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 the heart be enlighten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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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的第一個白天

(2024-04-07 03:13:46) 下一個

29日清晨

好像5點多我醒了,R過來很友好地和我早安,說我好像好好地睡了一會兒……他履行了他所有的承諾”:比如幫我梳洗,換床單,沒想到我還可以刷牙。那個刷牙機器我美美地玩了一會兒,好似短暫地告別了昨晚的噩夢。

人清爽了後,心情也跟著好點了,不多久我的第一組專家醫生來看我了,K.C. M.G看起來一臉倦容,M告訴我昨晚11:30他收到C.D.給他打的電話,大叫不好。現在看到我本人才放心好多,說幸虧我年輕,一晚上急救藥讓血壓升上去了,現在打的藥量和昨晚相比已經減少了大半。他們問我感覺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我說不像是我的原生病病發,倒像極了我以前過敏症狀,隻不過這次非常凶險,差點要了我的命。他們倆都同意,說血象一直還算平穩。說起驗血真是痛苦,每天好幾管,有時是小瓶,兩個手臂全是針眼……

又不多久,infectious diseases doc C.D也到了,她說她和其他專家討論下來覺得病因是嚴重過敏。然後她把他們專家匯總的接下來的治療方案和我講了一下。

接下來就是那個CVC和ART Line發揮巨大作用了(J的手藝不錯),5個分管子輪流片刻不休的工作,在ICU的那幾天,我每每小憩,不是被惡夢驚醒,就是被護士或打藥,或抽血,或量體溫、血壓、ECG, 或叫醒喝藥…;

又累,又緊張,又精神疲憊不堪的情況下,我的血壓像過山車般的一會兒升到150多,一會兒又降到80,腦袋一天到晚疼得厲害……想不了許多,因為每天頭和身上各處疼,護士無時不刻地問我疼不疼,要不要吃止疼藥……

一個護士看護一到兩個ICU病人,驗血是最客觀的指標,結果一出來,哪個指標不對就馬上對症下藥,要快的頸部地,管子不夠了,用ART LINE, 剩下的口服,一會兒再來杯Potassium, 那時的我覺得自己就是一部名副其實的機器……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最渴望的應該是快點逃離ICU這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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