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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說些生活中的瑣事了,雖然從來不曾一本正經說這說那,但還是時不時地想說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實則想嘮叨,可還要美其名曰稱之為記錄生活。
颶風 Sandy 經過我們這裏,一開始預報的時候,我沒把它當回事。對現在居住的地方,我還是很滿意的,除了冬天長一些,下雪影響開車,其他沒覺得有什麽不好,自然災害很少光顧這地方。我在這裏住了十多年,僅兩次災害留有記憶。一次是雪災,下到地上即刻結凍,樹枝上的凍雪越來越多,承受不起,樹枝折斷或倒下,那次造成好多地區停電。還有一次就是去年夏天的颶風,強降雨導致一些低窪地區被淹。我家除了被凍雪壓斷樹枝,鄰居家被颶風吹倒園中的樹外,沒有其他損失。所以,我對災難,沒有絲毫警惕性。
但各種預防工作,時不時來提醒我,災難要來了!手機裏老是收到 storm 的信息,還有電話留言,告知災難預防。電視裏的衛星雲圖,顯示著風暴一天天逼近。我們不在海邊,也不是風暴途徑中心,我都不知道人們對這次風暴,更多的是擔心還是高興,因為一些人,尤其是學生,都盼著學校關門,可以不上學。我也閃過一念,停電啊,那就可以不上班啦!
周日碰到一熟人,他在州政府交通部門工作,說他已接到通知,緊急狀態下要加班,並問我,怎麽一點準備都沒做,很可能要停電的。回頭我就去店裏買了些東西,靜靜地等待災難的來臨。災難前的平靜,有些可怕!怎麽和平常日子毫無兩樣?一點預兆都沒有?好不容易等到昨日下班前,開始刮風下雨,原以為會有更大的暴風雨來臨,睡至半夜起來,外麵風停了,雨也停了,至早上起床,太陽還擠出厚厚的雲層露了下臉。
中午隻能吃準備的災難食品了,烤麵包,涼拌黃瓜,酸奶,蘋果。在飯廳,了解了一些別人的災難。一同事住河邊公寓,昨天回家接到了撤離的通知,他沒走,今早發現水位離他停車場的落差不到一米。一同事家在新澤西,周末回家至今沒來上班。一同事的女朋友在新澤西,從昨晚到現在,看得見的地方都沒電,就手機裏還剩一點電。一同事的朋友昨天在 95 高速上往新澤西開,路上空空蕩蕩,就他一輛車,感覺在開往死亡之城。 ------ 。受災的報道很多,很嚴重,颶風登陸後往偏西方向去了,對我們這裏影響不大。
莫言獲了諾貝爾文學獎,一同學很及時地發了莫言的小說全集文本文件給大家。另一同學回: “太感謝了,正想看,又不願買書,還想著有空去找 TXT 格式下呢,這就來了,謝謝,謝謝”。當時我就想,別說得那麽好聽了,想看是真的,但真的去讀,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呢!對這同學,我自認為太了解了,她想的事情太多了,我敢百分之百地保證,她不會馬上去看。
自己有空時,先找了據說是獲獎的“蛙”來讀,說實話,不太喜歡,但也沒有讀不下去。就這麽有一讀沒一讀的持續著,其間為了保持閱讀狀態,還拐到沈從文那裏去讀了幾篇散文,總算堅持到底,把那蛙讀完了,沒有寫讀後感的衝動,更沒想要去讀他其它文章,就這麽放下了。
莫言給放下了,但證實我對那同學的猜測的那份好奇心,一直沒有放下。周末給她打電話,當在電話裏聽到她說:“沒讀呢!”,我放聲大笑。笑聲中覺得自己太偉大了,怎麽就給我一猜就中?
同學不懂:“什麽意思啊?”
我正得意洋洋地告訴她我的猜測時,她冷冷地說:“你猜對什麽呀,我壓根就沒想去讀!”
“那你。。。。”我即刻收住了笑。
“你幹嗎一定要說出來呢?你就不能讓我的純潔性永遠保留在你心目中嗎?” 哎喲,這年頭,連她都客套成這樣了啊!
“要不是得了獎,我好奇,一定要去看一下,我哪會去讀那種長相的人寫出來的文?”我說。
“哈哈哈。。。”這下輪到她笑了,“怎麽你也這樣?真不知道你也和我一樣,看了他的人,就不想讀他的文。”
雖說人不以相貌取人品,但人品與我有什麽關係麽,不能養眼的人,他的小說,可以不讀!
上周五晚上,去聽了古巴國家交響樂團的演出,曲目有熟悉的,如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也有不熟悉的,盡管作曲者是美國音樂家。演出過程中的幾件小事記錄一下。
可能是屬文化交流演出(我不是很清楚),演出開始時先奏了美國國歌,大家自覺起立,還有很多人跟著唱。緊接著,便演奏了古巴國歌,但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依然坐在那裏,很快,有人意識到了,站了起來,我還聽有人在輕聲說, Stand up ,人們都紛紛站了起來,至曲子四分之一時,已全場起立。到樂曲快奏完時,我才無意發現,原來打在舞台外左邊美國國旗的燈光,這時正打在舞台外右邊的一麵旗幟上,猜想那就是古巴國旗了。我們往往對這個世界了解得太少,但即便不了解,還是可以按某種提示讓我們表現出對別人的尊重,隻有尊重別人的人,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
演奏至第二個曲目,有鋼琴伴奏。後台走出一人,大家以為是演奏鋼琴的,報以熱烈掌聲。我雖覺得那人神態有些不自然,且也沒有燈光打著他,但還是跟著大家鼓掌。在全場的掌聲中,那人慢慢地掀起鋼琴的蓋子,撐住,然後往回走。到這時,大家才意識到,他隻是個來掀蓋子的人,忍不住哄堂大笑,笑聲未停,真正的鋼琴家出來了,大家再重新報以掌聲。等那人再次走出來蓋鋼琴蓋子的時候,他自己就先笑了,大家跟著笑,笑過了,依然給他掌聲。
以前聽交響樂,我就差點出洋相,在 樂章與樂章之間的暫停時間,張了個手就想拍,在發現周圍靜悄悄時,才在兩手合掌前一刻停止,避免了“啪”的聲音從我這裏傳出,更重要的是,避免了我的尷尬。後來老公告訴我,江青 70 年代陪同外國人到上海聽交響樂,在樂章與樂章之間帶頭鼓掌,被作為笑話傳揚。我也差點鬧這樣的笑話。可這次聽交響樂,照樣有人在樂章與樂章之間鼓掌,可見我們要學的東西,有很多!
按劇場規定,沒有拍照,但還是在演出之前偷偷地在座椅後麵捏了兩張頂和側牆
一轉眼,秋葉已落了一地,因沒有陽光,拍出的葉子有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