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冬城（28，29圖）

和拉希德在莫瑞茲酒店一起實習去過幾次酒吧，

28
和阿裏逃出餐館的時候，攙著阿裏的胳膊，走在冰冷的大街上，我笑的差點斷了氣，看到普瑞被揭穿真麵目一臉的惱怒。阿裏至少1米9以上，在高中的時候，還做過模特兒，在巴基斯坦。阿裏有時閃著天真的大眼看著我說，曼曼，你知道你自己有多美嗎？！你的變化真是太大了，。。我說我知道。

他會死命盯著我搖著頭說，那是為什麽呢？！還說起在學校的時候，我每天課裏課外，早餐晚餐，睡覺也好，都隻是同一件T恤，還有那條麻布桶裙一直蓋到腳。。。他們那些老巴同學都在背後議論我，阿裏也提醒過我幾次，可是我根本不加以理會，原因就是很方便，我隨時都可以拿出書本來念上一段德語，學習學習，也很舒服，空調暖氣都很舒服，最多外麵罩件外套，就可以了，況且我實在沒有帶幾件舒服棉質的衣服，根本就沒有睡衣這一說。

難道穿的漂亮點就可以讓小鳥或者老鳥來娶我嗎？！那個肥胖的校長的兒子小鳥，連路都走不動了，最後到還是娶了個精致的中國姑娘，在學生中。老鳥也浪漫地和他的發妻鬧得不可開交而離了婚。據說還是為了那個意大利裔的中國女孩凱瑟琳。凱瑟琳嫁了意大利百萬富翁，想要解悶來到這所有中國人的旅館學校。我死都不肯相信她會為了那個75歲的校長而冒險得罪那個80歲的百萬富翁，也太離奇了！。。。更離奇的是那些傳聞說起凱瑟琳的屋子半夜傳來的撞牆聲。

非常壓抑的6個月，每個人都快要奔潰了，甚至於大家都會想辦法，衝出瑞士，留在國外，沒有人得逞的，我也去試了美國大使館，根本不給簽證，但是留在瑞士，高昂的學費不會有幾個人能負擔得起，瑞士對外國人控製得很嚴，移民很困難，大家每次都會問起有什麽好辦法可以留下來或去那個國家，但是都是一頭霧水。

連老鳥水上餐館的那個香港廚師都會有抓狂的時候，他的菜做得很好吃，遠近客人都會來老鳥的中餐館吃飯，口味還不錯。但是老鳥卻從國內找來了個北京大廚替掉了他，工資估計連他的一半都不到。等到他發覺想老鳥繼續用他的時候，老鳥死都不肯了，而他的工作簽證也要到期了。

29

回到宿舍裏的時候已經快半夜了，事先也不敢和琳達先生和太太打個招呼，隻好叫阿裏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睡在幹淨的地毯上，蓋上被子，。。。氣溫雖然不高，但是屋子裏還是很舒服的，迷迷糊糊中，我感覺窗子被打開了，有個滿身黑袍的鬼飄了進來，我死命在想喊出來，嗓子卻像被塞住似的，我死命想翻個身從惡夢中醒來，但是隻能不停地蹬著被子，。。。害怕著急，聽到有人在砸門的聲音，還想起來開門。。。最終醒來的時候，看到阿裏在地上不停地踢著牆和暖氣片，兩眼泛白，嘴裏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又聽到門的撞擊聲的時候，我才滿身大汗地真的醒了過來，琳達太太和先生就在門外，隻好開了門，先把阿裏搖醒再說，謊言也原型暴露了，琳達先生很憤怒，朝著阿裏怒吼著，用德語。我啥也聽不懂，不停地解釋著，他是我的同學，隻是路過這裏，琳達先生最後隻好做了個手指頭摸脖子的手勢，對著阿裏，這下我懂了，還有琳達先生問了幾遍我沒有事，才算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我很是抱歉，但也很害怕地看著阿裏，什麽樣的精神壓力要做到這樣的惡夢呢？！

我沒有告訴阿裏餐館普瑞和我的事，因為怕阿裏會忍不住說出去，畢竟他還是個孩子，他自己和那個胖女人的事，忍不住都告訴了我，相信還有別人。我不想學校裏都知道，學校裏反正都知道阿爾蒙，他來學校看過我。那是一個美麗的傍晚，阿爾蒙開了6小時的車，從聖。莫瑞茲來，過了個夜就回去了，白激動了一場也是啥也沒做。但是大家都是知道了。

普瑞還是個有婦之夫，如果茜德老師知道了，我也會失去很多的尊重，我畢竟是個女人，還沒有離婚的女人，如果再細查下去的話，隻是大家都被孤獨的海外生活吞噬著，
誰也不在乎誰的境遇罷了。

阿裏說起拉希德也去了蘇瑞士機場附近的慕溫佩克酒店打工，而他的女朋友沒錢交學費，也找不到工作，在第一個工作被辭掉之後，幹脆就搬進了拉希德的公寓，拉希德每天從酒店的餐館裏帶些食物給她。我也說不上來怎麽回事，反正大家的處境都不是很好，也不是能看得到未來的那種。在瑞士待著感覺就是隨時都會花完了錢，被趕回中國的那種狀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