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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之聲簡單明了,真善美矯揉造作

(2011-09-21 12:03:37) 下一個

音樂之聲簡單明了,真善美矯揉造作

小議台灣地區漢語應用現狀

 

同一部美國電影,大陸翻譯簡單明了,詞義精確。  台灣翻譯矯揉造作, 離題太遠。 這部美國電影,英文原名:< The Sound of Music >  大陸譯名:《音樂之聲》, 台灣譯名:《真善美》 

和台灣來的他們自稱為台灣外省人的朋友接觸多了,同時也在經常看台灣的報紙,發現雖然說的是同一種語言,中文,但在台灣所使用的漢語和大陸的漢語在某些方麵差異很大,這裏的差異主要是指下列方麵:

1.  對外來詞翻譯相對應的漢語名詞的準確性

2. 漢語的規範使用

3 .  對外國專有名詞的翻譯

我們先談對外來詞翻及相對應的新名詞的創造, 在這方麵, 中國大陸顯示出堅實的漢語造詣和近乎完美的創造。 現舉例如下:

Laser ,  大陸給出一個 名詞叫 激光,台灣叫雷射。 稱之為激光,科學和簡潔, 讀的人馬上知道這是一種光,用“激”來形容,表示這光極快和極亮“雷射”二字則沒有這意境,因為,光可以人工製作,“雷”則不能人工製作。激光,顯然是人工製作的。

Jet , 大陸叫它為“噴氣” 符合英文原意,是一種以噴氣為形式和做工的發動機,台灣稱之為“噴射”這噴和射 在漢語裏 字意相同,“噴”字是指大麵積急速地湧出,“射”一般是指從管道或專用設備急速飛出,如射擊和射箭,一是從槍管,一是從專用器械,如從弓上麵急速飛出。噴射機沒有告訴人們,這噴射出來的是什麽,按大陸的字語,一看就知道,噴出來的是氣,按台灣的字語,噴射,說了等於沒說, 噴射什麽?字意重疊。 

Missile , 大陸譯成 導彈,說明這種炸彈是裝上一種引導係統,進攻的方向是可以被引導的,故稱導彈。( 沒有引導係統的叫炸彈)  台灣稱之為飛彈,又是一句廢話,大家當然知道任何的子彈都是在飛,而且飛的很快。那麽,這飛彈是否有引導係統,從飛彈的字麵上,人們不得而知。

Tourism , 大陸叫旅遊,台灣叫觀光,無論是按照英文原意或咱們漢語的涵意, 旅遊比觀光二字更有水平,這差異簡直就是博士生和小學生之間的差異。Tourism 字根源於tour 是指出外按照特定路線邊走邊看,大陸譯成“旅遊” 這太好了,先一個旅字,表明是在外,旅途,旅行都是一個意思,加上一個遊和Tourism 多麽貼切,咱們古人也有遊記,〈老殘遊記),〈徐霞客遊記〉,都是作者離開家鄉,在外遊覽時所記。台灣的譯法叫觀光,觀字 是看,但沒有說是在那裏看,可以在家裏,也可以外鄉,觀後麵跟著個光字,那就更錯了,光字是什麽?光是光明,時光,光景,但這二個字都是形容時間和情景的。 跟遊山玩水有什麽關係?光字與風景有什麽關係,什麽也沒有。

 

以下,我們看看那些最基本的漢語及使用規範,在台灣又是被糟蹋得不成樣子。

階級, 大陸的用法是在敘述社會階層的劃分,是指社會不同的利益集團,如工人階級,資產階級等,這裏的階級是個大的概念。說明社會的不同集團的區別。由此,產生階級鬥爭這個詞句。但階級這個字在台灣是指同一單位或部門內上下層的區別,如一個下層軍官說他的上司階級比他高。 但問題又來了,國民黨指責共產黨搞階級鬥爭,當國民黨這麽說的時候,國民黨在台灣聽眾是否明白,這階級鬥爭不是指高層級的人和低層級的人之間的鬥爭, 是不是一個團體內部的鬥爭? 那麽, 台灣人在敘述社會各個集團不知用的什麽詞, 叫階層?叫集團? 

告訴, 這個字的意思在大陸,小學一年級的小朋友都知道,是指什麽,很簡單,就是用嘴將要說的事說給別人聽,告訴這個詞不涉及到筆墨,是口語,如果是涉及到筆墨,要寫出來,如通過報章告訴社會,通過寫作告訴大家。單純的“告訴”二字, 就是指口語,漢語的用法清清楚楚。 但在 台灣,漢語的這一規範又被忘記了,凡是向法院提訴,訴訟,指控, 都叫告訴,難道在台灣向法院提告,訴訟等 都是用口語的,無須用筆墨。狀子都是錄音的?

果效,這字相信大家可以從台灣來的朋友口中經常聽到,但仔細一推敲,也不符合漢語的語法,我們大陸叫效果,( 過去 國民黨在大陸時也用這個詞, 不知為何,跑到台灣後,把這個字倒過來用)  不用說,無論是大陸還是台灣, 在說效果和果效時,我相信要表達的是同一意思,就是指某一事的結局的情況如何,就是指著這個“果” 大陸稱之為 “效果”符合漢語語法和習慣,效字是修飾果字的,說明 效益和結果,簡稱就是效果,強調 的是果。 效,是形容詞,果是名詞。 但台灣不知出於何種原因, 偏要叫成 果效,難道要用名詞去修飾形容詞?

老我,我第一次聽到這詞,嚇了一跳,真不知這老我是什麽,經台灣朋友解釋,一個人過去的就叫老我i,新生的叫新我,但我一想又不對,這老的反義詞不是新,是小,如果要說一個人過去,應該叫舊我,這應對新生的新我,新和舊是一對反義詞,老和新不是 反義詞呀。如果台灣小學生把老和新寫成是反義詞,不知算不算及格。 

智慧產權,我又不明白,台灣人是如何理解漢語的,大陸將它說成是知識產權,你創造了新產品,你有了這一產權,經注冊成為專利,這無關智慧的意思。漢語裏給知識二字下的定義是 通過某種途徑所 掌握的一種能力和本領。 而智慧是指如何運用這技能和本領的方法, 如何運用知識的能力。 知識產權要保護的是這知識專利權,而不是智慧。 

翻開台灣報紙,你還可以看到  什麽 寶特瓶,特指塑料瓶,這讓人哭笑不得,這寶特就是 英文的BOTTLE  中文翻成 瓶,既然把 BOTTLE音譯了,為何還要加上 漢字 的瓶?那麽,老外在譯漢語的瓶時,是否要說成   PING BOTTLE ? 台灣漢語的怪異之處,就是舍簡用繁,所以台灣稱呼狗一定要叫狗狗啦,包包拉,套套啦等。 諸如此類,舉不勝舉。 有時和台灣來的人交談,真不明白一個成年人嘴裏滿口都是童言, 什麽調調啦,走透透啦等, 整個台灣漢語,充滿脂粉氣,沒有四聲,沒有抑揚頓挫,比較適合做平聲的悲情哭泣。(屬抽泣的那種)

狀況,這個字在台灣用得太多,太濫了,大陸稱之為情況,情況,情景和事況也。情況和狀況意思不一樣,但台灣漢語用狀況代替情況,這也是1949 年以後的事,先前,國民黨在大陸時,也用情況,不用狀況一詞。 狀況,形狀,狀態和事況也,形狀,在這裏,肯定用不上。那麽這狀態在漢語裏的定義是什麽呢?一般用指精神狀態,是情緒化的東西,是很抽象的。  台灣卻把狀態作為一種具體,實在的概念,要加一個字,“出”叫做“出狀況”這個出字,在漢語裏,一般不單獨使用,漢語的習慣用法和語法  要其它字搭配,如 出現,出去,出來,產生出,流出, 哭出,冒出,要和動詞搭配使用。問題是這狀況不能簡單的“出”的,是產生出來的,冒出來的,還是其它 “出 ”的。 光用一個字“出”人們可以理解,但這充其量是村野僻壤的語言,沒有一點正規訓練的痕跡。 

關於外國專有名詞,也就是地名或國名及人名的翻譯,台灣的翻譯簡直是慘不忍睹。 先請看 德國現任總理的MERKEL 的譯法,大陸 譯成 默克爾,按照德文的音譯,是很接近德文的發音, 台灣的譯法,梅內克, 這梅內克的讀音既和德文發音十萬八千裏,又和英文的發音沾不上邊,真不知台灣是否還有德文人才。 還有那個法國的總統,大陸的譯法也貼近法文的發音,薩可齊,而台灣的譯法,薩克吉,離法文原聲發音太遠了。至於那個被台灣人恨透了美國前總統,NIXON,  大陸譯法是叫尼克鬆,非常貼近英文的發音。台灣實在是恨死此人,幹脆就把此人肚中挖空,譯成尼森。 被中間掏空的人名還有 前蘇聯總統,戈爾巴喬夫,台灣譯成 戈巴喬夫。

至於國名的翻譯,則離譜的多了去了,看看台灣是如何翻譯那些非洲的國名的,KENNEYA 大陸譯成  肯尼亞,台灣不知為何原因,就是不願讀出其中 N 的發音,譯成肯亞。 ZAMBIA, 大陸譯成 讚比亞,很貼近原音的發音,ZAMBIAZ 字母開頭的,  字也是,但台灣卻譯成, 尚比亞。 NIGER NIGERIA 大陸分別譯成  尼日爾和尼日利亞, 這二個國家,前5 個字母相同,所以大陸的譯法 也是開頭元音部分相同。 看看台灣譯法,明明是相同的起始字母,台灣譯法卻定要將分成毫不相幹的發音,NIGER  尼日, NIGERIA  卻成了 奈及利亞, 這尼日和奈及應該一樣譯法,為何不同?如果把非洲國家的國名一律按音譯,那也算是一種規範,但台灣譯法,又不按此辦理。 SIERRA LEONE 大陸譯成 塞拉利昂,是音譯,很貼近。 台灣這次不按牌理,換個譯法, 意譯,獅子山共和國, 但這也太不嚴肅了,獅子老虎,是童話語言,怎麽可以加到國名上,要意譯,就譯成獅山共和國也說得過去。大部分撒哈拉以南的非洲 國家,台灣的譯法什麽都有,音譯,意譯,中間音不發,尾音砍掉。 簡直是亂來一通。 

由此看來, 台灣在翻譯外國的專有名詞是按照這幾點,第一,發音三個音節以上的,一律省去中間的音節,如肯尼亞,變成肯亞,尼克鬆, 成了尼森,戈爾巴喬夫,省掉中間的爾音節叫 戈巴喬夫。 第二,不管是哪種外文,德文,法文 等,一律不按原文音譯,可以隨心所欲,如MERKEL  可以叫梅內克,(真部知這其中的內字從何而來)第三,不必在相同的元音 字母裏找最貼近的漢字。  Zambia 說成尚比亞(因為台灣不學拚音字母, 隻有注音筆畫)

還說一件事,二十多年前我剛到美國,在校園裏遇到一台灣來的外省女孩子,問我哪裏去找美國電影的帶子,我問她什麽片子,她說叫 “真善美”我聽了怎麽也不知道有這麽一部美國電影的名字,她還說是很有名氣的。見我還是沒有明白, 她覺得我這麽孤陋寡聞,居然連這“真善美”的美國電影都不知道,我也急了,讓她提示一下,她給我哼了一小段這“真善美”的插曲,DO-LEI-MI 天哪! 原來是美國電影 “音樂之聲”英文 叫“THE SOUND OF MUSIC ”大陸直截了當譯成  “音樂之聲”雖然不是音譯,但卻是百分之百的意譯,但台灣的譯成 “真善美”。這部美國電影你也許可以說有點那麽真善美,但這譯名一點也不真善美, 太嬌柔。

台灣可以創造詞語新的用法,如整人,可以說修理人,隻要符合語法 和用法,這是前提。但有些就不可以,如大陸的政協委員, 就不能縮寫,稱之為政委,問題是台灣報章常把政協委員寫成政委, 這就是亂來了。

為何會出現這些情況,我想大概是這幾點吧,第一,國民黨去了台灣後,認為凡是共產黨在用的語言,一概不用,另造新詞。第二,限於條件和能力,在翻譯外文時, 力不能逮, 特別是在翻譯那些1949 年以後獨立的國家,大部分是非洲國家時,沒有統一規範, 關鍵問題是大麵積缺乏外語人才,自己翻不好,又不願抄襲大陸的翻譯。 第三,注音符號的缺陷和展握現代漢語基本功的人太少。

總的感覺是台灣在創造新詞方麵, 很不嚴肅,不下功夫,隨意亂來,這不僅是創造者漢語水平低下,而且,粗製濫作居然能被接受,居然沒有人提出異議和進行修正。可見台灣的漢語水平實在不敢恭維。聯想到台灣那些人還時不時自稱是中華文明的傳承者,隻能一笑,連最基本的現代漢語都無法運用,翻譯沒有規範, 造詞隨心所欲。 漢語本來是豐富多彩,無論是在造詞還是翻譯上都能找到詞義相符的字句, 甚至在音譯上也能達到音義相融的境地。所以說1949 年後,台灣漢語推廣的結果就是漢語在某些方麵脫離發展的正確軌道,麵雖然推廣了,但深度沒有, 限於人才的短缺,意識形態的影響和民間的崇美,崇日 風氣,使得漢語在台灣變的有點光怪陸離。給人感覺就是學徒隻學到七成就出來自立了,好像還差火候。 還有,就像桔和枳的關係,脫離了中華文化母體,慢慢就會變得麵目全非,現時的台灣漢語,雖然還沒有完全走到這一步,但我們沒已經看到這一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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