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揮一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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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張春橋在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的講話(1966.5.6)他憑什麽?

(2015-06-07 15:14:36) 下一個
張春橋算得老幾?政治局哪怕擴大會議居然也可以發言?記得批判《海瑞罷官》時說是清官比貪官更具欺騙性因此更反動, 有人反駁那麽就是貪官比清官還好些了? 突然聯想如今滿朝貪官,恍然大悟,啊,原來如此--轉載者

康老已經講得很詳細,可補充的不多。
一、對於這個偉大的鬥爭,主席說我們很多同誌還很不理解,很不認識,很不得力,我也是這樣。
去年九月文化廳局長會議,彭真的報告我們聽了,攻擊主席的未傳達,其他也沒認識。
上海市委作了些事,隻是執行主席指示。如果不是主席支持,也很難頂住。
    從十中全會說起,主席提到階級和階級鬥爭,講到文藝戰線,十中全會後,全國起了變化,上海也起了很大的變化,六三年元旦,柯老提到寫十三年,即不要再寫封建的東西了。
    上海的問題很多,二月五日開始開會,開了半年,揭了大量材料,思想有了很大提高。總理、陳總也與上海文藝界作了報告,提倡寫新人新事,左派很震動,情況有很大變化。
    六三年四月,中宣部開文藝工作會議,又接著開文聯會,前者我參加了,後者沒參加,一個小組集中都批評寫十三年,雖未指名,聽得出來是批評誰,有意見不奇怪,問題是主持人陸定一、周揚、林默涵等都未引導反駁這些觀點,直到大會發言最後一日,邵荃麟反對題材革命,反對寫社會主義。發言一個上午。這時上海同誌忍不住,才起來反駁。我們很注意宣傳部的意見。但周揚、林默涵講話都未提到邵荃麟的名,開完會後,周揚問我有什麽意見。
    這些都說明對主席思想,逆流很強,回上海我們未傳達邵的意見。許多地方傳達了邵的意見,但未傳達上海的反駁意見,接著就是華東話劇會演,田漢去潑冷水,同時宣傳三十年代,還在文匯報上寫了詩(一九六三年十二月),會演在全國有震動,各省市拿出一些好東西。這些我們增加了信心,主席批給彭真、劉仁的信就是在這個時候。
    這以後,全國看到好的現象,批判《早春二月》、《北國江南》和楊獻珍,京劇會演。這時對文藝工作的批示也有了。(即十五年來文藝未執行中央指示的指示。)
    就在這時期,又遭受一次挫折。六五年一月彭真在文藝上也搞刹車。在北京開過報刊學術批判會議,檢查簡單化、粗暴(周楊、林默涵的講話),批評不要影射,批判點名過多,說報紙上已批評四十多人了。以後點名要批準。中宣部發通知說以後要依《人民日報》為準,要對口徑。我們奇怪,為什麽要一樣?文章寫的單調,又批評你寫的沒味道。實際上,那次就打擊了左派,把一些生動活潑的局麵搞成死水一潭。批評《北國江南》、《早春二月》之後,學術批判忽然停止了。
二、姚文元即在此沉悶空氣底下準備的,因為說了不要簡單化,不要亂點名,要經過批準等等。據我知,主席對吳晗的《海瑞罷官》早有意見,但我們也知道北京對此戲評價分歧很大,甚至有人說此戲是根據主席指示寫的。我曾問過林默涵到底分歧有多大,他說很大,也未詳細說明。我們還是想研究一下,一研究,就發現海瑞的宣傳出乎意料的多,劇種很多,什麽京劇、滬劇,各種劇都在演海瑞。上海廣播電台六四年還在廣播此戲,《生死牌》搞了電影。出了盲人故事。中小學課本有海瑞,大學就不要講,一大堆連環畫、小人書,各種宣傳工具都用上了。
我們很奇怪,一個被打倒了的地主階級人物、小人物,在新中國被宣傳為人民的救星,
為什麽會這樣呢?把所有的宣傳工具都用上了,實在使人吃驚。
    我們考慮過,究竟批評哪一個,是《海瑞罷官》還是《海瑞上疏》?我們認為《海瑞罷官》寫得太露骨,應該批評影響大的。但是也有顧慮,特別還有流言蜚語,說海瑞是主席讓寫的。我到北京請江青問主席,是否可批判。主席說,他沒有提倡過寫海瑞,隻是在湖南彭德懷叫他看《生死牌》,戲裏談到海瑞。主席回來就查明史,說海瑞未在湖南作過官。請同誌們看看,如此而已。
    這時有人查問張春橋到北京(十月)是否和姚文元文章有關。
    還有一顧慮,即和北京的關係。我們當時不敢打招呼。文章一送中宣部就登不出來,我們考慮不必要送審了,主席九月會議已經講了話,可以批評吳晗嘛,這時如再問彭真好不好?我們反的是資本主義,如彭真說主席已批準,為什麽還問我。所以就未打招呼,還有批評周穀城也沒給上海打招呼嘛。雖不是副市長,周穀城的地位也很高,也是政協副主席。我們看到批判周穀城的文章以後,因為準備不夠,也很緊張,周穀城要自殺,我們毫無準備,但無怨言,因為周穀城應該批評。
    還有一個顧慮,即未搞過明史,文章出來以後站得住站不住呢?所以文章改了很久,當時也沒有想到觸動社會如此之深,當然也沒想到彭真會那樣發怒。老實說,那時我們理解也很淺,也未準備大搞,隻想發表姚文以後,吳晗會反駁,那我們寫幾篇文章就完。
    三、發表前三天,召集上海史學家談談,反映如何?經得住否?請了一些史學家名家,他們最反對的是最後一部分,別的地方也提不出意見,他們把姚文元叫做棍子,一向是打人的,這次寫的文章,前麵很有說服性,講道理,就是最後一部分不好,那是講的政治問題。
姚的文章水平並不高,也沒抓住要害。就是這樣,他們已經受不了啦,這時有點思想
準備了,看來文章出來後會有大戰。結果文章出來後收到一萬件稿子,出乎意料之外的多,很多人寫信支持。左派興奮,態度鮮明;中間派震動也大,說學術批判不是完了嗎?怎麽又來了?資產階級右派更震動。趙家驥說:打在吳身,痛在我心。文史哲界都震動很大。從這裏看到鬥爭很必要,要鬥爭,文化革命才能搞下去。可是北京是什麽態度呢?姚文章發表以後,二、三日以後,範瑾打電話給文匯報,問姚文元的背景,問誰看過?他們不是講真理麵前人人平等嗎?為什麽又不講道理?過了兩天,人民日報的沙莫也來問背景,我們真奇怪,什麽背景,背景就是毛主席講過可以批評。
    姚文發表後,北京就各報都不登,一直等到十幾天以後,北京的主要報紙才登。我們很氣憤,怎麽搞的嘛!一方麵左派看了姚文很鼓舞,另一方麵在無產階級專政國家,馬列主義中心,當毛主席還健在,毛主席的戰友也都健在的時候,又是毛主席要批判吳晗,為什麽姚文元的文章會受到這樣的待遇呢?是無產階級專政還是資產階級專政?市委說他們不登,我們印小冊子。11月20日決定,24日印出來,上海新華書店打電話問各地是否定訂?各地回電話都要,隻北京不回電,完全封鎖,一直到後來,我打電話問石西民,他說他不管發行,我說請你管一下嘛。這樣局麵恐怕和彭真有關。我們不為自己擔心,倒為彭真、北京市委、中宣部耽心,這樣恐怕要犯大錯誤。
    後來羅瑞卿和總理去上海,羅投了一次機。羅問主席、問姚文元文章的事,主席說,是呀,可以看看。羅未摸到底。我們和羅談,羅給彭打電話,說彭不反對文章,是想考驗範瑾、周揚等的態度。羅說,我告訴總理,這是十一月二十六日、二十七日,經過羅,彭真已經知道,北京才登。這時我們才稍鬆了一口氣。
四、彭真到上海,恰是主席生日(十二月二十六日),吃飯時為主席祝酒,他說他早就要批判吳晗,叫周揚、範瑾、鄧拓寫文章,寫得不好,你們上海寫了好嘛,北京未轉載是想看看動態。但又說對姚文元文章要一分為二。我說向陽生也有問題,彭真還沒等我說什麽問題,就打斷我的話,說那是我叫他寫的。又談主席說了要放,政治問題以後再談,劉仁、鄧拓是左派。就是叫我們放,我們說已放了好多嘛,他談再釣幾條大魚,你到北京,我請你吃烤鴨。我們還建議彭真抓一下,他說要抓。我們也建議有什麽情況可聯係,他也指定聯係人,這樣反而把我們的手腳束縛起來了。
五、彭真第二次到上海,主席抓文藝、學術批判開始都抓政治,可是一到中宣部手中,就轉到次要問題上去。彭真還批評說曆次批判都是虎頭蛇尾,如批判紅樓夢。後來發展到研究大觀園地址在那裏。我們擔心海瑞問題會不會走樣?這時,希望彭真能解答這個問題。二月十二日,彭真又來上海,這時他有文件了,就是那個《提綱》,我們找他談,他說問題已解決了,你們看文件就行了。我當晚同時看兩個,就是主席在七千人大會講自我批評的文件和文化革命五人小組的《匯報提綱》。晚上與田家英、吳冷西同桌吃飯。田家英和彭真的說法是一致的,他們認為問題解決了。我們認為沒有解決,我說還要談談。次日胡繩與我談,問題根本沒解決。我說主席曾兩次問,吳晗是否可說反黨反社會主義。《提綱》提到演壞戲的演員不要檢討,是有所指的。因為《文匯報》曾登過譚元壽的文章,批判吳晗說寫海瑞不對。這是好事。報還登過馬連良的文章,這是捧吳晗的文章,說吳晗文章有現實意義。我們轉載了這些,本來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事,可是《提綱》卻不讓登他們的文章,如按《提綱》辦,還有多少人可以參加戰鬥?
    看了《提綱》,我們覺得有問題。這個《提綱》來得好快呀!中央批示要傳達,怎麽辦?我們研究後派楊永直到北京來,許立群說是來質問,我們是完全無此意,是來請示。楊回到上海告訴我,許立群打電話的兩點,我問他是不是聽錯了?他說沒有錯。我奇怪,為什麽會有這麽大意見?如早有,為什麽不報告中央批評上海市委?這時我想所謂“學閥”恐怕不是提姚文元,也不是指市委,感到這是針對毛主席的,因為他知道主席說過叫批判吳晗。《提綱》草案裏沒有“武斷”二字,正式文件加強上“武斷”和“以勢壓人”。這是指吳晗的政治問題,說主席武斷,上海市委以主席之勢壓人。
    許立群打電話問我為什麽不打招呼,我們應該回答這個問題。不是不能回答,隻是想不好回答。當然現在很容易回答了。已經知道彭真的事了。在《部隊文藝座談紀要》中,主席加了一句,“須知其他階級代表人物也是有他們的黨性原則的,並且很頑強。”
    過了半個月,康生同誌來上海,康生同誌談到這次電話的事,後來的事康生同誌已講過,我就不再講了。
    彭真曾給曹荻秋打電話,曹也不懂,這算不算道歉的電話?這是個態度問題了。三月三十日,主席那樣批評,彭真采取這種態度,說學閥無所指,打招呼問題是陸定一有意見,我隻說以後應當注意。更怪的是第二次電話,問準備告訴誰?
    主席離開了上海的時候,叫我們把《提綱》的意見寫出來,我寫了給主席,主席說:“很好,需要徹底的攻。”現在看來是不徹底,差的很遠了。主席叫康生同誌告訴我們,不要有無窮的憂慮。我們還有顧慮。主席健在時,主席的戰友健在時,還有此情況,將來主席不在,又將如何?當然這些問題現在已經解決了,這將會鼓舞全黨。


《瘋狂、扭曲與墮落的年代》,周良霄、顧菊英編著,香港新大陸出版社有限公司2008年12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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