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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性文化傳統:崇尚開放歡愛生活

(2011-05-17 23:56:15) 下一個

日本性文化傳統:崇尚開放歡愛生活

文章摘自:《大和魂--日本根性窺探》
  作者:李濤
  版次:2007年1月第一版
  本書簡介:大和人民如同盆載中的菊花,其花瓣一直受人擺弄,菊花在栽培者的細心修整下,用常用的金屬線圈維係,以保持其形姿。在今天,菊花完全可以摘除金屬線圈,不經人工修飾而照樣婀娜多姿。今天日本盆栽的菊花……

日本性文化傳統:崇尚開放歡愛生活

日本浮世繪

  中國人敬奉儒家思想,雖然孔子曾說“食色性也”,中國人還是免不了談性色變。而在基督教中,性更是和罪聯係在一起,在《聖經》中,耶穌的誕生都與性無關。日本人卻沒有“性罪同一”的觀念。

  日本人情色的開放程度,在亞洲國家中即使排不到第一,也列在前幾位,其情色文化的絢麗,往往讓初到日本的外國人瞠目結舌。在日本人眼中,性就像吃飯喝水一樣,是件很自然的事情,沒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在中國的創世神話中,女媧摶黃土造人,在西方的創世神話中,上帝創造了人類的始祖亞當和夏娃,但日本就不同了,日本的創世神話,一點都沒有回避“性”的問題。

  據日本最古老的曆史典籍《古事記》記載,起初世界上隻有伊邪那歧和伊邪那美兄妹倆,他們肩負著創造日本的任務。於是,伊邪那歧站在懸於天空的浮橋上,拿著一支巨大的長矛攪動海水,當他把矛提出來的時候,一滴海水從矛尖上滴落,形成一個小小的島嶼,這個島嶼就是日本。那時的日本一片荒蕪,兩位大神見此情景,立即降臨其中,開始建設小島。他們建天柱,造八尋殿,對自己的成績非常滿意,開心地繞著天柱追逐。伊邪那歧開始詢問伊邪那美的身體,伊邪那美坦言,自己的身體是一層層建造出來的,除了一處沒有長好外,已經成形。伊邪那歧聽罷,表示自己的身體剛好長多了一處,他想用這多出來的一處補上伊邪那美缺少的,然後建造出二人的國土。伊邪那美同意了他的提議。二神開始交媾,生出了日本眾多神仙以及日本諸島。

  中國的神仙多是禁欲的,日本的神仙則剛好相反。太陽神天照負責開閉天窗,天窗開,陽光普照大地,白天來臨;天窗閉,天地昏暗,夜晚降臨。天照的性情有些古怪,一不高興就會關閉天窗,一次不知什麽緣故,天照大神又生氣了,拒絕為人們打開天窗,世界長久地陷入黑暗之中。百無聊賴之際,其他神仙便在天窗前聚會,大家興致高漲,一位美麗的女神脫掉了衣服,舞了起來,惹得眾人哈哈大笑。笑聲傳到了天照大神那裏,她好奇地從天窗中探過頭來張望,於是,天窗重新開啟,世界又回複到光明中。

  在這個故事裏,“性”竟成了人們重獲光明的誘因。

  日本人骨子裏有一種性崇拜意識,日本神話中第一任天皇神武天皇的皇後,名叫“女陰”。用性器官名稱作自己名字的神仙,在世界神話體係中也不算常見。女陰皇後的父母也堪稱情種。她的父親,第一次見到她的母親就被她迷住了,他按捺不住滿腔激情,立即化身成一支紅色的箭,插到女方的陰中讓她懷孕,生下了女陰。

  在《古事記》裏,女陰是相當重要的人物。日本人愛自然,他們把性當成自然的一部分。

  《古事記》成書於公元8世紀,此時的日本已經開始接觸中國的儒學,該書最早也是用漢字寫成,作為一部史書,一點都不避諱男歡女愛之事,當時日本風氣的開放,可見一斑。明治初年,後來的英國首相張伯倫剛好在日本工作,他曾將《古事記》翻譯成英文,將其介紹到英國,卻沒想保守的英國人將這本書誤當成淫穢作品。

  每個日本人都熟悉《古事記》的故事,古老的神話最能反映一個民族的性格。性是大自然的生產力,日本這個國家,就是性愛的結晶,是性的創造品。麵對性,日本人坦坦蕩蕩,比起亞洲其他國家的人相對寬容。在古代,用石塊和黏土雕琢成的生殖器官經常出現在日本的大街上,堪稱日本一景。一些村落也將生殖器圖案的神像作為自己的保護神,恭恭敬敬地對待。18世紀的日本女性相信,隻要把寄托著她們願望的小紙條,貼到木製的男性生殖器標誌上,就能和英俊的男子相戀。這個木製的男性生殖器標誌,竟有兩米多高,它沾滿了小紙條立在那裏,著實招搖,讓人想避開不看都不行。

  雖然在今天的日本大街上,已經很難看到這樣的生殖器式標誌,但對性的崇拜,作為一種根深蒂固的觀念,依然影響著日本。日本至今依然定期舉辦“性運動會”,在運動會上,隨處可見生殖器式的造型,人們興致高昂,一些父母還會帶著隻有幾歲的孩子參加。

  相信每個外國人最初接觸日本“湯”,即洗澡堂,都會有不適感。日本人愛洗澡,即便是寒冬臘月也照洗不誤,在古代日本,男男女女赤身裸體一起洗澡是再自然不過的事,這曾經引起了外國人的誤解。19世紀中期,到日本考察的美國人佩裏,看到日本人男女混浴的場景後大受震撼,認為日本的低層民眾十分淫蕩。

  雖然日本人不覺得大家在一起洗澡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但為了給世界留下“文明之邦”的印象,明治政府還是頒布命令,禁止男女在一起洗澡。然而,要改變一個國家的風俗又談何容易,混浴的現象並沒有完全根除,在一些地方,人們依舊遵循著傳統,男女混浴。20世紀60年代,日本有不少澡堂的更衣室都沒有男女之分,美國名記者羅伯特·內夫在13歲時和父母一起到日本生活,多年之後,他用文字記述了第一次到日本澡堂中洗澡的狼狽之景。一進更衣室,毫無思想準備,他就看到數名一絲不掛的女人,羞得他落荒而逃。

  直到今天,日本的傳統“湯”,依然會讓外國人“麵紅耳赤”。日本人在洗澡時,隻要遇到了麻煩,比如水溫不合適,龍頭有毛病,就會徑直找來管理員。於是,女浴室會冷不丁地冒出一個修理水龍頭的老頭,男浴室也會突然出現調節水溫的老太太。在日本的普通家庭中,一家幾口共用一個大浴缸的情況也稀鬆平常。

  談到日本情色,就不能不說日本女人。古代的男權社會,免不了會把女人當成男人的附屬,一方麵將女人作為男人的性玩物,一方麵固執地維護著“處女情結”。日本女人素來以矜持、端莊著稱,她們溫雅的舉止,恭順的氣質,總給人一種節製、含蓄的感覺,但實際上,她們在性上麵卻非常大膽。儒家學說對日本影響頗大,隻是儒家反複強調的女性貞操觀對日本社會沒什麽影響,除了武士家庭的女孩,古代的日本女性在結婚之前,不會刻意保護貞操。

  與之相應,那時的日本男人也不大重視女人的貞操,在近鬆門左衛門的作品中,就有不少男人為心愛的妓女殉情。有些女人為生活所迫,不得不賣身求生,但這卻並不妨礙她們日後嫁個好男人。對日本人來說,貞操和名譽是兩回事。

  日本民俗學專家赤鬆啟介對京都、大阪、兵庫等地進行了長達10年的研究,他發現,日本農村非常流行“夜這”,即男人於深夜造訪女人,和其發生性關係取樂。“夜這”在農民們中間是一種無需隱瞞的社交生活,就像今天的人們在晚飯後收看電視劇那樣普通。在農村,孩子們在十多歲時就在大人的教導下,開始性活動,有時,還會交換伴侶。

  這樣一來,很多女孩子在十多歲時就當了媽媽,負擔著近十名子女的媽媽並不少見。從前的日本人相信,人就是生產力,生孩子就相當於製造勞動力,“夜這”既有利於自己身心健康,又有利於農村發展,實在是好事一件。在大阪等商業氛圍濃重的市區,同樣有“夜這”的傳統。赤鬆啟介認為,“夜這”盛行和日本的“訪妻婚”傳統不無關係。直到二戰結束後,日本的“夜這”風俗才漸漸消失。

  日本女性在戰後發生了很大變化,舊時代的女性以一種“自然而然”的態度看待性,在這種觀念下,貞操是可有可無的東西。時下的日本女性,卻把處女之身和沒有性吸引力等同起來,如果一個女孩子在升入大學時,還是一名處女,她就會感到恥辱。一些女孩子們甚至想方設法擺脫處女身份,女孩子在一起,總不免比較男友的數量,男朋友多的,洋洋得意;沒有男朋友的,垂頭喪氣。

  2005年,日本共同社對45所高中的學生作了一項調查,調查的內容是“中學生的性觀念和性行為”,調查的結果讓人大吃一驚。在回複調查的9000多人中,高三女生發生過性行為的有39%,男生為30%;高二女生有性經曆的占29%,男生為20%;高一女生有性體驗的為15%,男生是12%。從數字上看,在性方麵,女生比男生還要大膽。

  無獨有偶,日本的《朝日新聞》就曾經連載過少女和性愛的故事。一位17歲的日本少女坦誠,自己從上中學起已經交過了50多名男友,她記不清發生過多少次性關係,隻記得自己第一次的性體驗時隻有14歲。對象是她的學長,兩人的戀情並沒有維持太長時間,那位學長最終都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喜歡她。

  這位少女也曾向往過真愛,可她真心的付出,換來的隻是分手的結局,為了吸取教訓,她決定,要在男人拋棄自己之前,先離開他們。她成功地做到了這一點,她和某位男友在一起不足兩天,就分道揚鑣了。在她看來,男人就像衣服,不穿不好意思出門,人前人後也抬不起頭來,漂亮的男友就是漂亮的衣服,可以拿出來向朋友炫耀。

年輕的日本女生是這樣,成熟的日本女人也大致如此。很多女性表示,她們並不在乎性夥伴的相貌、性能力,隻要男人能讓自己開心就好。女作家山田詠美曾說,用語言說話的男人不如用身體說話的,隻有透過肉體、性愛,男女雙方才能發展更深層次的關係。如果一個女人在男人麵前感到害羞,不能敞開心扉舒展肢體,那麽,即使她和那男人有愛情的欲望,也無法深入發展下去。

  當然,性觀念的開放也為日本帶來了一定的負麵影響,比如“援助交際”,即用身體換取金錢利益,近幾年呈現出蔓延趨勢,讓日本政府頭痛不已。男人們在外麵風流快活自不必說,已婚的家庭主婦也不滿平淡無味的生活,通過禁忌之戀、不倫之戀尋找刺激,婚外情的問題日益嚴重。曾有日本女性雜誌《妻子》對日本已婚女性做過調查,發現有六分之一的受訪女性都有過婚外性行為,她們對這種行為一點都不感到羞恥。

  在今天的日本,“情色”已形成一個產業,日本的AV(成人電影)業極其發達,拍攝AV的演員像普通影視演員一樣受到尊重,不會被看不起。日本的情色電影不乏備受讚譽的經典,日本的情色漫畫已成為漫畫業中一個專門的類別,而日本的情色文學,更是曆史悠久,經典輩出。

  日本人崇尚自然,有一套獨特的審美觀,在其他國家的人眼裏,這種審美觀有時不免有些扭曲變態。在中國,直接描寫男歡女愛的文學作品一直登不了大雅之堂,一部《金瓶梅》被禁了若幹世紀;在西方,擅長寫情色文學的薩德侯爵因“敗德”被投入監獄長達28年之久。相比他們,日本真可謂是情色藝術家的天堂。

  最讓日本人驕傲的《源氏物語》就是一部情色作品,男主人公光源氏和無數名門女子上演了大量風流韻事。紫式部竭力描寫“男女相悅之事”,把它當成人間至極快樂,然後筆鋒一轉,讓其轟然破滅,展現出“繁華落盡”的悲哀,奠定了日本的“物哀”傳統。

  相比貴族出身的紫式部,井原西鶴在描寫情色上更加大膽,無所顧忌,他本人就時常流連煙花場所,他第一個在小說中赤裸裸地展示“情色”。

  《好色一代男》的主人公世之介在書的最後總結道,自己見識過這個世界上各式各樣的男妓、妓女、風流女。世之介的一生就是一部情色史,似乎他降生到世間的使命就是享受色欲,他記不清到底和多少人有過“親密接觸”了,從妓院花魁到平民女子,從僧侶到男妓,哪裏都有讓他怦然心動的人。世之介是天下第一好色男,他從兒童時代起就悄悄模仿男女情事,此後“一直無休止地消耗腎水”。他經曆坎坷,足跡遍布日本各地,甚至曾被投入監獄,但無論遇到什麽樣的災難,都不能改變他好色的本性。

  小說末尾,60多歲的世之介掩藏好自己的一生的積蓄,帶著幾位好友,乘“好色丸”,尋訪所有好色之徒的理想國“女護島”去了。值得一提的是,“好色丸”上裝載的不是金銀財寶,也不是名貴貨物,而是各種各樣的催情用品。沒有人知道世之介最後的歸宿,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找到了“好色天堂”。

  在井原西鶴的世界中,男人好色,女人也不甘示弱,《好色一代女》中就對“好色”的女人作了細致地描寫。女主人公阿春天生麗質,超凡脫俗,年輕的時候頻繁出入上流社會,做過宮廷女侍、諸侯的小妾,後來幾經輾轉淪為風塵女子,卻也是其中翹楚,當紅花魁。隻是由於種種原因,好色女無論在哪裏都呆不長久。時光流轉,人老珠黃後,阿春隻能通過為有錢人家梳頭養活自己,但她仍不改“好色”本色,成為賣淫的尼姑、女同性戀財主的侍婢。在書的最後,已經成為暗娼的阿春還在感慨,所有出賣色相的事她都做過了。

  古代的日本人文化水平有限,不可能像今天這樣順利暢達地閱讀情色文學,不過,下層人亦有自己的“情色枕邊書”—春宮畫。這在今天讓人頗“不好意思”的作品,在當時可是日本新娘們重要的陪嫁。

  春宮畫就是性圖畫,有學者猜想,色情繪畫可能是從醫學用圖中演變而來的。公元8世紀,外科醫生們就通過有插圖的性知識手冊學習必備知識。不過人們很快就發現了這些醫學用圖的其他作用,公元11世紀,日本某個男修道院的院長就親手繪製了一幅《男性生殖器比賽圖》,這是日本最早的色情繪畫,畫這幅畫的人顯然沒有什麽醫學目的。

  日本的浮世繪大師,個個都是春宮畫高手,鈴木春信就是其中之一。他春畫作品主要有《風流豔色小豆人》、《風流閨室八景》、《蕩女鑒鏡圖》等三個係列。在這當中,屬《風流豔色小豆人》最有趣。小豆人本是常人一個,因誤食了仙藥身體縮小,他並沒有為此懊惱,反倒借身體變小的便利,潛藏在別人的窗簾後,床幃下,偷窺男女翻雲覆雨。

  鈴木春信的作品極有情趣,融進了不少中日典故。《琴柱落雁》一圖中,美貌的少年男女坐在古箏前,少女的雙手雖停留在琴上,心卻已然落在了少男心上,她大膽地親吻他,而他的手也不動聲色地伸到了少女的和服裏。整個畫麵充滿了情欲,卻因為落筆自然大方,讓人沒有半點猥褻之感,這剛好映射出日本人對男歡女愛的態度。

  在今天,日本文學中依舊滲透著濃濃的情愛意味。作家渡邊淳一的作品近幾年格外受歡迎,他的小說《失樂園》還被改編成電影,由當紅影星出演。

  日本的情色文學總是活靈活現地反映著現實,紫式部的情色故事勾勒出宮廷風貌,井原西鶴的情色故事紮根於町人文化,渡邊淳一的情色故事則深刻地描繪了當下男女的“情色心理”。近幾年日本的外遇率頗高,傳統的家庭生活似乎無法滿足男女愛欲,渡邊有相當一部分小說都以“婚外戀”作背景。

  日本女人在對情色的執著追求讓人瞠目。在性愛上,她們是主動的,她們本來就不覺得性是難以啟齒的事情。戰後,隨著婦女受教育程度增加,日本的女人也拿起了筆,抒寫她們對情色的感覺。在情色領域,女作家們的表現一點不比渡邊淳一遜色。

  2003年,日本《雜誌之家》雜誌社曾向全日本婦女征集針對平凡女性的性愛小說,收到了大量投稿,這些投稿人有的是家庭主婦,有的是公司白領,還有不少在校學生。女性寫性愛作品逐漸成為一種流行風尚,女人們需要一個媒介舒展自己的性愛心情,同時,又從其他女性的性愛故事中得到啟示。女人天生喜歡和他人分享感受,性愛的感受也不例外,再說,女人筆下的女人,往往比男人筆下的女人,更能反映真實的女人。

  編輯們截取了22篇作品,將這些平凡女子的性愛故事結集出版。既然是性愛故事,當然少不了性愛的焦點—“做愛”,每篇作品對此都毫不諱言,細膩而深刻地展示了女人們的欲望。

  其中一位30出頭的女作家所寫的《月光下兔子在跳舞》格外引人注目。小說描寫了一位男子在性愛上的奇特癖好,他隻和在兔年出生的年輕女子交往。小說的作者實際上是個普通的女職員,這篇小說是她的處女作,在它大獲成功後,作者大受鼓舞,又接著寫了幾篇性愛小說。寫作讓她挖掘了自己的潛力,在她看來,性愛是能夠引起大家共鳴的題材,人人都有性愛經曆,而對初寫小說的人來說,性愛題材又比較容易駕馭。她坦言,在寫作小說時,沉浸在自我的幻想世界中,她很享受用文字表現性愛的感覺。

  女人在抒寫性愛的過程中,無疑可以重新發現自己。在性文化高度發達的日本,即使是再傳統不過的公司女職員,偶爾也會放肆地幻想一下男歡女愛,用自己的方式講述或真或假的性愛故事。寫性愛小說本身也是一種“自救表現”,那些正為自卑感折磨的女性,剛好通過性愛小說表現出真實的自我,潛在的欲望。一些女性也表示,寫作性愛小說,可以向人們展示她們的才華,有助於讓社會承認女性的能力。

  對從未涉足過文學世界的女性們來說,寫性愛小說和創作其他題材的小說不同,那些小說需要在對生活仔細觀察的基礎上,提煉生活,將其濃縮成文學語言,而性愛小說不然。幻想是性愛小說的基礎,隻要有了幻想,通常就一氣嗬成。

  當今的日本社會,對男歡女愛之事相當開放。一些主要從事性愛小說創作的女性表示,她們身邊的女性朋友,對其寫性愛小說一事非常支持,甚至還有些羨慕,躍躍欲試。在日本,性愛小說有穩定的讀者群,寫作性愛小說,就像寫作其他題材小說一樣,成功的性愛小說會受到社會矚目,它的寫作手法或許會讓人們忍不住評頭論足,它大膽的題材卻極少引發社會爭議。

  隻有對性持寬容態度的社會,才能讓人們直麵自己的潛在欲望,勇敢地表達對性的看法,不遮遮掩掩,不猥瑣,不矯飾。傳統的性道德觀,多是針對女性的約束,而在性觀念較為開放的日本,女人們愈發大張旗鼓地用文字表現性愛。

  各個女性雜誌均反映,性愛作品特輯往往決定著各雜誌社的銷量。在這種風潮下,日本女性雜誌的封麵也越來越“性感”,有關“性”的大標題俯拾皆是,很能抓人眼球。這些雜誌往往是女性們交流“性”問題的平台,在這裏,她們可以大談做愛的感受,一些女性還將她們懷孕、生產等隱私經曆寫成文字,與女同胞們分享。

  看著大受歡迎的性愛文學,對性事直言不諱的女性雜誌,不能不承認性愛文化是拉動日本經濟的重要力量。

  在日本,性愛產品大受歡迎,人們進出成人用品專櫃也像逛超市一樣自然。日本的女性是性愛用品製造商們不可忽視的消費群體。日本的男人生存壓力大,經常工作到深夜,很多丈夫回到家時,隻剩倒頭大睡的力氣。無法從丈夫身上得到性滿足的妻子,就隻好光顧成人用品商店,靠性愛用品解決問題。

  針對日本女性使用性愛工具的情況,日本的《禁忌》雜誌作過一番調查,發現受訪的300多名女性中,有70%都喜歡使用振蕩器,她們習慣通過自慰達到性高潮,和過去10年比,使用性玩具的女性大為增加。這對性用品生產商來說確實是個好消息。

  一些精明的商人開始仔細研究女性的喜好,大力改進產品的型號、尺寸,設計更合女性心意的商品,以便滿足女性的需求。這些性愛用品同時也是日本成人電影的“常客”,與其說它們的登場是為了滿足男性觀眾,不如說是在向女性觀眾做廣告。

  在日本東京,甚至出現了一些專門為女性服務的性用品商店,男人們則被硬生生地拒之門外。店裏的商品讓人目不暇接,從性愛用具到性愛裝束,從性愛食品到性愛影碟,應有盡有,專門為女性設計。很多女性性用品商店的老板、員工都是清一色的女性,她們不僅負責賣貨進貨,還會向顧客耐心講解器具的用途。在情色產業高度發達的日本,新穎的性愛產品層出不窮,單看外觀,很難猜出它們的用途。

  不過,讓人吃驚的是,光顧這些商店的並不僅僅是中青年女性,還有不少老年人。很多已經退休的老奶奶都相當重視性愛,把它看成衡量生活質量高低的一個標準。然而,一些老年人對五花八門的性用品並不十分了解,經常在買回家後不知如何使用,因此,開發適合老年人操作的性產品,成了性用品生產商們要解決的重要問題。

  在日本,老年人的性煩惱,已經引起了社會大眾的普遍關注,人人都有性需求,老年人也不例外,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尋求解決老年人性問題的渠道,也是關愛老年人生活的一種表現。

  過去的日本人希望過上愉快的性生活,現在的日本人則直言,性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對日本人來說,性絕不僅僅是床幃之事,它是傳統文化的一部分,又繼續造就著今天的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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