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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Ted's Teaching -- Eye: By Chance or By Design?

(2010-06-10 19:15:27)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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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塵永魂 回複 悄悄話 裏程《遊子吟》的第六章專門談進化論與創造論的問題。(關於宇宙大爆炸的理論暫略——)


第六章 創造論與進化論

  前麵幾章已經提到,自從1859年達爾文發表《物種起源》(The Origin of Species)後,進化的思想象野火一樣迅速在思想界、科學界蔓延,對聖經所啟示的創造論提出空前的嚴重挑戰。雖然聖經的曆史性已被考古學的證據充分證明,不少人仍把進化論當作科學真理,認為創造論不符合科學,是無法接受的。進化論成為許多知識分子接觸、接受基督教信仰的阻攔。在談論信仰時,不能不涉及創造論和進化論的論戰。

  有關這方麵的專著中,潘柏滔博士所著的《進化論一科學與聖經衝突嗎?》對進化思想的發展史、達爾文進化論的證據、基督徒對進化論應有的態度等都有詳盡、全麵的論述,資料豐富,分析中肯,值得認真閱讀。由於創造論和進化論涉及麵很廣,本章僅就我自己在思考過程中認為比較重要的層麵加以闡述,與大家分享。


一、進化論是尚未被證實的假設

  進化論被寫進很多書裏,不少學校也在課堂上宣講進化論。人們自然會認為進化已是事實(the fact of evolution),認為進化論是科學定律。其實,這是一種誤解,進化論並不是科學規律,它隻是達爾文基於他視察到的一些現象而提出的一種假說。這個假說並沒有被證實,目前正受到嚴重的挑戰。

  上一章談到,科學研究的對象所必備的一個條件是為重複性。宇宙、生命、人類的起源是已完成的事情,無法重複,故已超出科學研究的範疇。宇宙是進化來的還是由神創造的這一問題,科學無力作答,既不能肯定,也無法否定。對此,進化論學者和創造論學者都有相當的共識。

   亨利.莫瑞博士(Henry M.Morris)在《科學創造論》中指出:“最近再版的達爾文的《物種起源》的序言裏,英國進化論領導人之一的生物學Mathews教授承認:‘相信進化與相信特殊創造完全一樣一兩者都被信者確定為真,但至今卻沒有辦法能加以證實。’”

  所以,進化論隻是一種假說,一種沒有被證實、也無法用科學研究的方法加以證實的假說。這一點是首先需要澄清的。




二、兩種模式

  既然進化論和創造論不能用科學方法證明或否定,關於起源的看法是憑信心而不是憑眼見建立的。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不能客觀地、合乎科學地來討論起源問題。因為我們的信心不應該是憑主觀意願或輕率、盲從的,而是基於對客觀事物的觀察、分析和思考而建立起來的。基督徒接受創造論是因為他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聖經是神的話語,相信聖經是完全無誤的。聖經明白地教導說,宇宙萬物都是神創造的。同時,他們也確信,神啟示人類的兩本書——聖經和大自然——決不會相互矛盾而是相輔相成的、隨著科學的發展,人們一定會越來越清楚地認識到,宇宙萬物是神創造的而非無目的地依機遇進化來的。

  為便於分析比較,我們可以建立兩種關於起源的模式,即進化模式和創造模式。進化模式是:宇宙是一個無始無終。自給自足的封閉體係;其中有自生自長的律,使一切可以由簡到繁、由紊亂到有序、由低級到高級不斷地進化、發展;這種進化、發展至今持續不斷。創造模式是:宇宙萬物由超然的造物主所創造和維護;現在,創造過程已完成,進入了護持階段。本章將著重討論有關宇宙起源、生命起源和達爾文的“自然選擇”(或“物競天擇”)等方麵的科學觀察及成果。看看現代科學的資料更符合哪一種模式,那麽,該模式可以作為較正確的模式予以接受。


三、熱力學定律

  熱力學第一定律和第二定律是科學界公認的宇宙普遍規律。能量守恒定律是說,能量可以由一種形式變為另一種形成,但其總量既不能增加也不會減少,是恒定的。二十世紀初愛因斯坦發現能量和質量可以互變後,此定律改為能質守恒定律。這個定律應用到熱力學上,就是熱力學第一定律。這一定律指出物質既不能被消滅也不能被創造,一度曾被無神論當作宇宙永恒的根據。

  熱力學第二定律是描述熱量的傳遞方向的:分子有規則運動的機械能可以完全轉化為分子無規則運動的熱能;熱能卻不能完全轉化為機械能。此定律的一種常用的表達方式是,每一個自發的物理或化學過程總是向著熵(entropy)增高的方向發展。熵是一種不能轉化為功的熱能。熵的改變量等於熱量的改變量除以絕對溫度。當高低溫度各自集中時,熵值很低;當溫度均勻擴散時,熵值增高。當物體有秩序時,嫡值低;當物體無序時,嫡值便增高。現在整個宇宙正在由有序趨於無序,由有規則趨於無規則,宇宙間熵的總量在增加。

  熱力學第二定律告訴找們,宇宙不是在進化,乃是在退化之中。曾長期在美國西北大學執教的物理學家貝克博士(Dr.Edson Peck)指出:“我們的宇宙中熵值有增高的傾向”,“我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宇宙象一個發條逐漸慢下來的大時鍾。”誠然,我們也可以觀察到一些暫時逆熱力學的自然現象,如生命現象,動、植物由受精卵開始,從簡到繁、從不分化到分化,最後成為一完整的動物或植物。所以說“暫時”,乃是因為這些動、植物最後也要衰老死亡、解體。

  暫時逆熱力學的生命現象需要兩個必備條件。一是要有藍圖或指令。這就是在精子和卵子的DNA中所攜帶的來自父母雙方的遺傳基因。在這些基因的調控下,一顆綠豆發芽長成一株綠豆苗,雞蛋孵化後成為一隻小雞。第二是要一個能量轉化係統,以供給發育時期所需的能量。光合作用、消化作用、血液循環和呼吸作用等都是這樣的轉化係統。

  進化論者認為,地球是開放係統,可以不斷從太陽吸收能量以彌補在熵增高的過程中所消耗的能量,因而進化與熱力學第二定律並不矛盾。但是,他們把能量的多寡與能量的轉化相混淆了。問題不是太陽是否有足夠的能量維持進化過程,而在於太陽的能量怎樣用來維持進化過程。如果把一頭野牛放進一家瓷器店,野牛用它巨大的能量在店內作功的結果隻能是一場破壞。同樣,如果蓋一座樓房沒有設計圖紙,沒有建築師統一指揮,乃是讓各種機器自由運作,讓人們把水泥、磚頭隨意堆砌,樓房也無法按藍圖蓋成。

  如果進化是宇宙的普遍現象,那麽在宇宙中一定有宏大的能量轉化係統和指令係統,使萬物能逆熱力學第二定律,由無序到有序、由低級到高級不斷地進化。但是,人們在宇宙中找不到這樣的係統,故進化的模式是與熱力學第二定律直接相衝突的。

  創造的模式則與熱力學第二定律相吻合。起初神創造天地時,‘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開了。”(創一4)這告訴我們神起初創造的世界是冷熱分開的低熵世界。世界被創造後,即慢慢開始退化。熱力學第二定律的提出隻是近一二百年的事,但聖經早在兩千多年前清楚地指出了宇宙中熵不斷增高的自然趨勢,“天地都如外衣漸漸舊了,”(詩一O二26)“天必象煙雲消散,地必如衣服漸漸舊了。”(賽五一6)

  熱力學第二定律還告訴我們,宇宙不是永恒的。按此定律,宇宙的熵值在不斷增高。總有一天,當宇宙各處的溫度完全均勻一致時,熵增創最大值,一切能量都不再能作功,隻剩下分子的隨機運動。此時宇宙就到達等溫熱死階段,一片死寂荒涼。這就是宇宙的終點。現在宇宙還沒有進入最後階段,說明宇宙的過去還不夠長,宇宙必有一個起始點。宇宙必有起點和終點,不是永恒的。創造模式相信宇宙是神創造的,故宇宙不是永恒的。

  如果把熱力學第一定律和熱力學第二定律結合起來,可以引伸出一個十分重要的結論。第一定律說物質不能被創造也不能被消滅,也就是說,宇宙不能自己開始;熱力學第二定律卻說宇宙必定有一個開始。這樣,宇宙隻能有一個不受第一定律支配的超然的開始。這樣的開始不可能是自然進化而是神超然的創造。


五、生命的起源

  在生命起源問題上創造論和進化論的觀點也截然不同。創造的模式認為從原始到高級的各種生物都是由大能的神各按其類造出來的;生命隻能源於生命,各種生命皆來自永生的神。但進化模式卻認為生命是在漫長的進化過程中,由無機物變成有機物,由有機物演化出氨基酸、蛋白質,最後演化為最簡單的單細胞生物,產生了生命。和宇宙的起源一樣,生命的起源已經完成,超出了科學研究的範疇,無法直接用科學方法闡明,現在我們從以下幾個方麵來比較一下這兩種模式的合理性。

米勒的實驗

  1953年,生物界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James Watson和Francis Crick發現了去氧核醣核酸( DNA)的雙螺旋結構,揭開了生物遺傳的秘密。另一件事是米勒(Stanley L.Miller)從無機物中製造了氨基酸等重要的生命所必須的物質,被認為是支持生命由無機物逐漸進化而來的“無生源論”的重要科學證據。

  米勒當時是芝加哥大學的研究生。他模擬人們認為的在生命出現以前的原始地麵氣層的成分,在一個燒瓶中加入氫氣、甲烷和氨等還原性氣體和水蒸氣。將燒瓶密閉後插入兩支電極,通電後可以產生電火花。七天後,他燒瓶中收集到一些有機物,其中竟有幾種氨基酸!他的實驗結果轟動了科學界。因為蛋白質是由氨基酸組成的。按恩格斯的說法,“蛋白質是生命存在的形式”,有了蛋白質,生命的產生就指日可待了。因此,米勒的實驗所揭示的也許就是生命從無機物起源過程中的重要一步,證明生命是進化論而來的。四十年來,米勒和其他人用類似的實驗方法,利用不同的能源,如紫外光、高溫、震動波等,從還原性氣體中獲得了更多種類的氨基酸、葡萄醣、核醣、核酸所含的幾種鹼基等生物體內含有的重要有機物。

  然而米勒的實驗並不象當時許多人預想的那樣,拉開了創造生命的序幕。相反,對米勒的實驗的意義,人們提出愈來愈多的質疑。比如,關於反應物的濃度問題。米勒實驗中所加入的反應物(各種還原性氣體)的濃度遠遠高於原始氣層中這些氣體的實際濃度。反應物濃度低,則這種由無機物生成有機物的合成反應就難於進行,或者一旦合成後立即又會分解。

  有人指出,按米勒和他的同事們所假設的原始氣層環境計算,米勒實驗中製成最多的甘氨酸的分解速度比合成速度快,因此在原始大氣層中形成的甘氨酸的97%在抵達地麵之前就分解了,剩下的少量甘氨酸要擴散到三十英尺深的深海中才不致被紫外光破壞。

  再則,有人推算,米勒實驗中的電火花在兩天內提供的能量相當於原始地球表麵四千萬年所接受的能量的總會。也就是說,米勒在燒瓶中觀察到的化學反應,在實際原始氣層中是難於發生的。

  李誌航在《科學對基督教的挑戰》一書中說,“怪不得連從事此項研究的Brooks與Shaw兩人都得承認:‘這些實驗宣稱是無生物的合成結果,實際上卻是借著有高度智慧與活生生的人精心設計而成功的。”’堅持進化論觀點的美國國家科學院在1984年出版的一本書內也坦承道:“我們能不能有一天研究出導致生命來源的化學進化過程?這個問題可能沒有答案。就算一個活細胞在實驗室裏製造出來,仍不能證明自然界在數十億年前采用同樣的步驟。”

  然而,米勒實驗遇到的最嚴重挑戰卻是關於原始大氣層的性質問題。長期以來人們認為原始大氣是還原性的,沒有氧氣存在。由無機物合成胺基酸等的實驗也是在無氧狀態下進行的。如果有氧氣存在,這種合成作用或者不能發生,或者分解作用超過合成作用。

  近一二十年來關於原始岩石及太空研究的資料指出,地球的大氣層中不一定含有大量的甲烷、氨氣等還原性氣體,而且有含氧的可能性。特別值得指出的是,無人駕駛的海盜號(Viking)太空船在火星登陸後發現,火星沒有生物存在,但火星卻有氧化性的氣層。因而地球的原始氣層中含氧的可能性是不能排除的。雖然對於大氣中含多少氧氣才能完全阻止氨基酸等有機物的形成尚無定論,若地球的原始大氣層中確實含有氧氣的話,米勒等人的實驗的意義就當完全重估了。

DNA的形成

  退一步說,即使米勒等人的實驗確實在原始大氣中實際發生過,也就是說,假定氨基酸等能在原始大氣中由無機物產生,這離生命的起源仍然還有遙遠的距離。生命有許多特點,最主要的是要有新陳代謝( metabolism)和繁衍後代(reproduction)的能力。這兩種能力都來自於DNA的功能。生物的新陳代謝是由基因調控的,而基因則是DN A的片斷。除少數原核生物(主要是植物病毒)靠RNA繁殖外,絕大部分生物都由DNA的複製進行繁殖。所以,要產生生命,首先要產生DN A(或RNA)。最簡單的生物噬菌體(專門吃細菌的病毒)就主要是由一個外殼和內含的DNA分子組成的。但DNA的自然形成麵臨著兩大難關。

  DNA本身並不複雜,是由四種不同的核甘酸相聯而形成的長鏈。複雜的是DNA分子中這幾種核甘酸排列的順序( Sequence)。 DNA正是借著這四種核甘酸的不同排列順序產生了不同的基因並由此產生不同的生物及其他生命所必須的化合物。我在第一章提到的那樣,這四種核甘酸在DNA分子中不同排列組合的可能性之巨大,遠遠超出人們的想象。然而這些巨大的排列組合的可能性中,隻有一種可能性是可以產生第一個生命的。自然產生這一正確組合的可能性之小就不難明了了。

  梁斐生在《真金不怕洪爐火》一書中引用過 1967年諾貝爾化學獎獲得者愛根博士( Manfred .Eigen)的演講中所說的話:“一個含有221個核甘酸的分子,其複雜程度的數學量等於這些核甘酸所能形成的不同排列的總和一共是4E221(4的221次方)或者是10E133(10的133次方),”而“10E105(10的103次方)個這樣的分子就足以充滿整個宇宙!”這10E133(10的133次方)次隨機組合之中,隻有一次組合是可以產生第一個生命的。這是什麽意思呢?如果讓這10E105(10的105次方)個分子隨機組合,組合的速率為每秒一萬次(10E4),假設宇宙的年齡為三百億年(10E18秒),那麽,從宇宙形成到現在,一共可以產生的組合方式是10E127次(10E105X10E18X10E4),還不足以產生一個有正確核甘酸排列組合序列的DNA分子!

  根據美國太空總署的資料,最簡單而“有生命”的蛋白質分子至少含有四百個氨基酸。也就是說,需要至少由一千二百個核甘酸組成的DNA分子使該蛋白質能夠產生。人們在最簡單的原核生物中看到的DNA分子,含有幾千個,而不是221核甘酸。可見,無論宇宙的年齡有多長,“進化”速率有多快,單靠隨機組合而產生第一個生命所必須的DNA分子的可能性幾乎等於零。

  其次, DNA分子形成時,需要一種叫DNA聚合的蛋白質,把一個個的核甘酸連接起來成為DNA分子。但我們知道,蛋白質要在DNA鏈上的基因的指控下才能合成。象“先有蛋還是先有雞”的問題一樣,在第一個生命產生之際是先有DNA分子呢?還是先有這種DNA形成時所必須的蛋白質(DNA聚合)呢?答案是,必須兩者同時形成,缺一不可。憑機遇單是形成DNA分子已幾乎無可能,更何況還要靠機遇同時形成DNA聚合。如果一定要用進化的、隨機產生的觀點來解釋第一個DNA分子的形成,未免太牽強了。

化石的證據

  如果生命真是從無機物逐漸進化而產生,然後由簡單到複雜,由低級到高級不斷進化的話,化石中一定可以找到這種進化的證據。可是化石的證據對進化論的觀點是非常不利的。在地質和古生物學界,把寒武紀早期(約5.7億年前)作為“隱生宇”和“顯生宇”的分界。因為在寒武紀之前的地層幾乎找不到生物的化石,而寒武紀早期,幾十個門(Phylum)的動物的化石突然同時出現,被稱之為“寒武紀生命大爆炸”。這是進化論無法解釋的。

  詹腓力博士( Dr. PhiliP E. Johnson)在他的《審判達爾文》( Darwin on Trial)一書中指出:“化石記錄問題之中使達爾文主義者最頭痛的難處是‘寒武紀大爆炸’(Cambrian Explosion)。大約在六億年之前,幾乎所有動物的‘門’(Phylum)同時在地層中出現,完全沒有達爾文主義者必須有的祖先的痕跡。正如道斯所說,‘這些動物化石就好象有人故意放進去的一樣,完全沒有進化的曆史可以追尋。’達爾文在世時還沒有證據顯示寒武紀之前有任何生物存在。他在《物種起源》中承認‘這現象目前仍未能解釋,而且的確可以用來作為有力的證據打擊我現在要討論的觀點。’達爾文又說,如果我的學說是確鑿的話,‘寒武紀之前的世界必定充滿各種活物。”’

  但古生物學研究的結果正與達爾文所預期的相反。本世紀以來在加拿大哥倫比亞省發現的伯基斯(Bsurgess Shale ofBritish Columbia)動物群,澳大利亞弗林斯德山脈發現的埃迪卡拉( Ediacarans)動物群和 1984年在中國雲南省昆明市附近的澄江縣發現的澄江化石生物群,都進一步證實,在寒武紀,大量的動物門類同時突然出現,展示了地球上生命的形式的爆炸性的突變,無進化痕跡可尋。雖然古生物學家在古老的岩石中(被認為在三十億年以前)找到一些原核生物(如細菌、藍綠藻等)的化石,但它們與寒武紀突然出現的複雜的真核動物之間無任何進化關係。進化論者的推測是,寒武紀動物群的祖先可能是軟體動物,很難形成化石。但這種推論是站不住腳的。在伯基斯頁岩中有很多軟體動物的化石。在澄江化石群中,許多動物的軟體組織如胃腸、口腔、神經等都保存完好,清晰可辨。

  1995年四月在中國南京召開了“寒武紀生命演化大爆炸、環境和資源國際討論會”。與會者高度評價了我國澄江化石生物群的研究成果。更令人驚喜的是,《人民日報》(海外版)於 1995年5月 25日發表了紐惟恭的題為(澄江化石生物群研究成果矚目)的評論文章公然寫道:“近十年來,該所(指中國科學院南京地質古生物研究所一筆者注)對澄江化石生物群進行了係統的綜合性研究,采集了成千上萬的珍貴化石標本,發表了許多重要論文,引起全球古生物學界的轟動。研究表明:寒武紀生命‘大爆炸’是全球生命演化史上突發性重大事件,現代生命的多樣性起源於此,又經過幾次重大突變演化而成。對其進行深入研究,可能對傳統的進化論是個動搖。”

  當我正撰寫這一章時,《人民日報》(海外版)在 1995年7月19日又發表了另一篇署名為丁邦傑的評論文章,標題十分鮮明:《向進化論挑戰的澄江化石》!文章說,“十九世紀,英國科學家達爾文創立了著名的生物進化論。其中一個核心論點便是:生物物種是逐漸變異的。但是,經科學家長期研究發現距今5.3億年的寒武紀早期,地球的生命存在形式突然出現了從單樣性到多樣性的飛躍。於是,‘寒武紀生命大爆炸’的命題被提出來了,隻是由於種種原因,在過去相當長的時間裏,這一命題難以被充分認識。”

  多年來,達爾文的進化論在中國被視為不容質疑的科學真理。今天這種“闖禁區”的文章能在中國最權威的報紙《人民日報》登載出來,意義深遠。這說明,一批誠實、嚴肅的科學家基於研究結果,已開始衝破各種思想束縛,勇敢地向不符合客觀事實的權威理論挑戰。我相信,這僅僅是開始。

地球的生命來自外星球

  由於生命由無生物逐漸進化而來的“無生源論”或“生物自生論”的觀點遇到上述許多無法逾越的難題,不少科學家開始放棄了這種觀點。但其中一些人仍不願接受神創造生命的創造模式,轉而提出“生物外來論”(Panspermia)的假說。這個假說推想,既然原始地球的狀態不適宜生命的自發產生,地球的原始生命是否是從外星球來的呢?於是,科學家們開始在隕石中找微生物,但沒有成功。原以為火星很可能有生命,但無人駕駛的太空飛船 1976年在火星登陸後發現火星是生命的荒漠,連水都沒有。美國太空總署並不灰心,又先後向月亮、金星、水星、土星和海王星等發射了飛船,結果仍使人失望。即使如此,科學家們又把希望寄托在太陽係以外的外太空。不少人相信,外太空可能有高級智慧生物,由他們把原始生命送給地球的。美國國會於 1989年撥款一億美元用以“尋找外太空智慧”(Search for Extraterrestrial Intelligence)的計劃。

  尋找外太空智慧並非無稽,我本人對UFO等也有濃厚興趣。但是,如果在諸多事實麵前仍堅持排除生命有超然起源的創造論的觀點,轉而求助於外太空生物,並不能解釋生命起源的終極原因。即使有一天科學家真的證明了地球上的原始生命來自外星球,我們仍會麵對我們今天所麵對的難題:外星球的原始生命又是如何起源的呢?


六、自然選擇麵對的困難

  達爾文進化論的中心思想是自然選擇或物競天擇。主要是說,生物都不斷發生變異,不斷產生新的性狀。有的變異更具有競爭能力,有的則不利於生存。這樣,在眾多的變異中,適合環境的物種就被保留下來,不適應者就被淘汰,即所謂適者生存。久而久之,生物就不斷由低級向高級進化。可是,達爾文關於自然選擇的觀點麵臨著越來越多的理論上和實踐中的難題。

進化的原料和動力

  分子生物學興起後,一些學者開始尋求進化論的理論基礎。他們認為,因為在自然界,生物的基因在不斷發生突變(mutation),基因突變導致生物性狀發生變異。也就是說,基因突變是進化的原材料,自然選擇則是進化的動力。這種被稱之為“新達爾文主義”的論點咋一聽很有道理,但卻經不住推敲。的確,基因突變的現象是普遍存在的,但突變的速率很低,在每一代中隻有10-4~10-6。更重要的是,這些突變中99%以上都是致死的或有害的。這種有害的突變為何能成為進化的原料呢?

  有人會爭辯說,雖然99%的突變有害,總有 1%或千分之一的基因突變是有益的;這些有益的基因突變經漫長歲月即可導致進化。這種爭議是缺乏根據的。前麵已談到,即使以每秒鍾十萬次的重組速率,三百億年中尚無法自然形成一個最原始的生命的DNA分子,在短短的幾十億年的地球曆史(姑且說有幾十億年之久)中,以這樣低的無害的基因突變速率怎麽可能完成從細胞到人的進化過程呢?

  把自然選擇作為進化的動力,理論上也講不通。自然選擇隻是使適者生存。自然選擇隻是一個被動的“篩”而已,並無主動的導向的功能。物種變異加上自然選擇,可能增加物種橫向的多樣性。如象一支白毛雞演化為黃毛、花毛雞等。這些雞處於同一“進化”水平,隻在橫向增加了亞種、變種等。但自然選擇沒有把生物縱向地由低等進化到高等的功能。正象前文談到的,這種由單到繁的進化過程是違反熱力學第二定律的。自然選擇本身既沒有能量轉換係統又無藍圖或指令係統,故暫時逆熱力學定律而導致生物進化是不可能的。

進化方式:連續性還是跳躍式?

  按照達爾文的自然選擇思想,物種的變化是各種微小變化的累積,進化應該是連續不斷的。但這種設想顯然與實際情況不符。在自然界,各類生物之間都是有明顯區別的。如果進化是連續的,生物分類將無法進行。現行的分類法就是根據各生物類群間差異的大小將它們分為門、綱、科、屬一種等類的。這種分類單位不完全是分類學家主觀的意念,也有客觀標準。比如說,關於“種”的生物學定義,其中一條便是,種間雜交不能產生後代或即使產生後代,後代卻沒有生殖能力。馬和驢交配後可以生騾子,獅、虎雜交也可生子,但皆無生育能力。所以,馬和驢,獅和虎是屬於不同生物種的。現存生物類種間的明顯區別與連續進化的學說是矛盾的。

  是不是那些在連續進化中產生的中間類型因不適合環境而死亡,因而導致現存生物屬、種之間性狀的不連繼性?假如果真如此,一定會有相當數量的中間類型的生物的遺體在化石中保存下來。然而,化石記錄中所看到的,也同樣是物種性狀的不連續性。地質學中各種地層和地質時代的劃分主要是根據所謂“標準化石”。標準化石的特點是數量多、分布廣、易於認別和隻存在於較短的地質時期之中。由於不同層次的地層的標準化名全然不同,地層的劃分、不同國家、地區的地層之間的比較、等同才有可能。如果化石的性狀是連續性漸變的,地層和地質年代的劃分就無從談起。

  除了在實踐中暴露出的無法調和的矛盾外,進化的方式問題的爭論更反映了進化論者在進化理論方麵的嚴重分歧。大家都知道,很多生物器官都需要各種恰到好處的配合才能正常發揮功能。眼睛就是最好的例子。眼睛由眼瞼、睫毛、眼膜、晶狀體、視網膜等精細的結構組成,有感光細胞將光刺激轉化為電訊號並將它們迅速傳到腦部,在腦的指揮下使眼能迅速和準確地對外界刺激作出反應。眼睛的功能是任何最高級的照相機無法企及的。但按進化論的觀點,眼睛的結構與功能也是一點點地進化來的。可是,眼睛的各部分以及它與大腦的聯係等怎麽都那麽湊巧地同時進化到這樣準確的程度使眼睛有正常的功能呢?其中任何一部分配合稍差一點,眼睛就無法起作用。試想,在進化過程中,10%,50%,甚至99%進化程度的眼睛如何發揮功能呢?眼睛的形成,是很難用進化來解釋的。

  達爾文本人對此也相當困惑。在他的著名的《物種起源》(Originof Species)一書的第六章<理論的難題>(Difficulties of the Theory)的“極其完美和複雜的器官”(Organs of Extreme Perfection and Complication)這一節中,他直言不諱地寫到,“眼睛有調節焦距、允許不同采光量和糾正球麵象差和色差的無與倫比的設計。我坦白地承認,認為眼睛是通過自然選擇而形成的假說似乎是最荒謬可笑的。”

  ( To suppose that the eye with all its Inimitable contrivancesfor adjusting the focus to different distances, for admitting different amounts of light,and for the correction of spherical andchromatic aberration, could have been formed by natural selection,seems,I freely confess, absurd in the highest degree.)

  在《物種起源》發表以後,他坦誠道,“到目前為止,每次想到眼睛,我都感到震駭。”其實何止是眼睛呢,腦部、心髒、消化係統、循環係統、神經係統、生殖係統等也都是非常精密、複雜的,也是一點差錯也不允許的,同樣也很難用自然選擇來解釋。

  基於這種理論上的困難和中間型物種的缺乏,全力支持達爾文的赫胥黎(Thomas H. Huxley)曾私下多次勸告達爾文接受跳躍式的進化觀點,並警告說,“你這樣毫無保留地接受自然界絕無大躍進的觀點,使你陷入不必要的困難之中。”但按達爾文的看法,大躍進(或大突變)進化,如眼睛的突然形成,就等於是一個神跡。而達爾文深知,他的學說最具吸引力、最獨到的地方乃是摒棄一切超然主義,用純自然的觀點解釋生物的起源,他隻有用漸進、微小的變化來解釋複雜的大變化,才能持守他這種徹底的唯物主義立場。他明確地說:“如果有人能證明,任何現有的複雜器官,不可能是從無數連續的、微小的突變而來,我的學說就得完全瓦解了。”他給他的朋友、著名地質學家賴爾(Charles Lyell)的信中對跳躍式進化的觀點持嚴厲批評的態度,“如果我的自然選擇理論必須借重這種突然進化的過程才能說得通,我將棄之為糞土。……如果在任何一個步驟中,需要加上神奇的進步,那自然選擇理論就不值分文了。”

  達爾文用滅種的假說使自己擺脫困境,堅持連續進化的觀點。他說,那些進化的中間環節的生物因不適應環境而滅亡,保留下來的生物之間則顯示出進化的不連續性。如果說當年因化石資料尚不充分,可以使這種假說勉強過關的話,那麽一百多年後,充分的化石證據中根本找不到大量的絕滅的中間類型的痕跡的今天,達爾文的連續進化思想被進化論者置疑就在情理之中了。

  如果進化真是跳躍式的大突變的進化,一方麵自然選擇的漸變理論將被推倒,另一方麵卻無人能對這種大突變的原因找出令人滿意的答案。詹腓力在《審判達爾文》一書中指出,“細察之下,大突變主義的最大問題,在於它本身隻不過是進化論與特別創造論之間毫無意義的中間路線。正如道斯所說,你可將聖經中記載的人在塵土中被造看作大突變。從化石的證據看,大突變就是說新物種不知為何從無變有。以科學理論來評價,‘大突變式的進化’就是當年達爾文首先指稱的:垃圾!”連續、漸進的自然選擇理論既站立不住,跳躍的大突變主義又缺乏立論依據。進化論正陷入空前的危機中。

進化的過程:均變還是突變?

  十八世紀末期,哈頓(James Hutton)出版的《地球概論》(Theory of the Earth)一書標誌著近代地質學的開端。哈頓在該書中係統地闡述了“自然劃一原則”(The Principle ofUniformitarianism)。他的一句名言是:“今天乃是解釋過去的鑰匙。”也就是說,借著現在對現今地質現象的觀察來解釋地球發展的曆史。現代地質學的奠基人、英國地質學家賴爾( Charles Lyell)在他的著名的《地質學綱要》(Principle of Geology)一書中進一步完善了“自然劃一原則”,認為所有地球的變遷乃是由現今的自然過程經過漫長的時間逐漸積累而成。

  與均變說相反的,是以法國古生物學家居維頁(BaronGeorge Cuvier)為代表的災變學說( Catastrophism),認為地質記錄所顯示的乃是多次因天災引發的突然劇變而非連續的均變。賴爾與達爾文是同代人。賴爾的均變論能提供達爾文的自然選擇理論所需要的漫長的曆史時間。達爾文推出《物種起源》後,賴爾的均變論逐漸被普遍接受。然而,化石的證據對均變論是相當不利的。

  化石所顯示的證據是,很多生物突然同時絕滅,然後很多新種突然同時出現,接著是一段長期穩定的時期。其中最著名的兩次物種大絕滅是二疊紀大絕滅(Permian extinction)和“K-T’大絕滅。二疊紀是一個地質時期(被認為約在2.5億年前),在那次絕滅中,海洋中百分之五十的無脊椎動物的“科”(Family),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動物的“種”一同絕滅。K-T表示白堊紀(Cretaceous)和第三紀(Tertiary)這兩個地質時期的交界處。恐龍在白堊紀(被認為約在六千五百萬年前)非常多,但從白堊紀進入第三紀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到現在為止,恐龍絕滅之謎仍未解開。多數證據趨向於認為是天災(如大量的殞石撞擊地球等)所致。人們的常識也不利於均變論。比如說,煤是植物的遺體形成的,而石油是動物的遺體變成的。世界各地都常常發現大片大片的煤田和含油的岩層。這說明在這些區域,動、植物是同時大量死亡、同時被埋藏在地下的。這是均變學說無法解釋的。均變說如果被否定,達爾文的進化論將失去另一重要理論支柱。

中間環節的缺失

  一般人都以為,化石為進化論提供了充分依據。其實,達爾文主義的最大困難正是化石的證據。進化論最大的敵人不是宗教領袖而是研究化石的專家們。達爾文發表《物種起源》不久,在德國的一個石灰岩層發現一個動物化石,被取名為“始祖鳥”(ArchaeoPteryx),兼具爬行動物和鳥類的特征,被認為是由爬行類進化到鳥類的中間類型。進化論者為之雀躍,以為進化論已找到充分的證據。然而達爾文本人十分清楚,化石的證據顯明中間類型的缺失,對他的理論是致命傷。但他推諉於化石記錄的不完全。

  經過一百多年的努力,科學家們已發現許多保存相當完整的地層,對其中所保存的化石也作了深入而係統的研究,中間類型的化石仍難尋覓。“始祖鳥”化石到目前為止隻發現兩例,這是很難解釋的。如果動物真是從無脊椎到脊椎動物,從魚類到兩棲類、爬行類,然後再到鳥類和哺乳類這樣進化來的,那麽中間類型的活物或化石應該隨處可見,俯首皆拾才對。如果說達爾文當年尚有借口,那麽今天的進化論者麵對化石的難題再不能自圓其說了。

  雖說這些極為罕見的中間類型的化石,如始祖鳥和介於魚類和兩棲類之間的“總鰭魚”,有很多可疑之處,但總還可以被當作是進化的中間環節。骨骼在外、肉質部分在內的軟體動物(如蝸牛、蛤蚌等)如何翻個個兒變成骨骼在內、肉質部分在外的脊椎動物的,一點線索都沒有。由單細胞生物進化到軟體動物的證據也找不到,連借口也難尋。

  按自然選擇理論,適者生存。因此,始祖鳥應該比爬行類更進化,而鳥類又較始祖鳥的適應力強。可為什麽比始祖鳥原始的爬行類和比始祖鳥更進化的鳥類現在都存活於世而唯獨始祖鳥被淘汰了呢?推而廣之,在現今的地球,從最原始的病毒到最高級的人類,各種類型的動、植物都共存著,恰恰中間類型都沒有了。在生存的物種中沒有,在化石中也找不到。這是進化論違反常理之處。符合邏輯的解釋是,這些中間類型的生物也許根本沒有出現過。

  綜上所述,達爾文的自然選擇假說與事實之間有很多矛盾。故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研究的深入,這些矛盾變得更加尖銳而不可調和。詹腓力在《審判達爾文》一書中尖銳地指出:“在此我要提出一個最基本的問題。既然達爾文主義有這麽多問題,進化論又缺乏更理論的構架來取代,為什麽我們不重估整個構架?科學家有什麽理由絕對確知所有的生物真是從唯一的簡單生物開始的呢?”




七、論戰的實質

  既然達爾文的進化論從一開始就麵臨著如此多的困難,為什麽進化論卻能衝破西方有神論的強大思想體係破土而出並被廣泛接受呢?如果達爾文主義真象前麵所分析的那樣四麵楚歌,為什麽許多國家的教科書裏仍教授進化論而不講授神創論呢?這是很多人的疑問,也曾使我頗為困惑。很多人以為,達爾文的進化論能如此迅速地風靡全世界,想必在學術上有獨到之處,有充分的科學依據。這種疑惑是源於一種誤解,以為進化論和創造論之爭是學術之爭,以為是科學上的新發現才使人們由創造論轉向進化論的。其實,進化論與創造論之爭不是學術之爭,而是哲學、信仰、世界觀之爭。為了說明這一點,我們需要簡略地回顧一下現代科學的發展過程。

  第五章已談到,在中古時代,亞裏斯多德的理性主義雄踞西方科學界、思想界。對亞裏斯多德的宇宙觀,周功和牧師在《基督教科學觀》一書中是這樣描述的:“至於宇宙論,亞裏斯多德的看法是宇宙乃由五十五個同心圓球所構成。最中心的圓球是地球,向外依次為水、氣、火以及天上星體的圓球。……每個圓球都有靈性,神在最外圈的圓球以外,而產生轉動。這樣的轉動是此圓球對神的吸引的一種反應,帶動整個宇宙各圓球的轉動。如此,神就是使圓球旋轉的終極因。”中古教會受亞裏斯多德的影響,認為聖經中的神是宇宙的終極因或第一因,同時相信地球是宇宙的中心。

  出於哥白尼、伽利略等人的努力,日心說被確立,揭開了以觀察、實驗為主要手段的現代科學的序幕。這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但是,人們在拋棄亞裏斯多德的地心說的同時,把神是宇宙的第一因的觀點也拋棄了。雖然在現代科學發展初期湧現出以牛頓為代表的一大批傑出的基督徒科學家,但在現代科學發展的過程中,反對超然因素,站在純粹自然的立場觀察,描述自然的自然主義(或人文主義)的世界觀逐漸在科學界占據優勢。牛頓時代,人們都相信神是宇宙萬物和人的創造者。到達爾文時代,神的創造受到懷疑,生物的來源就留下了空白。因此,試圖用物理、化學的自然方法來解釋生命之源的各種假說就應運而生。

  達爾文並不是進化論的第一位倡導者。在他以前,進化的思想已經出現了。進化思想的產生是對神的信仰衰落的結果。池迪克博士(Dr.Donald E. Chittick)在他的《針鋒相對——創造.進化論戰的根源》( The Controversrsy:Roots of the Creation Evolution Copflict)一書中指出:“達爾文曾經曆信仰崩潰。有人或以為達爾文是經過多年研究,才接受了進化論。其實,在他對信仰的信心減退的時候,他對進化論的信心才建立起來。進化論被用以彌補否定“創造’後遺留下來的空缺。並不是進化論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能把科學事實解釋得更加合理。進化論隻是人摒棄‘創造’後,用作彌補空缺的代替品而已。”達爾文推出進化論的過程正是如此。

  前麵已經談到,達爾文在發表《物種起源》時就麵對著幾個極為嚴重的困難。第一是化石的難題:寒武紀生命大爆炸和過渡型生物的化石罕見。他本人承認化石的證據是“最明顯的反對我的進化論的最大理由。”他也坦白地說對此“我不能提供滿意的答案,”“自然界好象故意隱藏證據,不讓我們發現過渡性的中間型。”

  第二個困難是進化所需要的漫長時間。他提出的自然選擇假說主張連續、漸進的變化。與達爾文同時代的英國著名物理學家開水文(W. Thomson, Lord KelVn)用物理學計算地球的年齡隻有一千五百萬年到三千萬年,不足以令進化論成立,使達爾文很惱火。但開爾文用物理定律所得的結論,達爾文又無從反駁,故地稱開爾文為“討厭的幽靈”。同時,盡管化石的記錄支持地球環境突變或災變的假說,但達爾文仍接受了與化行證據不符的賴爾的均變假說,因為這不僅與地的連續、漸變的進化假說相似,而且可以提供進化所需要的漫長曆史時期。第三,創造的證據比比皆是,眼睛就是一個好例子。達爾文承認眼睛不可能由自然選擇形成,以致於他發表《物種起源》之後,他一想到眼睛仍感到害怕。

  我個人十分欣賞達爾文這種坦誠的態度,絲毫不隱瞞自己的困惑、煩惱和驚駭。正是從他本人的內心表白中,我們可以比較清楚地看到達爾文進化論產生的過程:憑著無神的、要用純自然的方法闡明生命起源的信心和決心,基於有限的觀察,提出進化假說,然後選擇性地尋找支持其假說的證據,對不利的證據全然不顧。也就是說,達爾文的進化論主要是源於信仰而非來自充分的科學依據。

  池迪克指出:“科學的新發現並不會叫人改投進化論,反而是人對哲理和神學的取向,能叫人否定‘創造’,由一個世界觀跳進另一個完全相反的世界觀。”“今日,許多人仍未察覺進化論的本質,不認識它屬於哲學過於科學範疇。人們先是思想變了,才接受達爾文主義。人們需要一種自然主義的律,解釋生命之源,才能逃避超自然的創造論,達爾文主義恰巧能填補這個空缺。”所以,《物種起源》問世時,解放神學家們表現出比科學家更大的熱情。進化論、黑格爾的辯證法和細胞學被認為是馬克思主義形成的三大科學基礎。馬克思和恩格斯曾經清楚地說明進化論與信仰的關係:“現在我們以進化的概念來看宇宙,再也沒有空間容納一位創造者或統治者了。”(《馬克思、恩格斯論宗教》)

  美國是以基督教思想立國的國家。但美國對神的信仰近幾十年來在急劇衰退中。寇爾森博士(Charles Colson)在《當代基督教與政治》(Kingdoms in confilict)一書中尖銳地指出。“基督教信仰一直是美國民主政體的道德基礎。近至1954年,最高法院還毅然決然地拒絕國家宗教中立化的主張。法官道格拉斯(William O. Douglas)這樣說:‘我們是一個有宗教信仰的民族,我們政體的創設是基於天地間有最高主宰的大前題。’想不到短短幾年之後,法院卻出爾反爾,否決了在學校準許禱告之案。不能在課堂正式祈禱固然不能阻止我們隨時隨地禱告,但這提案卻反映了社會的傾向:在國事上,基於宗教信仰的價值觀逐漸消失了。在美國政壇上,這個決定是一個很大的震撼,是一個足以引發斷層的地震。”“至七十年代,傳統的猶太教與基督教所共有的價值觀被忽視的情況有增無減。在政壇上、國事上,宗教被視為落伍甚至是妨礙。最高法院的決策越來越趨向無信仰,甚至公然敵對宗教,1973年的墮胎合法化就是一個反教的高峰。”

  和法院一樣,美國國家科學院現在仍堅持自然主義的哲學觀,致力於“用純自然的過程來解釋一切現象。”科學被視為認識真理的唯一途徑。達爾文的進化論被人披上科學的外衣。因此,堅持進化論,教授進化論變成一種有“科學水準”的時尚。因為進化論與學術界流行的自然主義世界觀十分投合,科學家和解放神學家來不及對進化論作徹底的了解和慎密的審視便全盤地接受了它,而且以各種權威的方式向大眾傳播進化論,使人們以為,在課堂教授的,寫在書上的進化論一定是真理。

  其實不然。在我的學生時代,不僅進化論被當作神聖不可侵犯的科學,而且學校的課程設置也直接為政治所左右。我上大學時,我國仍與蘇聯親密,課堂上隻能講授米丘林和李森科的遺傳學,而孟德爾和摩爾根的遺傳學則被冠以“唯心、反動”,一棍子打死。後來中蘇關係出現裂痕,李森科的劣跡被揭露,孟德爾的遺傳學才得以登上大雅之堂,並立即得到學生們的認同。所以,進化論被寫入教科書並不一定表明進化論是真理。

  我們一般人所持的進化論觀點主要是從老師那裏聽來、教科書上看來的,並不是基於對進化論的立論依據的深入考證。試問,在今天仍相信進化論的人中,有多少人讀過達爾文《物種起源》的原文版呢?就我所知,認真把《物種起源》的中譯本從頭到尾讀過一遍的人也不多。

  一般人是如此,研究進化論的專業人士的狀況又如何呢?彼得遜(Colin Patterson)是英國自然博物館的資深古生物學家。該館出版的進化論簡介就是他的手筆。1981年他在美國自然博物館作了一次演講。他詳細地比較了創造論與進化論,認為兩者主要是靠信心才能接受。演講中他向在座的專家們嚴肅地提出問題。他說:‘你們能告訴我進化論裏麵有哪一條、任何一條……是你確實知道、完全無誤的真理呢?我曾問過自然博物館地質部的人員,我所得到的唯一答案是完全的靜默。我又問芝加哥大學進化形態學講座的聽眾,內中有一群著名的進化論學者。等了很久還是一片沉寂。最後有一個人說:‘我確知的隻有一件——就是在高中課程中不應該教進化論。”’(轉引自詹腓力《審判達爾文》 P21)

  我同意社會理論學家克斯脫(Irving Kristol)的看法,如果慎重聲明進化論是綜合各家不同學說、建立在不同假設上的理論,而非不可質疑、完全可靠的事實的話,進化論作為一種科學假說在學校教授是無可厚非的。

  可是,先入為主的思想很容易被人誤認為真理而固守。前年我到一所大學訪問並作了一個福音短講。聚會結束前有一段自由交談。一位博士生走近我問道:“你相信進化論嗎?”我回答說:“我過去相信,現在不信了。”不想他的反應極為強烈、率直:“你連進化論都不相信,我們就沒有什麽好談的了。”說完後就走開了。我不禁一陣籲噓:他是學物理的,對進化論有多少了解呢?為什麽對進化論有如此強烈的信心、以致不屑與不信者交談呢?從他身上我仿佛看到了信主以前的我。

  當我們明白了創造與進化之爭的實質不是學術之爭,乃是兩套哲學、信仰係統之爭後,如果你現在仍相信進化論,也望存一顆開放的心,認真地把創造論、進化論作一番比較,以便重估自己的觀點。隻有虛心聽取不同觀點並作深入思考,我們才能不斷修正自己的思想體係,使之一步一步地逼近真理。

基督徒的看法

  基督徒對生物起源的看法大體行三種。第一種叫權威創造論,第二種稱為神導進化論,第三是微進化論。持權威創造論觀點的基督徒完全按字麵解釋聖經,認為宇宙萬物是神在六日內創造的,一日是24小時:全然反對任何進化的觀點。他們認為宇宙很年輕,地質的變動乃是挪亞時代的洪水所致。莫瑞士博士( Dr.Henry M.Morros)所著的《科學創造論》( Scientific Creationism)可謂其代表著。這本書從科學的角度論證進化論麵對的困難,提出許多地球年輕的證據。比如說,有人測定地磁場正在衰減之中,其半衰期為一千四百年。也就是說,地球的磁場在一千四百年前是今天的兩倍,二千八百年前是四倍。以此類推,七千年前的強度就是現在的三十二倍。如果地球的曆史有一萬年,地磁場的強度就等於一個磁星,更不用說幾十萬年前了。科學家們對現代火山的研究也表明岩石的形成比預想的要快得多。

  神導進化論相信神,又相信進化論,認為各類生物和人是神用進化的方式創造的,相信地球曆史遠久。

  微進化論則介於上麵兩種觀點之間,不象權威創造論那樣拘泥字義,又不全然接受神導進化論的合成進化論。他們相信神所創造的生物的祖先確經過某些有限、微小的進化過程才演變為今日的種類。他們用“一日千年說”來統一聖經的記載和關於地球年齡長久的說法。

  我本人認為,權威創造論和微進化論有很多相同之處,即相信聖經的記載是完全真實無誤的。神導進化論的最大弱點正在於與聖經的記載不吻合。聖經中明確說神是“各從其類”造的各種生物,是按自己的形象、用塵土造的人類祖先亞當,用亞當的一根肋骨造的夏娃(參見第一章)。如果人是神用進化方式造的,那創世記的記載就隻能是一個故事或隱喻,這會引起信仰上一連串的問題。

  這正如潘柏滔在《進化論一科學與聖經衝突嗎?》一書所指出的那樣:“神導進化論者需要向一個不信的世代證實人是按神的形象造的,同時他們也相信人有原罪,但他們不接受創世記頭數章的曆史性,而同意進化論所言人仍是經天演過程進化而來的。他們把創世記當作隱喻和詩章,這種解釋法大大削弱了上述兩個基要真理的立場。他們既然否定第一個亞當的曆史性,那麽成為末後亞當的耶穌在十字架上釘死的曆史意義不也就變得暗昧不明了嗎?”

  這幾種觀點中,關於地球的年齡和人類的年齡是一個基本分歧。按同位素測年法,地球有四十億年左右的曆史,而人、猿分手大約在七千萬年左右,文明人(以用火為標誌)也有一百萬年的曆史。神導進化論和微進化論基本接受這一看法。但權威創造論相信地球年輕,人類的曆史也僅有一萬到幾萬年。我個人相信聖經的說法,生物是神各從其類造的,而不是進化來的。雖然微小的進化,如從野生到馴養所引起的變化,育種學家培育的動、植物新品種等,可能發生,但難以超過“種”的水平,因而不可能導致進化的發生。至於地球和人類的年齡是年輕還是年老,我持開放的態度,因為聖經沒有明確記載。

  865年美國科學會發表了一篇由617人簽署的關於宗教科學的宣言,現存於牛津溥德倫(Bodeian)圖書館。其宣言如下:“我們以自然科學家的立場發布我們對於科學和宗教關係的意見。現在科學界若幹人士,因為探求科學真理,從而懷疑聖經真理及其正確性:吾人於此,深感遺憾!

  我們認為神存在,一方麵寫在聖經上,一方麵寫在自然界,盡管在形式上有所不同,卻絕對不能彼此發生衝突。

  我們應當牢記,物理科學,尚未臻於完善,尚在不斷改進之中。目前我們有限的理解中,仿佛對著鏡子觀看,還是模糊不清。

  現在許多自然科學的學者,對於聖經,不加研究,徒憑其不完善的定律和一知半解,懷疑反對,這種態度,實不能不令吾人為之痛惜。

  我們深信,每一位科學家研究自然,其唯一目的,在闡明真理。倘使他們研究的成果,發現聖經和科學有所抵觸(其實隻是對聖經的曲解),千萬不可輕率武斷,以為他的結論是正確的,聖經的記載是錯誤的。而應持客觀的態度,平心靜氣,聽神的指示,確信二者必然相符,絕不可偏執成見,以為科學和聖經,有衝突分歧之處。”

  英國科學會的宣言至今已逾百年,現在讀起來仍非常親切、中肯。我們需要做的是,堅信聖經,堅信科學和聖經決不會彼此相悖:耐心等待更多的科學發現,正象關於宇宙起源和生命起源的新發現一樣。

達爾文與進化論

  1809年,達爾文(Charles Robert Darwin)出生於英格蘭靠近威爾士邊界的商業城鎮蘇茲伯利(Shrewbury)。他有三個姐姐,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他父親是一位成功的醫生。他五歲時,母親便去世了。他曾被送到該城的一個學校學習拉丁文和希臘文近七年。因他對語言學毫無興趣,十六歲時進入愛丁堡大學(Edinburgh University)學醫,當時他哥哥伊拉斯莫斯(Erasmus)也正在該校學習。他父親希望達爾文能繼承祖業行醫。然而,兩年的學習和兩次見習無麻醉的手術後,達爾文開始頭痛、心悸、翻胃、嘔吐和腹瀉。出於同情,父親讓他進入劍橋的基督學院(Christ's College,Cambridge)念神學預科,以便將來有一個令人尊敬的職業。經過三年的學習,他22歲時通過了文學士(B.A.)的考試,即將成為一名牧師。他特地選擇了在鄉間的英國聖公會教堂,為的是在牧教之餘可以從事他所喜愛的狩獵活動。

  如果達爾文成了一名醫生或牧師,恐怕世界上沒有什麽人知道他。命運的安排使他作為官方科學家,後改稱為自然主義者或博物學家(Naturalist),出現在獵犬號(HMS Beagle)船上,於 1831年底開始,進行了五年的科學考察活動。獵犬號船的本來目的是發現和測驗海岸地圖及尋找有商業價值的礦物。但幾年的考察使熱愛自然的達爾文有幸看到未遭破壞的自然界:原始熱帶雨林,各種地層,火山,各種風俗的民族,各種各樣的昆蟲、鳥類和哺乳動物,每種生物與它們所處的環境完美地契合。不少人猜想,達爾文登上獵犬號時是一位聖經相信者,幾年的考察生涯才使他拋棄對神的信仰而產生了關於生物進化的思想。這是一種誤解。正象前文提到的,達爾文對神的信仰的衰退在先,然後才轉信進化。為了說明此點,還要從達爾文的家庭和他所受的教育談起。

  達爾文生長在一個不信的家庭。他的祖父( Erasmus Darwin,1731-1802)是一位著名醫生,著有兩卷《生物學》(Zoonomia),是第一位使用“進化”(Evolution)一詞的人。他說。“進化乃是一種更新的過程,生物因著刺激、感受、意誌與聯想之作用,又因新習性的影響以致獲得新肢體,同此生物擁有借著先天固有的活動而改進之功能,而且能將這種改良後的品質一代代遺傳下去,直到永遠。”(轉引自潘柏滔《進化論——科學與聖經衝突嗎?》P30)雖然他在達爾文出生前七年就去世了,但達爾文一直對他的祖父非常尊敬。他祖父關於進化的思想對達爾文產生了重大影響。

  達爾文的父親( Robert Darwin)的不信比他祖父更甚。這位身高六尺二寸、體重328磅的魁梧漢子在家裏是絕對權威。隻要他在場,家裏的任何交談都必須以取悅於他為宗旨。達爾文從家庭接受的信仰就可想而知了。

  除了家庭教育外,幾年的大學生活對達爾文的思想的形成和發展也具有重要意義。在達爾文時代,牛津大學和劍橋大學都是神學占主導地位的學府,其地球科學仍相信烏雪主教( Archbishop Ussher)的推算,認為地球是公元前4004年被創造的。而達爾文進所在的愛丁堡大學卻向任何信仰開放,以致於談不上有什麽信仰。在愛丁堡兩年中,達爾文結識了幾位地質學家、動物學家和植物學家,一起討論法國生物學家拉馬克( Chevalier de Lamarck 1744~1829)所倡導的漸進式的進化學說。也正是在這個期間,達爾文開始研讀他祖父的《生理學》。

  在神學預科期間,三門主修課中,達爾文的古典文學和數學的成績都不好,唯獨喜愛英國神學家和哲學家佩利(Willain Paley)的神學課程。他不僅學了必修的兩門課,過閱讀了教學不要求的《自然神學》(Natural Theology)。佩利是英國聖公會資深的牧師和作家。他的自然神學觀相信,神創造這個世界後就遠遠地離開,再不與受造物發生任何關係。

  幾年的大學生涯,達爾文在對神的信仰方麵無甚長進,甚至變成了無信仰,為他後來在理性主義和聖經兩者之間的自由選擇開通了道路。

  在獵犬號船起錨前幾個月,地質學家賴爾( Charles Lyell)發表了他的《地質學原理》(Principles of Geology)第一卷,使達爾文有機會在航行中閱讀此書。賴爾認為我們今日看到的自然過程是經過漫長的千萬年時間緩慢地、靜靜地逐漸積累而成,即所謂“均變說”。麵對浩瀚的自然界,在創世記的洪水和賴爾的均變說之間,達爾文憑信心接受了賴爾的均變說,認為地球的演化經曆了極長久的年日。在這個大前題下,航行結束回到英格蘭後,達爾文一方麵撰寫有關這航行的記事文章,另一方麵大量閱讀文獻尋找進化的機製。達爾文閱讀了Patrick Matthew的著作(發表於1831年)和Edward Blyth的著作(發表於1835年和1837年),從他們文中論及的“自然選擇過程”( natural process of selection)中直接受到啟示,從而提出著名的“自然選擇”(natural selection)的進化機製。

  在此後二十年中,達爾文孜孜不倦地從事這部巨著的寫作。到1858年,達爾文得知另一位英國科學家華萊士(Alfred R.Wallace,1823~1913)根據他在馬來亞為研究生物區的結果,提出與達爾文相同的看法時,大為震驚,在他的朋友賴爾和英國植物學家胡克爾( Joseph Hooker,1817~1911)的力促下,達爾文才放棄了這部巨著的寫作,於當年在倫敦林奈學社( Linnaean Society)以“摘要”(“abstract”)的名義,與華萊士發表了自己長達490頁的理論,引起了轟動。

  達爾文在世期間,他的著作共出版六次,而已看到他的最後一版被譯成幾種主要外國文字。達爾文瘁於 1882年,葬於威斯敏斯特教堂( Westminster Abbey)這個英國有名人物國葬的地方。他的墓被安放於大科學家牛頓的墓旁。賴爾與胡克爾也葬於此。

  在一些福音書籍中,常常可以看到一些關於達爾文悔悟的故事。有的甚至說達爾文最後認罪悔改、成了基督徒。其中最著名的是關於霍浦夫人( Lady HoPe)在達爾文臨終前對他的訪問記。現將張鬱嵐博士的《到底有沒有神?》一書中的有關敘述引摘如下,作個例子。“霍浦夫人與達爾文先生一次晤談記要。她說,達氏晚年經常臥病在床,見他穿著紫色睡衣,床頭放些枕頭,支持身體;手中拿著聖經,手指不停地痙攣”,憂戚滿麵地說:‘我過去是個思想無組織結構的孩子,想不到我的思想,竟如野火蔓延,獲得多人信仰,感到驚奇。’他歎了口氣,又談了一些‘神的聖潔’,‘聖經的偉大’。又說:‘在我別墅附近住了三十個人,極需你去為他們講解聖經。明天下午我會聚集家仆、房客、鄰居在那兒。’手指窗外一座房子,‘你願否與他們交談?”我問他說:‘談些什麽問題?’他說:‘基督耶穌,還有他的救贖,這不是最好的話題嗎?’當他講述這些話時,臉上充滿光彩。我更不能忘記,他那附帶一句話:‘假若你明天下午三點舉行的話,我會打開這扇窗子,同時你可知道,我在與你一同唱讚美詩呢!”’(譯自 The Shining Light)

  從這段記述看,達爾文晚年是完全悔改了。但這是否真實,霍浦夫人訪問記是否真有其事呢?泰勒( Ian T.Taylon )在他所著的In the Minds of Men-Darwin and the New World Order一書中列舉了充分的事實,說明達爾文晚年並無悔意,霍浦夫人是一個杜撰的人物。

  按泰勒所掌握的資料,關丁霍浦夫人的有關傳說可以追溯到1915年,甚至更早一些。他認為霍浦夫人訪問記是虛構的,主要基於兩點理由。第一,霍浦夫人訪問是發生在一個明媚的秋天的下午。這顯然與事實不符,因為達爾文去世是 1882年的春天而不是秋天!那麽,霍浦夫人的訪問是否發中在達爾文去世的前一年的秋天呢?即是否在達爾文去世前的六個月訪問的呢?泰勒認為也不可能。因為從 1903 年發表的一些達爾文的書信看,達爾文一直堅持他的無神、進化觀點,即使在他去世前一個多月所寫的一封信裏(1882年2月 28日),他仍堅持他的無生源觀點:“如果生命能起源於這個世界,這一極重要的現象一定基於某些自然的一般規律。對於一個有意識的神能否被自然規律所證明的問題是令人困惑的,我一直在思考,但我的思路無法澄清它。”

  由此看來,霍浦夫人訪問乃出於虛構。那麽,這個故事是誰編出米的呢?泰勒認為很可能是達爾文的遺霜Emma Darwin。Elnma比達爾文多活了 14年。Emma出身於英國聖公會獨一神教派的家庭。她素來厭惡達爾文關於人類的道德也是進化來的觀點。她在世的日子,達爾文的進化論並沒有廣泛地被接受。她十分擔心人們會認為達爾文覺得屬靈的信徒們並不比動物來得高明。所以她曾讓人在達爾文故後的年鑒在出版前塗抹掉某些情節,以維護這個家族的好名聲。“霍浦夫人”的出現也許是Emma的這種企望的另一次努力。

  “霍浦夫人”也許會成為永遠解不開的謎,但有一點是十分清楚的,達爾文在他對神的信仰衰退後才形成了進化論思想;進化論是達爾文世界觀、哲學觀無誤的表現,而且至死不變。在自然主義世界觀孕育之下,達爾文的進化論應運而生:進化論的稱雄又助長了自然主義的抬頭,對基督教信仰、對聖經的權威性提出了前所未有的嚴重挑戰。然而,僅僅過了一百多年,達爾文主義已陷入重重困境之中,無法自拔:而經過數千年的考驗,聖經卻仍巍然屹立。經過否定之否定,人們對神存在的真實性、聖經的權威性、耶穌複活的曆史性等基督教信仰的基本要素有了更深切、更清楚的認識,使更多的人心悅誠服地俯伏在三一真神麵前,並努力去拯救更多的失喪的靈魂。也許,這正是達爾文和他的進化論的曆史功績所在。

第六章主要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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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日期: 2004-06-05 09: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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