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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強迫南京難民收屍 衣服背後印有“不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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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強迫南京難民收屍 衣服背後印有“不殺”二字

2012-2-21 13:30 | 南京, 強迫

本文來源:《遼寧日報》2012年11月17日第C13版,作者:張鬆,原題:《刺刀下,收屍隊恐怖收屍》

    慘烈無比的南京大屠殺令一座昔日繁華的金陵古都轉眼間屍積如山、陰風慘慘,有如人間地獄。雖然屠殺發生在冬天,但被虐殺的屍體很快就要腐爛,天氣稍一轉暖,腐屍就會成為病菌寄生的溫床,大災之後必有大疫,這是規律。在瘟疫爆發前盡快處理掉成千上萬的屍體,既能掩蓋屠殺罪行,又能避免疫情泛濫,日軍高層認為,收屍迫在眉睫。

    日軍強征南京難民收屍

    大屠殺過後,日軍出於衛生安全和穩定事態的考慮,批準了當地的慈善救濟組織成立收屍隊,負責掩埋屍體。同時,一些國際慈善機構也加入了收屍埋屍的善後事務。這些常年從事慈善工作的人不忍屍體被草率處理,便盡可能地給屍體換上衣服,整整容,把零散的體塊收攏到一起。但這樣做的結果是,收屍進程非常緩慢,加上人手本就有限,根本無法承擔戰後收屍清場的繁重工作。

    為加快收屍進程,日軍強迫南京百姓組成若幹個收屍隊,並要求每人每天必須處理一定量的屍體,同時規定屍體的處理方式為三種:拋入長江、就地掩埋、焚燒。

    一位曾參與收屍的汪姓南京市民回憶說,他們家住在南京元隆染坊,緊靠護城河,對岸是遮蔽視線的古城牆。1937年上海失守,家族大伯關照諸族人:“上海距南京太近,絕非久留之地,趕緊尋找鄉下親友去吧。”可是,他的父親在電話局上班,暫不能離開。到了11月下旬,汪姓市民的叔、伯、兄弟姐妹們都陸續走完了。12月3日,南京風聲鶴唳,人心恐慌。母親拉扯著3個兒女,提著小包,隨著人流湧向通往下關的挹江門,從清晨一直擠到下午才出了城門。可是下關碼頭上,失控的人群,狂擠輪渡,到處丟的都是行李、提箱、挎籃……輪船在傾斜,難民紛紛失足落水,不一會兒,傾斜的輪船就因負載超重而沉沒了……

    母親見到這恐怖的場麵,決定返回家中等死。途經父親工作的地方——鼓樓區電話局。留守人員一把拉住他,遞給他500元錢,還有一封他父親留下的信。父親寫道,他已隨局裏的工作人員在上午10時撤往漢口,“上麵”不準許回家。“你們設法逃命去吧。”這是父親留下的最關緊要的一句話。

    汪家四口沒有辦法,隻能逃往江北。12月12日,日軍從複廓陣地攻入南京,南京國民黨軍撤退,南京30多萬人遭到日寇最殘酷、最野蠻、最無恥的大屠殺。汪姓市民控訴道,日寇在南京大屠殺、大奸淫、大搶劫的獸行,可謂罄竹難書。除了用萬人坑掩埋我同胞屍體外,許多臨江較近街道上的屍體,都要運到江邊,投擲於水中。因為屍體實在太多,日寇又強征民船,令船工以篙、槳推屍於江心。汪姓市民當年隻有13歲,年紀最小力氣有限,許多幼小屍體便由他搶運轉置於江水之中。

    當時目睹的慘景令他沒齒難忘,到今天回想起來依然禁不住發抖。許多幼兒至死不放手,緊抓母親的衣襟,母親也緊摟著自己的親骨肉,很難將大人和孩子分離開。分不開,日軍就踢他打他,直打得他頭破血流。被逼無奈,他隻得盡力分離屍體,分開投擲。日寇為了掩蓋罪行,就是這樣銷證滅跡的。
收屍人穿著黑馬甲背上寫著“不殺”

    那時,南京一段的長江水麵到處漂浮著死屍,長江成了“屍江”。殷紅的血水、腐臭的屍液將江麵汙染得怪味衝天,一些水鳥居然停在順流漂浮的死屍上啄肉取食,據說連江裏的魚都開始吃人肉了,十幾裏外就能聞到令人作嘔的刺鼻血腥味。被強征來的收屍人員就要穿梭於這恐怖的屍山血海間,每人每天要處理幾十具甚至上百具屍體,動作稍慢就要被監管的日軍獸兵拳打腳踢、穢語侮辱。有個收屍的南京市民被打急了,不過下意識地回瞪了矮墩墩的小個子日本兵一眼,就被一刺刀從前胸捅到後背。剛才還在收屍,轉眼,自己也成了屍堆中的一員。

    收屍隊裏的中國人都知道,南京大屠殺是日本天皇的叔父朝香宮鳩彥親王下的命令,目的是“殺掉全部俘虜”。但他們收屍時卻發現,被殺掉的基本沒什麽軍人,幾乎都是平民的屍體,還有很多腿腳不靈便來不及跑的老太太。“他們(日軍)簡直不是人!他們連老太太、孕婦、孩子都殺!”回首往事,收屍隊中的幸存者至今恨恨連聲。

    為避免收屍人被已喪失理智的日軍官兵殺掉,日軍指揮部給收屍隊發了一套特殊的服裝,形似過去清軍士兵穿的“號坎兒”,衣服背後貼張白紙或者補縫一個白布圈,上邊用墨筆寫上兩個醒目大字:不殺!

    大屠殺結束後,整個南京城淪為一座死城。殘存的人躲在拉貝等人臨時開設的難民區裏噤若寒蟬,隨時都可能大難臨頭。連平素最好叫的狗都嚇得夾緊尾巴,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收屍人員背後是日軍雪亮的刺刀和黑洞洞的槍口,分屍體、搬屍體、運載,滿眼是慘不忍睹的殘肢碎體,是麵目扭曲的死人頭,到處充斥著哪怕聞一下都會令人腸胃翻江倒海的血腥屍臭。勞累、驚恐、折磨、心碎,一些心理承受能力脆弱的人很快就瘋掉了,而等待他們的是當胸一刺刀、迎頭一槍子……

    據一些幸存下來的南京老人回憶,這些收屍隊的人已經不能算是人,或許隻能稱作一種“活物”,他們其實跟那些死去的人一樣,隻不過被日軍判了“死緩”。他們有如一群鬼魂,遊蕩在死寂的南京街頭,沒有希望沒有明天,甚至就為了一塊餿窩頭、一碗解渴的涼水而苟延殘喘。而監管他們的日軍絕不喝城裏的水,因為打上來的井水、河水血腥味太濃,有時費半天勁打上來一桶水,卻發現不是水,而是一桶黏稠的血漿。但日軍卻逼迫收屍隊的人喝這樣的血水,而且要一口喝下,不許倒掉。

    收屍人的下場很淒涼,他們人數不多,卻承擔著需要上千人甚至上萬人才能完成的超負荷勞動。他們中有些人被殺了,有些人瘋掉了,有些人餓死渴死了,有些人看著自家親人被屠殺的慘狀幹脆就不想活了自行了斷,有些人幹著幹著突然一個倒栽蔥一頭紮進屍堆裏莫名其妙地就咽了氣……還有人說,日軍嫌這些人晦氣,先讓他們挖坑埋屍體,等快埋完了,就從背後猛踹一腳,將這些收屍人踢進坑裏,自己挖坑埋自己。

    南京城燃起恐怖“屍煙”

    除了強征民夫收屍,日軍自己也出動人手處理屍體。最開始,日軍還力圖將很多屍體分開,一個一個地拋進江裏,後來發現屍體太多,這麽做太費力,工兵部隊就用帶鉤的繩子將屍體拖入江中。到後來,索性就將死難的中國人捆牢,開動汽車或坦克,拖著一長串屍體,像拉一串被屠宰的牲口一樣,拖到長江邊拋屍。

    有日本軍官提議,這樣做太耗時耗力,會留下諸多後遺症,不如直接焚燒,一次性解決。這個建議得到日軍指揮部的一致認可,於是,收屍很快變成了焚屍,剛剛戰火平息的南京城轉瞬又升騰起一股股焦臭難聞的屍煙。

    這屍煙彌漫在整個南京城上空,而且經久不散,不少虎口餘生的難民居然被這屍煙給熏死了!而進行焚屍作業的日本工兵部隊則一律戴上防毒麵具,即便這樣,依然有一些日本兵受不了屍煙嗆鼻的腥臭當場暈倒。最可怕的是,一些人當時還沒死,奄奄一息,被焚燒的屍堆中經常發出令人心悸的恐怖叫聲,屍堆中總有一些“會叫的活動火球”在拚命打滾,直到最後變成一堆焦炭……麵對這樣的慘相,旁觀的日軍官兵卻露出猙獰的狂笑,並且品頭論足陶醉鑒賞,一些徹底喪失人性的日本官兵還嫌火苗不夠大、火勢不夠旺,衝上去往“活動火球”上繼續澆汽油。

    有位老太太去尋找自己的兒子,一路上,她隻看到一堆堆正在燃燒的屍體,旁邊流淌著人的血水和油脂。她沒有找回自己的兒子,卻撿回來一隻裝著半桶汽油的白色鐵桶。這隻被日軍丟棄在焚燒現場的汽油桶上印刻著昭和12年(即1937年),大阪宮崎株式會社生產的字樣。在1937年的冬天,成千上萬的中國戰俘和南京市民被屠殺之後又遭到焚屍,有些人是被活活燒死的。

    日軍第16師團步兵33聯隊的士兵上西義熊承認:“往屍體上澆上油就直接燒了,燒屍體的事我們幹了很多回,數都數不清了。”第13師團65聯隊的分隊長栗原利一還清楚地記得當年焚燒屍體的情景:“為了對屍山進行善後處理,特別動員了別的部隊,用整桶的汽油把屍體全部燒掉了。然而,缺少所需的大量燃料,盡管猛燒一陣,還是燒得不徹底,留下一座焦黑的屍山。”

    在下關江麵,日軍一邊拋屍一邊焚燒。第16師團步兵德田一太郎說:“在下關,大量的屍體在揚子江中漂流,屍體不斷地被扔進去,江水成了滿是屍體的濁流。”目黑輜重兵聯隊汽車第17中隊的村瀨守保,不僅拍下了這些照片,而且還提供證言說:“江邊上屍體堆積如山,這就是長江岸邊大屠殺的現場。屍體中穿軍服的幾乎沒有,大部分是穿便服的平民,也有婦女和兒童。屍體被澆上油焚燒,呈現出焦黑顏色,發出刺鼻的臭味!”

    不少日本兵在焚屍中受了刺激,戰後回國精神分裂。出國前是一個對家庭負責、對生活充滿信心的熱血青年,回國後卻變得自私自利,無比冷漠,對待妻兒打罵成癖,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變態行為者更是大有人在。日本軍國主義者挑起的戰爭,傷害的何止是中國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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