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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彪 1969年親自到張家口要塞布兵】----- ZT

(2015-11-25 11:37:42) 下一個

 

 

。。。。。

毛澤東主席早有“準備談判”的暗示,現在又看到了蘇聯方麵有意探試中國虛實的機會,當即拍板同意:可以讓柯西金路經北京,周恩來可以和他打打交道,但隻限他在機場作短暫停留,不能讓他走進北京城內。

   我國最高層的複電傳到河內時,柯西金的專機已經在回國途中。他等了一兩天,仍不見中國的答複,他懷著失望的心情拔腿走了。

   柯西金是從“南路”航線從莫斯科飛往越南的,他現在照原來的路線飛回去。先經柬埔寨、巴其斯坦和印度的領空,又經阿富汗,繞了半個圈子飛到蘇聯塔吉克共和國首府杜尚別,這時他才得到回音:中國周恩來總理同意和他在北京機場舉行一次會晤。於是他又繞道蘇聯遠東地區的伊爾庫茨克,從那裏直飛北京。

   柯西金在北京機場貴賓室與周恩來舉行了1小時40分鍾的會晤。

   會晤結束後,我外交部及時將會晤記錄印成文件分報毛澤東、林彪和中央政治局成員。

   我將會晤記錄的內容要點講給林彪聽。會晤的氣氛時緊時緩,雙方唇槍舌戰,但總的看是誠懇而友好的。會晤的成果是雙方達成諒解:暫維持邊界現狀,盡力防止武裝衝突,並就此舉行一次副外長級的談判,以求進一步解決邊界問題上的分歧。

   林彪聽後毫無反應。給我的感覺是,他根本不相信蘇聯人的那套外交辭令,甚至懷疑柯西金是在帶著“鴿派”的假麵具,是想重溫一年前蘇聯士兵侵占捷克斯洛伐克的舊夢。

   1968年8月的一天晚上,蘇聯的一架軍用運輸機飛臨捷克斯洛伐克首都布拉格上空。機場收到了這架飛機要求緊急降落的無線電訊號,理由是飛機發生了機械故障,需要落地修理。捷克斯洛伐克當時是蘇聯的盟國,對"老大哥"的這種要求當然不會拒絕。機場打開了夜航導航燈,收音機安全降落。但從飛機上下來的並不是善良的和平使者,而是七十多名荷槍實彈的土兵——蘇軍特種部隊的突擊隊員,他們迅即占領了機場。此後,又有數百架蘇軍飛機先後在機場降落。夜深後,蘇軍大批兵力向捷克縱深長驅直入,很快,就武裝占領了整個捷克斯洛伐克。捷共中央主席杜布切克被蘇軍逮捕後解往莫斯科,他的唯一罪名就是不聽蘇聯的"指揮棒"。

   一年前蘇聯演出的這一出醜劇,在林彪的腦海裏記憶猶新。“大鼻子‘的話說得再好聽,他也決不相信。

   臨近1969年的中華人民共和國20周年大慶,林彪更是忙碌萬分。一向怕風、怕光、怕這怕那的他,此時也都顧不得了。他受毛澤東主席委托主持軍委日常工作。又身兼責任很重的國防部長,他想要盡到自己的責任。幾十年不打仗了,他的手也有些發癢。

   他經請示毛澤東批準,親自主持召開了針對蘇聯可能進犯的“三北”地區(東北、華東和西北)作戰會議。中國的三北地區背靠蘇聯,由過去的“大後方”一下子變成了最前線。

   為了加強首都北京的防禦,林彪提議將駐守在江蘇無錫一帶的第27軍主力急調張家口地區,與早在那裏駐守的第65軍組成一道阻擋蘇軍可能入侵的"銅牆鐵壁"。

   他讓總參作戰部繪製了一份長約七米、寬約三米的“三北”地區防禦態勢示意圖,掛在毛家灣住地的會客廳。他站在地圖旁邊,手拿一根木棍,在上邊搜尋著所關注的戰略要地。葉群忙前跑後,現從空軍“抓來一個攝影記者將林彪此刻的身姿攝入了鏡頭。

   林彪甚至還在住地練起了騎馬。

   1969年國慶節前夕,林彪出外"轉車"回來,立即打鈴叫秘書。我上去後,林彪用急促的口氣命令說:

   “趕快打電話,叫軍委辦事組的黃(永勝)、吳(法憲)、李(作鵬)、邱會作)和總參管作戰的副總長閻仲川立即到我這裏來。“

   我打過電話後,幾員大將陸續來到毛家灣。平時林彪找人談話或會客,一般不讓工作人員在場,這次則有點特殊。葉群對我說:“你負責作一下記錄。首長今天要講準備打仗的事,這是要立案存檔的。”

   在林彪的會客廳裏,幾員大將落坐後,林彪說:“今天叫你們來,是要談下戰備問題。這個仗看來八成是打不起來,但要作八成可能打起來的準備。明天就是國慶節。在節日舉行大型群眾集會,在人們正歡歡樂樂的時候,就不定戰爭就打響了。如果敵人趁我們過節,對我們來個突然襲擊怎麽辦?蘇聯設在外蒙的空軍基地,距北京隻有幾百公裏,飛機用不上一個小時就到了。如果打導彈,隻要幾分鍾。我剛才坐車到西郊機場去轉了一下,看見飛機還一排排地在那裏明擺著,似乎沒有一點應付意外的準備。這不行,也很危險。因此,要立即采取措施,改變這種等著挨打的狀況。第一,北京附近幾個機場的飛機,除留下作戰值班的以外,其餘的一律要在今天夜間轉移到外地的機場去;第二,要在機場跑道上設路障,以防止敵空軍實行機降;第三,留在機場的值班人員,要全部配發武器,準備打敵人的傘兵。另外,節日的其它戰備工作也要搞好。關鍵是十月一日、二日、三日,一日又是關鍵中的關鍵。隻要在這關鍵的幾天裏不出什麽事,問題就不大了。”林彪問大家:“你們看怎麽樣?你們可以再想想,還要采取什麽措施?”

   “林副主席的指示很重要,我們堅決照辦。”黃永勝帶頭表態說。

   “我們空軍的戰備沒搞好,我有責任。”吳法憲搶上來說:“我堅決擁護林副主席的指示,回去後立即行動。”

   其他幾員大將都表示擁護林彪的指示沒有誰再補充什麽“措施”。

   軍令如山倒。當天深夜,吳法憲用電話向“林辦”報告:根據林彪的命令,空軍在北京附近的幾個機場上停留待命的作戰飛機,除少數值班者以外,其餘已全部轉場,其它有關措施也已落實。

   這天深夜,林彪又下一道既可笑又危險的命令。他讓李文普給總理打電話,說為了防止因敵人轟炸而使水庫決堤,他主張把京郊幾個大型水庫——十三陵水庫、官廳水庫以及密雲水庫的水大部放掉。總理接到李文普的電話之後,當即表示反對。總理說,如果把這些水放掉,不用說一夜之間,就是連放幾天也放不完。更嚴重的是,這些水下瀉之後,將使附近的幾十個縣、甚至更多的地區遭到水淹,因此萬萬使不得。李文普把總理的意見轉報林彪,林彪這才作罷。

   但不管怎麽說,林彪抓戰備是認真的。他的舉止有些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國家安全不受威脅。

   國慶期間平安無事,而林彪確實為它度過了幾個難眠之夜。

   節日一過,林彪決定視察張家口。張家口是北京西北的要塞,是首都安全的屏障。那裏普是當年平津戰役中的一個重要戰場,附近地形險要而複雜,林彪此行的目的是想親自看看那裏的戰備工作落實情況。

   林彪此行是絕對保密的。除了主席以外,他行前連對周恩來都未打一聲招呼。

   林彪動身之前,葉群忙著為此大作準備。一方麵,她提前派出幾個先遣人員到張家口,為林彪一行在那裏過夜作食宿安排。另一方麵,她讓空軍準備三架飛機待命。另外,由於張家口沒有適合林彪坐的高級轎車,葉群下令從北京提前去一輛“吉姆”。

   正式動身的這一天(10月5日),北京西郊機場戒備森嚴。上午8點,林彪、葉群驅車到達機場時,除了吳法憲、鄭維山、閻仲川、馬衛華之外,黃永勝、李作鵬、邱會作也趕來為林彪送行。

   在停機坪上,並列著兩架“子爵號”專機。在當時的條件下,這是我國最好的、也是僅有的兩架專機。它是從英國進口的,最大的優點就是比較安全——據說它從出廠至今還沒發生過技術事故。機身不算大,共有四個螺旋槳發動機,即便在飛行時一個發動出了事故,另三個發動機仍可照常工作,又比較安全,因此作為短途專機比較理想。此外,機場跑道上還停著一架蘇造“伊爾—18"型客機,它是為林彪的一般隨員和警衛人員準備的。林彪一行近百人,三架飛機也是滿載的。

   這麽多隨行人員中,有一個人的處境最為奇特。這個人就是吳法憲。林彪此行的目的是“看地形”和檢查部隊的戰備工作,與空軍的事關係不大。與吳法憲有直接關係的是林彪乘坐的專機是屬於空軍的,但已有一位空軍的副參謀長(胡萍)專門負責專機的使命,再勞空軍司令的大架就屬多餘。外人很難設想,這裏麵有一段原委。這個主意出自葉群。葉群最擔心的是怕林彪坐的專機出事,因此凡是林彪出行,葉群總是勸他多坐專列火車,而要少坐飛機。但林彪出於某種需要,又不能不依靠這個快捷的現代交通工具。這次視察張家口,時間緊迫,離開飛機更是不行。葉群為了確保林彪的安全,在想不出別的萬全之計的情況下,就抓空軍司令作“人質”。我聽他不止一次地流露過:“隻要首長和我坐飛機外出,必須拉空軍的吳司令陪著。他必須對飛機的安全負完全責任,一旦出了事,他也跑不了。”由此可見,吳法憲寄人籬下所扮演的角色,是多麽可憐而又可笑。

   根據葉群的安排,林彪帶上林豆豆坐上第一架“子爵”號,陪同的有空軍司令吳法憲、副總參謀長閻仲川、北京軍區司令員鄭維山和參謀長馬衛華。葉群自己帶著林立果,乘坐第二架“子爵”號。葉群說,這樣即便林彪的飛機出了事,仍可保證林家這條“根”不會斷。

   “林辦”的工作人員也分乘兩架“子爵”號。我和李文普以及林彪的內勤和8341部隊的警衛值班負責人、負責專機服務的空軍副參謀長胡萍,都上了第一架"子爵"號。葉群的內勤、"林辦"駐地的醫生和部分警衛幹部、隨葉群乘坐第二架"子爵"號,其餘警衛人員則乘坐"伊爾—18"。

   林彪座機上有兩個工作人員負有“特殊”的使命。這兩個工作人員,一個是我,另一個是從空軍報社臨時調來的攝影記者。我的任務是記錄林彪在途中的一切談話,攝影者的任務是拍下林彪在視察途中的一切有意義的鏡頭。

   “子爵”號的內艙,原來是個桶形,設有40多個座位。經過改裝,機艙的前半部隔出兩個單間:一個是工作間,另一間是臥室。工作間的一側有個鋪著白布的長方形的桌,兩旁各有兩個軟椅;另一側橫放一個長形沙發。一路上,林彪一直坐在工作間裏。鄭維山坐在林彪的旁邊,以便隨時回答林彪可能提出的問題。吳法憲和我坐在林彪的對麵,閻仲川和馬衛華則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

   林彪乘坐的“子爵”號平穩地從北京西郊機場起飛後,另兩架飛機也相繼起飛,它們的目標是直奔張家口。

   林彪的專機騰空後,很快向西轉頭,朝著延綿不斷的太行山奔去。由於是看地形,飛行員受命把飛行的高度壓得比較低,航速也比較慢。這一天又正值秋高氣爽,萬裏無雲,因此地麵上的山川河流、橋梁隘口、廟宇村落,從機艙的玻璃窗望下去清晰可見。林彪時而拿起望遠鏡朝下望望,攝影記者及時抓住機會,把他的神態拍入鏡頭。

   除了飛機的馬達聲外,機艙內一片寂靜。因為林彪不吸煙,其餘人的煙癮再大也隻能忍著。林彪不引出話題,誰也不敢吭氣。

 

“前邊就是五台山吧?”林彪終於打破沉寂。

   “是的。”鄭維山用手向機艙下指了指。“那就是五台山。這一帶,林副主席很熟吧?”

   “走過,”林彪說。“不過,現在這一帶變化了。”林彪說著,又拿起放大鏡,在上邊尋找他所關心的地名。

   “這就是五台山。”鄭維山指了指圖上的一個標記。“我們的飛機現在是在這個位置上。再往前飛,這就是雁門關。”

   鄭維山很健談。他初次和林彪坐在一起,開始有點拘束,但一當林彪把話匣子打開,他就滔滔不絕了。他向林彪介紹這一帶的地形特點,講到一些有條件,也講到一些不利因素,講到入侵之敵可能選擇的進攻方向,也講到他對防禦作戰所作的部署和決心。他特別有興致地講起了他所提倡的用步兵打敵人坦克的一種戰術,聲稱敵人如果敢於用坦克群在他所防禦的地帶貿然來犯,他有決心把它們打得落花流水,有來無回。鄭維山年過50,但精力充沛。他的口音既有南腔,又有北調,但很好聽,也很好懂。他的口齒流利,講起話來既精練,又有說服力。他沒讀過多少書,但在幾十年的帶兵生涯中,不但提高了軍事指揮才能,而且練就了一個軍事指揮員所難得的口才。一路上,經五台山過雁門關,再到張家口,往往是林彪的隻字片語,就能引出他的一套宏論。在平時,林彪是不大喜歡一個下級在他麵前這樣侃侃而談的。但今天,盡管鄭維山喧賓奪主,並使他身旁的的空軍司令吳法憲和副總長閻仲川無暇張口,但林彪並無反感。鄭維山像連珠炮似地傾述著自己的一些軍事見解,林彪一直在洗耳恭聽。

   林彪大概是在有意觀察和考核鄭維山,而鄭維山卻向他交出了一份滿意的答案。林彪於是又改話題,進一步問鄭維山的戰鬥經曆。原來鄭維山也並非等閑之輩,他自幼參加中國工農紅軍,參加過長征,在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中一直是聶榮臻和楊成武手下的一名愛將。

   林彪又問鄭維山:“你過去指揮過哪些大的戰役?戰績如何?”

   鄭維山有些羞怯地回答說:“我指揮過的戰鬥很多。參加過平津戰役,我直接指揮的最大戰果是殲敵五萬多。”

   解放戰爭後期,鄭維山僅是華北野戰軍第一縱隊的司令。作為一個軍級指揮員,他的戰績也算不俗。但在林彪麵前,他確實感到自己沒有什麽可值得炫耀的。

   轉瞬間,張家口到了。

   林彪的專機在張家口機場降落後,駐在當地的65軍楊軍長和賀政委前來迎接,並用車把林彪一行送到了預先安排好的住處。這裏是一座灰磚砌成的三層樓房,後麵是一個寬闊的大院。它裝潢樸素,設施簡單,當時作為張家口市政府所管的"交際處",是當地接待賓客的一流建築。條件低劣,好在林彪對此並不挑剔。

   林彪從飛機上下來後,一直興致很高。他在中午稍作休息,就提出要在當天下午接見附近駐軍的師團以上主要領導幹部。接見分成三批:第一是接見駐張家口的65軍的軍師兩級主要負責人;第二批是接見駐延慶的27軍師以上主要領導幹部;第三批接見降了格。空軍在張家口有幾個"543"地對空導彈營,和陸軍的軍師"老大哥"相比,這些營級"小兄弟"隻是個基層戰鬥體,但林彪對空軍的重視遠遠高於陸軍,因此它們的負責人也得到了麵見副統帥的機會。每次接見,都由吳法憲、閻仲川和鄭維山作陪。接見一開始,先由林彪問一問每個人的姓名、職務、哪裏人氏、多在年齡以有關戰備的一些情況,最後再由林彪就戰備工作作些指示。

   被接見的部隊幹部,特別是兩個軍的師以上幹部,難得有一次和副統帥兼國防部長當麵交談的機會。因此他們趁著林彪訊問“部隊有什麽困難”時,就紛紛提出一個他們共同感到苦惱的問題:“怎樣正確處理一好和三好的關係?”林彪主持軍委日常工作以後,提倡普遍開展創造“政治思想好、三八作風好、軍事訓練(完成任務)好、生活管理好”的“四好連隊”運動。在羅瑞卿任總長的總參謀部和肖華任主任的總政治部的具體推行下,這一運動在頭幾年搞得有聲有色,對於部隊基層建設的加強和戰鬥力的提高確曾起過積極作用。但在林彪於1965年提出"突出政治"以後,"四好"運動就越來越變形,形式主義的東西越來越多,並且使軍政幹部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緊張,嘴上空唱高調成了時髦,埋頭搞軍事技術工作的卻被批判,部隊的戰備工作和基礎建設都受到了嚴重的削弱。因此說是"創四好",實際上是"突出"了所謂"政治思想好",又怕被人扣上"不突出政治"的帽子。這個問題,部隊幹部人人關心,經常議論,但誰也說不清楚,誰也解決不了,這下林彪親自來了。雖然在大首長麵前說話總難免有點拘束,但人們還是鼓起勇氣向林彪提出了這個問題。

   然而在林彪看來,“一好與三好的關係”怎麽會成為問題呢?他明明講的是“創四好”,並沒說隻創“政治思想好”,他還曾講過要以“一好帶三好”,而不要隻抓“一好”而丟了另外“三好”。他確實這樣講過,但下邊執行起來卻隻有“突出政治”。據說,“突出政治”是“一突百通”,而“衝擊政治”是“一衝百空”的。這些隻是少數“先進典型”總結出來的經驗,這經驗說起來好聽,照行起來頗難。這樣,有少數部隊領導幹部越弄越糊塗。不“突出政治”不行,但不抓好戰備和訓練,又怎麽行呢?

   麵對大家提出的問題,林彪置之一笑。他說:“突出政治,要堅定不移。但什麽是政治呢?全局就是政治,戰備也是政治。要胸懷全局,立足本職。在當前,搞好戰備就是最大的政治。”

   林彪講話,鄭維山代表他的下屬表示“堅決擁護”,“堅決貫徹執行”。

   林彪從早到晚,忙了一整天,他稍感疲勞,早早地休息了。

   但精力充沛的葉群,卻不肯輕易放過僅有一宵良機的張家口之夜。天色剛過黃昏她就讓吳法憲、鄭維山兩員大將陪著去逛當地的百貨商店。這時,商店已經關門點貨,但因為“大人物”駕臨,隻好又破例將門打開,葉群等人進了商店,街上一些過往的群眾也跟著一擁而進。他們也跟葉群一樣,並不是真的想進商店買什麽東西,而是各有所好。葉群不過是招搖過市,借機露麵以顯顯威風,而跟進來的人們不過是想看看熱鬧。

   “是葉群!”人群中有人高喊。

   “是葉群!”又有人附和。

   這幾聲驚叫,立刻把附近和遊人和商店的工作人員都吸引過來,把葉群、吳法憲和鄭維山圍得水泄不通。隨同葉群等人前來的8341部隊警衛人員一時難以打破這堵人牆,隻能暗中叫苦。

   “還以為大家認不出我,但還是被認出來了。”葉群眉開眼笑地對著人們說。她拿出《語錄》本,舉在空中揮動幾下,高喊:“我代表林彪同誌向同誌們問好!向同誌們學習!向同誌們致敬!”

   人群中發出一些掌聲。有人帶頭高喊:“向葉群同誌學習!向葉群同誌致敬!”又有人喊:“祝偉大領袖毛主席萬壽無疆!祝林副主席永遠健康!”

   “這是空軍的吳司令!這是北京軍區的鄭司令!”葉群又把她身邊的吳法憲、鄭維山介紹給大家。她緊接著又帶頭高喊:“向吳司令學習、致敬!”

   吳法憲也舉臂響應:“向葉群同誌學習!向葉群同誌致敬!”吳法憲胖得像個阿彌陀佛了。他在平靜時,兩隻眼睛已被臉上肌肉擠得十分犯狹小,而現在,由於過分激動,嘴上的唾沫再配上含著報恩之情,使他顯得更加可笑。

   葉群和吳法憲互相吹捧,在人群中引起一些掌聲和笑聲。

   這場鬧劇,不得不收場。警衛人員出於安全的考慮,終於設法把葉群等人護送出百貨商店上了汽車,返回住地。

   軍委辦公廳警衛處參謀劉吉存是這場鬧劇的目擊者。他回到住地就對我大發牢騷。“真不像話!主任給我們講,首長這次來張家口是嚴格保密的,叫我們保證首長的絕對安全。她出去在群眾場合這樣大喊大叫,保什麽密?誰還能保證首長的安全。”

   次日下午,林彪一行返回北京。

   林彪的張家口之行,使他對西北方向的地麵防務稍感放心。但此時主要威脅是來自北麵方向,而且主要是來自空中,而非地麵。

   在當時,我國的空防能力遠不能完全抵禦敵人空中攻擊。至於對手搞的核訛詐,當然嚇不倒站起來的新一代中國人。但來自敵方的可能核襲擊,也不能掉以輕心。

   林彪聽講國際動向,特別是蘇聯軍方動向的興趣,比過去明顯增加。我這個“講文件“的秘書也感到責任更重了。

   我黨中央對當時蘇聯方麵的真正意圖也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盡管中蘇兩國總理的九月會晤已被中蘇之是展開關於維持邊界現狀談判的具體日期和雙方代表團的組織級別取得了共識,但誰都不能不擔心這是蘇聯為發動侵華戰爭而放出的煙幕。以庫茲涅佐夫為團長的蘇聯政府代表團抵達北京之日,就不定就是蘇聯對中國動手之時。

   蘇聯代表團來北京時間已經確定:1969年10月20日。10月20日,也就成了中國人民最感到吉凶難卜的一天。

   當然,後來的事態發展證明,把形勢估計得這麽嚴重似乎是不必要的。但作為黨和國家的最高領導人,誰也不能把國家的安危當作兒戲。

   在毛澤東的提議下,中央決定在中蘇談判展開之前,將大部分中央一級領導人疏散到南方各地。10月15日,周恩來主持中央政治會議,對疏散工作做了具體安排。

   16日至於17日,疏散工作緊張進行。

   毛澤東去了武漢。

   林彪去了蘇州。

   朱德、李富春去了廣東。

   陳雲、鄧小平去了江西。

   聶榮臻去了河北省邯鄲。

   葉劍英去了長沙。

   被列為“專案”審查對象的黨中央、國務院和中央軍委的一些領導人也同時被疏散到外地。

   在北京留守的主要領導人隻有周恩來和黃永勝。

   未雨綢繆,無可厚非。

   10月17日,林彪、葉群坐飛機去了江蘇省蘇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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