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與生

(2010-09-16 12:01:09) 下一個




死與生

莊冬


一說是上帝七天搞定,一說是盤古一斧搞定。

從那時起,一說是公(因為男是說人的用男來說上帝似乎不太合適)上帝造人,一說是女媧(顯然不用解釋了)造人,當然還有天地間人以外的萬物。

本來想寫“生與死”,因為先有“生”後有“死”嘛。可是有“生”就有“死”,有了“死”卻未必一定有“生”,所以“死”與“生”之間“死”是勝利者,“死”是一切“生”所不可避免也無法回避的必然歸宿,這也就有了我的題目。

不僅公上帝和女媧直接造的東西必死,公上帝和女媧通過人間接造的東西也必死,比如說組織(如中國的朝代)和規矩(各種教條和法律)等等等等也包括宗教,一些人喜愛的“民主製度”也不例外,至少人類曆史至現在好象還沒有長生不死的東西。

因此,人類在死上用的心思比在生上多的多,比如說各種各樣的宗教就是為死的那一瞬間的結果服務的學問,相比之下為生的那一瞬間的結果服務的學問就少的可憐了。

當然啦,這年頭科學技術發達了,作為個人的人們不再祈望長生不死的甘泉或仙藥了。好象人們對於作為個人的組織(比如說公司)也不祈望它們能長生不死。

讓我哭笑不得的事實是,有很多人對於作為個人的組織的最大也最複雜的組織形式國家卻不僅祈望她能長生不死而且還是相信他們已經找到了長生不死的甘泉或仙藥了,那就是“民主製度”是使國家繁榮民族昌盛的長生不死藥!

必須知道的是科學跟技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東西:一個基本上一錢不值不僅不保密還送給人看;而另一個不僅保密還封鎖。由於另一個是保密和封鎖的,一些人就隻能看見一個了,他們把這“一個”配上上麵提到的國家繁榮民族昌盛的長生不死藥“民主製度”製成了“兩個先生”品牌的斷背藥。

這裏我給下麵這個有名的對話一個我自己的解讀。

黃炎培:“我生六十多年,耳聞的不說,所親眼看到的,真所謂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團體、一地方、乃至一國,不少單位都沒有跳出這周期率的支配。”

毛主席:“我們已經找到了新路,我們能跳出這周期率。這條新路,就是民主。隻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鬆懈。隻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

很明顯,“一人、一家、一團體、一地方、乃至一國”是不受什麽“周期率”的支配的。如果說這個“周期率”的支配的意思是“所謂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表達的含義的話,那這個“周期率”的支配的意思就是“萬物都有一死”。

所以,黃炎培實際上是在忽悠萬物都有一死,但是他用“周期率”這三個字加上了“兩個先生”品牌的斷背藥的半付,就是姓塞的那一半。“周期”還帶“率”,不是姓塞還能是姓啥?也許黃炎培是自覺的和有意的在忽悠,那他就是聰明的。也許黃炎培是不自覺的和無有意的在忽悠,那他就是盲目的。

為什麽我說黃炎培是在忽悠呢?因為他說“周期率”沒給出“周期”,恐怕他也根本就沒想過說“周期率”應該算算“周期”是啥。如果連“周期”都不算也不知道的話,還談什麽“周期率”呢?所以,我肯定黃炎培是在拿“周期率”忽悠,隻是他是否在自覺的和有意的忽悠不能確定吧了。特別是考慮到黃炎培關心的其實是乃至一國的“中國”,可他卻列了一連串的“一人、一家、一團體、一地方、乃至一國”,我肯定黃炎培是在拿“周期率”忽悠就又多了一個證據。

我的時間有的是我都嫌黃炎培囉嗦了,不就是“改朝換代”嘛,忽悠“周期率”還沒算周期。

其實呢,中國曆史上改朝換代雖然多各朝各代卻也是從短的十幾年、幾十年到長的幾百年長短不一的,那裏有什麽“周期”呢。

如果看中國曆史一定要說出個什麽周期的話,我孤陋寡聞就隻知道一個《孟子·公孫醜》記載“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間必有名世者。由周而來,七百有餘歲矣!以其數,則過矣;以其時考之,則可矣。”

連我這樣競爭性不是很強的人都看出來黃炎培是在忽悠了,所以我猜毛主席也一定看出來黃炎培是在拿“兩個先生”品牌的斷背藥的姓塞的那半付在忽悠了。

自然的,來而不往非禮也,毛主席就拿“兩個先生”品牌的斷背藥的姓得的那半付忽悠回去了。

大家看看毛主席的這段話到底是不是純忽悠吧。

“我們已經找到了新路,我們能跳出這周期率。這條新路,就是民主。隻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鬆懈。隻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

我前麵已經說了根本就沒有什麽“周期率”。黃炎培忽悠的“周期率”的內容其實是我前麵說的萬物都有一死的意思,因此所謂跳出這“周期率”的新路實質上就是長生不死藥。

我不管在延安的窯洞裏(黃炎培和毛主席平等相對忽悠侃侃而談甚為投機)的時候毛主席是不是一個馬克思主義者,但是我相信毛主席那時是一個唯物論者,也就是說我相信毛主席相信萬物都有一死,也就是說我相信毛主席相信政府也都有一死,也就是說我相信毛主席相信沒有什麽政府的長生不死藥。

當然啦,我相信毛主席相信“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是一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的事情。

就更不用說毛主席說的“讓人民來監督政府”跟“兩個先生”品牌的斷背藥的姓得的那半付藥的關係不大或者說至少是沒什麽必然的等價關係了。

我不關心“生”與“死”之外的事情,比如說“生”與“死”之外的威脅和利誘之類的玩意兒。

我隻關心“生”與“死”之間的事情,總之,有競爭性才不會在“生”與“死”之間的時候被別人忽悠上別人的當。


大坐家:不過

1、黃的話是一種善意的提醒,提醒共產黨一旦掌握政權,能否注意曆史興衰經驗,避免王朝更迭覆轍。與郭沫若《甲申三百年祭》同一目的。

2、黃的所謂“周期”,其實是規律,不能從字麵理解為時間。所以他用“勃”“忽”來修飾。社會科學與自然科學的區別之一,就是不能事事以數字計量。若黃定出確切時間長短,反倒近巫近卜,符合忽悠的特征了。

3、曆史背景,人物的特殊地位,是理解古人的鑰匙,若脫離,容易產生誤解。


我:不過,1避免不了死;2都會死的規律?3古人?

1、郭沫若的《甲申三百年祭》是看到了中共的農民起義成分和李自成的相似性屬於打預防針是為了避免一種具體的實實在在的常見病(比如說麻疹),黃的話是泛泛而談“避免王朝更迭覆轍”又不直來直去開門見山是忽悠王朝的長生不死藥(王朝更迭覆轍是什麽?就是王朝的死嘛,王朝的死避免得了嗎?),兩者完全不同。

這就好比你老婆生了個兒子,郭醫生說孩子會得麻疹打我的麻疹預防針吧,黃醫生說孩子會死吃我的長生不死藥吧,兩者完全不同。至於善意不善意的吧,我就不關心了。

2、黃的所謂“周期”,其實不是規律,隻是“改朝換代”和有生就有死的另一個說法而已。不能從字麵理解“周期”為時間,那理解為什麽?先信仰黃的正確性,然後再往正確的地方解釋?規律不需要修飾,用“勃”“忽”來修飾的不是規律。為什麽不幹幹淨淨直來直去開門見山而要用“勃”“忽”來修飾呢?既然社會科學與自然科學的區別之一就是不能事事以數字計量,那就不要用有數字計量含義的概念如“周期率”,因為這樣不僅不會幫助交流思想時保證準確無誤還至少有忽悠的嫌疑。有巫卜定出確切時間長短的嗎?沒有吧?因為那樣一來就可以驗證了。黃當然不比算命的傻,若黃定出確切時間長短,也就可以驗證黃就無法忽悠了。黃含糊其辭才反倒符合忽悠的特征了。

3、黃實在是算不上是個古人。理解古人的鑰匙,不是先信仰古人的正確性,然後再往正確的地方解釋。古人如果表達能力有問題,誤解這樣的古人也無所謂。如果語言文字變化製造了現代人與古人之間的理解隔閡,那誤解是無法避免的。




[ 打印 ]
閱讀 ()評論 (2)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