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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檳郎:借您一世蒼涼

(2013-10-05 21:38:55) 下一個
記檳郎:借您一世蒼涼
  12小教文 陳翼陽

  這學期同時上著您的詩歌和散文兩門選修課,也因此拜讀您的詩文。提筆寫您,不知為何,檳郎老師,竟想到了這一句。
  也許詩人都有些獨特氣質吧,與您相遇的第一眼,就見您的眼神,似是渾濁不見底又似清澈如孩童,您總是在講課時淡淡的望向遠方,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裏,那個世界我們是不可隨意走入不可隨意領會的,也許少不更事的我,縱有萬般憂愁也不及您。
  因為我在您,檳郎哥眼裏看到的,是蒼涼。
  同是從牙牙學語的孩童走來,為何您的命運悲苦,是不公嗎?又或是沒有痛苦的人生就感慨不了好的文章,難道人生是為了文章而活嗎?也許什麽都是假的,隻有命運是真的,就像杜拉斯說的,愛情裏隻有背叛是真實的。那麽人生隻有接受是真實的。
  我隻願,詩人檳郎,是上天借您一世蒼涼,嚐盡世間冷暖,下一世,讓您享受幸福。
  讀您的《棲霞問佛》《大學時的一次出家》《重遊棲霞寺》和別的同學回憶您的文章中的相關記載。當您為了愛情出家,從安徽一個巢湖小縣城獨自前往南京這座陌生的城市邊的古刹,該有多大的勇氣。帶著滿心疼痛,無人相訴的無奈,對愛情失真的憤恨,拋棄這塵世,對,是拋棄,這塵世在您眼裏,仿佛是可有可無的,任它狂風暴雨兀自不庸人自擾。可偏偏讓塵世傷的體無完膚,也許這正是矛盾所在,把您推向懸崖邊,站立成一棵詩人紀弦詩歌中的檳榔樹。
  讀您的新作《拜謁李白墓》。今年9月22日,檳郎老師獨自坐車從江寧大學城到小丹陽,再換車到當塗,在東站乘巴士到太白鎮,輾轉流離,終於拜謁了向往已久的青山李白墓。您獨自去吊唁李白,您沒有帶酒,毫不避諱將隨手帶的可樂撒到李白的墓前,率性如您真實如您。李白是您的超級偶像,是您的同族的先人,也是您堅持寫詩的動力。您靜靜地坐在他墓前的草地上發呆,跟他在一起,您的精神有了寄托、有了分享的對象,您是快樂的。我想象,當您一個人安靜的與他對視,心裏有無數的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隻好呆坐著。這是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場景,這是沒有箭雨和鮮血的對白,然而早已痛徹心扉。
  世人說,詩人都有些神經氣質,曾經的我也這樣認為。現在我也終於明白,他們不是,且把他們看作是心地單純到不可有一絲汙穢的天使,他們被世間的黑暗所驚嚇,來不及喘息消化,他們驚愕,他們不能承受這重量,於是拚命找尋一條出口,用世人聽不懂的語言,瘋狂的哀傷。世人呢,百毒不侵,周旋在形形色色的麵孔和煩擾中,樂此不疲,他們看不懂我們,我們看不懂他們。
  在內心裏,我更傾向他們,他們保留了最後的純真。而我,時刻提醒自己,用一顆孩童的心生活,用一副大人的麵孔活著。想必檳郎老師也同我所想吧。
  讀檳郎的新作《我在黃龍墊》。黃龍墊是青龍山中的一座水庫,也是檳郎自評的南京青龍山區十大景點之一。您一開始癡迷大學城的方山,但過於熟稔之後,並被更大更原始更荒涼的青龍山吸引了,您近期便頻繁地獨自到青龍山中探險,關於它的作品也在不斷問世。在黃龍墊,您說一個星期總有兩天周末是屬於您的吧,您說讓山水撫慰您的痛。單是這兩句,足見一世蒼涼。也許您依然戴著麵具活著,但已是我見過最坦率的人了。您勸來青龍山打獵的南唐人李煜拋棄榮華富貴與牽機藥,來黃龍墊與您和詩。我想,你們原本就是同道中人,李煜從不留戀皇帝之位,他一定能聽到您的訴說,在某夜的夢中,與您把酒言歡,一幹二盡的蒼涼。
  檳郎哥,今生如此,莫非宿命?這一世,縱然蒼涼,也可作化為詩文,化為趣談佳話。
  2013-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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