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誼是否有個坎兒（二）

我想我有神經粗大症。

第一次的正式接觸，就從球場開始。你是一個很有耐心的教練，教著兩個笨手笨腳的女“裹”手---像裹住手，加上那塊宛如月球表麵的球場，球老是往不是預期的方向飛，怎麽也沒辦法抓住timing把球接住，揮出去。 因為我住家裏，你和京希都住校內，所以你們的交流，比我多了起來。除了打球，我發現你們之間已經開始有了私人對話的開始，但是這些京希並沒告訴我。比方說，京希第一次是直搗黃龍，直接殺到你的宿舍房間去找你教球的，讓你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很久很久以後，當我跟你很熟稔了以後，你常說我是那種沒心沒肺的樂觀者，當然這些誰愛誰的一些蛛絲馬跡，我更不會去深究了。

有次我們聊到高考的折磨人，自己是怎麽水深火熱過來的；隻見你很自然地說，你沒考過，不過看同學的樣子，估計不怎麽輕鬆。我一時沒轉過彎，哪有人沒考高考就能上大學，現在還能上研究生的。然後你還是很酷很自然地說，你是保送進來的。好家夥！別人擠破頭都考不進來，你還報送咧，真·#￥% 讓人不平衡！

然後我一臉詫異地看向京希，我卻看到她臉上閃著與有榮焉的光彩，還不住地點著頭。媽的！你們兩個暗渡陳倉這麽久，連跳幾級，甚至這個都聊上了，我卻還在這兒，跟練初級英文一樣“how are you?" 等著你回答”I am fine, thank you. And you?" 整個是公式交友法。你是我發現的，可是卻被我的好友收編了進去。很難形容是什麽感覺。

我們之間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這樣的三角平衡，一起吃飯，一起打球，各自上課。記得那次，京希提議我們一起“去吃青蛙（清華）。。大學旁邊的那家火鍋”。因為她還是有韓國口音，加上她停頓的地方是在不該停的地方，我們乍聽之下，以為她要去吃青蛙！把我們嚇得不輕！

那天你們兩個都喝了些酒，我可是敬謝不敏的，第一我有Asia Glow，就是酒精過敏， 第二，我還得開車回家。可怕的是，這酒一下肚，人想深探的好奇心就來了。

京希問你有沒有女朋友，你很簡單地說吹了。然後我們真的是以關心你的心情問你為什麽。 因為對我而言，我實在想不出來你這麽出色的男孩子，怎麽會有女孩願意跟你分手。突然，你換了一張臉，冷冷地，警告般地對我們說，“不關你們的事”。空氣就像從初秋突然一下入了嚴冬。我們兩個窘在那兒良久。

那天，你們怎麽回的學校，我不知道。我可是很鬱悶地回了家。後來我才明白你還沒從那段感情裏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