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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工人參加福島核電站搶險 有的為錢有的“被迫”

(2011-09-27 23:45:15) 下一個
日本工人參加福島核電站搶險 有的為錢有的“被迫”

日本前後已有18000名工人參加福島核電站搶險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9月25日05:33  新京報 微博

  我們總在很窄的地方實施作業,身體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到最後,站都站不住。等工作結束的時候,內衣全濕透了,貼在身上,不少人都脫不下來。

  ——福島核電站一名搶險工人

  如果他們拒絕,他們去哪裏再找第二份工作?據我所知,這裏沒有一個人是為了日本而留下,大多數是因為需要錢養家。

  ——福島核電站搶險工人秋木

  我對他們充滿了敬意,也以‘敢死隊’來稱呼他們。

  ——日本《產經新聞》記者荒船清太

  日本福島縣,夜幕降臨,一條通往海邊的道路,幾乎看不到行人,路旁一處碩大的警示牌醒目豎立,閃爍著刺眼的紅色大字——禁止通行。身著製服的工作人員不斷在路邊揮舞著停車標誌。兩個警察提示一輛誤入此路的汽車掉頭,另一些警察則大聲喝止任何試圖接近這個區域的人。總共20名官員,日夜把守著這個路口。這條路,通向福島第一核電站事故處理中心。

  工作人員大多年輕

  7個多月了,福島核電站不再是世界媒體的關注焦點,但這裏的核泄漏狀況,依然危急。

  截至9月20日,核電站的輻射量依然嚴重,電站內任何一片爆炸殘骸,每小時都釋放著10豪希弗以上的放射物,隻要短短5分鍾,便超過一個人在一年間能接受的輻射量上限。

  然而,這已經是數以萬計的工作人員艱苦奮戰半年多的最好結果。

  自從3月11日起,前後已有18000名工人參與到核電站的搶險工作中,他們中大部分是東京電力公司的雇員。同時,該公司的次級承包商也雇用很多臨時工人從事這項危險的工作。這些工作人員大多是年輕人。 

  隻有東京電力公司獲準的車輛,才能通過路障,進入核禁區,這些車輛主要運送不斷換班的工作人員,往返於核電站和營地。一些搶險人員由於身心俱疲,在車上就睡著了。身著防護服的佐佐木就是他們中的一員,他和車上其他同事,已經在核電持續工作了三周。

  核電站工作人員的營地,原本是日本國家足球隊的訓練場。核事故以後,這裏被用作電站工作人員休息的地方。

  回到營地後,佐佐木第一件事情是去健身中心,在那裏更換防護服和麵罩。許多工作人員吃力地走向體育場。他們費力地用雙手脫去浸滿汗水的防護服。然後站成一排接受核輻射檢查。許多人在防護服下隻穿著長袖的深藍內衣。那些長時間在酷熱環境下工作的工作人員甚至被允許隻穿著背心。

  所有人被汗水浸透

  最繁忙的日子,約3000名工作人員穿梭奔忙於核電站。在過去幾個月的酷暑中,他們中的大多數時間都在高輻射、高溫的環境下工作。

  “無論來自哪一個公司,每天都要工作6到8個小時。”一名30歲的工作人員對日本媒體說,“天氣很熱,但我們要穿著厚厚的防護服,以及防塵口罩,別說工作,隻是坐著,就已經很累了。”

  每天工作完,所有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來自神奈川縣的一名工作人員說,盡管每個人都有降溫的設備,但在酷暑之下,很快就失去效用。

  在數千名工作人員中,不少人被發現體內遭輻射,因為他們在酷暑之下實在憋不住,索性把口罩摘下呼吸。“最難受的就是戴口罩的地方,口罩上的過濾裝置讓人幾乎無法呼吸,不斷有人忍受不住取下口罩。”一名工作人員說。

  極端的工作環境讓許多人病倒。僅在8月,就有13名工人被送進就設在核電站內的急診室。

  並非都是“真的勇士”

  在核事故發生的初期,曾有不少人誌願來核電站搶險,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無私”勇士,也逐漸減少。

  佐佐木原本是一名建築工人,他承認自己是為錢才來核電站。佐佐木是被北海道一家公司招募,因為他曾經參與過其他核電站的大修工作。

  佐佐木8月來到核電站,現在想起第一次看到被摧毀的核電站,仍然記憶猶新。他說:“這裏的情況比電視上的畫麵遭多了,就像‘9·11’襲擊後的紐約,滿目瘡痍。”他不想讓家人擔心,所以沒告訴家人自己在核電站工作。但他需要錢,這裏每天工資是1萬日元(約800元人民幣)。如果這裏情況沒有好轉,他隻能再工作幾周,因為他快要達到輻射極限了。

  金錢,的確是很多人冒險來這裏的主要原因。日本媒體報道稱,在核電站,即便是為工作人員送餐的人員,每天也有2萬日元的收入,而直接與放射物接觸的工作人員,則除了正常的薪水,每天還有數萬日元的危險補助。如果每天都去現場,最高的能拿到月薪120萬日元。

  不過,日本媒體記者認為,同艱苦、危險的工作環境相比,這點錢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他們每天都與死神相鄰,忍受著艱苦至極的工作。”

  有的為錢有的“被迫”

  在核電站,一些人為了錢,也有一些人是被迫。

  電站工作人員秋木是一個高瘦短發的男人。他說,核電站有兩種工作,或者在營地工作數小時,或者在核反應堆工作一兩個小時,後者的輻射程度高於營地達百倍。

  秋木畢業後一直在一家為核電站做維護的公司工作,已經30年了。他自己的家鄉也在福島核電站附近。在他的家鄉、也是自己居住的地方,想要找到其他工作很困難。3月11日,他正在核電站上班,所以逃過海嘯一劫。他們村莊的村民都被成功撤離。幾周後,他接到命令,必須回核事故處理中心工作,無論他願意與否。

  秋木說,他經常看到這裏的工作人員在身體和精神上都達到了極限。他還說,這裏主要的工作都是些苦活,很多人都是沒有選擇,才來這裏工作。隻要有可能,高技術工人就可以在相對低輻射的環境工作。但是,不久後他們也許會被要求在高輻射環境工作。

  為了自己和我的家庭

  在福島核電站的周邊村鎮,很多當地人都在電站工作,對他們而言,挽救核電站,也就像挽救自己的家鄉一樣。

  “我不是為了國家,而是為了自己,和我的家庭。”一名電站工作人員對日本媒體表示。這名工作人員就在當地土生土長。不久前,他趁休息,來到自己的家。由於這裏已經是禁區,小城已無人蹤,雜草,已經長得有一人多高。“我們一定會回來的,在這之前,(為電站)作最後的貢獻吧。” 

  秋木也說,當接到公司強製他到電站上班的通知時,雖然有些不願意,但他也感到,自己對電站有一種責任感,因為它給這個地區提供了很多就業機會。

  佐佐木雖然“自私”,秋木盡管“無奈”,但在日本媒體看來,無論初衷如何,這些來自日本全國的男人,遠離家人,隻身赴險,依然是“肩扛整個日本安全”的英雄。

  (王曉楓 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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