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紅豆

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隻道是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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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教琴

(2010-06-22 20:21:34) 下一個
        Richu是美籍印度裔的孩子,他是俺娃的學生。
 
        俺娃今年9歲,學鋼琴三年了,每月接近$400的學費掏著(學費是根據孩子的級別而定,現在為六級),可不想就活動活動手指,不管是喜歡還是被迫,這每天乒乒乓乓的練琴還是必須的。俺沒想讓她這麽小就給俺掙錢回本,沒想到,天上掉下個學生,這學生就是 Richu,今年5歲,上學前班。

        Richu的父母在美國生活了七、八年。Richu生在美國,自然取得美國籍。他的父母於4年前帶著他來到加拿大,三年一過,入了加籍,所以他們家是三口人,兩個國籍。Richu的爸爸在賓館做經理,常要輪班,媽媽在家帶他。每天就媽媽和他兩個人,也是很寂寞的。上學還好,不上學就天天在家看電視,所以小小年紀就已經戴上了眼鏡。因為人太少的緣故吧,如果家裏沒有倆仨個孩子,不隻是他一個人寂寞,所有的小孩都是寂寞的。俺娃也寂寞,好在俺住的小區有幾家中國人,還可一起玩玩。Richu呢,可沒這麽幸運,是沒有同伴的,所以隻要他聽見俺娃的聲,必會趴在大玻璃上看著我們,有時看見俺娃跳繩,就從後院跑出來,圍著俺娃轉一圈,再回去,這樣反複幾十次,他就會反複幾十次的說“Hi,Monica”。

        Richu的媽媽知道俺娃在學琴,主動找到俺讓娃及娃的朋友Alice(與娃是同門弟子,經常在一起,兩人在八月份同時以90多分通過了鋼琴五級的考試),教Richu彈琴,並付了一個月的學費:20加幣,每次課5加幣。俺有點心虛,怕誤人子弟,忙說:“一次一元就好。”俺想:娃彈了這麽久,讓娃鍛煉鍛煉也好,別以為這錢那麽好掙,每次練琴都得看著,還時不時講講條件,讓買這買那。我想,Richu的媽媽大概認為兩個人教一個學生保險係數應該高一些吧。

        Richu的媽媽說:“Richu曾學過幾個月的琴,老師不讓家長跟著,回來家裏又沒有琴可練,幾個月過後,不知道學了什麽,還花了幾百元的學費。”現在跟著俺娃學,是想看看Richu是否真正的對琴感興趣。這樣,俺娃每周教一小時琴,再讓Richu到俺家來練兩次。俺娃還挺會想辦法,為了講的生動,就把五線譜在白板上畫成一個個小房子,讓音住在房子裏。Richu不論是學琴還是練琴,俺娃都在旁邊陪著,隨時指點,隨時糾錯,Richu每次總是高高興興地來,開開心心的走。一個月後,Richu對俺娃的評價是:“great!”所以Richu的媽媽想讓娃和Alice繼續教。

        學生想學,可娃卻罷了工,不想教了,理由是太忙,沒玩的時間了。每次問她什麽時間教Richu,她都高喊:“On Strike!On Strike!”俺讓她們考慮考慮再做決定,教與不教,不會強迫,如想得到,就要付出。她們認識的一個從日本來的鄰居姐姐13歲就送報紙,現在上大一,每周要打2天工。娃班裏的10歲男孩Mark(Mark在五年級,俺娃在4、5年級混合班)現在每天早上也在自己所住的街區送報紙,來掙零用錢。後來娃們還是決定教這個學生,娃說:“我想掙這個錢。”這樣,Richu還是俺娃的學生,Richu也願意跟著這兩個老師學,而且還總在進步,現在已會彈曲子了。

        俺從娃身上看出一個道理:無知者無畏。娃從沒說過自己不行,也從沒心虛過。倒是俺怕誤人子弟,極力勸說Richu媽媽另尋高師。但我想Richu是娃的第一弟子,但不會是關門弟子。

納蘭紅豆
20091106
於溫哥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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