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實故事:我的兩位妻子

孫傳榮,筆名夏威夷。男,1961年6月17日生於江南水鄉高淳,曾當過教師,現是一家私營企業的負責人。
正文

第9章,黃梅季節

(2009-12-07 13:24:43) 下一個

  陰曆的五月過後,我們這裏的黃梅天就到了。天也開始斷斷續續下起雨來。江水正一天比一天高。
  這個季節,長江下遊采沙就困難些,有的特大洪澇年代,從湖北以下的整個長江都要封江,不允許開采。我們裝完沙下去卸了沙,這次是老四回家的。同樣的方法在南京上船。這樣是不耽誤行船的時間。
  又兩個航次後,天空及大地,長江及山區,都被這似乎永遠下不完的雨緊緊地纏住了。江水淹沒了江邊的一些江灘和小圩。今年江水比往年要大得多。
  卸完沙後我對老四說,這趟我要回去的,水這麽大,我不放心家裏的妻子和孩子。老四沒有不同意。我從無錫剩車到了縣城,官溪河的水位已經超過了警戒水位的兩米。雨還在下著,水還在漲著。
  昨天和文通過電話的,她說水大,有些害怕。我告訴她沒有事,等我明天回來看看情況。這又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走到父母親那裏。家門前的路也積水一米多深,父母親隻有用船出進了(就是真真坐的那船是我家的)。
  天還沒有黑,我回到了家。文已經在家望我歸來了。我一到家,看到家中的地基離水麵隻有一尺不到的高度,排灌站抽水來不及。再說大水季節內溝裏的水,是不宜排的過低,否則對圩堤有影響。
  真真到外婆家去了。文知道我今天回來,她安排好的。一到家,文就關起門,先抱住我,已經近兩個多月沒有做愛了,都是年輕人啊。什麽都沒有顧,解衣寬帶。兩人在沙發上就做了起來,那時間也很短暫,但很到位。下麵什麽事就不急了。吃飯洗澡又再上床。
  "我這次回來時間短,船後天上午就要到南京。"我對文說。
  "這麽急?"文有些不愉快地問。
  "是啊,我本來是不想回來的,但水大我抽時間來看看你們的。"我說。
  "哦"文無奈地應了聲。
  "真真好吧?"我問。
  "好的,他天天睡覺前念到你,他一天比一天可愛了。"文說。
  "我也非常想念你們,有時做夢都想到他。"我說。
  文有了剛回來的親熱後,不是那麽慌了。我們聊過一些後,又開始行動起來,一切是那麽自然,那麽甜蜜。我和文都很滿足地達到了頂峰。

  第二天,我和文去了她娘家,真真看到我來,高興得跳了起來。
  文的父親抗洪去了,隻有她母親一人在家。我對文說,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多來陪陪媽媽。
  真真在我身邊跳來跳去。這幾天魚很便宜,到處都能逮到魚,田裏更多。中午吃飯在嶽母家也有魚。吃飯時我對文說,明天早上我就去南京上船,家中水大,我帶真真到船上去趟吧。文同意,嶽母也允許。
  雨,一會停,一會下著。吃過飯,我們就回家了,廚房的門平時是開著的,家中的門走時也沒有關。我一驚,我包裏還有錢呢。文說沒有事的,她出去一般都不鎖門,最多把門關著,我急忙走到房間裏,包還在,打開包,錢真的還在,數數也沒有少。
  那時,我們的農村就是這麽好,平時大門開著過夜,都沒有出現過少東西的現象,隻有每到年關,似乎聽說過,某某家少了幾刀□肉或鹹魚之類,那都是要飯的外地人幹的。
  平時就沒有過,自行車放在門口,即使不鎖,一年還在那裏的。
  回家後,我對文說,我到爸媽那裏去一下,回來吃晚飯,真真要跟我去,我沒有允許他,因為昨天,我看到門前淹了很深的水,站在圩堤邊叫父母也不一定能聽到,天又不好。於是對他說:"別去了,爸爸去去就來。"
  真真見我堅持不帶他去,他也沒有說話了,我到了圩堤旁赤腳趟水,水沒過了膝蓋,一步一步按原路趟著走。走到中途,一個被淹沒的草堆裏全是魚在遊,我過去後,還真給我逮到一條鯽魚。
  在父母親那裏坐了一會,回去時母親給我帶了些我喜歡吃的醃菜,用籃子裝著,還把那條魚帶來了。
  回到家,文已經做好了晚飯在等我了。我再叫她把醃菜和魚在一起燒了。
  晚上睡在床上我問真真,爸爸明天帶你到船上去,他聽我說後,高興得兩隻小手在我臉上摸摸。我說還能看到南京長江大橋的。他很高興,又問了我一些問題,我對他說:"高興嗎?"
  "高興。"
  "想去就聽話,早點睡覺,明天要起早。"聽我說過後,他真的睡到了一邊。不一會就睡著了。
  文躺在我的身旁,我對她說:"裝沙到無錫後,這趟卸給柒老板,如果真真不聽話,我就打電話給你,你到洛社來接他,如果聽話就要他呆一個航次。"
"哦。"文也同意我的說法。
  確信真真完全睡著後,我們又溫存這兩人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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