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術高明的姥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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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社會的時候，衛生條件差，老百姓生病的特別多，尤其是已婚的女性。有句話叫“十女九病”。所以我姥爺作為一名主治婦科的中醫大夫，在當時是非常受歡迎的。這個和中醫治病的方法及原理有關，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望者，以目觀看，看病人氣色等；聞，聽病人的聲音，呼吸氣息等；問，詢問病人病症，表現；切，切脈，是最見功夫的一項，好的中醫單憑脈象就可以診治病人。我媽媽常說,現在的醫生都是 “問仙兒”,就是說他們指會”問”這一項. 功夫遠不到家.

   當時的人對西醫還很陌生, 有著許多不實的傳言. 說什麽,西醫大夫看婦科病,是必須要女人脫了褲子檢查的. 所以即使是有錢人家的闊太太病了,也不願意看西醫.

   我姥爺的醫術高, 收入自然也好. 而且還帶了幾個十來歲的小徒弟, 就是藥童.他們不僅得給先生端茶倒水, 給病人抓藥,熬藥, 還要侍候先生的家人. 實際上和有錢人家的家童差不多. 就這樣, 也不是誰都可以當的, 必須是聰敏伶俐,至少要讀過幾年私塾,認識字的男孩才行. 我姥爺有一句名言, 常常說給他幾個徒弟們聽. 就是”窮人看病,富人掏錢.” 同樣的病症, 如果窮人家的婆娘來了, 一劑普通的草藥下去, 就好了. 隔天照樣下地幹活. 錢是有就給點, 沒有就算了.相反,有錢人家的太太來了, 同樣是一劑草藥, 病就好了一大半. 而方子裏麵除了治病的幾味普通的草藥減半以外, 又加了些名貴但沒什麽治療作用的補藥. 所以價格不菲. 然後再慢慢治療, 一個病症, 治療個一年半載的是常事. 維持病症, 慢慢調理, 各類補品也是不斷的服用.

 

   姥爺還效仿三國時的名醫董奉, 要求每位治好的病人, 到後山上種一棵棗樹.( 三國時的名醫董奉,凡治愈一個重病人，希望病愈者在他的房前屋後栽種5棵杏樹；治愈一個輕病人，則希望病愈者栽種1棵杏樹。如此多年 ,他就擁有一大片杏樹林了). 讓他們種棗樹是有道理的, 因為大棗是中醫中很好的一味藥材. 尤其是紅棗, 有補血的功效. 對各類婦科病症都有緩解的作用. 就是沒病的女性,經常服用大棗, 也有調理養顏的功效.

   三四十年代的時候，我姥爺帶著幾個徒弟在北舞渡(舞陽縣北邊一個繁華的渡口)開藥鋪，他在那裏當座堂醫生。接觸的世界大了，名氣也更加大了，以致於連駐紮在當地的日本人也知道他了。有一天，一個日本軍官帶著一隊士兵來到他的藥鋪，恭恭敬敬來請他。姥爺當時挺害怕的，因為他早就聽說日本人殺人不眨眼，而他又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