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布裏斯班後我們前往這次航程的第一站:巴布亞新幾內亞的阿洛陶(Alotau)。
巴布亞新幾內亞,抵達那裏之前,我對這個國家除了名字,幾乎一無所知。去了後才知道這個國家非常貧窮落後,前往那裏的交通非常不便,特別是我們這次登陸的五個島嶼,估計之前很少會有遊人去過那裏。本來打算用一篇寫完這五個島嶼,寫著寫著感覺想記錄的內容太多,還是分開來寫,也可以多分享一些照片,畢竟大家對這個遙遠的地方不曾走過,短期內也不容易到達。
在前往那裏的途中,我在網上查閱到的關於巴布亞新幾內亞的有限資料介紹說:首都莫斯比港(Port Moresby)是該國唯一對外開放的國際空港,每星期也隻有兩、三班往返澳大利亞的小飛機。那裏治安極差,對外國人隨時實施攻擊搶掠,警察也沒有用,從機場開始就需要雇傭隨身保鏢。另一部分信息是關於當地食人族:美國前副總統之子邁克爾·洛克菲勒1961年在巴布亞新幾內亞失蹤。有曆史學家調查後稱他被當地土著殺死後烹食。
在海上漂行了兩天後,一早來到甲板,雲煙霧繞的阿洛陶展現在眼前。
鏡頭拉近可以清楚看見島上的居民正在海邊捕魚。
阿洛陶位於巴布亞新幾內亞東南部,是米爾恩灣(Milne Bay)省的省府所在地。今天人們會提到米爾恩灣這個遙遠的地方,是因為在二戰太平洋戰爭中,日軍第一次被澳新軍團擊敗就發生在那裏。
我們到達阿洛陶的當天正好是ANZAC紀念日,上午船上舉行了莊嚴隆重的紀念儀式,場麵非常感人,“Lest We Forget”的標語隨處可見。
ANZAC最早是指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澳大利亞新西蘭(澳新)軍團,現在泛指參加過第一,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太平洋戰爭的所有澳新老兵。我們這次前往的南太平洋一帶曾經是二戰太平洋戰爭的主戰場,至今去那裏交通很不方便。我們後來了解到乘客中有的是去悼念未歸的親人,有的是去了解前輩激戰過的地方,他們為這次機會已經等待了多年。
遊輪上的有償組團活動(shore excursion)通常是其盈利的重要部分,而我們這次乘坐的新航線,估計是為了趕在ANZAC紀念日期間前往那裏,有償組團活動的項目還沒有完善,在整個航程中,隻在阿洛陶提供了僅有的一次有償組團活動外,可見遊輪公司為此所盡的社會義務。
初來乍到,出於對當地治安的考慮,加之當時下著雨自由行不太方便,我和學姐加入了遊輪組織的有償組團活動,去當地的一個文化中心參加土著人的節日慶祝活動。
抵達活動地點時,恰好海麵上遠遠漂來兩艘木舟,我們仿佛一下子被帶入到那個遠古的時代。。。
食人族真的存在嗎?答案是肯定的。“My grandpa used to eat people like you!” 這些土著人就是地球上僅存的食人族的後裔。這些人皮膚黝黑、頭發卷曲、眉骨隆起、鼻翼寬闊、嘴唇較厚。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裝束,難免有些驚訝。接下來土著人的詼諧表演,以及與他們的接觸和交談,改變了我們之前的恐懼感。在船上我們認識了從國內來的兩位男同胞,他倆當天沒有像我們一樣跟團活動,而是自行外出遊覽,當晚我們交流了各自的見聞,都感受到了今日土著人的友好。
歸途中看到兩位遊客正在品嚐當地食物,於是上前攀談起來。原來這是巴布亞新幾內亞的傳統食物姆姆(Mumu) ,由各種綠葉以及根莖類蔬菜,諸如芋頭山芋,肉類,水果加香料,鹽,椰奶用香蕉葉裹包後在熱滾石中烤製而成。兩位遊客連連讚道:好吃,非常好吃!
傍晚開船前我們再次來到甲板上眺望阿洛陶,直到它在我們視野中消失。。。
晚餐的時候認識了一位從阿洛陶上船前來執行公務的巴布亞新幾內亞海關官員。在巴布亞新幾內亞境內的幾天裏我們有過多次攀談,增加了我們對這個國家的了解,這些都將留作後敘。
晚上,船上ANZAC的紀念活動還在繼續,一組又一組的老兵佩戴起勳章在合影留念。不僅僅在船上,在整個旅途中,我們都感受到廣大民眾對ANZAC老兵的尊重,和ANZAC老兵們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