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夏洛特小姐在這裏

生活可以隨心所欲,但是生命不可以隨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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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的女友Rodi(5)

(2010-01-10 16:55:07) 下一個
       一時屋裏靜靜地,隻有Rodi壓抑的抽泣聲。我扭頭看看窗外的飄飄揚揚飛舞的雪花,不知道如何去安慰這個傷心的女人。是的,她是我初到荷蘭時唯一交往的女性,那時我們還都年輕,有著同樣的青春美麗的麵容,同樣的歡笑和夢想,隻是對人生有著不同的理解,不同的選擇,才有了不同的悲苦歡笑,也許人生沒有所謂的對和錯,是與非。“友誼應該是寬容的”,想到這裏我站起來走了過去,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時小艾瑪從樓上惦著腳尖悄悄下來了,她略略地有點疑惑地看著母親,然後快速地用細細地雙臂摟住Rodi,用她小小的手一下一下撫摸著母親的頭發,褐色的眼睛裏流出淡淡酸楚的神情。Rodi很快地反手抱住了女兒,說:“艾瑪,給你一塊巧克力,上樓去再玩一會兒,好嗎?”,艾瑪乖巧地點點頭拿著Rodi從廚房裏拿給她的巧克力,一步一回頭的上樓去了。

      屋裏有點冷,我走到門廊拿起我紅色羊絨圍巾披上,Rodi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溫度調節器略略調高了,說,“我也有點冷呢,再換一壺茶吧”。她的嘴唇有些幹裂,眼睛因為淚水弄得仍然有點發紅。從廚房裏重新換出來一壺茶,她一轉身說:“我去洗洗臉,看看我的樣子真可怕呢“。聽著她輕快上樓的腳步聲,我站起身來走前幾步有點無聊地打開了餐桌上的簡易收音機,霎時一首悠揚歡快的樂曲充滿了房間。

   我細細地打量著屋內的設置,真的簡單到了隻是基本生活的需要:靠右牆放著一張三人皮沙發,前麵擺著一張小桌,左牆角的矮桌上有一台老式的索尼電視機,除了一個緊靠在沙發邊上的立櫃外,就是這個我們圍坐著的餐桌了。好在她利用了一些小擺設巧妙地填補了空間,而不顯得冷清。
    Rodi下樓了,她的臉上薄薄地塗了點脂粉,眼睛因為淚水的緣故,看起來清亮了許多,瞬間也好像嫵媚了一些,空氣裏飄著一縷淡淡似有似無的玫瑰香。她微微地一笑說:“告訴你了,不怕你笑我”,她好像真的下了決心似地說,“我們開始的時候是每夜睡在一起的,到了後來他又回到她老婆的身邊。” 我無法想象她的心境,那種痛苦和悲哀誰可以替她咀嚼,再苦也隻有自己咽下去了。接著她用輕快的聲調說:“後來我們約好了,每個星期4天在我這裏3天在他老婆那裏。”我聽出她的聲調那麽不自然,那麽壓抑。
    她的嘴唇有點發白,褐色的眼睛裏竟然有裏一絲不自在,斷斷續續地說:“可是今年開始,他讓我們睡在一起.....我們三個人…”,她的話中斷了,“天哪”我倒吸一口氣,怎麽會這樣?Rodi的眼睛裏又一次湧出淚水,“這不是我要的生活…”,我卻要啞然失笑了,這個男人,這個混帳。“我活的太沒有尊嚴…”,Rodi 嘴裏斷斷續續地說著,“所以我要離開他,在所不惜…。”
    到了這裏我已經完全明白了Rodi離開的原因。是的,要是個有尊嚴的女人怎麽會忍受了這樣的生活。我站起來走過去,輕輕地抱住了Rodi,我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如何安慰,隻有以這種方式表達我的理解和同情,同時心裏升起了深深的內疚和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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