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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曾經的初戀嗎?

(2012-02-05 13:22:53) 下一個

初識時曉潔和張健念五年級,他們是同桌。

曉潔剛從一個小鎮的小學轉到這個縣城的小學讀書,張健倒是一直在這個小學上學的,因為他母親就在這所小學裏教書。盡管在縣城的孩子們眼中,來自小鎮的曉潔是從鄉下來的,可是曉潔從小就不怕生,到了這個陌生的環境裏,她一點都不膽怯,沒有多久曉潔就適應了這個新的地方,很快她的成績就是班上第一名。另外,曉潔小時候在北方生活過,在這個南方小城裏普通話就算說得標準了,所以學校隻要一有文藝活動,曉潔就是那個小抱幕員,總之,曉潔在新學校裏很開心。唯一不開心的是同桌的張健總惹她不高興。他們前排坐著一位男同學,這位男同學的父母與曉潔的父母是朋友,所以兩個孩子以前就認識。張健就非說他們倆是一對兒,總拿他們開玩笑。不知道如何爭辯的曉潔因此對張健是恨恨的、惱惱的,每當張健拿這事說笑後,曉潔就不理睬他。張健又總會找出個笑話,講給曉潔聽,逗她開心,兩人就又和解了。

有一次,班主任語文老師布置作文,內容就是寫一個你熟悉的人,曉潔想都沒想提筆寫下了我的媽媽,張健想了一下,寫下的題目是我的同桌。曉潔煩張健,也就懶得去看他寫的是什麽。許多年過去了,曉潔偶爾想到張健的時候,也會好奇當年的他是如何寫當年的她的。

過了一年,小學畢業,曉潔和張健又進了同一所初中,上的是同一個班,隻是不再是同桌了。再有一年,曉潔的父母調動了工作,曉潔也就從這所學校轉走了。後來曉潔回想這段時間,腦子裏竟沒有留下那一年裏關於張健的任何記憶,然而曉潔不知道的是,她的點點滴滴都留在了張健的回憶裏。

接下來的幾年裏,曉潔又轉了一次學,念完了高中,考上了大學,她與張健再沒有任何聯係。直到大二的一個中午,曉潔突然收到了張健的信。張健在信中告訴曉潔,他現在在另外一座城市的一所大學裏讀書。這些年他一直在找她,最後是從曉潔父親以前的同事那裏找到了曉潔家的家庭住址,才知道了曉潔現在的通信地址,信才來到了曉潔的手中。與久無音訊的老同學聯係上,曉潔自然也是高興的。
 
從此,張健每個星期至少都會給曉潔寫兩封信,並且在那年新年鍾聲敲響的時刻,張健也獨自一人躲在宿舍裏,給曉潔寫信,祝她新年快樂。有一次,曉潔在信裏提到她在學橋牌,張健就會在接下來的每封信裏寫下一副橋牌的牌譜,希望曉潔能快快地長進。曉潔漸漸地明白了張健的心事,便不肯多回信給他。張健想讓曉潔給他寄一張她的照片,還想讓曉潔寄幾片她學校山上的楓葉,曉潔都沒做,曉潔隻怕他會越陷越深。

那年寒假,曉潔一家決定去重慶的姑媽家過年。計劃是放寒假後,曉潔直接從學校到姑媽家。從曉潔學校的城市到重慶,要在張健念書的城市轉火車。曉潔告訴張健後,張健讓曉潔一定在他所在的城市裏停留一天,兩人見一次麵。曉潔猶豫了一陣,就答應了。猶豫是因為曉潔心裏知道她與張健並無可能,可既然是老同學,那還是見一麵吧。那天晚上曉潔所坐的火車到站後,前來接她的有張健和張健的姐姐。張健的姐姐在當地的一所大學裏畢業後留校,曉潔也就住在了張健姐姐的宿舍裏。當天晚上曉潔先睡了,朦朧中聽見張健的姐姐與她的室友聊天,談到張健這麽多年心裏一直牽掛著曉潔時,姐姐心疼地歎了一口氣,曉潔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心也不由得抽緊了。

第二天,曉潔和張健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分別了多年,再次麵對時,已是青年男子和女子,而不再是男孩和女孩。有些陌生和拘謹,張健一直小心翼翼地對著曉潔,生怕她會有一絲的不高興,再也不是那個故意惹曉潔生氣的小同桌了。聊著往事時,張健突然對曉潔說,你知道嗎?小時候的你有兩點可怕之處。哪兩點呀?曉潔抬頭看著張健。白得可怕,瘦得可怕,張健說完這話,就用眼睛定定地看著曉潔。麵對張健那含情的目光,曉潔有些躲閃,因為她知道她會讓張健失望的。

下午張健帶曉潔去了菜場買菜。張健告訴曉潔,現在的他很會做飯。知道曉潔愛吃辣的,張健特意買了一串曬幹了的紅辣椒,幾乎在每個菜裏都放了它們。張健不知道的是,那時候的曉潔心高氣傲,怎麽會在意幾棵紅辣椒,又怎麽會在意紅辣椒之後張健的用心呢?

過完寒假回到學校上課後,張健一如既往地給曉潔寫信,曉潔也始終回避著。直到大學臨畢業前的一天,張健在給曉潔的信中說,其實他早已明白他們之間並無往前再走一步的可能,隻是讓曉潔答應他,不管曉潔畢業後去了哪裏,都要告訴他通信地址,這樣可以一直保持聯係。曉潔在回信中許諾他,無論走到哪裏,都會讓他知道的。可是年輕的曉潔終究未能守住自己的承諾,再換了一次地方後,就不再與他聯係了,也許是太忙,也許是為了斷掉他心底最後的一絲念想吧。

又過了幾年,曉潔碰到了她想嫁的人,嫁了。她很少會想到張健,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聽到了一首歌,《同桌的你》,那裏麵唱到,“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那一刻,曉潔記起了張健,想到了那個曾經同桌的小男孩。曉潔覺得有一種溫暖在心底慢慢地蕩開。年輕時的曉潔接到過不同的示愛,可是張健永遠是最特別的那一個。因為初相識時,張健十歲,曉潔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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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楓博客 回複 悄悄話 honghonghong,是你嗎?我的Email沒變,或者告訴我怎麽聯係你。

Blue.Crab,問好。Just wonder why you are so certain? hehe.

若塵liu,謝謝留言。隻因那時太年少,一切回憶都是美好。

花樣年華2012,謝謝分享你的經曆。在桌子下麵踢來踢去,這個細節太有意思了。可不可以借我用在以後我要寫的東西裏?沒想到40年後你們還真的見了麵。不管怎樣,兒時的記憶總是純真美好。
花樣年華2012 回複 悄悄話 那年我12歲,她也12歲(初二)。她坐在我前麵。 平時她總看著我笑。我裝不知道。 有時在桌字下麵用腳提來提取。我把她的鞋踩掉了。 她淡淡一笑。隻是我們從來沒有說過話。我們大概就在一起了2年 (初一,初二)一晃我上了大學,她工作了。從我的同學那裏打探到她的工作單位。去找她。很害羞,問了一句。。。在嗎? 就跑了。

40年後,在校內網上,她加了我。後來我去看她。她依然脈脈看我。慢慢長夜,在咖啡屋在上島咖啡聊到到打烊。在雨中打著傘漫步。我們都覺得是在和一個老相識在一起。。。。。。 (最後還是落進了俗套-從未有過的感受,閉上眼都是我們的童年)
若塵liu 回複 悄悄話 兒時的愛情,值得回憶.哈哈.寫的挺好.
Blue.Crab 回複 悄悄話 I am certain you are not ... :-)
honghonghong 回複 悄悄話 Were you graduated from Hulan University, Chemistry and Chemical Engineering Department? I guess you maybe the girl I k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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