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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麵對蘇武曾經牧羊地方的憤怒

(2010-09-01 16:28:03) 下一個

  毛澤東是個典型的國土扞衛者。但是,1949年他接手的是一個山河破碎的舊中國。由晚清而至於中華民國,這中間中國有太多的土地丟失,有太多的主權喪失。對此,一個積弱的國家,能有多少力量在土地問題上發出強大的聲音呢?

  1949年的年底,毛澤東的訪蘇行程終於確定了下來,並且成行了。他到蘇聯後的重要事情之一就是要麵對蒙古人民共和國問題。這是一個很複雜的曆史問題,因為1945年8月,國民黨政府與蘇聯簽署了一份《關於對蒙古問題的照會》文件,並於同年11月在蒙古進行了所謂獨立的“公民投票”,外蒙古獨立,已是一種不爭的事實。而按照以毛澤東為代表的新中國政府的聲明,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過去舊中國的一切國際協定與條約都不予承認。那麽,蒙古在蘇聯的掌控之下,能夠例外嗎?或者能夠收回嗎?如果堅持要“不承認外蒙古的獨立”並與蘇聯展開談判,中國的東北問題如中長鐵路、旅順和大連等問題,能在與蘇聯人的談判中順利獲得理想的結果嗎?

  這是一場國家、民族間的利益博弈,但雙方力量對比,清清楚楚。毛澤東想收回東北的一切權益,也想不承認外蒙古的獨立。但斯大林也既想繼續保持在東北的利益,又要求外蒙古是他可以掌控的與中國間的國土屏障和可控力量。

  這樣,兩個場麵上“友好”與“團結”的國家,背後計算的都是自己的利益以及利益最大化。中國隻是想收回自己曾經的東西,蘇聯認為這東西在我的手上,他就不是你的東西。

  終歸是要攤牌的,雙方隻有相互妥協。其實各自的底線都確定了:中國以承認外蒙古的獨立換回蘇聯人從中國的東北土地上全部回家去;而蘇聯則以在蘇美之間已經形成冷戰狀態的國際政治格局中,將中國納入以蘇聯為首的社會主義陣營借以控製和影響亞洲局勢、用來對抗美國的戰略安排為基礎和出發點,與中國結成同盟。斯大林的算法是:從政治和外交方麵的戰略目標比較起來,蘇聯在東北的經濟利益是其次再其次的東西了。

  但即使雙方底線確定了,且互換了關於蒙古問題的照會,同時也商量好了由蘇、蒙、中就蒙古問題各發一個聲明。但毛澤東還是心有不甘。因此,在蘇聯和蒙古發出外交部聲明後,毛隻是以胡喬木的名義,向新華社記者發表了一個談話。這事,讓斯大林很不痛快,為此,在與毛的見麵時抱怨了很長時間。毛澤東隻是聽著,鬱悶著,“一言不發,生了悶氣”(《我做毛澤東貼身衛士十三年》)。

  由於這些棘手問題的一攬子解決,簽完《中蘇友好同盟互助條約》後的毛澤東就要回國了。告別住了二個月的莫斯科時的情景是感人的,毛澤東依依不舍地與為他服務了兩個月之久的蘇方人員表示了誠意的感謝,並送給他們一些絲綢類的禮物。回國途中,蘇方的安排也是很周到的,毛澤東因為簽署了大的協議、條約而心情愉快。一路上,大家談笑風生。在列車奔馳在蘇聯遼闊的大地上時,沿途每一個城市,蘇聯人都安排了盛大的接待,城市也全部對中國客人開放,讓其參觀。毛澤東也是每到一地,都下來參觀走訪,情緒飽滿。以至於在經過一些山區時,毛澤東興趣十足地數起火車穿過的山洞數來,而且計數與衛士們、還有陳伯達的基本一致,隻是別人的都是40個,毛澤東數成了41罷了。

  車入伊爾庫茨克,很快就見到了貝加爾湖。湖太大了,以至於列車沿著湖邊行走了幾個小時之久。毛澤東望著深藍的湖水,先是認真的欣賞著,藍天下的湖,湖中倒映的天,無一不讓毛澤東陶醉其間。但看著看著,毛澤東的情緒起了變化,一種不安與痛楚浮現在他的臉上。他突然問起隨同而來的陳伯達來:“陳夫子,你知道這是個什麽地方嗎?”

  陳伯達未加考慮就回道:“布利亞特蒙古自治共和國,首府是烏蘭烏德。”

  毛澤東聽了,有些不高興地說:“我是問你曆史上這是什麽地方?”

  也不知道是陳伯達沒有聽懂,還是他確實不知道曆史上這是個什麽地方,他隻是吞吞吐吐地再一次重複道:“是烏蘭烏德。”

  毛澤東站了起來,顯然是生氣了。他對陳伯達大聲地說:“我還不知道這是烏蘭烏德嗎?”

  說話時,火車已經進站了。師哲領著當地黨政領導來見毛澤東,蘇方的領導人恭恭敬敬地邀請“尊貴的客人,毛澤東同誌下車休息”。事實上,當地為迎接毛澤東下車休息已經做了長時間的準備了。毛澤東一改此前每站必下的慣例,未加思索就斷然揮手拒絕蘇方的要求,並對汪東興喊道:“開車,讓立即開車!”

  這是毛澤東在蘇聯全境的回途中,唯一沒有下車的地方。

  正在人們疑惑不解時,毛澤東再一次問陳伯達:“我是問你,這是個什麽地方?我是問曆史上這是什麽地方。明白嗎?”陳伯達木訥著,無言以對。毛澤東像憋了一口惡氣,對著陳伯達道:“請記住:這個地方,曆史上叫烏金斯克。原來就是我們中國的領土。居民基本上都是蒙古人,也有漢人。這個地方,就是我們的蘇武曾經牧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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