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昨

在我憂傷的時候,是你給我安慰;
在我歡樂的時候,你使我生活充滿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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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仙草(四)

(2011-05-03 10:27:38) 下一個

(四)

“網絡上都是虛的,這個李有才,看起來倒是要玩真格的了!”我啪的把手裏的鼠標扔在桌子上,站起來往屋外客廳裏走去。不知怎麽的,心裏起了一股邪火。

“這是電腦,不是你斬叉燒的案板。”七仙草在我身後高聲叫了一句,嘴裏嘟囔著也隨著我走回客廳,坐在飯桌前。

“先喝酒吃菜,再說怎麽看著看著就生氣摔我電腦鼠標呢。”七仙草似乎有些興奮的張羅著我吃飯。和我碰杯幹了一杯酒後,嘻嘻笑了起來:“天天看著我這成熟的蘋果在眼前晃來晃去的不摘,看人家有慧眼的才哥要摘才饞了吧?其實我今天就是不在路上碰到你也會打電話約你來的,讓你吃一頓便宜飯,和你聊聊。”

“你都熟透了,自己就往下掉,還用摘?”我吃著菜回了她一句話。

“我呸。”七仙草給我夾了一個雞腿:“你說話留點口德。我在外麵口碑很好,這麽多年正正派派,規規矩矩的,在我們公司裏誰不知道?”

七仙草和我碰杯後喝了一大口酒,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是看我找到比你好的才哥氣瘋了。表麵還裝得沒事兒一樣,就你那點兒小心眼,哼,我就是要看看你後悔的樣子。”

“我後悔幹什麽?我恨不得你快嫁出去,省得在我周圍總生事端。你知道,六月花都好幾次要找你算帳了,這次不是我把她媽媽騙走,早晚她娘兒倆會到你公司裏去鬧事兒。到那時,咱們這幾個丟大人了,就都別在唐人街呆了。”

“她敢!”七仙草“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差一點兒把酒杯震倒了。“這是美國,有法律,她媽媽在國內是什麽破官管屁用?在這裏誰尿她們?再說,當初咱倆都有意思了,對上眼了,都好上了,要不是她心機深,暗地裏接近你,先下了手,最後撩撥的你這個壞小子起了淫欲,動了邪念,大半夜的倆人在咱學校圖書館後邊的小樹林裏“初夜”了,那怎麽會。。。”

“又胡說八道,那天晚上的事兒你看見了?”我截斷七仙草的話:“要說你雖然補了幾次考,畢竟也勉強大學畢業了,這麽多年越過越回去,越來越沒文化了。你看你用的這些濫詞:壞小子,淫欲,邪念,初夜。我黃昏那時絕對的晚熟,純的白紙一張,什麽都不懂,都叫你們和以後萬惡的社會給畫得亂七八糟的了。而且,我哪兒和你有意思了,對上眼了,都好上了?你讓六月花聽見又要追查當年的事兒,你以後別再提這些了,我對你們誰都沒意思,我有自己的初戀愛情,卻糊裏糊塗就叫你們霸占了。”

“我看見了嗎?哼,那是你家六月花在女生宿舍說的,就為斷了別人的念頭。我當時去問你,你不是也說生米做成熟飯了嗎?你是白紙一張?再這麽玩幽默我可罵街了。”

又吃喝了一會兒,七仙草忽然嚴肅起來,先問我回去怎麽應付六月花。聽我說走一步算一步,見招拆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說我就知道你沒個出息,我這麽多年白指望了。然後和我又碰了杯,隨後說道:“別開玩笑了,正經的,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聽聽你對我和李有才的事的意見,讓你幫我拿拿主意。”

我說網上認識的怎麽會可靠呢。你心太急了。七仙草說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單”著,你“雙”著,你當然不急。又說,網上也是現實的一部分,就是途徑不同罷了。我看才哥還行,特別是對我挺真摯的。那天晚上,才哥直來直去,說話幹脆利索,我特別有好感。記得我彎腰給他倒茶水時,突然抬頭想和他說話,正好看見才哥直愣愣的盯著我,眼睛像探照燈一樣亮,嘴角還流了口水,我要不提醒他,他都不知道擦。我會看人,他是真喜歡我。”

“你不是說他一直盯著你的胸嗎?他那是饞的。”我忿忿的說。

“我喜歡才哥這樣的男人,真情流露,不藏著掖著的,不像你這類的偽君子,想看也裝著沒事兒一樣用餘光偷看。”

我說還不錯,你終於說我是君子了。七仙草說別打岔,老實聽我說。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和我還有意思嗎?有,二話不說咱倆走,要是沒意思,我也不再耽誤了,我和才哥走,今後你在超市斬你的叉燒,我和才哥擺我們的鞋攤,咱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說完還動了感情,一大杯白酒一飲而盡了。

聽了七仙草的話,我也挺傷感的。沉吟了一會兒,就不再和她像以往那樣玩笑,認真的說,我的一輩子都叫你們給耽誤了,我要走也是自己走,不再和你們糾纏了。就像日本電影《遠山的呼喚》那樣的場景,自己背著行囊,找我失去的東西去。七仙草說,我和六月花私下說過,你早晚要來這一手。

正說著,就聽門外一陣腳步聲,隨後就聽見六月花的聲音在外邊叫道:“七仙草,我家黃昏在你這裏嗎?”緊接著就是砰砰砰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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