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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檳郎哥

(2013-09-27 18:50:00) 下一個

遇到檳郎哥

作者: 段繼業

 

走什麽樣的路,往往不取決於你的事先規劃,而取決於你碰到什麽人。

 

昨天早晨,我在家門口坐了23路公交車,直奔底站佘村,那裏有一個明清古民居,是我早就想看的。一路順利,也很容易地找到了潘氏祠堂和保留尚完整的故居。祠堂被佘村村委會占著辦公,故居裏則至今生活著人家,不便詳細參觀,不到10分鍾基本就完成了此行的任務。

 

和村民聊天,他說:你既然大老遠來了,就應該到上麵的水庫去看看,那裏有省足球訓練基地,還有別墅。我問有多遠,他說沒多遠。事實上鄉下人嘴裏的距離與城裏人嘴裏的年齡一樣沒譜。我按照他指的大體方向,在走了若幹冤枉路、穿過了李家村、七甲村等幾個村莊後,才看見了傳說中的水庫。這個“沒多遠”用了一個多小時。

 

此時已經是上午10點多,我站在壩麵上環顧四周,兩山夾一水,倒也有幾分景色,但這時的氣溫估計已不下35度,活物都躲到有陰涼的地方去了,一片寂靜。我在庫邊徜徉許久,看不到一個人,頓時後悔聽了那個村民的話。正待原路返回,忽然發現壩麵上一塊“禁止遊泳”的牌子下好像有個人在動,於是走向他,想問問此處可有其他好玩的地方否。

 

到了跟前,正要開口,那人抬起頭來:我操!李檳!檳郎!曉莊文學院的老師,我原來的同事。這個地點這個時刻,遇到鬼都比遇到熟人容易,給人的感覺極不真實。

 

說起這檳郎哥,其實比我小很多,算得上曉莊一人物。網絡詩人,在網上發表有兩千多首詩。在學校開一門“新詩賞析”選修課,也講他自己的詩,惹得領導很不高興。但是,在我的眼中,檳郎是曉莊文學院不多幾個可以真正稱得上文人的老師之一(此外還有邵建、張碩等老師)。我完全不懂檳郎的詩,但我欣賞他的那種精神氣質。“好詩人是一個別人在意的事情,他們不在意的人,比如功名利祿;別人不在意的他們卻視為生命,並孜孜以求、鍥而不舍,比如真理、名譽、愛情和友誼等看不見摸不著的精神事物。”檳郎差不多就是這樣的人。和他在一起,你永遠聽不到他對身邊的領導、同事或福利、職稱之類的事情發表意見,不是他城府深,而是他根本就不關心。他隻關心詩,還有什麽的。和他聊天,你會經常搞不清楚他所描述的是事實還是他的藝術想象,因為有很多次,當我被他所描述的他自己的一種經曆所吸引的時候,他突然說:這是我的想象。

 

在曉莊,喜歡詩歌的學生,沒有不知道檳郎的。

 

為了今天的出行,檳郎做足了功課:準備了4份地圖,打印了多份衛星地圖截圖(他的手機是10年前的那種古董,上不了網)。於是,我倆決定不走回頭路,就沿著大連山和青龍山之間的河穀走,一直走出去。

 

看地圖容易,走起來難,特別是在這樣的高溫天氣裏。路並不難走,都是正規鄉道,但實在太熱了。帶的水早已經喝完,渾身上下先是濕透,後來就幹了,因為汗已經出幹。就在我們倆感覺幾乎要脫水的時候,第三個水庫——龍尚湖到了。這裏有旅遊設施,久旱逢甘霖,我倆在這裏得以補充水分和能量——吃了龍尚湖大魚頭,喝了幾瓶冰啤酒。

 

離開龍尚湖的時候,正是兩點多鍾,酷暑天最要命的時候,但因為要趕路,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走。據說這一帶也有公交車,但上一班我們沒有趕上,下一班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我們不能等。檳郎哥的精神世界顯然鬥不過酷熱,加上還有高血壓,我開始為他擔心。實在支撐不住的時候,我們就在路邊農家的屋簷下坐一會兒。好在每隔一段,總能碰到農家小店,才不至於斷水。

 

終於,我們走到了公路邊,這裏已經是湯山了,離著名的“陽山碑材”僅一站之地。從東山到湯山,算起來也沒有多遠,但是,在這樣一個氣溫三十六、七度的日子裏,還真是一次“烤驗”!

 

晚上五點半到家。原本兩個時辰的計劃,用了整整一天。就因為碰到了檳郎哥。

2013-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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