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曼
有緣分享
12
琳達的家裏到了晚上就會有暖氣出來，看到我房間裏的不小的暖氣片，白色的，幹幹淨淨立在門後，瑞士的溫差晚間和白天是很大的。浴室有個巨大的老式浴盆，琳達太太是個極端整潔的女人，毛巾和肥皂，牙刷盒洗手間的任何東西，我每次用浴室，從來不會看到有放得不整齊的。我總是喜歡洗了澡，坐在自己的床上，一邊聽著學校偷來的收音機播放的歌曲，一邊看著自己在瑞士拍的照片。
因為早上可以起得晚一點，別錯過11點的午飯就行了，我就基本上過了12點才睡。出了門要去坐巴士，算了錢一個月也要7,8十塊，覺得很不合算，我一個月才掙1300瑞士法郎，老板要一個月以後才把錢打進去，我很吃緊，就覺得應該逃.票，我看每次上車下車的，巴士上隻有一個開車的司機，也沒有特意檢票，我偶爾買個票，大部分就不買了。似乎沒什麽事，暫時的。
又開始工作的一天，那個新來的大老板似乎真的在指點江山了，連本來隻會吆喝不幹活的托尼也勤快地端起了盤子當起小二來了，而原來被指使的莎娃，這時候卻老是被晾著，搓著手，不知道該幹什麽了，大老板到喜歡指使我幹這幹那的，似乎我就代替了之前被寵幸的薩娃。托尼對我離得遠遠的，薩娃更是一副可憐相。大老板還不罷休，接下來的日子跟在薩娃的屁股後麵，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好像很凶狠的樣子。對我卻是笑臉有加。
阿爾蒙打電話說要來看我，我很激動，告訴所有的人，是我的男朋友，我隻能用簡單的德語或者英語和他們交流著，想不出來。因為老板來了..連那個漂亮的吉米也對我敬重起來，中午的時候，大街上遇到他，還主動請我去附近的酒吧喝酒。。。
吉米，那個男孩，我們一邊押著酒，一邊看著窗外路人走過，他說很想和我上床做愛啥的，我說你還是去找薩娃吧，你不是一直都在拍她馬屁麽，吉米說，我和薩娃做過兩次，薩娃真的很爛，金發娃娃都很爛，沒有多久好做，我笑著說，你還挺專業的哈，那你告訴我，啥樣的娃娃做愛做得好？剛好有一對瘦高的女孩，長的很精細，我說，怎麽樣，這兩個，。。他說，沒戲，皮膚蒼白，這種人隻能是花瓶一個，瞎叫兩聲就完了。那個女的，你看，那說的是個皮膚曬得很黃的女人，還有肌肉啥的。。。這個做上三小時的愛，一點沒有問題。我覺得真是荒唐，第一次聽說這種道理。
13
廚房裏還有個打雜的。。。周六晚上要去看個秀，說是迪斯科之類的，好像還有脫衣舞，我就想去，但是又怕這孩子會為難我，他們都比我小好多歲，至少7,8歲。。。但是都想上我，孩子長相道是很不錯的，吉米也不錯，高高的個子，堅挺的身板，我剛逃離了一個孩子，雖然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對任何孩子氣的男人一點沒有興趣，即使我有時隻想解決一下問題。。。
那晚的秀，人家還想當個男人，幫我付錢買了票，一進舞廳就渾身來了勁，那節奏馬上令我又回到了美麗的年華，我知道此時的我也是美的驚人，雖然少有修飾，男孩們的眼神就可以告訴我自己了，我知道我不需要，男孩也馬上和著節奏動起來了，看到我的美麗的笑臉，他受到了鼓舞，雙手摟著我的腰，我的背靠著他的胸膛，我隻想勁舞，顧不了誰摟著我的腰，男孩還是很有禮貌的，一點不粗魯，似乎隻是等待我，等待我的暗示，也許是該吻才開始。。。這真要了我的命。
秀的開始是一大幫肥女上了台，全是裸著上身，激光燈猛烈地閃著，容許上前拍照。。。男孩很激動，雖然摟著我的腰，但並沒有移動他的手。然後就是強烈的音樂伴隨著幾個半裸的肌肉型男在不同的專門的柱子上勁舞著，這太刺激了，我真享受，一個不錯的夜晚，沒有阿爾曼的日子，沒有餐館老板為難我的愁思，釋放了我很久的寂寞，在隆冬快要到來的時候。
差不多的時候，男孩看我要回去的樣子，好像有些失...望，拉著我的手不放，但真的又不太勉強我，送我出了舞廳，拉著我嘴上親了一下算是告別，晚安了。
老板總是笑嘻嘻地對著我，看我的眼神也是那麽地風情，即使我搞錯了，他也是很有耐心，薩娃經常把我發配到餐廳後麵那個無人的角落
裏折疊餐巾，那些洗好燙過的印花的白色餐巾，我很喜歡這活，開始是為了能夠逃避老板的刻薄，現在我還真喜歡一個人待著幹活，那是個美麗的一個可以單獨開來的不帶門的餐廳一部分，古色古香，還有幽靜深處的味道，居然，老板還來看我，和我用笨齪的英語聊會天，薩娃很羨慕我，她很難過，她在過著我過去的日子。
薩娃現在和我說話，都有點把我當成老板的態度，看她這麽年輕，往日的短暫欺負我也就原諒她了，人生的路還長...著呢，她於是把什麽事都開始告訴我了，她是阿爾巴尼亞難民，小學都沒有讀完，到了瑞士，學了一些德語，來這裏找工，正好被托尼看上了，跟她睡了覺，還保證給她辦工卡。但是她拿的是我一倍的工資，我隻是學生工資，所以大老板很惱火，薩娃也不會幹活，又沒我便宜。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