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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情的奧嘉 (2)

(2010-01-08 05:52:50) 下一個

(續一)

她有些茫然,‘真有這事嗎?我隻知道你們的文革,’看見我慍怒的臉色,她說,‘冰,你別生氣,我相信你說的。不過,你給我時間調查研究好嗎?我不想隻聽一麵,要自己去找證據。’接下來的時間她果真上網上圖書館,還和其他國家的人象韓國人交流。

過了幾天,她對我說,‘冰,真對不起,你說的是事實。對你們國家遭受過的苦難我很難過。’她很激動地譴責日本的侵略,也為她國家的自大無禮道歉。看著這個真誠的朋友,我的心熱乎乎地。

人們的思想千差萬別,特別是來自不同國家和民族,差異 更大。但是隻要有顆善良的心和清明的洞察力,互相理解並不難。不過我們都來自東方和遭受西方聲討的背景,可能讓這份理解來得更容易。比方台灣香港問題,一個西班牙的學生說,‘我覺得一個地方分出去幾十年至上百年了,就事實上獨立了,’,奧嘉氣得說,‘不理他,不讀不研究曆史的自高自大的傻瓜。’我碰到的這些拍腦袋就下結論的人在西方為數不少,很多人根本不思考也沒興趣,全憑媒體主導。

奧嘉有許多非常很有趣的想象。有時我正打電話一轉身,見她正盯著我出神,‘冰,你的頭發多黑多亮多直,要是給我多東方,’看見我有些疑惑,她解釋,‘每次我聽你在電話裏慢慢說中文,聽著聽著,就覺著正陷進一種狀態,好像有神秘的奇跡即將發生,就要去到你們古代的神秘的絲綢之國似的。’這幅情形至今和她聯係在一起,這個善感多情的女人。

最戲劇性的是,一次我正在另一大樓裏幹活被老板電話緊急叫回。匆匆趕到辦公室發現氣氛有些異常,奧嘉一見立刻把我熊抱在懷裏痛哭,‘到處找不到你,還以為。。。’原來是實驗室著火了。我們實驗室比較危險有安全禁令,隻有我們三個和老板可進。我平時呆得較晚別人都不在,奧嘉恰巧那天晚走,又沒看到我去別的地方。她衝進實驗室大喊我的名字沒人應,又不能久呆以方隨時爆炸,她撤到外邊後急得直流淚,以為我被煙熏倒在哪個看不到的角落 (實驗室很大設備很多結構很複雜)。這一切我毫不知情,回來時火已被撲滅,其中的驚險恐嚇不能象她這個當事人一般體會,可是心裏已被她濃濃的情誼溫暖得說不出話來。

畢業走後,安定下來後和老板們聯係,馬上接到小老板的信,說奧伽天天催問你有無消息。果真她的信隨著就來了 ---你為什麽不給我寫信,你忘了我了吧,我想你啦。。。

看到這,我腦子裏立即浮現出那張熱情洋溢美麗的麵孔,心裏又流過曾經的暖流。她給予的我的,遠比我給予的她的多。

 

冰兵

20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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