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的天使（四）闖蕩江湖，江湖水深

  阿無在深圳闖蕩，見的市麵更大了，她學會了喝酒，說一個女人不會喝酒就不會有朋友。她酒量很大，舉杯豪爽，她一個人可以喝一瓶葡萄酒。她隨老總一起交際，“酒肉朋友”也都是“上層人士”。她收到的禮物都是名貴手表，名貴洋酒和大筆的現金，同桌敬酒的有名人還有高官。這樣的場麵很鍛煉人，她變得非常活潑可愛。

  深圳市的市長因貪汙腐敗被清查倒台，人民看到的是新市長的清正廉潔的“登基”宣言，讓城市燃起了新的希望。阿無說她在新上任的副市長家的臥室裏，發現了半個櫥櫃的現金和一把手槍。這種驚人的現場讓我聽的毛骨悚然，全家都擔心阿無的魅力也許會帶來危險。她告訴我同桌共酒的還有著名文化大師邱與先生，大師送她一本親筆簽名的著作。她還說大師會在電話裏對她說“我想你！”這樣的場麵她能隨機應變，化危機為魅力。

  阿無的丈夫卓海也搬到了深圳。他在一家醫院當假牙專家，每天上班，下班照顧家務教育兒子。阿無則每天在外麵忙應酬，她飛國內航班，也飛新加坡等附近的國際航班。還加交際酒席弄得身不由己。都說每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好女人，卓海是“成功女人”背後的男人，難得的好丈夫。

  一天我們接到電話，阿無在電話裏說：“卓海出車禍了！”，卓海在深圳騎摩托車被撞，據說車上還載著另一個女人。我們氣憤了！他怎麽可以背棄阿無另找新歡！他是個性內向，家庭型的人，怎麽會做出這樣驚天動地的醜聞。

 卓海是變心了，他說他受不了了！阿無每天都在外麵喝酒，玩到半夜三更才回家，兒子也不管。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打電話到家裏找她，有時候他接到找阿無的電話，說明白自己是阿無的丈夫，對方會大吃一驚：“她有丈夫啊！”。他們為此常常吵架。阿無有時候喝酒瘋得太晚，幹脆不回家。他每天提心吊膽地擔心明天是否家還存在。深圳開放，阿無男朋友有大款遊樂場老板，英俊的外國飛行員、什麽樣的人都有。他說做阿無的丈夫，日子過得非常痛苦，他要擺脫這樣的環境。阿無依然和他住同一屋簷下，直到來美。卓海才再婚，婚後又生一子，妻子賢惠溫柔生活恢複平靜。

　　深圳的經濟發展飛速，人們的地位不再是一個職業，一個官位，人們知道“錢”是個有用的東西，錢可以讓人尊重，經濟基礎會決定社會地位。人在江湖，江湖水深，誰也不知道阿無是身不由己還是本性難移。阿無“成功”地交往大款、富豪、名人，但現代大款名人都堅守［中國傳統］不離婚隻買單。

　　上海也在飛速發展，哥哥聰明智慧，他很快躍為上海成功企業家。阿無總是能從他那裏得到一些好處，哥給她買了車，老大在美國給她寄錢幫助她買了房子。回國去深圳看她，給她帶禮物，她開口就要“一輛鈴木摩托車”。老大回美國時，在關口把自己耳朵上的金耳環也摘下來給了她。但這些都不能滿足她的“進步”而且她認為誰給她，都是應該的。她對錢的追求越來越積極，胃口也越來越大。在那個“劃了一個圈裏”，錢代表［成功］

　　阿無從空軍退伍後，重新飛上藍天，媒體爭先恐後地報道，總是寫“她在不斷地挑戰，祝賀她有新的進步成功”這樣話語很刺激人，一個人一生要不斷創造新“進步”和“成功”是不可能的，生活怎麽可能每天都有新花招，新成就呢！這樣宣傳報道方式給人壓力很大，阿無必須不斷“進步”“成功”才能再鎂燈下活著。

　　阿無當上機長後，已經到達飛行員的峰頂，再要“進步”和“成功”已經很難，她開玩笑說要當女宇航員。媒體的鎂燈魅力吸引了多少人，又摔碎了多少人的夢，誰碰上它，就像《紅舞鞋》裏的珈倫一樣。穿上紅舞鞋不停地跳舞，從教堂跳到原野，從太陽跳到雨中，旋轉著、跳著無法停下來……因為她太在乎它了，不惜一切。

　　這個世界就像一個滾筒，不斷滾動，沒有一個人可以永久站立在巔峰。照在阿無飛行員皇冠上的鎂燈，轉向後一位女機長，阿無將被淘汰停飛。像很多明星一樣徹底離開鎂燈，離開了這個讓他們發光閃亮過的舞台，他們留戀，不想被人們遺忘。很多名人就奔向了美國。電影明星，體育明星的最佳結局是嫁大款，或出國定居，鎂燈便無法追逐他們回歸生活的的鏡頭，可以保持永久的光鮮亮麗。

　　阿無的下一個“進步”，就是不顧一切去美國，那是名人的好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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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家醜》中的反麵角色豐子胡化名“機車男”不斷誹謗威脅，阻擋寫作。視同日本右翼恐嚇威脅《南京大屠殺》不予理睬。來不及清除，敬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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