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天空下

葡萄美酒夜光杯 對影成三人 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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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聖誕假期6

(2014-05-14 14:52:08) 下一個
時間隻能往前不能退後,這就是人生!有些事情我們真得回不去,如果時間倒流,結局是不是就會全然不同?時隔六月,春末夏初的這個時候,女人們總會嫻熟地請出減肥的十八班武藝為即將到來的夏天能夠穿上齊逼小熱褲而熱切不已。而我,隻是間歇性的失語症發作,再次內心澎湃地激勵自己給這個未完的故事劃上句號。

我們同學三個點了Saint Jacques aux Champignons et Parmesan做頭盤,傅說他隻要主菜就好了,Chapon de Noel也算應時應景的好選擇。隔壁桌子是一對來巴黎度假的中國夫妻,偶然間搭起話來,原來是從美國來慶祝結婚15周年的,男人原來也是醫生,正好和周豫寧研究同一個領域。世界很小,Thierry有意安排我們六個人坐在同一個小角落,可能也是出於這個考慮吧!看到他們交流得熱烈,我緊張了一整天的神經在Drappier麵前開始鬆弛下來。

酒入愁腸,我越發得不願意說話,淩晨四點起床的疲勞在此刻開始暴露,我真是無比想念品言家的那張鋪了四層床墊子的小床。客人陸陸續續離開,我拿起手機一看已經是午夜了。Thierry和Aida過來和我聊天,我順勢離開了桌子,和他們去門口抽煙。Aida笑著問我哪個是我的男朋友,我無奈地搖搖頭,哪個都不是,可惜得緊!我看到當晚還有四張空位,就問這兩年生意到底怎麽樣,Thierry說時好時壞,慢慢摸索,這時候他輕輕地撫撫Aida的肩膀,這個小動作讓我一時鼻酸,愛情和麵包,愛情和恩情,到了人生的某個階段,誰還分得清楚呢?

等我回到桌子,他們正在討論住宿的問題。徐淩子昨天已經決定和周豫寧住,所以,我花了幾個小時幫她找的那間房子根本無用。我心想,終究還是這樣,找房子終究不過是個幌子罷了。Thierry又送了半瓶酒過來,傅一副穩坐釣魚台的自得模樣,自斟自飲,酒徒的本色畢現。我說,要不然走吧,傅哥哥,你去哪個站?我幫你看看地鐵線路。他忽然說,這麽晚了,還有回Orleans的火車嗎?我說,你不是住在郊區你朋友家裏嗎,為什麽要去奧爾良?他說,我借住的朋友就在那裏啊!我的腦子立馬打個轉兒,天啊,那裏怎麽會是巴黎郊區啊???隻聽他說,你住哪裏?我跟你,反正,我是衝著你來的,丫丫姐,你不會丟下我不顧的,哦?他轉下手裏的酒杯,說完這句話,仰頭把酒灌進嘴裏,對我丟了一個撒嬌的眼神。我一陣哆嗦,反問到,你在巴黎沒有其他朋友了嗎?我那裏肯定沒有辦法接待你,首先,我也是借住,另外,我朋友那裏實在是小,兩個女孩,實在沒地方給你。他說,剛才我和周醫師還有淩子說,不如我去他們那裏打地鋪。我用眼睛求助似的看著周豫寧,然後詢問地轉向淩子。心裏打鼓,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傅要把我推向這種尷尬的境地,在我多年不見的同學麵前?剛才我和他分享了我的頭盤,因為不忍心讓他看著我們吃。想必他真的是囊中羞澀,酒店肯定不會去的吧!淩子忽然說,昨晚我拒絕的那個房子呢? 肯定還沒有租出去,丫丫,你趕緊給人家打個電話,讓你的朋友去那裏住一晚。掏出手機打過去,對方說空是空著,可是,他此刻在朋友家,無論如何是不能回去送鑰匙的,何況傅隻要住一晚,還不夠麻煩得呢!傅聽到我們的對話,端著酒杯,眼睛四處打量,說,丫丫,你能不能跟你朋友說,讓我在餐館打地鋪睡這裏?我的本能反應就是搖頭,他這個醉態,如果真的在這裏睡一晚,還不要把Thierry的珍藏全喝了?何況,我最不願意的就是麻煩別人。讀書的時候沒有車,我都不願意麻煩同學,偶爾跟他們去超市,總是買滿滿的幾大袋子,寧可東西爛在冰箱裏。此時此刻,我怎麽還能夠麻煩Thierry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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