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天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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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聖誕假期4

(2014-01-18 15:04:32) 下一個
聖誕節前夜的前夜,我在公司裏心神恍惚得熬著,可是周豫寧卻搞得我得不到片刻安寧,不斷地發微信打電話。一會兒說徐淩子要安全,打算和他住,一會兒又說還是讓她自己住比較好。一會兒說計劃行程不變,一會兒又說細節等碰了麵再商量。我煩不勝煩,最後的那通電話,我沒好氣地說:“周豫寧,你們到底要玩哪樣?第一,我不是旅行社,也不是導遊;第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旅行是你們的,你們商量就ok了。” 畢竟,有沒有我,巴黎一樣是巴黎。

周豫寧改訂的機票是24號早上9點到Beauvais機場。為了趕著時間點去接他,我隻得定了當天第一班5:42去巴黎的火車。為了趕火車,我淩晨四點就得起床,困得要命。盡管此刻的我已然意興闌珊,可還是不得不到我生活過一年多的流動盛宴參加這個同學會。無論他們兩個人是什麽關係,巴黎之行於我,不再是前三個星期的興奮期待,成了不得不完成的任務。這座精彩的都市,我曾經用心去研究它,用腳步去丈量它,可這一次,我該如何去麵對它?我不是興奮的遊客,也不是城市一員,更不是導遊。

到達巴黎後, 聖誕假期的噩夢才剛剛拉開序幕。

我的好朋友品言在蒙帕納斯火車站接我,一年多沒有見,兩個人高興地緊緊擁抱,感受到她外套的濡濕,才知道巴黎的狂風大雨一夜未停。品言一向是文雅悠遊的文藝小清新,聽完我的述說,她眉頭一皺說,你的同學是在利用你嗎?我歎息,不知道。 周豫寧啊周豫寧,你在最後一刻通知一個女孩說要和另一個女孩來巴黎,任誰都會覺得不地道吧?

當品言和我兩個人拖著箱子從Porte Maillot地鐵站出來的時候,正是疾風勁雨,Palais de Congres的穿堂大風把行人吹得東倒西歪。我讓品言在議會中心大樓裏麵等我,自己跑到馬路對麵的Beauvais機場大巴站接周豫寧。在雨中來來回回跑了幾個圈,機場大巴來了一輛又一輛,可就是沒見他的半點影子。難道我們真的是縱使相逢應不識嗎?我給他打了n個電話,雖然通著但他也沒接。與此同時,租房子的房東也不斷給我打電話,問我們到底什麽時候到,因為沒辦法停車,她已經兜了好幾個圈子。終於,周豫寧的電話接通了,他說,大風讓飛機無法降落,現在飛機在一個他都不知道是哪裏的機場降落了,具體情況不明,晚上能否到巴黎他也不知。隻等有了消息再給我電話聯絡,我要等他通知再來接他。

12月24號的平安夜,我本可以平安地坐在自家的壁爐前,拈隻香檳杯就著熊熊的爐火和聖誕樹閃爍的燈光拆禮物;又或是和一幫好友忙著烹飪水煮魚、麻婆豆腐等各種美食,就著一瓶瓶的紅酒沒心沒肺的閑聊淡扯,可我卻來到巴黎經曆一場噩夢中的噩夢。在火車、地鐵、公交的冷風苦雨間往來穿梭,直到現在,回憶裏都是濕漉漉的雨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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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曉青 回複 悄悄話 有時候相聚就是這樣無奈。期待和失望總是相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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