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檳郎不是傳說

(2014-11-28 05:18:07) 下一個

檳郎不是傳說
  11涉外文秘 李娜

  檳郎不是傳說。檳榔,眾所周知是亞洲熱帶潮濕溫熱地區廣泛栽種的一種植物,而我所說的檳郎,卻與此相差甚大。他是位大學老師,名叫李檳,檳郎是他的筆名。回想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大二時他給我們班代中國現當代文學專業課。一進門,隻見他戴著副眼鏡,頭發有點蓬亂,衣著十分樸素,個子小小的,很和藹可親的樣子。在人群中很難被認出是位在大學裏教文學課的老師,但就是這位其貌不揚的老師,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上課很有特點,他會時不時地點學生起來回答問題,雖然有人很不喜歡這種方式,但是我們一定會承認這樣做不僅會讓我們上課集中注意力,也能讓我們在學習上做到一絲不苟。他絕對是良師的典範。記得他上課時說,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發信息跟他請假,也記得是一次很偶然的事情跟他請了假。也許緣分就是這麽巧妙,後來便經常在課前在教師休息室裏談話,自此就和檳郎老師結下了不解之緣,當然談天談地談人生與理想是必不可少的。
  之後由於老師不再帶我們班的課,以及我的課程緊張,我與他有一段時間沒有課外的交流。隻是有的時候緣分其實是真的很奇妙,大四上學期的選修課終於讓我選上了老師的旅遊文學課,激動之情真的是溢於言表。我也很慶幸老師還記得我,所以我更加認真的聽他的課。老師上課的特點我就不用多說了,因為他早已是大名鼎鼎了。在他的課上,他帶我們遊曆了許多自然景觀,當然南京肯定是重中之重,除此之外,更有他遊曆韓國的遊記,如濟州島的遊記。當然,景觀必不可少,而文學內容更加不可或缺,他在帶我們遊曆了名山大川之後,更不會忘了旅遊文學作品的欣賞和基礎理論的教授。
  檳郎老師本人是個詩人,也是旅遊文學創作的多產者。他是個徹徹底底的詩人,他的創作眾多,達二千餘首。我們學校邊上的山,在我們眼裏隻是不起眼的小山,卻得到老師的格外垂青。老師的詩描寫方山的特別多,也許是因為方山就在身邊,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原因吧。就如:《方山道姑》、《方山記事》、《方山千秋嶺上》、《方山洞玄觀遺址懷古》、《方山仙子》、《初冬的方山》、《方山的月亮》等等。這些詩介紹了方山的許多有趣的景點,談到了方山的曆史和典故,民間傳說,也加上他自己天才的想象和激情,完全表達出了他對方山的喜愛與讚美之情。
  檳郎老師講授的景點主要是南京的,他非常熟悉這個第二故鄉的自然風貌、曆史人文,這都是靠他多次的身臨其境的探險。如他的《青龍山黑洞嶺》,這首詩描寫了他與學生共同探尋青龍山黑洞嶺的神秘幽深的山道,一個並不為眾人所知的小山在作者的筆墨下儼然披上了一層傳奇的薄紗,吸引我們前去膜拜。“幸福的登高遠眺,千山萬壑綠色森林,聯排的山頭次第東北去,古都在西側崛起。山凹裏的龍尚湖波光瀲灩,休閑農莊的屋舍儼然。東南方的五條嶺相對峙,四層赭紅的瞭望台,早已進入了我的詩篇”,這段詩句典雅卻不失質樸,遠眺下的綠色森林、連綿的山頭向東北延伸,古都、湖水、屋舍、山嶺和瞭望台,形影疊加的意象在作者的筆下仿若被賦予了生命,在我們眼前顯現。作者靈動的筆觸將那崇山峻嶺的身姿鐫刻在獨行者的心間。
  又比如他的《遊覽金牛湖》,這首詩是作者帶著他的歸夢逃離塵世的浮華,撲進淳樸的金牛湖畫框。金牛湖,“環湖有山,山外是曠野。”大筆點綴,卻可見意境的渺遠。作者眼中的金牛湖“還沒有被銅臭味腐蝕”、正是他歸隱者的神往之地。勝過“城市的洗腳盆”如莫愁湖,如今已“淪為高樓豪宅的妾侍”,作者為之心痛而神傷。由此可見,他似有陶淵明的隱逸情懷,和對這種物欲橫流世俗的鄙夷。“就這樣坐在/大堤的觀景台上,煙波浩茫,幾片帆板浪花上馳飛。”其壯闊的景象讓我不禁想到“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所展現的蒼茫意境。作者在這“勝水、名山與古寺”中,感受到了遠離城市喧囂的幸福,在“潮起潮落,晨鍾暮鼓”中,以一份隱逸者的姿態歎息這塵世的浮華變遷。
  檳郎也把他的熱愛獻給他的故鄉安徽巢湖。他為故鄉寫了許多詩歌,包括旅遊詩歌。如《故鄉的紫薇洞》《巢湖西壩口》《憶巢湖姥山島》《懷念大力寺水庫》《故鄉的半湯鎮》等。在《故鄉的洗耳池》詩中,多年未歸故裏的作者在若幹年後的重遊中,穿梭在曆史的長河裏,眼前的似曾相識的舊景在時間的洗滌下也萌發出嶄新的苗芽。“堯要禪讓帝位給許由,許由卻以聽之為恥,跑到巢湖邊的水池洗耳,正逢巢父牽牛來飲水。巢父說:你把池子洗髒了,我的牛不能再喝了。說完,憤怒地牽牛而去”;“那次回鄉的遊蹤,大力寺和水庫的後山,被尼綸廠采石得千瘡百孔;西壩口沒去姥山島的船;放王崗漢墓終於走進。可我最難忘的仍是洗耳池,許由跟著巢父隱逸了,還該加上檳郎同行!”作者靜坐在洗耳池旁悠悠地講述著,這段曆史仿佛在眼前重現,仿佛檳郎老師自己走入了曆史,與巢父許由同隱同遊。一汪池水,曆史在其中蕩漾出不可磨滅的波紋。也許真的是因為老師出過家,做過和尚的緣故,他在有的詩歌中流露出的是一種看破紅塵的心境。
  當然,曾經以“魯迅左派”自居,寫過許多雜文時評的他,也不免有針對現實的呐喊,關於南海的如《永暑礁的女郎》、《赤瓜礁印象》、《南海,我的夜鶯》、《黃土地上的南海夢》等,還有國內時事的反應,如《鴨綠江口大勢》、《魔域昆明》、《跟著賊老五》、《情人的雨傘》、《觀青奧開幕式彩排》、《別了,駱家輝》等。無不表達出他對祖國母親的熱愛以及對祖國早日複興的殷切期盼。老師在南京已經有多年,但老師好像與這種快節奏的城市有些格格不入,他喜歡遊蕩在山川這種脫離世俗的地方。他憤世嫉俗,他隱逸出世,他以出世之心入世,他的詩文裏回蕩著陶淵明的超然,更像李白的濟世與求仙間徘徊。對了,李白是他的先人,是他的偶像,他曾獨身遠行去安徽當塗的青山《拜謁李白墓》:“沒有帶酒,將可樂灑在你的墓前……我坐在你的墓邊,在草地上靜靜地發呆,我感到幸福”,李白墓上的青青草將伸根在檳郎詩歌裏。
  在讀完《詩人檳郎之墓》這首近乎他的墓誌銘之後,心裏不免有一絲感傷,一種遺世獨立無人解的落寞。我不知道怎麽樣去揣度檳郎老師的寂寞,他熱愛生活,思考人生,總希望能夠找到知音。可詩人終究是孤獨的,是憂慮的。“落了一千年的寂寞的/黃葉知道,這人默默無聞。他的詩稿散逸在網絡的旮旯,被人看到卻從未收集成冊,他的眼淚溢滿詩行間,漂流著苦難大眾的哀吟∕和一顆脆弱靈魂愛的顫栗”。檳郎臆想著死亡,心中千種風情無人訴說。陪伴他的隻能是那詩稿,那孤獨與寂寞。但他從詩意的想象裏得到了安慰:那等待了千年的黃葉和一個哭暈在他的衣冠塚前的少女。
  這就是不一樣的檳郎,既是我的老師,又是一個朋友,更是一位詩人。不同於別的老師,不同於別人的經曆,更不同於世界任何人的檳郎,真是有幸能夠成為他的學生。也許現在他還不為很多人所熟知,但我相信,就在不遠處的將來,勢必會有更多人認識他,懂得他,敬佩他!檳郎不是傳說。
  2014-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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