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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情山水的檳郎

(2014-11-15 04:32:12) 下一個
寄情山水的檳郎
  12涉外文秘牛永駸
  再提筆寫檳郎已是又一年了,沒有做過查證,但總覺得不止一次的寫同一個人的不多,這已不是一種巧合,而是一種緣分。如今已是大三的學生了,距離畢業已不是遙不可及了,回首過去的大學歲月,與檳郎真的是有太多的交集。
  在大一第二學期我有幸選到了檳郎老師為大類招生開設的“網絡文學”課,當時就頗感老師的特別與才情,當時因為需要交一篇關於網絡文學的作業,而我甚少涉及網絡文學作品,就寫了檳郎老師,他不正是個網絡詩人嗎?於是老師記住了我,也開啟了我們的緣分之旅,從那之後我們偶爾會一起吃飯,一起暢談。處在大一的我懷有一腔熱血與抱負,卻也是不諳大學與社會,而他的出現解決我很多疑惑,使我在迷惘中開始有了方向。記得在大一快結束的時候,他約我一起吃飯,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跟我說“學期快結束了,最後在一起吃個飯吧”,或許當時的我們都認為緣已至此,之後也會慢慢疏離。
  時間回到大二開學的第一天,我拿到課表掃了一眼,周一的第一節課就是檳郎的“中國現當代文學”專業基礎課。我很驚喜的發短信給他,他也表現的很高興。從此就開始了我們長達三個學期的相處。當時覺得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時期,可是轉眼,這已經是第三個學期了。之前閑談中得知他在另一個學校代課,一直開的選修課都是中規中矩的專業選修課,有次突發奇想,想開設關於旅遊類的課程,結果生意慘淡,無人問津。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這群學生,是因為我太不成熟,喜歡邊學邊玩的課,還是因為他們太專業隻想學習傳統的學問。今年在我的選修課表上終於也出現了這門“旅遊文學”課,我第一個便選了它。應該說我很多同學都選了這門課,隻是苦於學校限定人數和淘汰政策而失之交臂,而我是幸運的!
  因為“旅遊文學”課這是一門選修課,也因為我之前上過檳郎老師的選修課,比較熟悉他的上課方式,所以同學都問我“周四晚上能不能逃課啊,選修課而已”,我每次也隻能告訴他們:“別想了,別說逃課,就是你躲過了課前的抽點名,想上一半開溜也是沒可能的,因為兩節課上他會不斷的點人回答問題。”由於沒有誰能保證幸運之神會眷顧自己絕對不會被點到,所以他的課的出勤率還是很高的,絕不會出現每周上課人數越來越少,直至最後班裏隻坐幾個人的場麵。對他的此種做法隻想用兩個字評價:高明!但他的請假製度也是很開明的,給他發一條短信一般便可搞定。我是屬於比較閑又比較乖的一類,所以一般沒什麽事而不能上課的,但9月由於我姐結婚我不得已請了一次假,忐忑地發了短信,他立馬回複說:“你去忙你的吧,記得帶點喜糖給我哦”,我很慶幸有這樣開明而又出色的老師。
  檳郎的“旅遊文學”課是很有邏輯和條理的,課前先是抽點名,然後進入正題。每次課講一個景點,他會先讓我們看一些關於這個景點的照片,視頻介紹以及其他形式的介紹等,然後欣賞這個景點的文學作品,有古代人的,也有作為課堂的亮點的檳郎自己的關於這個景點的詩文。最後是係統地講解旅遊文學理論。對於檳郎,可以說他很自戀,也可以說他很有自信,至少換做是我,我絕對沒有勇氣把自己的作品放在那麽多人麵前給別人評頭論足,因為不管是怎樣的作品總會有褒貶,而我怕是受不了那樣的批評。而對於一個敢於這麽做的人我還是很讚賞的,因為這些作品來自生活,來自自己,我們不用跟猜謎語一樣去揣測作者的意圖和思想,而是可以聽作者自己娓娓道來。沒有接觸過檳郎的人可能一時間無法接受。記得第一節課上,檳郎找人上去讀他的文章,連續幾個人都笑得趴到講台下去了,讓他不得不找了一個又一個學生。而對於我們,早已是見怪不怪,已經接受了他的思維和習慣了。有時,我們會是因為選修課而帶點別的書看看,找點別的事做做,但其實都是徒勞,因為總是會被他的圖片和傳奇性的講解所吸引,而出現手裏捧著書,一直抬著頭看黑板的場景。通過他的課你了解的不僅僅是一個個景點和作品,更是深藏在它們背後的故事。
  教授旅遊文學課的檳郎老師也是個旅遊文學家。檳郎是一個很閑的詩人,因為有了一份超脫,因為看開了很多,所以不用去爭名奪利,不用再把所有時間都放在科研上,所以他很閑。作為一個文人,一個詩人,總是願意寄情山水,總是願意在遠古和自然間尋找那份真我與寄托。所以他總是在遊山玩水,而南京作為他的第二個故鄉,早已被他走遍。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總覺得檳郎很喜歡爬山,對於江寧本地的方山與青龍山更是表現出特別的喜愛。我是一個南京人,20多年來不曾離開過,但南京的景點去過的確是很少,總覺得就在家門口,以後機會還很多,有時想出去逛逛又實在覺得沒什麽好玩的地方,以致今天十分羞愧一個外地來的老師竟走過這麽多地方。我一直認為,玩南京或者說任何一個有曆史的景點,都不是我們這等俗人可以玩的,我們看到的隻是一些遺跡,幾塊石頭甚至隻是一塊平地,毫無樂趣,而有些人不同,他知道那段曆史,他感受得到那一段興衰榮辱,所以對每一塊石頭的觀賞都會飽含深情,甚至還可以跟古人對話,產生共鳴,我想檳郎就是這樣一類人。
  為了多了解一些檳郎的詩與事,便去了百度檳郎吧尋找他曾經走過的足跡。一直覺得檳郎是一位多產的詩人,可是突然發現他的學生也都是才華橫溢,檳郎的作品都淹沒在學生的作品中,著實有些萬綠叢中一點紅的感覺。
  我們學校邊的國家級火山地質公園——江寧方山,無疑是檳郎旅遊文學的一個重點。記得檳郎說過,當你讀懂了方山,也就讀懂了半部金陵史。或許正是因為他對自己工作和生活的這塊土地的熱愛,他對方山也有了特殊的感情。在翻閱他的作品時,一座山被他寫出最多的詩的可能就是這座方山吧,試舉例,包括《躺在方山上》、《詠方山八卦泉》、《方山道姑》、《方山千秋嶺上》、《方山洞玄關遺址懷古》、《初冬的方山》、《方山仙子》、《方山問答》、《千秋嶺論道》、《洞玄觀的菊花》、《女學生姐姐出家》、《方山記事》、《方山的月亮》、《樓頂望方山》、《我在方山迷路》、《滿族女孩的榛子》……方山似乎就是那永不完稿的詩篇,總是給檳郎無窮無盡的靈感。我家就靠近方山,也曾上去好幾次,可是除了鍛煉了身體似乎再沒有更多的感受。近年來,隨著定林寺的興盛,喜愛佛學的我也多了一些對方山的了解,卻依舊不知那些深藏背後的傳說與曆史,但現在的我至少多了一絲心願:希望檳郎詩歌《方山道姑》中的洞玄觀的道姑與王善(獵戶與道教守護神王靈官的分與合?)可以幸福,無論以何種形式。
  檳郎的旅遊詩歌很多,不能一一枚舉,但如果你看過檳郎的作品,不難發現,他是一個喜歡重遊的人,如《重遊將軍山》、《重遊棲霞寺》等。“重遊這個名勝景點,但變化的都引起回響,在我的記憶深淵裏,突突地井噴昔日的影像。永難忘師生曾同遊將軍山,祝願伊人一切順利安康!”“春牛首再盼在明年,秋棲霞將我攬個正著。金陵第一明秀山的古刹啊,別人陶醉在你的紅葉裏,我沉醉在二十五年來的傷懷。”無論是懷念師生情還是那段逝去的青春都讓人讀來心中隱隱作痛,人們都說愛回憶的人是痛苦的。不是真的有多堅強,才敢念念不忘,而是曾經刻入心底的記憶,又豈能說忘就忘。
  有時也會覺得愛回憶的人其實是孤獨的,如果有知你之人,又何必再去尋求過往。在現實中,很多人都認為檳郎是狂士,卻無人懂得他的心傷,所以孤寂的他才會如《拜謁李白墓》中的帶著一罐可樂去遠方尋找李白,尋找共鳴,尋找堅持的勇氣。半生蹉跎,有過心酸有過喜悅,走過名山大川也到過域外的韓國,起起伏伏,顛簸的人生終於在方山旁有了棲息。你在《躺在方山上》中如是說:“我已厭倦不再流浪,隨遇而安老死在方山旁。一身布衣洗滌滾滾紅塵,歸海之流匯入滔滔的揚子江。”千帆過境後的平淡,真好。
  我曾經說過,希望有一天就算不出家,我也可以去當個居士,別人總說我傻,其實我也深知在我的人生還沒真正開場時,我又有什麽資格退居山裏?所以我很羨慕檳郎,有過轟轟烈烈的半生,有那麽多可以用來述說與回憶的經曆,所以他可以傲然屹立於山水間,問道尋佛,迎風嘯月,判天地之美,析萬物之理,邊走邊唱,諸多惠澤人間的好詩便翩然出世。
  2014-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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