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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 - 五十八章

(2013-04-26 07:24:06) 下一個

第五十六章 鬥法終,波瀾再起

什麽是拚命,這就是拚命!我無法形容心裏的怒火,我對林辰留一線,他卻要趕盡殺絕,如果我不能在他落淚之前,燒到他,影響他控雷的落點,完蛋的就是我,我不認為我能扛得住一道落雷。

但我始終慢了一步,是在林辰控製落雷的時候,才控製天火焚燒向他,由於術法的不同,控製落雷比控火簡單多了!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道天雷帶著雷電特有的威壓落下我,骨子裏那混蛋光棍性格也刹那沸騰到了極點,那就魚死網破吧,你炸死我,我燒死你,就算我死了,也是我贏,我們這邊摘取勝利的果實,還有承心哥呢!

在那一瞬間,我腦子裏真的隻有這個想法,我全心全意的投入控火中,我眼角的餘光瞟見沈星震驚的捂住了嘴,瞟見承心哥怒吼著朝這邊衝來,卻被幾個黑衣人拉住,鬥法場在一方認輸之前,是絕對不可以幹涉的。

‘轟隆’那道天雷終於落了下來,畢竟這一切都是在短短的瞬間發生的。

但是詭異的是,那道天雷根本就沒有劈到我的身上,而是落在了我的旁邊,濺起的幾顆小石子,打在我的臉上,打得我生疼!

我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林辰,他卻朝著我詭秘的一笑。

不,不要燒死他,千萬不要燒死他,在此刻我不能想別的,我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控製著天火,想讓它停下來,畢竟它現在距離林辰不過也就幾厘米!

就如高速行駛中的車子,行駛容易,急刹車卻是難得,特別是頂點刹車,那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在這一瞬間,我幾乎是超越自己的在發揮,以至於靈魂都在顫抖一般。

天火在燒到林辰的瞬間終於停了下來。

我鬆了一口氣,林辰隻要稍微退一小步,這天火就對他沒威脅了,我不相信林辰能引雷,卻控製不好雷,他沒有道理讓雷劈不到我的,他是故意的,雖然我不明白他故意的原因是什麽?

我抬起頭來疑惑的望向林辰,紅彤彤的火光映照著林辰的臉,顯得他的神情平靜中又帶著詭異,他忽然抬起頭,望著我一笑,小退了一步,大聲喊到:“陳承一,我輸了!我輸給你兩次,幾乎是在所有人的圈中人眼下輸給你兩次。”

火焰仍在熊熊的燃燒,三分鍾之內它都不會熄滅,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卻抓不住這感覺的根源到底是什麽,隻能愣愣的望著林辰。

“我 的自尊,我的驕傲,我這一輩子的夢想在今天結束在你陳承一手裏,可我還必須服氣!陳承一,我林辰不至於輸不起,我隻是用天雷逼你燒死我,可惜你又狠狠扇了 我一耳光,竟然在微小的距離還能控火,你還真是婦人之仁,但偏偏就你這種人卻能踩在我林辰頭上!我拋棄感情,拋棄**,忍辱負重,鼓勵我的話隻有一句,王 侯將相寧有種乎?!都是TM的狗屁,此生已無意義。”說著林辰忽然朝前邁了一小步。

我忽然意識到什麽了,大喊了一聲:“不要!”

林辰卻朝著我一笑,喊到:“秘密已留信上,此生心已死,將我與艾琳同葬!”說著,林辰竟然自己撲向了那熊熊燃燒的天火。

這是絕對的執著造成的絕對的偏激!

我來不及多說什麽,幾乎是聲嘶力竭的朝著那個聞鞋老頭喊了一句:“救他!救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對著那個老頭兒大喊,我隻是直覺那個老頭救得了他。

那老頭兒似乎沒有多少的驚慌,隻是站了起來,掐起了手訣,天上烏雲未散,雨點還在零星飄下,那老頭兒手訣一掐,那零星雨點竟然在瞬間變成了傾盆大雨,全部集中的落在了林辰的身上!

火勢一下子小了起來!那原本纏繞林辰身體而上的天火,瞬間被澆滅,可是林辰全身帶著嫋嫋的青煙,竟然還要朝前撲!

我沒時間震驚於那個老頭兒的功力深厚,能做到術法舉重若輕,念到即是術到,我知道這已經是極限,借助了天空中的烏雲,還未落下的雨水,但這個不能完全撲滅天火的。

我對林辰喊了一句:“你特麽的懦夫,我師父說你是我一生的對手,結果你隻輸得起兩場。”

在火光中,林辰終於是停住了腳步,眼中再次燃燒起了希望,下一刻,他終於向後仰去,‘澎’的一聲,呈大字型,躺在了地上,胸膛起伏,咽嗚的聲音連我都能聽見。

他念著:“艾琳....”

可惜,艾琳已死,人鬼殊途,這是根本就不能改變的事實,也許殘魂重聚以後,艾琳不久就會輪回,那時,這個世間的艾琳也就徹底沒有了。

“陳承一勝!”場外的黑衣人在冰冷的宣布著結果。

場外的觀眾卻無一不沉默,或許這一場跌宕起伏,峰回路轉的決鬥他們依然還未能從震驚中走出來,直到我慢慢走向林辰,場外才掀起了新的一波人聲之潮。

有為我歡呼的,有在發狂般驚呼的,有含著老李一脈果然威風的,可惜,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天上的細雨還在零星的飄著,我的背後是依然未熄滅的天火,我不想居高臨下的望著林辰,而是蹲了下去。

天 火焚燒了林辰將近十秒,他的胸口一下,衣衫襤褸,裸露的皮膚紅黑交錯,起了大串的燎泡,甚至露出了嫩肉,顯得狼狽之極,可是望著我的到來,他竟然如感覺不 到疼痛般的對我說到:“將艾琳的殘魂重聚吧,我相信你能做到。我不拘禁她殘魂,她或許已經去輪回了,我舍不得.....”

“可時間一到,她會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雨水打濕了我額前的頭發,我心中有些悲哀的對林辰說到。

“那能拖一時就是一時,其實...”林辰忽然停了一下,說到:“這樣也好,我怕到時候已經做不到殘魂重聚。”

“你愛她,可惜有的愛是占有,有的愛是希望她一切都好。林辰,你太偏執。”我站了起來,對林辰說了一句:“他日你我再戰。”

然後轉身走掉了。

此時,天火已經熄滅,整個場中還冒著殘餘的青煙,而我的身後竟然再次響起林辰的笑聲...

這一場決鬥已是落幕。

承心哥扶了扶眼鏡,微笑著望著我,我衝下場去,搭住了承心哥的肩膀,同門的溫暖可以平複內心一些隱隱的傷痛,他愛艾琳,我愛如雪,愛得不同,卻都愛得苦澀,這些讓我翻起了心底的苦澀,可我不想去想。

我現在想安靜的回去,卻被林辰的一個手下叫住,依舊是送上了兩萬塊錢,還有一封信,信上估計是林辰的字跡,張狂肆意,寫著陳承一親啟。

我以為沒有事情了,可這時一個囂張的聲音卻叫住了我:“陳承一,你站著,上人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我回頭一看,不是馮衛又是誰?

“可我沒話對你說。”我對這個有著‘強買強賣’不法商人嫌疑的家夥,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馮衛可能想不到我會對他如此囂張,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變得分外的凶狠,眼神閃爍,仿佛下一刻就想動手。

我幹脆轉身望著他,我通過吳老二了解過這個人,是真正的小人,幾乎是瑕疵必報,加上貪婪!我們遲早是會撕破臉的,也就不必維持‘虛偽’的關係了,所以他凶狠,老子不會囂張嗎?

想你也不會不要臉到在這裏對一個小輩動手!

果然,他隻是這樣子看了我幾秒,終究沒做什麽,而是忽然說到:“陳承一,你可敢和我鬥上一場?”

他的話剛落音,已經都要散場的人們瞬間停住了腳步,開始響起了連綿不斷的議論聲和噓聲,你什麽資曆?竟然和一個小輩鬥法?再無動於衷的人都會噓他一聲吧。

這個老家夥,中氣倒是十足,可以當大喇叭用了,而且臉皮也厚,麵對人們的噓聲,竟然無動於衷。

而我卻笑了,然後大喊了一句:“憑什麽?”

是啊,他有什麽理由讓我和他打?老子又不是傻子!




第五十七章 傷心太平洋

馮衛還未來得及答話,那個聞鞋老頭兒就走上了前去,依舊是那副袒胸露懷,搓胸口的樣子,他對馮衛說到:“真是稀奇,說起來你都和他師父是一輩了,你好意思欺負別人小娃娃?”

這聞鞋老頭兒的話引起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一片叫好聲,顯然,不管這個圈子裏的人是怎麽乖張,怪異,公道總還是自在人心的。

“顧 朝聞,你管得未免太寬了吧?上次你就護著這小子,這次你又出來跳腳?這小子的師門雖然在正道名氣頗大,但好像和你扯不上什麽關係吧?再說,你說他是小娃 娃,在我圈中,可不是以年齡來排資曆,他的能力哪點像小娃娃了?”馮衛的臉皮倒是真的很厚,我的能力怎麽樣,關他屁事。

隻不過,這顧老頭兒上次就護著我是什麽意思?我望了顧老頭兒一眼,想起昨天晚上鬼市,顧老頭兒好像出現過,還和這馮衛對話過,難道是那次?

這讓我下意識的深深的看了沈星一眼,沈星倒是如同想開了一般,淡淡的說到:“顧爺爺人挺好,我參加過一次鬼市,和他相熟了,是我去找的他。”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兒,也就是說顧老頭兒那麽幫著我們,原來是賣沈星麵子。

我剛這麽想,沈星卻說了一句:“當然,顧爺爺之所以願意出手,還因為他對你師父頗有敬佩之情,他說不想你們這批沒了上一輩庇護的小輩被欺負。”

這話說的我和承心哥心頭一痛,神色都有些黯然,但也相當感動,這顧老頭兒骨子倒也是個熱心人。

顧老頭兒麵對馮衛針鋒相對的話,隻是‘嘿嘿’一笑,說到:“馮衛,無論你說什麽,在這裏是不能逼迫別人鬥法的,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也別想弄什麽小動作!”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顧老頭兒的氣勢陡然提升了起來,整個人哪裏還有那種髒兮兮的,跟揀垃圾老頭兒一樣的樣子?

麵對顧老頭兒這樣的氣勢,馮衛也不敢迎其鋒芒,幹笑了幾聲,說到:“我可沒說要搞什麽小動作,我隻想和他公平一戰,你也說了,若他不答應鬥法,誰都沒辦法逼迫,可若他答應鬥法,你也無權幹涉吧?”

馮衛此話一出,周圍出現了一些嘲笑的聲音,顧老頭兒也懶得理他了,顯然在他們的眼裏我根本不可能答應這一場不公平的鬥法,當然,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又不是真的事兒精,哪有主動往自己身上攬事兒的?

馮衛卻並不在意周圍的眼光,隻是望著我說到:“陳承一,為了公平,我和你鬥法絕對不傷你性命,隻要你能傷到我一絲,我就算輸,而且全程我隻施一個術法,你看如何?”

不如何,我根本未加考慮,打個比喻,我和師父鬥法,師父隻出一招,我也許就完蛋了,更別說傷到師父,馮衛也許沒有我師父的高度,但他至少也是圈子裏成名已久的高手。

“沒興趣!”我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和承心哥,沈星轉身就走。

“陳承一,我用最神秘的鬼市名額當做鬥法的彩頭,我的名額讓與你,你也沒興趣嗎?你了解最神秘的鬼市嗎?隻有在圈子裏有一定身份的人才夠資格參加,就比如說你師父,就曾經....”馮衛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他提起了我師父,我和承心哥的腳步幾乎是同時就停了下來。

而這時,顧老頭兒猛地推了馮衛一把,喝到:“馮衛,那鬼市的信息可不能透露,你別壞了規矩,引得對你實行懲罰。”

我死死的盯著馮衛,他卻一副做出一副無賴的樣子,說到:“我透露了半句嗎?沒有吧?我隻是說他師父在幾年前參加過,怎麽了?這個不能說。”

顧老頭兒著急的看著我,我的心中卻像燒起了一團熱火,直接站出來說到:“我應著了。”

“我出了彩頭,你也得有,對吧?你的虎爪,我自會有辦法重新拘回虎魂。”馮衛低聲說到。

他的目的就是這個,他此刻也望著我,臉上有一絲緊張,他怕神秘鬼市的名額不夠吸引我,畢竟我這種小輩根本不可能了解神秘鬼市具體是什麽的。

他可能不知道我們對上一輩的執念,他隻是用我師父參加過來誘惑我,卻根本不知道已經歪打正著,觸動了我最敏感的神經。

虎爪?是嗎?隻是一招,那我的把握就比較大,或許我不該衝動,但我沒辦法壓抑心中的火熱,師父幾年前如果參加過,在這裏麵的線索可就大了,我說不出放棄的話。

但我還是不能衝動,我緊握著拳頭,幾乎把手掌都掐出血來,反複的計算著一招的可能性,我最大的依仗,這些年的進步,終於我吐出了一個字:“好!”

承心哥站了出來,說到:“不好,不管是不是一招,你也太欺負人了,加我一起戰鬥,還差不多。”

馮衛望了承心哥一眼,頗為不屑的說到:“醫字脈,說真的,我不好意思欺負你。”

我拉過承心哥,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承心哥,別衝動,他不了解咱們老李一脈醫字脈的手段,你就當底牌藏著,咱們寶貝太多,說不定已經有有心人惦記上咱們啦。我隻是想說,我的中茅術,威力在這幾年提升了至少三成。”

承心哥驚喜的望了我一眼,接著對馮衛聳了聳肩膀,然後說到:“那好吧,你不想欺負我,我也不至於送上門來給你欺負,那就算了吧。”

馮衛張狂的大笑,對著我說到:“陳承一,君子一諾千金,你別忘了你今天答應之事。我也不欺負你,你就回去好好歇著吧,我們的鬥法就定在最後一天的下午,哈哈哈.....”

馮 衛張狂而得以的大笑,在此時,林辰已經被他的下人用幾張床單抬了起來,他的意識尚算清醒,他望著我說到:“陳承一,我們不是朋友,但我相信你可能不會輸, 我要說的話已經寫在信裏,這屆鬼市我就先行一步離開了,你記得你說的話,他年我們會再次鬥法。”說話間,他的聲音忽然低沉了一些,說到:“好好安葬艾琳, 抱歉給你惹了麻煩。”

他指的是馮衛,不過這麻煩未嚐也不是機會,這小子還算厚道,終究都沒有吐露我會中茅之術,能請師祖上身之事,我相信馮衛也不見得比吳立宇來的牛逼。

這就是我和承心哥的把握。

“我成這個樣子了,想必你們不會阻止我提前離開鬼市吧?”林辰望著顧朝聞和馮衛說到。

顧朝聞表示不在意,而馮衛卻咧嘴一笑,說到:“蛟骨留下,自然沒有阻力。”

這是**裸的威脅,看起來,這顧朝聞根本就不在意什麽名聲,臉麵,他本就是邪道之人,以駁雜陰氣為修,性格自然我行我素,極端,陰險。

林辰隻說了一句話:“蛟骨給你?你要得起嗎?我如果記得沒錯,那是我們組織一位前輩給我的,我可以給你啊,你考慮清楚,你到底要不要?”

林辰也不是什麽任人揉捏之人,一句話出,馮衛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過了半晌,他才說到:“你可以滾了。”

很明顯,他不敢要,而林辰不屑的笑了一聲,就讓幾個他的隨從抬著他走了。

我在心裏暗歎,我們老李一脈剩下的同門,還真是可憐,真的隻能靠自己!但師父曾說過,自己的路自己去走,自己的因果自己去擔。

同理,老是靠著老一輩庇護,終究也走不出個大道來,更別提我們有一天會有能力去到昆侖,化解心中的執念了。

事情到此,塵埃落定,該說的已經說了,我沒再理會那馮衛,和承心哥,沈星一同離去了,人們也散開了。

不管我承認與否,我真的是個事兒精,這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是不是該哼唱一下這年頭最流行的《傷心太平洋》呢?

想到我就忍不住嚎了一句:“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茫茫人海,狂風暴雨...”

“深深太平洋的深深傷心!”承心哥笑著接了一句。

換來的是沈星一路的笑聲。




第五十八章 不能確定的消息 為wuyan67加更

 

這一戰是在圈內成名了嗎?一路上,人們看我的眼光第一次多了一絲叫做敬畏的東西,可我不在意這個,我在意的是在一路上別人提起老李一脈,都會感慨著讚揚幾句。

喜的承心哥一路上都在誇我給師門長臉了,畢竟看一脈的傳承,在圈外人看的是算命啊,風水什麽的,而在圈內人看得則是山字脈的功力。

開開心心的回答了宿舍,承心哥很財迷的去數錢了,並且大方的大手一揮,給了沈星一萬,但是沒想到沈星隻收了2000塊錢蘋果錢,她很是淡然說到:“我錢要多了沒用,況且我也不缺錢。”

他們怎麽分錢,我不在意,我隻是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沈星一眼,想起第一次見她,那條僻靜的小巷,帶著怪異笑容的她,我怎麽也把那個她和現在的她聯係不起來。

但我不能問,她也不會說!

開心了一陣兒,我們討論了一下今晚去鬼市的計劃,那個‘屋中屋’是絕對要去的,但是就一人去好了,畢竟我和承心哥兩個人都去,和一個人去也沒區別。

不過,此時那‘屋中屋’已經不重要了,更重要,更讓我們期待的是最後那場神秘莫測的鬼市,關於那個鬼市人們除了知道存在,具體一點兒的消息,可是一點兒都沒在坊間流傳的!

說完了這些,我也想起了林辰給我的信,這個時候,我才把林辰的信拿出來,和承心哥一起看了起來。

林辰沒有騙我,這封異常簡單的信,果然透露了對於我來說很重要的楊晟的消息。

隻是看了一遍,我的手就顫抖了起來,我強製自己冷靜,生怕看錯了意思,拿著那封信,又看了第二次。

陳承一: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就是說明我輸了的時候,說不定是已經死了吧?

其實,輸贏我沒有把握,所以我抓緊這一個小時休息的時間,給你寫了這封信,我怕到時候不能親口告訴你這些消息。

我林辰雖然算不上什麽君子,但到底是一個重諾之人。

在告訴你消息之前,我先提一個請求,若我身死,請把我和艾琳同葬,以你和月堰苗寨的關係,這一點兒是能做到的,不是嗎?

我想以你婆婆媽媽的婦人之仁,也不會拒絕我的,我也就不囉嗦了。

關於楊晟,他在組織中是比我還高層的人物,你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天才,能成功的去研究一些玄學上的東西,他高層到了什麽地步呢?

哈哈哈,透露給你一個秘密,高層到組織查出他曾秘密給你送信,都沒有動他分毫,你聽了是不是很開心?

再悄悄跟你說一個秘密,其實我挺恨他的,如果沒有他兩次冒險給你送信,我的艾琳的犧牲怎麽會如此的沒有意義?我拋棄感情所做的一切又怎麽會如此失敗?

所以,我恨的人,他第一,你第二!你們不愧曾經是好兄弟,和我拿你沒辦法一樣,我同樣拿他也沒辦法,他是組織的寶貝,而且他身處的位置也不在華夏國!

組織給他提供了最先進的研究條件!

最後,再給你一個不確定的消息,算上這樣,我給的彩頭也算夠分量了,那就是天才總是瘋子,不是嗎?楊晟好像太過沉迷於研究,把自己變成了一種怪物,但願這個消息是假的,哈哈哈....

林辰

信上,林辰的口氣就如他的字一般,狂傲不羈,但我看了第二遍,我卻真的確定了,這封信上的內容我沒有讀錯。

我的整個手都在顫抖,心裏是一種說不出的難過,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個荒村,在村口,晟哥交代我一些瑣事的時光......

試問,晟哥,你連我都如此放不下,冒險給我送信,你何以放得下懷孕的嫂子?

我不得不感謝林辰的這封信,讓我知道了多年前那個送信的大胡子原來是晟哥!原來是他刻意偽裝而成的.....

但讓我心慌顫抖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是信的最後,林辰說晟哥把自己變成一個怪物,什麽樣的怪物?我根本就不敢去想象,可我沒有辦法,我心慌到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紫色的植物,想到老村長,甚至想到那個被取走的紫色蟲卵!那會變成什麽樣子?!

連我都不敢想象,可憐的靜宜嫂子能想象,能接受嗎?

看我的手不停的發抖,承心哥有些擔心,他從我的兜裏摸出一支香煙,塞進了我有些顫抖的嘴裏,然後把我點著了,在我耳邊不停的對我說到:“承一,吸口煙,冷靜點兒,一定要冷靜點兒!”

承心哥當然知道我的弱點在哪裏,一旦涉及到身邊人的感情,我總是太過於看重,一旦看重,情緒上就會忍不住衝動。

我把信揉成一團,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幾口煙,當淡藍色的煙霧被我吸進身體,吐出了濃白色的煙氣時,我的手總算不顫抖了,我取下煙,有些迷茫的望著承心哥,幾乎是顫抖著說了一句:“如果晟哥變成了怪物,那..那要怎麽辦?”

承心哥重重的按住我的肩膀,說到:“承一,首先這個消息林辰都不確定。退一步來說,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他的選擇,他是回不來了,連華夏他都回不來了,隻要他自己不後悔,我們旁觀者再急又有什麽用?”

“可是,可是我想救他!”我咬著香煙,眼睛半眯著,語氣低沉的說到,我知道這一刻的自己是非常認真的。

“人, 隻能自救,救贖自己的心,包括麵對死亡,也隻能自救心的解脫與平靜!你難道不懂嗎?除非楊晟自己悔悟,放下自己的執迷,否則誰也幫不了他!如果他願意悔 悟,去承擔自己的過錯,你也可以救他的,你想啊,昆侖啊,鬼市啊,那麽神奇的存在都在,我們難道還不能想辦法嗎?”承心哥對我說到。

沈星卻至始至終不發一言,直到這時,她才幽幽的說了一句:“心於這世間已死掉,那還如何救?”

這話什麽意思?承心哥和我同時皺著眉頭,看了沈星一眼,沈星卻白了我倆一眼,警告到:“別和我搭話啊,我煩著呢!你倆自便。”

這句話堵的我和承心哥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倒是承心哥那番話,讓我的內心總算平靜了一些,但是一道新的難題擺在了我的麵前,晟哥我算是知道消息了,但我要不要告訴靜宜嫂子呢?

在抽了兩支煙以後,我決定最多告訴靜宜嫂子一部分,不能全部都告訴她,特別是林辰那個不確定的消息,更不能對靜宜嫂子說。

摁滅了煙蒂,到這時,我的內心才稍微鎮定了一些,帶著一些對過往歲月的懷念,一股我怎麽也壓抑不住的疲憊從體內湧出,連續兩場鬥法,畢竟不是一件兒輕鬆的事兒。

終於,我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當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1點,今天的鬼市已經開始一個小時了。

我大呼一聲糟糕,就從床上蹦了起來,換來的卻是承心哥不滿的嘀咕聲,他說到:“糟糕個屁,昨天晚上我們第一批,今天該是最後一批吧,你安心睡吧,明天早晨7,8點再去也不會晚,真是的。”

可這時我的肚皮‘咕咕’作響,我無辜的對承心哥說到:“我肚子餓了!想吃東西。”

承心哥探出一個頭來說到:“那你看我像吃的東西不?”

“我現在看什麽都像吃的東西,你說呢?”

“那你吃我吧!”承心哥一副無賴的語氣。

“你啥意思?”

“就那個..那個你下午睡了,我不無聊嗎?把咱們不多的幹糧吃了...”

“我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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