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101)
2016 (1)
(七)
我正得意忘形地說著,忽然發現白主任像沐浴春風般燦爛地笑了起來,那雙大而聚光的美麗眼睛都眯成了縫兒。我的心裏一熱,一股暖流驟然升起,直達嗓子眼兒,哽咽著正要說話,但馬上就發現我會錯了意,白主任是衝我身後的人在笑。
我回頭一看,一個穿著反毛羊皮坎肩的老翰林模樣的人正從院外走進來,見白主任向他打招呼,一副鎮院之寶的傲慢神態,捋著山羊胡子,禮賢下士似地點了點頭,從我倆身邊走了過去。路過郎先生屋門口時,老翰林撿起一張剛才裝訂掛曆時郎先生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裸體畫放在懷裏,走去了大院的深處。
看著老翰林的背影,我心裏一涼,剛才升到嗓子眼兒的熱流一下子結成冰塊兒卡在了喉嚨裏。我含糊不清地繼續和白主任說道:“本來我想把裝錢的雕花紅木盒子改換成輕一些的盒子好便於攜帶,然後就離家浪跡天涯。但是在準備換盒子時,我才發現武大郎的這個盒蓋兒上有三寸金蓮字樣的鞋盒子的底部原來竟然還有一個夾層,裏邊藏了一冊寫著《本草綱目》的書,還有武大郎寫的一張字條。大意說他和青絲婉兒從他倆師傅那裏盜書私奔後才發現這本師傅視為至寶的秘籍並不是純武功的秘籍,而是施毒解毒,下藥解藥的修練手冊,他倆不得要領,沒有照秘籍修煉,就放在盒子裏等以後再歸還給師傅。
我拿到這冊秘籍後也隻是草草翻了翻,由於我是自學成材,又是小學四年的文化,沒看懂,也沒心思鑽研,但也知道這可能是貴重的東西,就和錢依舊裝在原來的紅木盒子裏了。”
剛說到這裏,我看到白主任又笑容可掬了。我回頭看了看,周圍沒有人,這次真是衝我在笑了。
“愛江山美人,那你走哪裏錢盒子還帶在身邊啊?真有意思。哦,登記製度是死的,人是活的,這樣吧。”白主任說著一指我昨天住的那個屋子:“這裏住了一個叫醒來已經是黃昏的人,昨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早晨就醒了,然後就沒回來。你先住進去吧,什麽時候他回來我再給你想辦法。對了,你帶行李了嗎?”
我含糊其詞地說了一句別的,沒回答她的問話,但是感到白主任的忽然轉變有著某種說不出的蹊蹺。白主任倒也沒再問,然後就徑直向我那間住了快一年的房子走去。我也跟隨著她身後,剛走幾步,忽然一個踉蹌,似乎被什麽絆了一下,一頭直向有著優美身材,傲人線條的白主任身子撞去。
白主任好像根本沒有看到我這不小心的踉蹌衝撞一樣,婀娜多姿地繼續前行,在我頭快挨到她後腰的一瞬,曼妙萬方地適時一側,正好閃過了我的這突然一撞,我和白主任擦身而過,若不是收步快,幾乎頭撞到了門框上。
“小心一點兒。”白主任笑著說道,然後用全院通用的鑰匙打開了房門。“進來吧。”白主任說。
剛才卡在嗓子眼兒裏的冰塊兒落回到了肚子裏,我感到全身都涼了:“原來,白主任也有武功,而且,竟是擁有深不可測的上乘功夫的頂尖高手呢!”
我暗吸了一口冷氣。剛才在我假裝絆倒的一試之下,白主任看似輕描淡寫的那一閃,蘊含了武當功夫中淩波仙步的那招騰挪百轉,使得是恰到好處,令人歎為觀止,若非當事人,連我也幾乎要為白主任的這一妙招叫好了。
“真是看走眼了呢。”我心下暗暗叫苦。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想來白主任大概是故意露出這絕妙仙招以震懾我,讓我不要輕舉妄動了。“今天這是犯什麽病了?怎麽和她說起自己這些本來不能對外人講的事情了呢?是不是當時被她那穿越的攝魂眼睛攝了魂呢?還是,哦,想起來了,由於沒有運功護身防備,大概她那乙醚和香水混合的怪異氣味大概讓我著了她的道兒。那麽,她看出我就是醒來已經是黃昏了嗎?”
心裏飛速地想著,我和白主任進了屋。屋裏的一切和昨天我走時一樣,那個我碰倒的酒瓶子還在地上躺著了。白主任說你先住著,別拿屋裏的任何東西。接著看著我微微一笑道:“拿了你也出不去,我今天一整天都在院裏,明天下午旁邊《人到不惑》大院的鳳凰不惑幫他們都來,咱們這裏要封院聯歡,不能出進。”臨走,白主任意味深長地說:“既來之則安之,至於帳嗎?等最後一起算吧。”
白主任走了。我跳過去鎖上了門,然後到床邊趴下一看,昨天走前藏在床下角落的鞋盒子還在,取出後清點,錢竟是分文沒少。看起來青絲婉兒,武大郎倆人沒有機會進來,或是進來也沒發現吧。看著後半生還指望著的這幾捆現金平安地躺在鞋盒子裏安詳熟睡的樣子,我鬆了一口氣。但轉念一想,又憂心起來了。
這白主任到底是什麽路數呢?我陷入了沉思。
你周遊列州去了,一定又有新的感想和體驗了,羨慕。再問好露露。
你已寫好了那麽有意思的中篇幽默“巨作”,我還一篇沒有細細讀過。抱歉啊!
這段時間周遊列州,沒有靜下心來好好看你的文字。
下周一假期結束,我要來你這裏好好學習嘍。。。(O_o)
六和七都很有趣。
祝樓主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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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朋友.遙祝朋友新年萬事如意!
祝樓主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