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天空下

葡萄美酒夜光杯 對影成三人 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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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聖誕假期8

(2014-07-16 13:47:56) 下一個
沿著聖心教堂的台階,我和周豫寧肩並肩邊走邊絮絮聊天。我側著臉看他的時候,冰冷的心底忽然滋生起幾點暖意。這是有多久了,沒有人用這種熟悉又溫暖的調子和我聊天了?周豫寧說得話到現在我還記得清清楚楚,他說,你一個人在外麵,交朋友一定要小心,不是知根知底,你怎麽可以對別人那麽信任?你這樣簡單的性子,在法國待著還行,如果在國內要麵對那種複雜的狀況,你可怎麽應付得來呢?聽他這麽說,我就說:“所以,我打算繼續待下去啊,你呢?明年讀完書是不是一定要回國去?” 他無奈地說,沒辦法,我是公派生,我老爸的工資單在出國留學基金委那裏掛著底呢,而且,我讀醫,回國的話,更能體現我的價值啊!我試探他,那你到時候去哪個城市?上海嗎?他反而說哪裏的職位好去哪裏,現在說還太早呢?可我心裏腹誹,嗨,搞什麽不承認呢,淩子不是在上海嗎?

那天早上雖然放晴了,可到了中午又開始烏雲密布,刮起冷風來。傅在教堂前麵拍照,看見我們走過來,就收了相機說,淩子太冷,去教堂裏麵了,我也好冷哦,不如一起找地方吃飯去吧。 我看著他滿臉地笑容,怎麽也想不出看起來這麽健談的一個人,背後又有過怎樣的故事呢?雖然他有點黏人,可周豫寧說得那麽嚴重,也著實嚇著了我。我想著想著,可能就有點生硬地說,好啊,不過,我想先帶你們去狡兔酒吧看看。Lapin Agile在20世紀初是一群掙紮糾結的藝術家和作家們最喜愛的去處。夏天的夜晚,酒吧有樂隊演出,和朋友們就著葡萄酒,看著窗外街對麵巴黎地區唯一的一片葡萄園,別有一番情調。文青的小資小調讓我這個久居鄉間的人一直懷念不已。匯合之後,組合又變成昨天的樣子,傅和我,淩子和周豫寧。聖誕節的中午,石頭鋪就的小街安安靜靜的,葡萄地也是灰敗的樣子,還沒有剪枝,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麽好看的。傅一直哆哆嗦嗦地說,凍死了,你找的飯館呢?我們想都沒想就拐進街角的一家飯館。

午飯的時候,傅說幫我查查列車時刻表,吃完飯,我就回去了。周醫師,你們去凡爾賽的時候發郵件給我,我們再在那裏見吧。我很突然,不知道他怎麽忽然就打算回去了。他去外麵抽煙的時候,淩子拉著我的袖子說,你朋友怎麽回事?我說怎麽了,她說,他一直跟我打聽我在上海的房子什麽的,還說,他馬上要回國去,要去上海找我玩兒,還問我可不可以去我家借宿。想到傅說淩子長得像楊恭如,就打趣說,可能喜歡你唄,而且,沒聽他說過要離開法國啊,剛過來也沒多久,還沒有進專業呢!你不用放在心上的!淩子接著說,他搞得我有點不舒服,不過我跟他說,隻要他不怕我老公吃醋,我家倒是有一個空房間的。可是,東北男人是最暴力的,他應該知道的了。我吃驚得盯著她說,你結婚了?她說,是啊,我們的大學同學,現在在部隊做指導員。周豫寧點點頭,說,是啊,我沒告訴過你嗎?他老公魁梧得很,頂得上三個傅那樣的。淩子說,也可能是我跟你朋友說了這個,他才打算要走得吧?我隻好打圓場,也不是,他本來就沒有要在巴黎停留很久的,最初隻是說一起來吃晚飯而已。

晚上回到家,我跟品言說,徐淩子結婚了呢?她同樣訝異的說,某人似乎有點心花怒放了。我嘴上否認,但還是把這個“好”消息散播給微信群裏那幫好朋友們。他們說好好表現啊,把握機會,丫丫的春天就要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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