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天如水月如眉

許多事不可做,許多事不屑做,又有許多事做不出;既不能解釋,又不能抱怨;就是窮酸一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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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亂語——昨日今時

(2006-03-13 00:36:10) 下一個
秋天雖已到來,昨日卻依然是豔陽高照。日頭高懸,晃得人睜不開眼,也烤得人汗水淋漓。到了傍晚時分,落日西沉,已不見了暑熱,空氣中隻殘留些許餘溫。坐在公車上,我習慣地抬頭仰望天空,卻見雲居然是“蘭”色的,像是在淡淡的藍色中混合了淺淺的藕荷色,而天空原本的蔚藍此時卻如同退了色似的泛起一層象牙白。這像極了兒時夢想中的景象。

兒時叛逆的我總是問為什麽天空一定要蔚藍如水,雲朵非得白若棉絮?因此在我的幻想世界中天空像是個象牙色的口袋,把世界罩了個結結實實。雲則如同寶石般鑲嵌著,它們不再像現實中那樣會被氣流隨意吹散,而是有了重量,也有了自己的使命。每個午後,遠方的雲朵便會變換顏色,由深至淺慢慢變成透明,讓口袋外麵繁星的藍光緩緩射入。那光讓大地的起伏成了剪影,讓我的世界變得靜謐。近處的雲則變得更加深沉,並被星的藍光熔變成了黑色的流影。它們不再像白天那樣晶瑩,而是在銀白的輪廓中緩緩流動。這是個沒有太陽和月亮的世界,白天和黑夜都是由雲朵和星星造就。大多時候這裏都是清澈靜謐的,當然也有不平靜的時候——下雨。口袋沒有係緊讓熔化的星星傾灑下來了!青色的、藍色的無定形的星本已熔化,卻被雲的清涼再次冷卻,成了輕巧的薄片玲玲地撞擊著大地……記得那時候總是在夜幕下給同齡的夥伴講著自己幻想中的世界,總是想或許在我的幻想口袋旁可能漂流著其他的口袋。因此我留意每個夜晚時分的天空,希望會在某個透著藍光的透明雲朵後發現一個呈鮮嫩黃色的,或是晶瑩粉色的,又或許是透明的世界……

昨天夜裏困倦之時我曾回帖說:“世間便是溟濛處。人活於世,要問多少“為什麽”,又當遇多少無解之解。“何時何處”即是“現時當處”,輾轉、回首也便是為了尋覓那個自己罷了。”那麽,在昨日夕陽西下之時,“蘭”色雲朵之下,我找到了多年前遺忘在溟濛之處的另一個我。而我和我在今日此時和著窗外那瓏玲作響的“熔星”相視了然。

此時,思緒泛濫成災,收也收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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