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昨

在我憂傷的時候,是你給我安慰;
在我歡樂的時候,你使我生活充滿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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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維權》(二)

(2011-01-23 17:45:21) 下一個

(二)

整個上午黃昏都是在矛盾猶豫中度過的。中午吃飯時黃昏沒有吃公司的免費午餐,而是去了離公司不遠處的一個中餐外賣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吃同樣的菜,是個男人都要換換口味兒了。”黃昏心裏說道。

吃著加了大辣的宮爆腰花,黃昏嘴都辣麻了,一股邪火從胃裏升騰起來,黃昏決定去赴那個網名叫“瞧不起膽小鬼”的女子的約會了。

“真是的,又不是鴻門宴,有什麽可猶豫的?讓人家弱女子都瞧不起,到時候見機行事就是了。”黃昏像要說服自己一樣自言自語道。當然,黃昏心裏知道,自己其實顧慮的並不是那約會,而是老婆:“要是叫老婆知道這事兒就全玩兒完了。”

五點下班後,黃昏驅車到了唐人街。泊好車,黃昏戴上墨鏡,看看前後左右沒有熟人,然後走去了坐落在唐人街中心的那家華埠旅館。

旅館大廳裏空蕩蕩的,迎門的服務台後邊站著兩個服務人員,頭頂牆壁上的時針正指著五點半的約會時間。服務員問黃昏有什麽要幫忙的,黃昏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大廳說等人,服務員問您是不是黃昏先生,確認後服務員說有一位女士留下一個東西給你,說她有事不能來了,以後再聯係,說著拿出來一個鐵盒給了黃昏。黃昏接過一看,是一盒元朗牌的蛋酥卷,記得以前老婆似乎就愛買這種蛋酥卷。

正要往外走時,黃昏想起問服務員那女士是否住這裏,服務員說不是,旅館也接待外麵的客人來旅館裏的餐廳進餐和在大廳飲咖啡,所以服務台也可以給客人留言留物,但那個戴著墨鏡來的女士確實不是住這旅館的客人。

黃昏懷著複雜的心情走出旅館。走在唐人街的街道上,想起今天老婆歇班在家,就又順便去超市買了一些菜和叉燒之類的熟食,把蛋酥卷盒子和新買的東西混放在一起,然後回了家。

路上,黃昏還在思索著這件事兒:“到底是誰呀?怎麽還留了一盒蛋酥卷的禮物啊?不過,可以確定不是李有才他們幾個的惡作劇,李有才他們有錢也不會出血給男人買禮物的。”

“啊,你不是說加班,晚上不回來吃飯嗎?我們都吃完飯了。”黃昏一進家門,正在廚房裏收拾碗盤的老婆就迎頭問道,說著接過了黃昏手裏拎著的東西。

“我一想你今天休假在家,就說什麽也不加這個班,對付了一下手裏的活兒就趕緊回家了。”黃昏說。

“不愧是信奉家庭第一的好丈夫啊。咦,你怎麽想起買這個了?”老婆從袋子裏拿出那盒蛋酥卷,眼看著黃昏笑容滿麵地問道。

“你不是愛吃這個嗎?我轉了幾家超市專為你買的。”黃昏眼看著牆,心虛地答道。

“今天表現這麽好呀?嘻嘻,那,咱倆晚上可要上節目了。”老婆繼續含笑注視著他說。

“昨晚咱們不是已經上過節目了嗎?”節目是他和老婆做夫妻那種事兒的委婉說法。黃昏在椅子上坐下,準備脫下鞋和外衣:“你先給我弄飯吧。唉,我這男人,就是家庭第一,老婆第一,吃進去的是草,卻把最寶貴的都奉獻出來了。”

“哎哎哎,你怎麽得便宜還賣乖啊?不都奉獻給家裏你奉獻哪兒去?等會兒再脫衣服。”老婆說:“你好就好到底,去門口那家雜貨店買一個搓衣板來,今天下午我就要買沒得空閑去。”

黃昏說現在這年月還買搓衣板幹什麽,老婆說孩子們的小件衣服有時不值得用洗衣機,用搓衣板方便實用。於是黃昏就又去了一趟門口的雜貨店,等買回來搓衣板,老婆正要帶孩子去睡覺,說飯熱好了,你自己吃吧,臨走時還衝黃昏眨眼一笑:“等我哄睡著了孩子們就下樓來,今晚咱倆好好的上一個節目,你好好的奉獻啊。”

草草吃過飯,收拾好碗筷,黃昏急急忙忙地坐在了電腦桌前。登陸論壇後,立刻一封悄悄話浮了上來,正是“瞧不起膽小鬼”發來的。題目卻又嚇了黃昏一跳:《饒你奸似鬼,喝了洗腳水》。

“當你出去買搓衣板時,看著今天下午我送去華埠旅館的這盒元朗蛋酥卷又完璧歸趙地放在桌子上,我想起了你說的家庭第一,老婆第一,神馬都是浮雲,任何誘惑都是浮雲的話了。原來,浮雲是你的障眼法,隱身草,有了機會,誘惑,你還是要躲在浮雲裏把家庭,老婆放後邊的。當然,要是沒有這盒元朗蛋酥卷的鐵的證據,被抓住了手腕,你大概又要百般狡辯了。

考慮到你在說那盒蛋酥卷是你轉了幾家超市專為我買的時,良心未泯,心虛地眼看著牆不敢看我的樣子,我就死罪饒過,但是,活罪不免!

現在,把專為你買的搓衣板放樓梯邊的地上,抱著那盒元朗蛋酥卷跪上麵,等我下樓來咱倆上一個老婆第一的節目,你要好好的奉獻啊。”

“咣當!”黃昏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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