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河野趣 (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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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新搬入的小區麵臨一條小河， 直通南北水運樞紐大運河。穿過馬路還有一條沿河的“景觀帶”，號稱“風情L河”，兩岸修建有亭台樓閣、拱橋九曲橋等等。另有代表本地曆史人文掌故的雕像碑刻若幹：舉案齊眉、太伯奔吳等等。早上我去跑步，可以見到綠樹婆娑，鮮花盛開。充斥於鼻間的是灌木叢中的白色無名小花的芬芳和清晨的新鮮空氣。河中水波微動，偶有水鳥掠過水麵，有船隻緩緩駛過，也讓人覺得耳目清亮。

時間雖早，人卻不少。 也有年紀較輕的人在遛狗、跑步的，不過還是中老年人居多。 這些退休的老人有的走路慢跑，有的打拳做操，有的在涼亭裏拉二胡自娛，還有人在水邊垂釣。我曾經疑惑地問父親他們是否真能釣得到魚。今天早上，正巧看到一位老人在岸邊一提網兜，幾條大魚在裏麵撲騰，他身邊的麻袋已經鼓鼓囊囊了，好像這魚也不難抓。旁人問起，他說多是鯽魚和鰱魚。隻是這些魚不知是否受了汙染，有沒有人敢吃呢？

另外一景就是有人在水邊洗衣服，肥皂、搓板、衣棰一應俱全，忙活得熱火朝天。從保護環境，維護公益的角度來說，這顯然屬於違禁行為。不過這讓人想見家鄉當年兩岸枕河人家結伴洗菜、洗衣的盛況。唐杜荀鶴《送人遊吳》中說：“君到姑蘇見，人家盡枕河。古宮閑地少，水巷小橋多。夜市賣菱藕，春船載綺羅。遙知未眠月，鄉思在漁歌。”如今早晨能聽到鳥鳴了，也能看到除了麻雀以外的小鳥了：白頭黑身，不知是否斑鳩？但真要召回往日的綠水青山，還是任重道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