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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筆會

(2009-11-06 19:10:58) 下一個
我與筆會
檳郎
 
獨立中文筆會第四屆會員大會召開和閉幕,引起我的一番感想。
我身在內地高校謀稻梁,專業為中國新文學,而今也混到副教授,但出於對學術界腐敗的不滿以及對學術論文局限性的認識,以及我的強烈的社會人文關懷的情結,我很早以前就熱心於網絡寫作,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績,寫就詩文近千篇,名列百度中國作家榜,還接受了美國自由亞洲電台記者成功先生和法國費加羅報駐遠東與中國首席記者米偉文先生及他的女助手梅莉女士就有關中國熱點問題的采訪,但我認為自己網絡活動最大的收獲就是參加獨立中文筆會,榮幸地成為它的會員。我在網絡寫作和交流中結識了一些良友,他們使我了解了這個組織,也榮幸被接納為會員,使被官方作家團體冷落的我如流浪人有了自己的歸家的感覺。致力於信守自由寫作精神的知識分子和文人,在這個組織裏互相關心和支持,也必然能為中國當代文學和寫作事業做出貢獻。
由於個人的精力和條件的限製,我隻能有限地參加筆會的一些活動,最使我難以忘懷和有很大收獲的是一次香港之行。在渡兄的特別關照下,我這個內地下層小知識分子寫作者有幸去了一趟遙遠的充滿神秘的香港,見到了網絡上已接觸和未接觸的朋友,參加了筆會極有意義的活動。難忘那頭一天的團聚的晚宴,第二天下午的開幕式記者招待會,漂亮的女記者穿梭其中,三天的報告會和討論,以及在立法會邊上的公園的資料展覽和彩車遊行,我大見了世麵,�長了豐富的見識。
這次筆會領導班子換屆選舉新當選的成員,如會長廖天琪女士便是那次香港之行見到的,是個潑辣幹練的海外華人中年新女性;副會長齊家貞女士來自澳洲,是位和藹可親的老婦人,主動熱情地關心別人,在思想討論中又嚴厲地堅持原則,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新當選理事昝愛宗兄也有幸在那裏結識交流,他與我還有光澤兄的香港中文大學中國研究中心參加午餐會,也是意外的可喜的收獲,其他還有詠梅女士的大姐姐性格,宜三先生的豪爽氣質,小剛的外形高挑俊美和辦事的細致,�文兄的真誠,野火兄的穩重與沉思,以及寬心兄與我回家前一晚的單獨吃晚飯和散步談詩,與建波兄的匆匆一麵,逸民兄的率直,等等都給我印象美好。我在這裏不宜將那次見到的筆會內朋友一一具道,表示歉意,也遺憾沒見到當時不在香港的這次新當選筆會副會長潘嘉偉先生。憋了一年多,終於有分寸地也非常有限地將香港之行的經曆訴之於筆墨。
這篇文章主要是談對於筆會和這次會員大會的感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偏重於批評角度以促進筆會的更好的建設,我從下麵幾個方麵�起。
首先是筆會的性質。獨立中文筆會究竟是什麽性質?筆會章程上明確地寫清是國際筆會下屬的中國一部分堅守自由寫作的作家的自由組織的團體,它隻有一個核心的宗旨就是信奉“自由寫作”,也就是,這是一個與中國官方作家協會並列的民間文學組織。可是,過去和這次會員大會上相當一部分會員的言論似乎把它當作了一個政治反對派的組織,動不動就搞什麽政治審判,簡單粗暴地將一些會員汙蔑為某政權的奸細,什麽多方麵投機牟利啦,沒有在政治上旗幟鮮明地反對什麽啦,這都是基本上與文學組織無關的話題,並且也極大地傷害了一些會員,惡化了組織內部的和諧關係。這否會引起當局的警覺而給筆會更大的壓力呢?本筆會因為有國際筆會作為它的上級,當局雖然沒有給它合法的登記,但也沒有明確地在國內將這組織取締。當然,作家也有各種各樣的政治方麵的明確或不明確的想法,但這不是筆會關注的東西,雖然在政治觀上,大部分筆會會員可能是各種各樣的自由主義者,但筆會也接納了像北京會員、著名戲劇家張廣天先生這樣的毛左派;像劉國凱也是左派,他的社會民主黨在西方算左翼政黨。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自由主義者,自稱為魯迅左派或自由左派,當在美國的蔡楚兄通過網絡勸我入會時,我明確地說自己是某種意義上的左派,並且撰文批評過當時的會長劉曉波先生,蔡兄征求過曉波的意見,說隻要我同意“自由寫作”就可以入會。雖然自己隻是個信奉自由寫作的文人,對集團政治作相當程度的疏離,但我也明白,一些筆會會員有多重身份,包括是一些異見性政治組織的身份,這不影響參加筆會,但他們的其他政治身份所關注的問題不應該糾纏到筆會裏來,筆會裏更關涉自由寫作的問題。如這次筆會全體會議上,有人就政治問題粗暴攻擊劉路兄和趙達功先生,我對所攻擊的話題不了解也不感興趣,但就我如上所說的,我反對在筆會內糾纏這樣的話題。我沒有見過趙達功先生,但了解到他是位老人,有過國家銀行行長的身份,卻來從事自由寫作,文章知識廣博,思想深厚,這就給我信任感;劉路兄我麵見過兩次,我們的一次會麵被他寫進一篇文章,當時他正在為楊天水案子做被告辯護,我認為他是盡職盡力的。
其次是筆會的工作重心。獨立中文筆會的工作重心在哪裏?毫無疑問,應該在國內。獨立中文筆會不同於海外華人的各種文學組織,一部分大陸作家因為政治風波而被迫移居海外,2001年在國際筆會的支持下建立了此會,至今已發展到250多名會員,其中大陸和(包括港台澳的)海外的會員近乎各占一半,但從工作重心上來說仍然應該在國內。當初漂泊海外而成立筆會的第一批會員無不夢想著能體麵地重回大陸,就華人中文寫作來說,從人數和創作上也是大陸占最大的比重。如果筆會的工作重心在海外,那還有什麽意義呢?而以大陸為工作重心,促進大陸在社會轉型中的寫作自由,維護作家的寫作權利,糾正官辦作協的封閉化官僚化,填補它的空白,與它和平競賽,促進以大陸為主體的中國文學和寫作的繁榮,才應該是它存在的更大的更積極的意義。遺憾的是筆會的工作重心一直有偏頗,雖然由於大陸環境的原因,本筆會在大陸發展沒有在海外發展容易,受到阻力小,這應該是客觀原因,但是筆會組織主觀上有沒有重視國內呢?如這次筆會領導班子換屆選舉,正副會長全是海外會員,(我隻對事不對人,請別誤解喲)。還有,筆會在國內各省的組織建設基本上被冷視,並且肯定國內會員的發展沒有重視與作必要的努力,從國內會員與海外會員各占一半的比例可以看出,大陸是華文寫作的主體,而不能占會員的大多數,這根本就是筆會組織工作努力不足,是缺點而絕不是什麽成績。另外,就我有限的了解,筆會的海外成員交流活動頻繁,而國內會員參加現實中的筆會活動很少,能有機會參與那些海外筆會會員活動的國內會員更少。筆會雖然有國內會員的出境交流申請項目,但形式單一,名額太少,力度不大。我是不是輕視海外會員呢?絕沒有,請不要誤解,相反,我看到海外會員存在的積極意義和價值,大陸會員由於國內環境的原因,心向海外,作為他們的海外軍團的海外會員可
以關注他們聲援他們,可以提供他們到與國內氣候不一樣的地方,擴大他們的見識,增進他們與其他會員的交流,做國內無法做的事。我自己深有感觸,有過一次機會去了香港參加筆會活動,真是海外一次行,勝讀十年書呀。希望筆會新當選領導班子多關心和支持國內會員,提供和組織他們以得到更多的溫暖。
再次是會員活動的組織。我隻能就我的有限了解來談。這次全體會議沒有規劃和組織得好,結果報名參加的會員少,實際參加的人更少,會議還臨時倉促地宣布推遲一天正式舉行。還有會議就有關問題討論時,如我上麵所詳細說及的,有人提及與筆會宗旨無關的話題,以政治話題粗暴攻擊會員。就會員的平時狀態來說,可能一部分會員參加組織活動頻繁,但大多數會員放任自流,一盤散沙,他們似乎感覺不到組織的存在。許多筆會老會員由於這樣那樣的與筆會領導班子的衝突,而退出筆會,這是否與筆會組織混亂有關呢?我也看到網絡上的一則舊聞,前筆會會員高寒先生因為與組織的矛盾,不但退會,而且在美國的地方法院與筆會領導層打起了官司,成為國際笑話,極大地損害了筆會的名譽。筆會因為會員分布海內外地域的廣泛,國內的特殊環境和會員受此的限製,在現實中的一個會場召開全體會議完全不具有可能性,這樣網絡會議成為可行的途徑,但網絡有的特殊特點,筆會領導或管理層應該研究這種特點,規劃他是可行的方案。筆會要努力探索出有效的組織管理方式,以避免和消除一些會員與組織的矛盾,減少因為組織管理的原因導致的會員退會。我注意到,一些會員如王建波兄認為應該建立監察製度,在會長副會長和眾理事的行政性的領導班子之外,建立對行政的監察機構,可以由部分一般理事和一般會員按比例推選產生監察員,相當於議會議員,我認為符合管理科學。作為民間團體的筆會管理層成員,應該嚴於律己,不自私,有公心,能大度容忍人,有效組織會員的活動。。
最近我寫了打油詩《為筆會而作》二章:

介紹入會謝二友,窮人會費竟免收。
獨立筆會望獨立,自由寫作盼自由。
嵇康歎絕廣陵散,陶潛隱失南山溝。
如煙往事皆成灰,感罪人生言更休。

網絡寫作逢良友,不才竟被筆會收。
自古文人愛獨立,當今寫作求自由。
李白尋仙千金散,杜甫憂民一湘溝。
小剛兄和野火兄問我發生了什麽事而寫如此的詩?我說:“沒有什麽事,文人的多愁善感吧了”。我的多愁善感來自於我入會五年來的對筆會的觀察和對這次全體會議的盡力參與的體會。今天拉拉雜雜地寫就一番感想,算是我對關心我的會員朋友的進一步交代。一般人說廉價的好話容易,說有價值的得罪人的實話很難,我既想說實話,又不想得罪人,隻有望人以大度之心看我,此文前麵已經聲明了“偏重於批評角度以促進筆會的更好的建設”呀。我隻是書生文字,並不自己有什麽能力,隻是提供交流的話題而已。
在中國的由傳統文明向現代文明的艱難轉型的特殊國情下,獨立中文筆會的存在有著極大的價值和意義,他對官辦作協起著補正作用,為被它排斥的有理想有才華的作家和寫作者提供關心的家園,為全世界熱愛自由寫作的華文寫作者提供交流的平台,必將為中國和海外華人文學和寫作的繁榮,為中國文學走向世界,貢獻於世界文學大族之林做出實在的貢獻。
祝願在當選新一屆筆會會長副會長理事的領導下,筆會的明天會更好!
2009-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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