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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的爆點:烏克蘭的“政治二分性”與歐洲的命運

(2010-02-09 13:21:31) 下一個

  俄羅斯如果是大毛,烏克蘭肯定得是二毛,波蘭隻能是三毛。說烏克蘭是二毛,理由是充分的,以近乎從中間均分線橫割烏克蘭的第涅伯河為界線,東、西烏克蘭無論在經濟、人口還是語言都是存在明顯差異。東烏克蘭地區俄羅斯民族占多數,西烏克蘭地區烏克蘭民族占多數。前蘇聯時期,烏克蘭成為俄羅斯最重要的工業基地,集前蘇工業成就之大成。因此,沒有了烏克蘭,俄羅斯軍工產業猶如斷了線的風箏、折了翅膀的雄鷹。俄羅斯從東羅馬的拜占廷繼承而來的雙頭鷹政治傳統,在後蘇聯時代突然沒了政治空間的著落點,這個“著落點”就是烏克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以烏克蘭為緩衝,喀爾巴扡山兩側的東歐國家加速遠離前蘇聯的影響並直接轉換為俄羅斯的潛在敵對力量。烏克蘭以及波羅的海沿岸國家如立陶宛都曾經為波蘭所有。被魯迅提及的波蘭著名作家申克維奇(/顯克微支)在《火與劍》中所論述的曆史背景就是烏克蘭為沙皇俄國並吞的曆史。因此,波蘭作為東歐洲的“三毛”,事實上是政治流浪的國度。其與西南麵的德國和東麵的沙俄競爭中都處於敗落的曆史境地,造就了其古怪的行為和詭異的民族心理。在俄羅斯向亞洲擴展的過程中,烏克蘭的哥薩克是立下汗馬功勞的,是俄羅斯侵略亞洲的急先鋒。烏克蘭的曆史紅利和“剩餘價值”均為俄羅斯所獨占,因此,烏克蘭有足夠的理由在俄羅斯大毛麵前耍二毛的威風。至今居住在中亞、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的烏克蘭人大多是哥薩克侵略者的後裔,還有一部分二毛是斯大林強迫遷入亞洲部分的。在斯大林時期,俄羅斯遠東地區的土著尤其是朝鮮族被大量遷入中亞,而烏克蘭人尤其是東烏克蘭人被強行遷入東方。這是目前東烏克蘭地區俄羅斯人口大大超過烏克蘭人口的重要原因。

  烏克蘭和波蘭扼守了波羅的海和黑海之間的陸地區域,占據這歐洲東、西方交流的陸地走廊。在地理上,烏克蘭是名副其實的“四衝之邦”、“八戰之地”。因此,東、西歐洲要全麵實現“政治和諧”,沒有烏克蘭的參與就沒有了任何可能性。爭霸歐亞大陸,如果不能控製烏克蘭和波蘭,就不可能取得戰略主動。二戰時期,德軍東出後的主要戰場和主要戰損出現這一走廊地區的根本原因也在此。同樣,對俄羅斯而言,失去這一製勝歐洲西部的戰略走廊,要想獲得地緣優勢,那也是絕對不可能的。前蘇聯時期,為獲得珍貴外匯,從而能支持“世界革命”,委曲求全地向西方供應石油和天然氣,在烏克蘭境內建立了規模龐大的管道係統。在後冷戰時期,俄羅斯企圖利用這一管道係統在牽引西歐對俄政策上取得主動。不曾想俄羅斯雜毛的那種令人啼笑皆非的“能源外交”為烏克蘭的“顏色革命”衝得東倒西歪。今天的俄羅斯即便臉皮再厚估計也沒有人再願意提及損人不利己的“能源外交”,更沒有意願想建立什麽“天然氣歐佩克”了。可見,二毛、三毛不配合,大毛即便屁眼都會放槍,也無可奈何。

  順便說一句,俄羅斯大毛是相信實力決定一切的,毫無“國格魅力”與文化魅力。否則,前蘇聯如何能在瞬間倒台?在烏克蘭準備投身西歐懷抱之時,俄羅斯如能順水推舟,與歐洲建立更加緊密的經濟、貿易關係,俄歐就將為實現經濟整合奠定了必要的基礎,同時利用歐盟與俄羅斯大毛一樣自私的流氓本性促使西歐麵臨戰略猶豫與戰術彷徨之態,引導美對歐戰略步入不可逆的全盤失穩進程,那麽今天的跨大西洋全球霸權力量必定麵臨解構的風險。同樣道理,如果俄羅斯大毛徹底放棄對中國的戰略幻想,不在能源合作上再三欺騙中國,其與東方的經濟整合今日早已步入正規。那麽今天的全球政治、軍事和經濟格局將完全大變,俄羅斯鹹魚翻身的外部環境將被徹底奠定。一個國家的戰略確實與這個國家的民族性格和本性有著密切的關係。過路者之所以對這個大毛國度毫無信任可言,就是長期觀察這個國家對外政策中對於其兄弟之邦的態度。俄羅斯對烏克蘭、對白俄羅斯都能痛下殺手,對其它國家你還能指望有什麽善舉?許多中國人滿懷過時的智慧和幼稚的幻想,不是書讀少了,而是愚昧所致。中國人要始終牢記的是,中國是一個大國,中國的崛起是任何世界大國都不願意看到事實。因此,放棄幻想,在發展經濟的同時,大力發展軍事是確保中國獲得健康力量的唯一途徑。在製訂對外政策時,唯一需要考慮的,是如何“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害相較避其遠”。為眼前困局而養虎為患、貽禍子孫,豈是謀國者之思、治國者之策?中國曆史上,愚昧的宋王朝在金滅遼、蒙滅金過程中的戰略失誤足可為後世謀國者之鑒。

  烏克蘭今日舉行了第二輪選舉,親俄羅斯的亞努科維奇贏得微弱多數,在東西方搖擺企圖走平衡政策的“美女總理”季莫申科落敗。但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從接近均勢的投票結果來看,烏克蘭正走向政治和文化分裂。第涅伯河不僅是地理分界線、經濟分界線、種族分界線、文化分界線,也將是現實中的政治分界線,決定了這個國家具有足夠的“二分性”特征。這種二分性將毫無懸念地引導這個國家步入內部激烈政治對抗狀態。從實際效果來看,對於烏克蘭,無論是走親西方、還是走親俄羅斯的對外政策,亦或是走東西均衡路線,烏克蘭都注定是內亂不止的國度。政治二分性為外部勢力能夠輕易滲透、進入這個國家的日常政治與社會生活,提供了充分條件。因此,客觀上,美國要想割斷俄歐之間的經濟聯係,烏克蘭同樣可提供足夠的操作平台,從而使其成為對外部幹預“十分敏感”的國家。即便烏克蘭想淪落為生不如死的白俄羅斯一樣的國家,以保持國家政治穩定,其政治二分性也斷然不允許。

  在顏色革命之後,自私的西方未能為烏克蘭提供足夠的援助;相信,更加自私而赤裸裸的俄羅斯也不可能更無實力為這個歐洲第二大國提供足夠的經濟支持。無論親西、親俄,反對派都可以找到足夠的支持者顛覆烏克蘭的正常政治與社會秩序。一個二分的不穩定的烏克蘭必繼續為歐洲東西兩大陣營的今後角力提供場所,也為其正常互動平添了許多變數,注定了歐洲一個“不平凡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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