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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逸遊為鏡 - 我的“爛片”裏的故事

(2015-08-16 08:37:34) 下一個


這算是和逸遊為鏡的大作“聊聊旅行與攝影”。遊兄謙虛,大師手筆,還自稱新手,叫我等情何以堪!如果說遊兄是在聊“旅行與攝影”,我隻能是瞎吹PS“爛片”。


首先提一下要在旅行中出好片大片,最好是跟攝影團出行。有大師帶隊,事先踩點,抓最佳光線,在最佳角度拍攝,而且大家都誌同道合,可以互相學習交流,會有很大收獲。但實際上並不是每個驢友都能做到的,且不說費用高,時間也花得偏向攝影作業,和不喜歡攝影的家人朋友一起出遊,不太切合實際。我有一個“投機取巧”的作法:在做功課時,Google一些Photography Tour的行程和片子,或者就Google一下“某地Photography”,保證無數美圖跳出。看了他們的片子和行程,等於“虛擬”踩了一次點,雖然到時候會少了些驚喜,但我仍認為“虛擬踩點”對愛攝影的驢友來說是有參考價值的,即便出不了攝影團的大片,去他們去的地方,單從旅行的角度來說往往也是非常值的,因為有時可能發現一些偏門的美景:


阿拉斯加Denali Highway秋天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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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旦佩特拉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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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西峽灣的 Puf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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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島內陸高地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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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哥荔枝山的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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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兄說起過“旅行爛片多” 。真是太對了!想想我們出遊時總是頂光低光加逆光,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囊括了出“爛片”的所有元素,所以PS“爛片”是必須的。


傑夫老師道出了攝影的真諦:“攝影作品就是攝影師用攝影語言表達思想、觀念和情感(大意)。” 我的理解就是用片子包括PS過的“爛片”來講故事。做為一個鐵杆驢友,在光圈和故事之間,我選擇故事優先而不是光圈優先,因為驢友這一生最痛苦的事是光圈有了,故事沒了。所以說出片時有故事要講,沒有故事創造故事也要講!


現在就來講講我的幾個“爛片”裏的故事:

1. “Dominus Flevit”的故事

Dominus Flevit是拉丁語,翻譯意為“上帝哭了”。它是耶路撒冷橄欖山上的一個教堂,是紀念當年耶穌走向耶路撒冷的時候,震驚於第二聖殿的美麗,並預測其將來的毀滅和猶太人的離散,當眾哀哭。教堂很小,大家魚貫而入,沒有機會體會和取景。和大多數人一樣,對著大窗捏了幾張。

這是RAW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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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看片時原想把它當作廢片處理,仔細一看,感覺大有故事:十字架和金頂的呼應關係微妙的像征著耶穌遠望聖殿,然而今天的金頂已是伊斯蘭教的聖地(先知默罕穆德在此升天),早已不是猶太人的聖殿了。一張照片,把猶太教,基督教和伊斯蘭呈現在一起,重疊,糾結,融合,延伸,寓意深長。


PS時為突出重點,crop取了中間部份,選擇金頂保留原色,反向選擇把其餘圖片轉成黑白以強調曆史的凝重感。

Dominus Flev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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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沉睡千年冰美人的一滴清淚”的故事

在自然風光中加入故事要有點想像力,好在中國人都有這個基因。一塊山上的石頭可比喻為“黑貓望月”,“猴子跳牆”,“熊貓打坐”,“刀客耍槍”等等。這張是冰島的Jokulsarlon冰湖岸上正在融化的冰塊,原來隻是拍一張快速曝光練練抓拍水滴的片子,雖不是太“爛”,但也沒有多大看點和技術含量,但加上主題就不一樣了:沉睡千年冰美人的一滴清淚。。。不好意思,不是我不小心,隻是故事難以抗拒!這年頭每天喝兩碗微信心靈雞湯,這種句子可以隨時脫口而出。不過對一塊滴水的冰能把故事講到這個境界,自認為算是蠻拚的,請點讚!

沉睡千年冰美人的一滴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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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約旦往事”的故事

這張照片攝於2013年11月7日,約旦的伊斯蘭新年,在約旦的Jerash,兩千年前的羅馬廢墟。少婦坐著看著兩個小孩跑著玩,一副安詳滿足的神情。我取景時她的臉是朝照片的右方看著孩子的,我把人像放在靠左,右方留有空間,附合構圖視覺引導的原則。但當按下快門時她的臉和身體轉向了左方並起身走開了!照片從構圖的角度來說是失敗的。回來看片時我非常喜歡人物的神態,裝束和背景:頭巾代表了傳統,額上的墨鏡,手中的手機和牛仔褲又體現了現代,背景中的廢墟是綿長而輝煌的過去,有著強烈的對比。我決定保留,取名為“約旦往事”,那左麵留有空間的視覺引導構圖也正好把廢墟的背景作為“往事”的像征。那時正迷著HDR,就作了單張HDR以突顯細節,選了背景轉成黑白,把“往事”和人物分隔開來,非常滿意片子的色調。

約旦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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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約旦是如此的美麗”的故事

和上一張一樣,攝於Jerash。一群約旦女孩很High的打著手鼓唱著歌,問我們哪裏來?我們回答是中國人,她們有節奏的唱著“China! China!” 我跟著她們邊走邊拍連拍了好幾張,這張不是最好的,但當中的兩個女孩對著鏡頭的笑臉吸引了我。在後期時,crop突出了那兩位,還是感覺背景太雜,而那時的歡快的氣氛還留在腦子裏,回憶起當時有一種連空氣都被舞動的感覺,於是用了旋轉Blur的功能還原出“舞動旋轉”的效果。

這是RAW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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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旦是如此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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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我打開了一扇窗,我看到了一幅畫”的故事

雖說桂林煙雨別有韻味,但最美的是在陽光下雲開霧散時的水珠和光的變幻效果。像下麵這張就非常一般,雨霧沒有層次感,天空很單調。

這是在陽朔世外桃源景區的觀景樓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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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把焦距稍回拉把極富民族特色的小樓的窗框拍攝入畫麵,即彌補了照片裏天空單調的色彩,又把窗和景延伸為畫框和畫。“我打開了一扇窗,我看到了一幅畫”,這就是當時的心情,那篇遊記也以此為題。

我打開了一扇窗,我看到了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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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火之舞”的故事

當時用的相機是尼康D200,18-200mm的變焦“狗”頭。雖說一鏡走天下很方便,但是個慢鏡(F3.5-5.6),在低光的環境下出不了好片,我一般很少在低光下拍攝動態的舞台表演的片子(當然可以調高ISO,向右增加曝光並後期降噪來彌補等等)。在陽朔蝴蝶泉看苗族的民俗表演時,一個群舞的節目吸引了我,那就是“木鼓舞”,號稱“東方Disco”。一群當地少女身穿鮮紅的服裝伴隨著強烈節奏的鼓聲奔放起舞,真是有點Disco的韻味。由於光線和距離,我覺得很難靠這個“狗”頭拍出清晰的動作片,必然會抖。於是將抖就抖,用1/6妙的快門記錄下了別樣的“火之舞”。

火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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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東方維納斯”的故事

吳哥的女王宮雕像的精美尤其是浮雕上眾多的女神為她贏得了吳哥藝術寶石的美譽。這樽女神被稱為“東方的維納斯”,叫緹娃妲女神,又叫做戴維女神,是萬物之母的象征。參觀時周圍有繩索欄著,離雕像大概有20米的距離,而且雕像是背光的,也許是那天天氣太熱而無心拍照,就用了自動檔,300mm鏡頭拉足也隻能出到這樣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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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片時不忍心廢掉,動用了所了解的PS的手段施行搶救,crop,變黑白,提對比,增飽和,加銳度。。。結果還不錯,居然“蒙”過了老唐,問我是不是湊近拍的。嘻嘻,野百合也會有春天,“爛片”也可以變寶貝!

東方維那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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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心平靜,隻因與主相近”的故事

在以色列旅行的9天裏,無數次被周圍宗教的氛圍所感動,我這個無神論者不禁感歎人還是應該有些信仰的。在加利利湖畔的五餅二魚教堂(Church of Multiplication)裏,看到一位來自歐洲的遊客(信徒),她一直安靜的坐在走道旁角落的位置上,不停地禱告,既便教堂中央的座位有空時她也沒有去換座位,而是一直靜坐在太陽直射的那個角落,安靜,平和,期待。。。一般攝影時都會盡量避免頂光,但在教堂除外,穹頂向下的光芒有神光的喻意。片子中光線照在地上反射在老婦的臉上,映襯出她那安靜的神態,仿佛在說:“我心平靜,隻因與主相近”。

我心平靜,隻因與主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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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青澀少女倚門而立”的故事

在拍攝博物館的展物或藝術作品如雕塑時最大的難點是如何講出故事,因為那是放在特定的展位,靜止的放著,缺乏與環境和人物的互動。這張除外,這是在上海“紅坊”,一個舊工業區改建的藝術園區拍的。這座雕像名為“青澀”,裸體少女雕像放在鐵門邊,含蓄的倚牆而立,徐徐如生。早上10點鍾的太陽通過留著舊時工業痕跡的大鐵門照了進來,在地上留下大片亮區。構圖時特意留下了這片空間亮區,與鐵門,雕像的色調有層次的轉變。空間是留給故事的,門開了,陽光照進來了,有誰會來?會有什麽故事?

青澀少女倚門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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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遙遙,故事長長,山河悠悠,光影燦燦。旅途裏的故事和光影是留給遊在旅途上的人的,像遊兄一樣順遊逆遊夢遊逸遊捕光捉影,滿載旅途中的故事回來,PS“爛片”來風壇講故事。嗬嗬,沒辦法,有故事就是可以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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