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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根本就沒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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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務秘書回憶林彪:好多對林總的評價是不真實的文章來源: 男人世界 於 2011-09-03 22:51:01 - 新聞取自各大新聞媒體,新聞內容並不代表本網立場!打印本新聞 Email Tweet Facebook Yahoo! Google Buzz (被閱讀 27239 次)核心提示:我們來到了曾任林彪元帥政務秘書譚雲鶴家裏。經過一番簡單介紹和表明來意之後,現已85歲高齡的譚老爺子欣然接受了采訪:譚老興趣昂然地說:我知道你們想了解什麽,好多對林總的評價是不真實的,就連電視劇裏演的林彪就更不真實了……林彪,一位叱吒風雲的共和國元帥,為中國的解放事業立下了不可磨滅的汗馬功勞,他的功績至今還在民間被廣為流傳。然而,卻被“文化大革命”弄得身敗名裂。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林彪,共和國開國元勳的林彪,我們需要了解並認識的真正林彪。帶著這樣的願望,我們來到了曾任林彪元帥政務秘書譚雲鶴家裏。經過一番簡單介紹和表明來意之後,現已85歲高齡的譚老爺子欣然接受了采訪:譚老興趣昂然地說:我知道你們想了解什麽,好多對林總的評價是不真實的,就連電視劇裏演的林彪就更不真實了……張聞天的兩次動員1948年5月,我在哈爾濱的東北局巡視團當巡視員,團長是高崗,副團長是張聞天(洛甫)。有一天,張聞天的秘書蔡黎來找我,說張聞天有事讓我去一下。我以為是什麽工作上的事情,急急忙忙奔向他的辦公室。張聞天就住在我斜對麵的樓裏,沒走幾步也就到了。張聞天見到我來了,便站起來,一邊同我握手,一邊招呼我坐下,接著他對我說,找你來,是同你談一下工作調動問題。組織上準備讓你去給林彪當秘書,管政務方麵的事。至於生活、警衛方麵的事情,林還有一個秘書專門負責。你看怎麽樣?我一點兒思想準備都沒有,但張聞天已經當麵提出來了,還問我“你看怎麽樣”,我當然得表個態。我想了一下回答說,如果組織上征求我個人意見,我不願意去。第一,軍隊情況我不熟悉,你知道,這些年來,我一直搞地方工作,我還願意繼續做地方工作;第二,我沒有當過秘書,不知道秘書怎麽個當法,怕完成不了任務;第三,我這個人脾氣不好,容易上火,聽說部隊首長一般脾氣也不太好,有的還罵人,弄不好,我同他幹起來了,那多不好。張聞天一聽我不願意去給林彪當秘書,就動員我說,你不知道,林彪原來的政務秘書因故調走了,已經空了一兩個月,他急於找一個政務秘書。林彪選秘書提了三個條要求:一是要當過縣委書記的。林彪是東北局第一書記,但他對地方工作不太熟悉,所以,想要個當過縣委書記的人給他當秘書,可能對他有點幫助,你曾經當過兩任縣委書記,這一條符合要求,第二,要沒有結婚的。在部隊工作,拖兒帶女的不方便,你還沒有結婚,這一條你也符合了;第三,他要求寫東西要快一點的。根據我在巡視團這一段時間對你的了解,你寫東西還比較快,文字上也還可以。你基本具備這三個條件,所以就選上你啦!順便說一下,那時候東北形勢很緊張,東北局在1946年初就曾經有過一個嚴格的規定,男同誌結婚得具備三個條件,簡稱“二八、七、團”。所謂 “二八、七、團”就是年齡二十八歲以上,七年以上黨齡,正團級以上幹部。有不少人不完全符合這三個條件,但結婚了,為此而受到了黨紀處分。我看到過有的還在東北局辦的黨刊上受到了通報批評。我那時雖然黨齡七年以上,也是正團級以上幹部,但還沒有滿二十六歲,所以,我連對象都沒找。張聞天見我幹坐著不吱聲,就又說,你雖然沒有在軍隊工作過,不熟悉軍事工作,但你到軍隊工作一段時間也有好處,可以學到許多地方上學不到的東西。再說,按林彪提出的三個條件,我手頭上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當時縣委書記的人很多,但有的結婚了,有的文化水平比較低。是不是你先回去考慮一下,過兩天我再找你商量。從張聞天那裏回來,我心情很不平靜。想來想去,還是打心眼裏不願意去,但又想不出什麽好辦法,隻好這麽拖著,希望能拖過去。過了兩三天,我看不見動靜,還以為沒事了呢,想不到蔡黎又來找我了,讓我去見張聞天。我心想:張聞天又一次找我去談話,十有八九仍是要我去給林彪當秘書,不然的話,如果可以不去,最多讓蔡黎告訴我一聲就行了。所以我一邊跟著蔡黎走,一邊就趕快想:要是張聞天還是要我去給林彪當秘書,我該怎麽同他講呢?但是,因為我們兩棟樓之間的距離很近,不過幾十米遠,還沒有等我想好措辭,就已經到張聞天辦公室的門口了。看見我進來,張聞天麵帶笑容,問我:你考慮的怎麽樣了?我還是重申第一次談話時所講的理由,表示經我再三考慮,我覺得最好還是不去。知道我還是不想去,張聞天就又動員我說,林彪亟待要配個秘書,我手頭一時也找不到符合條件的人,是不是你先去工作一段,等我找到合適的人以後,再把你調回東北局,這還不行嗎?我一看張聞天這麽負責的同誌親自同我談了兩次,又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感到很不好意思,馬上表示:我服從組織決定,去!這下張聞天高興了,笑著跟我說,你安心去好啦,我想你是能夠完成任務的。接著,張聞天當場以他個人名義,給林彪寫了一封介紹信交給我,信很簡單,隻一張紙,大意是說,現介紹譚雲鶴同誌去給你做秘書,請接洽。完了他又用另一張紙寫了一個條子,對我說,林彪現在在太陽島休息,你按照這個地址,明天上午過江去找他就行了。看這個樣子,張聞天已經同林彪商量好了,所以我一同意,他馬上就寫了個非常簡單的介紹信,而且把林彪在太陽島休息的地址都告訴了我,還說明天上午過江去找他就行了,所以,我就更不能有別的想法了,隻能下決心服從組織決定。葉立平禍從天降說起給林彪當秘書的事,還引出了一段趣聞。張聞天第一次同我談話,要我去給林彪當秘書以後,我想來想去,還是不願意去,我就給我延安的老朋友葉立平寫了一封信,表示了我的這種心情。我與葉立平相識在一個特殊的曆史時期——延安整風運動。1943年,延安整風中我被打成所謂“特務”,不能留在黨的機關了,組織上就把我弄到了隴東中學去教書。我讀過高中又讀過一年大專,而邊區的文化水平又低,所以當教員我勉強可以。葉立平原來是“魯藝”的,早就被分配到隴東中學了。我是帶著 “特務”的帽子下去的,葉立平也帶著頂跟我一樣的帽子。我們兩個“特務”一見麵,就很談得來,後來又一起教書,一起開荒,還都喜歡文藝,一來二去就成為好朋友了。1946年我們又一起到了東北。我給葉立平寫那封信的時候,他正在遼北省鎮齎縣當縣長。1948年初,我在東北局巡視團工作期間,到鎮齎縣去檢查工作時和他不期而遇,他還請我喝了頓酒。也就是這次見麵,我才知道了他的通訊地址。所以,我就把我不願意去給林彪當秘書的事,給他寫了封信。以後四十多年中,不但沒有見過,連誰在哪裏也不知道,以致彼此連一封信也沒有。1987年,我去大連出差,無意中我說到葉立平的名字,大連的同誌就問我哪個葉立平,是哪幾個字,我就說是哪哪幾個字。他們說,你說的這個葉立平當過大連市的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已經離休了,但還住在大連市。我一聽高興極了,特意同我老伴一起到他家裏去看望他。誰知一見麵,他就嘻嘻哈哈地指著我的鼻子說,“文化大革命”中,你把我整得好苦啊!我聽了非常奇怪,“文化大革命”的時候,我們並不在一起工作,連他在哪裏我都不知道,而且1966年10月我就被打倒了,隔離了六七年,當然更談不上揭發交代他什麽問題,怎麽說我把他害苦了呢?等我坐下來一細問,才知道,我寫給他的那封不願意去給林彪當秘書的信,他一直沒有扔,林彪在台上紅得發紫的時候,他也沒有把它銷毀,也就無意保存了下來了。“文化大革命”中,他挨鬥,被抄家,造反派搜出了那封信,就拿那封信攻擊他:你保留這封信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拿譚雲鶴不願意去給林彪當秘書這件事,作為有朝一日攻擊林副統帥的炮彈?為這件事,把他批鬥了好幾次,真是滑稽透頂。林彪考我張聞天跟我第二次談話,我表示同意去給林彪當秘書以後,就再也不考慮願不願意去的問題了,而是死了這條心,光想著去了以後,如何盡快熟悉情況,怎麽給林彪當好秘書。所以,第二天上午,我就坐有軌電車從南崗到鬆花江邊,然後雇了一條小船,過鬆花江去找林彪了。好在那天不是禮拜天,過江去玩的人不多,不少小船看到有客人來,紛紛招呼上他的船,我挑了一條船夫挺年輕、船也較新的上去了。那天的天氣不錯,很晴朗,沒有風,不多一會兒就到了江北。上了太陽島,沿途看到不少俄國青年男女,正在自己的別墅院內享受生活。他們有的四五個人,在樹幹上拉上球網,在那裏打排球;有的躺在躺椅上,聊天說笑;有的隻穿著遊泳衣,在院內沙地上曬太陽。太陽島我來過好多次,所以,按照張聞天告訴我的地址,很容易就找到了林彪在太陽島住的那棟別墅。當時太陽島的別墅,有兩層樓的不多,一般都是木結構的平房式的建築。林彪住的那棟別墅就是座平房,麵積不算很大,完全木式結構,大概有六七間。別墅有個小院,也不算大,周圍有一米左右高的木柵欄,門口有警衛站崗。我去的時候,警衛好像已經知道了今天上午要來,所以,我隻簡單自我介紹了一下,他就領我進去了。登上三四步木樓梯,就是客廳。客廳大概有二十多平方米,室內的陳設十分簡單,有幾把椅子,一個三屜桌,其他的東西,像沙發什麽的,一概沒有。我抬腳剛一進屋,第一眼就看見林彪正坐在一張白帆布的躺椅上,在他身邊站著一個女的,他就是葉群。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林彪。但當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他那文靜的模樣,怎麽也讓我想不到他就是平型關大戰的指揮者,隻有他身上穿的那套板正的黃呢子製服,還能讓我感覺到他是個帶兵打仗的。這次也是我第一次見到葉群。林彪見到來了說:“來了,坐吧。”我先把張聞天寫的介紹信交給他。林彪隻略略過了一下目,就又叫我坐。看樣子,張聞天已經同他打了電話,他知道今天上午我要來。林彪接著就問起我是哪裏人氏,家庭情況,讀過什麽書,何時入黨,幹過些什麽工作,有什麽愛好,有對象了沒有,等等。當我說起:我聽祖父說,四代人以前我家的祖籍是湖北麻城孝感縣洗腳河人,以後才搬到四川去時,林彪笑了起來,說:“那我們還算是老鄉呢!”接著,林彪就對葉群說:“葉群,你去拿幾張紙給他。”我一聽,心想,拿紙給我幹什麽?是看我字寫得好不好,還是讓我作文章?我正胡亂想著的時候,葉群從另一間房子裏,很快就拿了幾張紙給我。林彪對我說:“我說,你記。”這時候,我就明白了,猜想大概是林彪要考我記錄的速度和字跡是否清楚,我就在那張三屜桌旁邊坐下來,掏出鋼筆,聚精會神地等待著林彪說。但我很奇怪,我看林彪手裏既沒有拿著什麽書籍,也沒有任何報紙、刊物,他念什麽呢?停了一會兒,林彪半閉著眼,躺在躺椅上,開始說了,“國際主義是無產階級的天性……”他說話的速度既不很快也不算慢。我知道他在考我,開始是有點緊張的,要記錄迅速,生怕漏掉一個字,還要力求不要把字寫得太潦草。大概記了一千字左右,林彪停下了,對我說:“把你記的給我看一下。”他大體翻了一下,說:“記得還不錯,你明天就來吧。”我回答說,明天我來不了,林彪問,為什麽?我說,我的工作還沒有交代呢,四五天以後來可以嗎?林彪說,反正這一段事情也不多,可以。不過,如果你四五天以後再來,就不必到太陽島來了。因為過兩天我就要過江去,不休息了,你就直接到遼陽街一號我的住處就行了。到任第一天五天以後,我到遼陽街一號林彪的住處去報到。與我同去的還有我的警衛員郭珍。遼陽街一號也是一座平房,它帶有窗子在外的地下室,地下室上麵大概有七八間房子。後麵還有一排平房,有五六間。要進入房間,得登五六層水泥台階。不過,院子比較大,有一二十棵樹,還種了一點花,院子中間,有一個水池子,點綴著假山石。院邊周圍有一道木板牆,比較高,大概有兩米左右,刷著深綠色的油漆,從外麵是看不到院裏的。有一扇門,但緊閉著,看樣子是供汽車出入用的。大門旁邊,有一道小門,專供人們出入。遼陽街一號院距龍江街我的住處很近,不過一裏地左右的路程,過三個街口就到了。我敲了敲門,一個警衛把小門打開了。他問我,你找誰?我說,我是來給首長當秘書的,我叫譚雲鶴。他一聽,也沒往裏麵通報,就讓我進去了。我進了院子,正巧碰到葉群。她一見我,就滿臉堆笑地說,你來了!我猜你這兩天該來了。接著葉群又喊負責林彪生活、警衛的秘書王本出來,給我們彼此介紹認識。之後,葉群吩咐王本,把我和警衛員連同我們的行李,從房子的側門領到給我安排的宿舍,就對我說:“我帶你見首長去。”林彪的會客室也不大,大概不過30平米,擺了幾個沙發和幾個茶幾,沒有什麽擺設。我一走近客廳,葉群就喊:譚雲鶴同誌來了,譚雲鶴同誌來了。不一會兒,我就看見林彪從臥室出來了。林彪見了我,叫我坐下。這次見麵,林彪沒有什麽客套,上來就向我交代我的具體工作。林彪說,你主要負責處理文件電報。特急的、重要的,特別是中央軍委發來的電報,收到後隨時送給我。一般的電報,早飯後、午睡後、晚上睡覺以前送給我就可以了。我給下麵部隊或給軍委、主席發的電報,我找你或者我到你辦公室來口授,你記錄整理後,我認為可以了,然後再派人送給羅榮桓、劉亞樓,有的還要送譚政審閱。退回來,看他們有什麽修改補充意見沒有,如果沒有,你就直接派人送到機要處發了就行了,如果有修改,你得讓我看看。林彪交代完,看我領會了他的意思,他就讓葉群領我去安排我的宿舍和辦公室。那時候,我的行李很少,除了一套被褥之外,有幾件換洗的衣服,那幾件衣服就塞在一個布袋子裏,晚上當枕頭。還有一個小箱子,裝點書籍和日用品,再就是一把小提琴。可難辦的是,在林彪這裏我安排不了我原來的警衛員郭珍。郭珍是我搞第一批土改時在密山縣半截河帶出來的積極分子,跟我已經三年了,也是共產黨員。我原想讓他繼續在林彪這裏當警衛員,而且他符合條件。當時給林彪當警衛員的都是從關裏來的老戰士,經過司令部嚴格挑選批準的。王本就過來勸我說,你就讓他回去吧,在這裏,我們有什麽事情需要警衛員幹的,都可以讓警衛班幹。沒辦法了,我就給江北局行政處長申力生寫了張條子,請他給郭珍另外安排工作。郭珍就拿著他的行李,帶上我給東北局行政處寫的信去了。郭珍跟了我三年,我們相處得有點感情了。郭珍臨走時,眼淚嘩嘩的,低著個頭,一句話也沒說。我隻好安慰他幾句說,如果你的工作安排有什麽問題,還可以來找我。但以後他再沒有來過,直到1953年我到鬆花江省委當秘書長,打聽到因為他隻念過兩年小學,沒有文化,隻好在省工業廳當收發。我去看望他的時候,他說已經結婚了,還有了一個孩子。但第三年他就得癌症去世了。我當過縣委書記,在部隊屬正團級幹部,王本是副營級幹部。起初我還以為都是當秘書的,夥食標準應該沒什麽兩樣。可我一看警衛員給我們打來的飯菜,發現王本的飯跟我的不一樣。我就想把我們兩個人的飯菜放在桌上,兩人一起吃。但王本不幹,說了幾次,以後他幹脆讓警衛員把他的飯送到另一間屋子,他自己吃去了。我看也沒有辦法,隻好聽他的。我和王本都沒結婚,所以,我們兩個單身漢就住在一起,外屋就是我們兩個人的辦公室。但王本是管生活和警衛的,他也沒有多少時間坐在我那裏辦公,一天東跑西顛的,那間辦公室實際上主要是我用。剛來的時候,看到辦公室的牆上,除了門窗以外,掛滿了軍用地圖,還插有標明敵我兩軍位置的長方的、三角的紅、藍色的小旗,覺得很新鮮。王本在林彪這裏工作了好幾年,並且原政務秘書季中權調走後這一兩個月,文電的處理都是由他兼管的。雖然這一兩個月,部隊休整沒有打大仗,沒有在戰爭環境中當秘書的經驗,但他對秘書這一套還是熟悉的。所以,我就向王本請教,學習如何處理文電應該遵循什麽樣的具體辦法,應該注意哪些細節,如何區分平電、急電、加急、特急、絕密電報,簽發電報的手續過程,滿牆的軍用地圖上的紅藍標簽如何使用,等等。很快我也就掌握了。初當秘書我有點不適應剛到林彪這裏,與在巡視團相比,我顯得有些清閑。除了處理文電,日常工作就是擺弄地圖,也就是根據各方來電所涉及到的敵我態勢,隨時將敵我兩軍的位置在軍用地圖上標明出來。總部獲得敵情、我方的渠道主要有三個,一是所屬部隊的報告,二是中央軍委的通報,三是在空中截獲的國民黨“東北剿總”向其部隊發布的命令。當時我們都是用紅藍兩種顏色紙作標記,我軍用紅色、敵軍用藍色,軍級(縱隊)用長方形,稍大一些,師級用三角形,稍小一些,用毛筆寫明何軍何師(如XXA就是 XX軍,XXB就是XX師),沾在大頭針頂部,隨時往地圖上插,倒也十分方便;並且一看地圖,就對敵我兩軍態勢一目了然,很便於指揮作戰。現在拍電影,往往是在地圖上用紅、藍色粗紅標明敵我兩軍的位置,用紅、藍色箭頭標明敵我兩軍攻防態勢。實際上林彪指揮作戰,除打錦州、打天津的時候,在戰鬥展開之前,由司令部畫出這種地圖,很多情況下,因為戰鬥行動開展之後,情況瞬息萬變,特別像殲滅廖耀湘兵團這類的運動戰,不可能來得及畫出這種地圖。電影裏演林彪發電報,好像擬好了電文稿就隨隨便便地發了,其實,沒那麽簡單。林彪收發電報有兩個牛皮做的電文包,其中一個裝林彪口授的電文。每次林彪口授、我記錄好了之後,在發電之前,都要請羅榮桓、劉亞樓或者加上譚政審核一下,那我就得把電稿裝到電文包裏,上上鎖,然後派警衛員送去。他們的秘書,也都各自有一把開這個鎖的鑰匙。在他們退回電文稿時,也得鎖上。他們退回後,我再打開,看有沒有不同意見需要修改,如果有,我得給林彪看,他看完了,定了稿,我再把電文稿裝到另一個電文包——專門對機要處的,加上鎖再派警衛員送機要處拍發,機要處也有這個鎖的鑰匙。羅榮桓他們也有自己的電文包,我這裏也有開他們電文包的鑰匙。每次發報,隻要不是以林彪個人名義發的,都得走這麽個過程。到林彪那以後,開頭我覺得心情還好一點,有大量的材料要看,還得要抓緊時間,不知道什麽時候仗打起來了,就沒有時間去看這些過去的資料了,所以還覺得頗為緊張。不久,過去的材料都看完了,秋季攻勢,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遼沈戰役,遲遲沒有打起來,就覺得閑得無聊了。有一次,林彪到我辦公室,我們閑聊起來,他問起我這一段有什麽問題。我說現在事情不多,我這個人閑不住,希望能多做點事情。林彪想了一下說,那你就先幫我辦兩件事,一件是每周不是要向軍委、主席寫一次軍情簡報嘛,以後就不由我口授了,由你負責起草;第二是,現在有些人老讓我題什麽詞,你可以幫我考慮一下,題些什麽內容,可以提出幾種設想,供我選擇。以後就這麽辦了。“軍情簡報”一周才寫一次,我一兩個鍾頭就完了;至於找他題詞的,更不是經常有的事,我記得那時東北軍區出了一張報紙,叫《前進》報,請林彪題寫刊頭。林彪到我辦公室裏用毛筆寫了四五張,寫完以後,自己端詳比較了一下,然後讓我幫他看看,哪一張寫得好一些。我選了一張,說,我看這一張更好一些。他又端詳了一下,說,好吧,就這一張。我打電話讓政治部取走了。還有一次,是給哈爾濱市八區公園的烈士紀念碑題詞,我幫他擬了四五條不同的題詞供他選擇,最後他選了“為人民解放事業犧牲的烈士永垂不朽”一條,也是寫了四五張,讓我幫他選了一張送去了。由於我沒有軍事方麵的經驗,又沒有當過秘書的經曆,一時還不能正確判斷電報的緊急程度,我剛到林彪那兒半個多月,就因為我經驗不足,惹出了一件讓我感到挺尷尬的事情。一天中午,我收到一個縱隊來的一份特急電報,反映該縱當前敵人的新動向。當時林彪正在午休,我猶豫了一下,心想:要不要馬上給林彪送去呢?送去,怕影響林彪休息,不馬上送去吧,又怕誤了大事,最後還是送去了。我推開林彪臥室的門,看見窗簾拉上了,我就一邊說來了一份特急電報,一邊打開了電燈,這才發現林彪跟葉群正睡在一起呢!這一下子弄得我那個狼狽不堪呀!我原來以為中午休息,他們大概是分開睡的,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況。正在我左右為難,馬上退出來不好,不退出來也不好的時候,林彪倒先開了口,打破了尷尬場麵,他問我:有什麽事情?我紅著臉在那兒簡單地說了兩句,林彪說,這個事不用忙,下午再處理。我一聽這話,趕快關上燈,把房門帶上,退了出來。正在我帶房門的時候,我聽見葉群說了一句:這有什麽急的,討厭! 林彪倒什麽話也沒說。從此以後,我就更加小心了,並且時間一長,我也能基本區別輕重緩急了。下麵來電,對他們來說,好像是大事,非常緊急,動不動就是特急電,到了林彪這裏,多半都可以先放放。後來我也明白了,要是上麵來了特急電,我都要馬上給林彪送去,那林彪也就不用休息了。第二號、三號人物常來遼陽街一號找林彪的人,沒有幾個,除了高崗,大概就是東北野戰軍的第二號人物羅榮桓,和第三號人物劉亞樓了。就我個人觀察,林彪與羅榮桓的關係非常和諧、非常默契。林彪很少到羅榮桓那裏去,羅榮桓經常是自己來找林彪,如果有什麽問題,兩個人一商量,就定了。而且,兩個人各有分工,各負其責,從來都互不幹涉。林、羅在東北合作,是從1947年5月正式開始的。當時羅榮桓從蘇聯治病回來,到雙城去看林彪。林與羅見麵,兩人談得很愉快。林彪就請羅榮桓留在雙城,羅也一口答應了。林彪馬上給毛主席打電報,說我見到羅榮桓,我主張他在前方同我一起工作,他也同意,後方仍由高崗主持。羅榮桓一來,管起了政治思想、後勤補充、幹部配備工作。林彪一下子就省心了。過去林彪既要指揮作戰,又得做政治工作,整天忙得四腳朝天。有了羅榮桓,情況就不一樣了,林彪可以集中全部精力指揮打仗了。劉亞樓與林彪的關係很好。林、劉也算是老上下級關係了。劉亞樓一當兵就在林彪當軍團長的紅一軍團,16歲就當了營長。1937年,劉亞樓去蘇聯留學。一年後,林彪因傷也去了蘇聯,兩個人又在莫斯科見麵了。沒過幾年,蘇德戰爭爆發,劉亞樓被分配到蘇聯遠東司令部,作少校參謀去了。以後,劉亞樓隨蘇聯紅軍到了大連。在大連羅榮桓見到劉亞樓,一看劉在蘇軍當了幾年參謀,有經驗,又是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的畢業生,就推薦他給林彪作參謀長。羅榮桓推薦劉亞樓當參謀長,算是選中了人了。劉亞樓一到,司令部的建設、參謀工作,立刻有了改觀。原來如此林彪考我的第三天,我還沒有辦完移交,東北局組織了一次大型的縣團級以上幹部報告會,當時隻通知是聽林彪的報告,沒有通知是什麽內容,我也去參加了。這是我第一次在這種場合見到林彪。會議開始後,我就聽林彪說,我今天講一個國際主義的問題。接著他就說,“國際主義是無產階級的天性……”。我一聽,才恍然大悟,原來前兩天林彪叫我記的,就是今天他作報告的腹稿。當時我看到他隻拿著幾張紙,是個提綱性的東西,講話時偶爾看一下。為什麽林彪要作這個報告,這有它當時的背景。當時不光群眾,也不光是幹部,甚至在一部分相當負責的同誌當中,對蘇聯出兵東北後的表現很有意見。比如,把鞍鋼和沈陽的有些設備拆下來運走了,甚至把北安到黑河的鐵路都扒掉運回蘇聯;還有,一些蘇聯紅軍,違犯紀律,亂拿亂收東西,甚至強奸婦女,等等。覺得這不像個偉大的、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的軍隊所應該幹的。大家很有情緒,很有意見。所以東北局專門請第一書記、東北軍區第一把手林彪作這個報告。我給林彪當秘書這一段,他讓我去起草上到中央軍委、主席,下至兵團、縱隊甚至各師(個別情況下,林越級指揮到師)的電報,他都事先思考得很仔細,可以說是字斟句酌,出口成章,這是林彪作風上的一個特點。打起仗來,他可以在滿牆的地圖麵前,一坐就是一兩個鍾頭,他覺得考慮好了,就讓我去,更多的是他自己到我辦公室來,他說我記。簡單的,當場我再念一遍;重要的,或者比較長的,我就整理後再送他審閱定稿。所以,我這個秘書也是比較省事的。林彪的生活林彪的生活和保衛不歸我管,由王本負責,但我也了解一些。就我日常接觸到的和王本有時對我說的,那時林彪的生活比較簡樸,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提過什麽生活上的要求,比如房子冷不熱了,要穿什麽,吃什麽。那時候,林彪的廚師是一位冀東人,政治上當然可靠,是個共產黨員,技術卻不太高明。但林從來不說什麽。林那一段指明要吃的東西就是臘肉,因為他睡眠不好,不知道他從什麽書上看到,說吃臘肉有利於睡眠。但平津戰役期間,他也很少提出要吃臘肉了。我聽王本說過,在我去之前,有一次在雙城前線指揮部,林彪不知道從什麽書上看到治失眠的一個中藥方子,就直接讓警衛員上街給他抓了幾副藥熬著喝了,結果出了大事。林彪喝了藥,很快就休克,人事不省啦!劉亞樓聽說了,就往林彪這邊兒跑,跑來就哭了。醫生好不容易才把林彪搶救過來。劉亞樓當場就把那個介紹方子的書拿走了,並且叮囑警衛員,以後如果林彪再讓你們去抓藥,一律經過王本請負責保健的大夫看過同意後再辦。那裏負責林彪保健的大夫叫戴濟民,他是東北野戰軍後勤部衛生部副部長,是一位老同誌,已經四十好幾了,蓄了一嘴的小胡子,相當瘦,但身體不錯,他在遼、沈、平津戰役期間始終跟著林彪。遼沈戰役期間,那時已是十月份了,東北已經相當冷了,他還對我說過,你不要看我年紀大,身體還瘦,但很健康,我一直堅持每天早上用一桶涼水從頭上衝下來。我說,那不冷嗎?他說,習慣了,也就不冷了。沈陽解放之後,我聽說他經人介紹,找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大學生結婚了。以後我曾見過他的這位夫人,中等身材,戴一副眼鏡,長得蠻精神的。1977年我調回到衛生部工作以後,因為搞清查“四人幫”的事情,有一次,說到一件事,有人提到戴濟民。我仔細一打聽,就是他,那時他七十多了,不再工作了。我打聽到他的住處,還去看望過他一次。看到別後三十年,他身體已大不如從前。過不幾年,他就去世了。林彪在生活上有一個特點,就是隻要有條件,就是大白天,他也喜歡拉上窗簾,開上電燈。他覺得這樣顯得靜一些,好集中精力思考問題。但我當秘書這一段,除了住在哈爾濱、沈陽、北平,有這個條件時是這樣,實際上,打遼沈戰役和平津戰役時,我們都住在農村,不過沒有窗簾,晚上連電燈也沒有,他卻指揮了這兩大戰役。不好動是林彪的一個習慣,連出去散步的時候都少,除了考慮問題,喜歡在屋子裏走方步,就喜歡坐著,或在躺椅上躺著。那時的林彪,性格比較平和、含蓄,有耐性,跟我原來想像的武人性格大不一樣。我到林彪這裏不久,出了一次紕漏。1948年夏日的一天,林彪要到哈爾濱吉林街東北局小俱樂部,去接見一批由我黨派往蘇聯學習路經哈爾濱的學生,這批學生基本上都是中央領導的孩子或烈士子弟。這個東北局俱樂部是過去幾個國家駐哈爾濱領事館集資修建的一個娛樂場所,可以跳舞、彈鋼琴、打台球、網球、籃球、地滾球等等。我在東北局工作時,也常去那兒玩。在那裏,我常常碰到陳雲、李富春、高崗他們,還和他們一起打過台球。開頭,我們一見他們來了,就趕快走開,給他們騰地方兒。但他們常常是一個人來,所以不讓我們走,要跟他們一同玩。這次林彪要到那裏去接見留學生,本來是王本安排的,也是他的職責範圍內的任務。我雖然也知道這件事,但不歸我管,所以也就沒有在意。等林彪說要走,我出去叫車,才發現麻煩大了,汽車不在,司機也不見,王本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隻有我在。我一看這情況汗都急出來了,趕緊給東北局辦公廳行政處長申力生打電話,請他務必趕快派一輛車來,然後告訴林彪,請他稍等一會兒。但林彪一看表,隻差十幾分鍾了,晚了就失約了,他不想讓那幫孩子等他,他就要自己走著去。從遼陽街一號到東北局俱樂部,要穿過鐵嶺、鞍山、龍江三個街口,有一裏地左右遠,路雖不遠,但我怕路上安全出問題,就勸他等幾分鍾,說東北局行政處馬上派車來,誤不了事。但林彪不幹,堅持要走,而且是說走就走,帶了兩個警衛員就去了。我以為,這回我們,特別是王本,要挨罵了。哪兒知道,林彪回來以後一句責備的話也沒有說。我在林彪那裏工作期間,一次也沒有挨過他的批評,一句重話也沒有說過,他完全沒有武化人的味道。所以我原來十分擔心的,怕軍隊首長脾氣不好,甚至有時還罵人的顧慮,慢慢地就完全解除了。我這一段的工作,心情是愉快的。給中央軍委、主席或所屬部隊的電報,他有時把我找去口授,但更多的是他自己到我辦公室裏來找我。他口授完了,我整理一下,他再看一遍,如果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他常常當場親自動手修改。他一般是不帶筆的,所以他總是用我的筆。說來好笑,我那時用的那支鋼筆是“地球牌”的,筆帽頭上還有一個指北針,是我從延安到哈爾濱以後,在一個地攤上從一個日本女人手裏買的一支舊筆。我用久了,知道它的脾氣,比較注意,所以還可以湊合著用。但林彪不了解我這支筆的脾氣。他寫字用力又很重,所以一戳就一個窟窿,一戳一個窟窿。窟窿戳多了,他生氣了,說,這支筆怎麽還能用?!並且不停地嘀咕:當兵的還要有一支好槍嘛!當秘書的怎麽沒有一支好筆呢?這事讓我覺得很為難,要自己花錢買一支好筆,沒有錢;要向四處(直屬後勤處)去說,又怕別人以為是打著首長的旗號為自己要好筆。所以,我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有拖著。沒過幾天,林彪又用我的筆改電文稿,一張紙又讓他戳了好幾個大窟窿,而且有好幾個地方的字跡都讓鋼筆水汙染得看不清楚了。他火了,正好王本那次也在,就高聲對王本說,你去對四處說,讓他們給你們買兩支好筆。當兵的還要有一支好槍嘛!這回倒好了,解決了我一大難題。王本告訴四處以後不多久,四處就給我們兩個人各發了一支新的派克鋼筆。那時候,要弄到兩支新派克筆,是很不容易的,不知道四處是從哪裏弄到的。林彪的手提箱林彪不愛運動,不會跳舞,也不愛玩,偶爾到外麵散散步,算是他的運動了。我記得有一次林彪提出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散散步,我們就給他找了一個私人的王家花園,陪他轉了一兩個小時。那次我們還不期而遇碰到了東北局宣傳部部長、延安整風學習時的中央宣傳部長凱豐。高崗因為他是東北局副書記兼秘書長,碰到禮拜六了,有時就打個電話來,問問林彪想看點什麽節目。而林彪從來不講什麽意見,總是讓我們回話說, “就請高崗同誌定吧”。有一次,高崗打電話來,說禮拜六晚上準備看京戲,他想點《遊龍戲鳳》和《花田錯》,問問林彪還想點什麽折子戲。等我去問林彪時,他還是那句話“請高崗同誌定吧”。而那天晚上,林彪根本就沒有去,他讓我們告訴高崗,他有事,不要等他了。後來我把這事告訴了王本,王本說,高崗就愛看這些臊玩意兒。一打仗,我就提著林彪他個人的一個小手提公文箱。因為由我負責替他拿著,而且也沒有上鎖,我曾看過裏麵究竟裝些什麽東西。打開一看,其實箱子裏隻有幾本小冊子,全是毛主席著作的單行本,比如,《矛盾論》,《實踐論》,《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戰爭與戰略問題》等等,再就是幾支削好了的紅藍鉛筆。那時的書,都是豎排版的,在書中林彪認為重要的地方,都用紅藍鉛筆劃了許多杠杠、圈圈,有的地方還劃了兩重、三重,不少地方還有旁批、眉批,寫上他的心得、體會,密密麻麻的。可以明顯看出,這些杠杠、圈圈、旁批、眉批,都不是一次、兩次劃的和寫的。葉群說當了秘書才好找老婆在遼陽街一號,葉群是最閑的,基本上處於養尊處優的狀態。也許是閑來無事,也許是要同我這個新來的秘書熟識些,我到林彪那裏不幾天,葉群曾跑到我辦公室來閑談過幾次。頭一次閑談,她就提到她在《東北日報》看到了我的一篇文章。她還說,你發表在《東北日報》上的文章我看到了,寫得很不錯嘛。我說,這哪裏是什麽文章!那是洛甫(張聞天)同誌派我下鄉作些調查,口頭匯報後讓我整理出來,我也不知道要送《東北日報》發表,我也是登出來以後才知道的。還有一次,葉群又跑到我辦公室裏同我聊天。聊了一會兒,葉群就問我,聽說讓你來當秘書,你還不願意來?我一聽,就把我同張聞天兩次談話不願來的理由說了一遍,並且說,就是這些原因,確實不是出於別的考慮。這時候葉群說了一句話,她說,唉!你這個人!你不是還沒有結婚嗎?給林彪同誌當一段秘書以後,也好找個對象嘛!我聽了以後,心裏十分反感。如果我不給林彪當一段秘書,鍍鍍金,一輩子也找不到老婆似的。葉群一說完,我當下就沉下了臉,但強忍住了,沒有同她頂撞。這時葉群大概也看出來了,就說,好了,好,不談這個了。站起來就走了。從這件事情起,我對葉群的印象就不太好了。那時的葉群不擔任任何公職。豆豆和老虎還小,豆豆不過四五歲,老虎才兩歲多,她家雇了一個小保姆,葉群就在家裏照顧林彪的生活和照管兩個孩子。這給我的印象也不太好。當時的情況下,東北形勢緊張,大家都在非常緊張地工作,兩個孩子有保姆照顧,林彪的生活又專門有個秘書在管,她一點工作也不做,我以為不怎麽合適,哪怕在哪個機關掛個名,不一定堅持天天上班,她也不應該在家當官太太。不過,那時葉群請了一個“白俄”,每周來兩三次,教她學俄文。偶爾,葉群也在老師的幫助下,一個月兩個月翻譯或摘要翻譯一點蘇聯《真理報》的社論或重要文章,我是在《東北日報》上看過她發表的譯文的。那時候,葉群就有好亂插手的毛病,我和王本都有些煩她。我還好一點,是管政務的,葉群無從插手。但王本管生活,許多事情離不開葉群,常常叫他左右為難。我去給林彪當秘書之前,林彪原來的政務秘書是季中權,過去我們不認識,我到林彪那裏以後,聽王本偶爾說起過他。1977年我調到衛生部做副部長,第二年夏天季中權也被調到衛生部來,開始是衛生部黨組成員,1979年又提起來做衛生部副部長。我們有時談起當年給林彪當秘書的情況,我們兩個對當時的林彪和葉群的印象可以說是完全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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