷前夕,魏特琳、程瑞芳、陳斐然組成了三人非常委員會,負責留守學校,建立金陵女大難民所,收留無家可歸的婦女兒童。《程瑞芳日記》於2001年12月初在整理金陵女子文理學院零散檔案時被發現(又稱《首都淪陷金校留守日記》),程瑞芳日記記錄自1937年12月8日起至1938年3月1日止,正好是南京淪陷後日軍在全城大規模屠殺的時間。

在日記中,程瑞芳寫道:“日本兵猖狂極了,無所不為,要殺人就殺人,要奸就奸,不管老少。有一家母女二人,母親有60多歲,一連三個兵用過;女兒40多歲,兩個兵用過,簡直沒人道……現在(安全區裏)大約有九千多人了,外麵的走道上睡了人,如同沙丁魚在盒子裏。……現在日兵清理街道,把死人埋了,或是燒了街上的死人太多了! ”《程瑞芳日記》是首次發現的中國人以親曆見聞形式記錄下的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日記。它與《拉貝日記》、《東史郎日記》和《魏特琳日記》互相印證,是揭露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罪行的又一重要鐵證。□張鬆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