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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家庭的半邊天和三個孩子的娘,這麽多年來,我和美國的婦科醫生打交道最多。孕期體檢,分娩,產後保健,讓我活生生地經曆了三次。有一年回國,我遇到一位陌生人。這位阿姨看到我身邊的三個娃,心疼似的對我說,美國不搞計劃生育啊,養三個孩子多累呀。
美國當然搞計劃生育啦,這三個娃就是我們計劃中的寶貝。不過,完成生育計劃後,為了避免計劃外的事故,搞計劃生育一定是勢在必行了。
話雖這麽說,我還是有點兒膽顫。我這人對異物通常敏感,像戒指項鏈耳環手表什麽的,平時我都讓它們離我遠遠的。讓我隨身攜帶這個IUD,那還不得像攜帶個微型武器似的,真不知該是什麽滋味。
還好,IUD和首飾還真不一樣。把它深藏於體內後,它就像進了保險箱,不痛不癢的,基本沒什麽異物感。就這樣,不知不覺中,這個IUD已經和我朝夕相處了近五年,就像我和我五歲多的兒子一樣,它和我形影不離。
眼看著IUD五年的期限已到,盡快讓它刑滿出獄,就成了我天天惦記的一件大事。不過,取出IUD,並不像掏耳屎那麽簡單。沒有美國婦科醫生的幫助,那是絕對不行的。
記得我剛來美國時,身為無孩貴族的我,偶爾會聽到周圍年輕的媽媽們抱怨,在國內上的避孕環,想讓美國醫生給取出來,怎麽這麽費勁呢?當時,我對這句話沒感覺,也毫無體會。不久前,在試圖解救我這個IUD出獄時,我居然也發出了類似的感慨。
那天,預約婦科醫生時,我就明確提出了我的就診目的,以新換舊,把五歲的IUD盡快取出來。聽到美國護士彬彬有禮的YES,YES之後,我心裏踏實了。
沒想到,和婦科醫生過招那天,我才知道,簡單取個避孕環,並不能一次到位,這事也得遵循老毛的戰略思想,中國革命要分兩步走啊。那天,婦科醫生耐心地對我說,今天隻是婦科檢查,IUD那事,是我們的第二步,你還得單獨再來一次。真羅嗦。看來,給我約診的護士,根本就沒把就診計劃給我說清楚。
其實,需要醫生幫助的婦科體檢,最主要的就是宮頸塗片(PAP SMEAR)了。那天,一上婦科檢查床,再聽到金屬器械聲,我心裏緊張得忍不住直哆嗦。不巧,那天剛好是我月經周期的最後一天。我疑惑地問,這種情況,還能做宮頸塗片嗎?這位醫生倒是痛快,沒問題,開始吧。
明明是想取出IUD,未果。能意外做個宮頸塗片,也算值了。
過了幾天,護士的電話來了。她說,由於技術原因,片子模糊不清,我那宮頸塗片得重做一次。在美國,需要二進宮的事情,我總會下意識地打聽一下收費情況。我知道,很多保險公司,每年隻給報銷一次像宮頸塗片這樣的輔助檢查。如果保險公司不給我報銷,那麻煩就大了。
果然不出所料。護士肯定地對我說,即使是二進宮,我還是要付費的。至於保險公司是否給我報銷,我要自己和他們聯係。這明明是醫生的手藝問題,油價這麽貴,我再跑一次,就夠不情願的了。你還讓我掏腰包,豈有此理?要是這次還不行,難道我還得三進宮不成?
更絕的還是那個IUD。看過婦科醫生以後,我才知道,他們這個診所附屬於美國的一家天主教醫院。信奉天主教的美國人民,是堅決反對避孕的。所以,這個診所的醫生,不能助紂為虐,更不能為我定購IUD。他們語重心長地告訴我,如果想搞計劃生育,我得自己和IUD產家還有保險公司打交道。
本來宮頸塗片這事,就已經讓我很有意見了。現在,IUD也不靈了。這是什麽診所呀,我怎麽一下子像回到了解放前似的。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現在,我天天捧著電話簿,為我的IUD繼續尋找婦科診所。每次和護士通話後,我總會神經兮兮地問一句:你們是天主教醫院嗎?
6/17/08 8:40PM
“哈,美國的落後還遠不止於此,加拿大 too”
說的要客觀一點,別打擊一大片,而且要就事論事。
美國本人不知道,但是在加拿大類似這樣的事很簡單,很方便,而且加拿大的醫療對公民和移民的都是免費的,除非有藥物,檢查類都是免費的。
取IUD,我有過類似的經曆,隻需要找到一個婦科的專科醫生就可以,我的當時醫生試了一次,直接取出擔心會引起疼痛,就預約做個簡單的門診小手術,需要麻醉,後在醫院門診觀察了半天,全部費用為零,之後還有護士的跟蹤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